第六章 “喂,子帆!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老是带小孩出去?”子鸿突然开 口问,因为他的宝贝女儿这个月已经请了好几次假,他想不注意都很难。 “对呀,我也正想问他呢。最近我们家仲宁就被他带出去了好几次。”子杰接 着说。 “我们家仲和也是。”子敬接口说。 “我们家……喔,对不起,我儿子还没出生呢!”子伟笑呵呵地说。 “耍宝。”子帆先横了子伟一眼,才开口解释道:“我说过了,我……” “别告诉我,你的公司需要小孩子当模特儿;你打算开一个以小孩为主题的画 展,你这些话用来骗骗你的嫂子还可以,想骗我们,那可没那么容易。”子敬喷气 道。 “喂,你的意思是我很笨,很好骗了?”漫妮不客气的拧了丈夫一下。 子敬夸张的哇哇叫,“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的心肠软,就算不相信也不好 说出来嘛。所以只好由着他了,我哪敢说你笨啊!光是看你挑老公的眼光,就知道 你有多聪明了,你说对不对?” “哪有人自己夸自己,我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漫妮笑着看丈夫。 “我哪有,我只不过实话实说嘛。”子敬嘻皮笑脸的回答着。 “哇,快叫张嫂拿一个大脸盆过来。”子伟哇哇大叫。 “你没事拿脸盆干嘛?”白雪好奇的问。 “因为我好想吐,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脸皮这么厚.我再也受不了了。”子 伟夸张的叫着。 “干嘛,你又在害喜了啊?超级爸爸?”子敬没好气的横了子伟一眼, “喂、你们两个到底想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啊?”急于知道真相的子杰,不耐 烦的瞪了他们一眼。 “想啊。”子伟与子敬不约而同的点头,所有的人眼光再度集中在子帆身上, 原以为已经逃过了这问题的子帆,长叹了一声,无奈的看着他的家人。 “快说,你到底带我们的孩子出去做什么?” “我……我的一个朋友很喜欢小孩.所以我带他们出去陪她嘛.就这样。”子 帆含糊的回答着. “哦,原来那些个小可爱,被他们的叔叔当成了道具了呀。”宝贝猜测地说。 “什么道具?”孩子的爸爸莫不震惊的看着宝贝。 有一个把他们的小宝贝当“现具”的姑姑且经够惨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拿他们 当“道具”的叔叔,这还得了吗? “我看八成是用来追女朋友的!”宝贝再次大胆的猜测着,而子帆的表情,让 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恒如喜欢孩子的话,直接来家里就好了,干嘛还要子帆偷偷摸摸的带出去呢?” 鸦倩不解的说着。 “谁说恒如是他的女朋友?”宝贝微笑的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家人。 “宝贝。”子帆警告的看着宝贝。 “五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大家吗?” “喂,你们兄妹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迷糊?”海绍云眉头紧皱的看着 他们。 “真实五哥与恒如并没有真正的交往,是怕你们给他们大多的压力,所以才会 假装两人在交往。” “那跟老五交往的女孩是谁?”众人莫不好奇。 “这我也不清楚,五哥神秘得很,你们得问他了。”宝贝耸耸肩。 “我还以为你有天眼通,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呢!”子帆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着。 “哪里,哪里。五哥过奖了”宝贝笑呵呵的说着。 “天啊,原来你已经跟别人交往,那恒如怎么办?我怎么跟家母交代啊?”眼 见亲上加亲的美梦就这样破灭,梅绍云担忧的说着。 “爷爷,不必担心,如果我的观察正确的话,恒如应该也有了心怡的对象,我 想不久后也会有好消息的。” “你又知道了,我跟恒如这么熟,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了心怡的对象呢?”子帆 不以为然的看了妹妹一眼。 “有些事不需要人家亲口告之,只安静静的去观察,便可以得知了。”宝贝微 笑的说着。 “是吗?”子帆狐疑地看着宝贝。真的是他小看了她吗? “你别光是看着宝贝,快快将恋情从实招来吧。否则小心我们严刑逼供。” 子帆见大家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只好将他与菁聆的事,大概的向他们说了一遍。 * * * 又到了周末,子帆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这个日子了。因为这一天他的小精灵 希望留在家中陪她的大哥,而他必须回家与家人聚餐,现在他与菁聆的事变成了众 所瞩目的事情,少不了要面对众人好奇的眼光与逼问。 “子帆,你该带你的女朋友回来让我们看看了吧。”果然宇祯首先发难。 “是啊,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该带她回来让我们认识了。”雅倩接着说, 而那些没有开口的人,则微笑的等着看他如何反应。 “这……”子帆为难的看着他的家人们,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心中的顾虑。 “你在担心什么?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要不也都已经死去了,你不必怕有 人抢了她的。”子鸿打趣的看着子帆,几时曾看过这个家伙这么谨慎小心了。 “你小声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最讨厌人家说他老。”如絮轻轻推了丈 夫一下。 “是啊,就像室贝不喜欢人家说她小一样,这两个人真是天生宝一对。”海宁 祯微笑的说着。众人一听,莫不哈哈大笑。宝贝与恒帆今天没有回来,他们自然可 以拿她来开玩笑了。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梅绍云,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事情,有这么好笑 吗?” 子鸿赶忙说道;“没有啊,只是在请子帆将女朋友带回来家来坐坐。” “说得是,你这个小子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交个女朋友这么神秘兮兮,如果 是以前的那些风花雪月也就算了,既然你这次是很认真的在交往,是应该带人家回 来看看了。” “不是我神秘,只是菁聆的个性很内向,我怕大家七嘴八舌之间,不小心伤害 了她,那就不好了。”子帆只好宣言。 “你放心好了,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子杰自信满满的说着。 “为什么?”子帆狐疑的看着大哥。 “因为啊!我们家就属你的嘴巴最毒,既然你不可能出言伤害她,那么她铁定 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子鸿很有默契的接口认真的分析着。 “谢谢你们哦。”子帆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你不必瞎操心,大家会很有分寸的,你还是找个时间请她回家吃个饭吧。” 雅倩鼓励的拍拍儿子的肩膀。 只见众人皆脸带期许的看着他、子帆点头道:“好吧,我找个适当的时间带她 回来好了。” “还真是巧合,台北这么多餐馆,我们四个人竟然会选在同一家。”千帆惊喜 看着恒如与岳臻。明明是他跟恒如安排好的,还装得很象部么一回事。 “是啊,还真是巧呢?坐吧。”恒如也难掩惊喜的说着,她的演技也不错。 “大哥,霍小姐。”菁聆怯生生的打着招呼。 “菁聆,坐啊,别站在那里。”岳臻微笑的说着。菁聆柔顺的坐下,子帆与恒 如都感受到他们兄妹之间的那种疏离感。 岳臻变得沉默了,菁聆则仿佛又缩进了她自己的世界之中。 “这个周末你们有没有事?”恒如突然闪着众人。 “我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子帆耸耸肩回答说。 “你们呢?”恒知又令向岳臻。 “我也没有什么事。” “你呢?你这个周末有事吗?”恒如问菁聆.她则轻轻摇头。 “那太好了,我们何不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到南部去走一走,好好的放松一下心 情,你们觉得可好?” “当然好。”岳麓知道恒如想利用同游的机会拉进他与菁聆的距离,感激的看 着她。 子帆见他们的计划成功,愉快的说道;“我举双手赞成,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度 假,刚好订两个房间。”子帆一说完话,三对眼睛便直直的盯着他看。 “你们干嘛这样看我,我的意思是我跟杨大哥一间,恒如跟菁聆一间嘛,你们 邪恶的脑袋之中都在想些什么啊。” 恒如一本正经的看着子帆.研究了半天后,下结论道“没办法,面对邪恶的人 很自然会产生邪恶的想法,阁下得好好检讨自己一下了。” “只有邪恶人才会觉得人家邪恶,我看你需要好好检讨吧。”子帆反唇相讥。 于是,这顿饭成了他们两个人的斗嘴时间。杨氏兄妹惊愕的对着一下,一脸不可思 议的看着他们。 * * * 在四个人结束了到南部度假之后,行动积极的恒如,在隔天便打电话到垦丁的 游乐区,订好了一间两房的小木屋,星期六一早,四个人便持飞机到高雄,然后包 车直达垦丁。 来到他们四个人所合租的两人房小木屋后,子帆提议道:“外面天气很好,我 们把东西放好后,先到外面去走走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啊。”大家都没有异议的点头。走了大约十分钟后,他门来到海滩边,却 见一个妇人正生气的责骂着女儿。她那高亢的声音,令人格外不舒服。 “你真是个讨厌鬼耶,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玩了,你看你把我的裙子都弄成什 么样子了,这一条裙子很贵的耶。”她心痛自己的名牌服饰被女儿的冰淇淋给弄脏 了,而她的丈夫又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把孩子丢给她带。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说着。 “你还敢哭,给我进屋子里,等一下我这么治你。”说着用力将女儿推向木屋 的方向。 小女孩跌跌撞撞的住屋子的方向走去.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女人非但没有心痛女儿,反而还不断的念着。 “你怎么了?”子帆并没有忽略菁聆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霆。 “没有。”菁聆轻轻摇头,可是子帆看得出她的心情已不若方才轻松自在。 “你给我走快一点。”那个女人竟然一巴掌将女儿推倒在地上。在美国长大的 恒如,几时看过这种场面,再也难以忍受的走上前,轻轻的扶起小女孩,温柔的问 道:“你有没有摔痛?”小女孩轻轻摇头,不敢吭声。 眼见小女孩一脸惶恐,恒如生气的看着女孩的母亲,质问道:“这位太太,你 怎么可以这样打小孩?” “小孩子是我生的,我要怎么打就怎么打,关你什么事?” “谁说不关我的事,小孩子是国家未来的主人翁,他们是属于国家的,而不是 你个人的资产,你不能这样虐待她。” “我听你在放屁,孩子是属于国家的,那国家来养她啊。干嘛让我做牛做马的 赚钱养她?”女人恼羞成怒的回嘴边。 “你既然生下她,本来就有照顾她的义务,这不代表你可以虐待她,照你刚才 的恶劣行为,国家的确可以把你的孩子带走。” “那你叫他们来带走啊,老娘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的疯言疯语,你放开我的女 儿。’”她说着从恒如手中拉过自己的女儿,气急败坏的往前走。 “喂……”恒如还想再追上前,但岳臻将她拉了回来,遗憾的说道:“没有用 的,你越担忧,只会让她的女儿受更多的责骂,反而不是在帮她。” “奇怪子,她不喜欢孩子,不想好好的疼借他们,干嘛要生呢?这要是在美国, 她的孩子早就被人带走了。” “美国究竟与台湾不同,这里的父母还是把小孩当成自己的私人财产,不过绝 大部分的父母都把孩子当宝一样的宠着,像这样残酷的父母毕竟不多。” “你们的社会局对这样的事情不管吗?” “当然管,只是除非情节很严重,否则他们也不会将孩子带走,真的很严重的 可能让他们的父母接受辅导,最后还是会将孩子还给父母,这是社会风气,许多人 认为是好是坏总是留在父母身边的好,前一阵子就有一个小女孩似被亲生母亲凌虐 至死。不过现在家庭暴力防治法已经通过,算是给那些长期处在家庭暴力的弱势者 一线曙光了。” “如果必须用法律来约束亲人的行为,这样的亲情真是悲哀!”看着另一旁几 个被父母小心呵护着的小孩,恒如不由得感慨的道:“一样是小孩,为什么差别如 此大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了吧。”杨岳臻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子帆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因为菁聆的低落情绪令他感到忧心忡忡,他不懂 刚才的事怎么会影响如此巨大。 “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慢?”恒如忽然回头看着远远落后他们的子帆与菁聆。 “你们先过去吧!菁聆走得有点晕了,我们到前面休息一下好了。”子帆难掩 担忧的回答着。 “怎么了,你累了是不是?”岳臻关心的问着。菁聆轻轻点头,这一刻地只想 一个人好好的独处。 “那我们回小木屋休息吧。明天再一起出去走好了。”恒如提议道。 “不必了,你们去走走吧。我一个人回小木屋就好了。”菁聆不想影响别人的 游兴,马上轻声的说着。“你们两个人去走走吧,等一下我送菁聆回小木屋就可以 了。”子帆轻轻的对他们摇头,暗示着菁聆的情绪不太好让他们别再多说什么。 “好吧,那麻烦你送她回去,晚饭我们会帮你们带回来的。”岳臻无奈的说着。 只能暗自期望子帆能够抚平菁岭的情绪,对这个敏感纤细的妹妹,他真的是一点办 法也没有。 “走。吧,我们慢慢走回小木屋。”子帆温柔的说道,菁聆轻轻点头,不发一 语的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走了一小段后,子帆试探的问道。 “没什么。”菁聆什么也不肯说的摇头。 “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子帆微笑的说着,他不想逼她太紧, 深信总有一天,她会愿意与他分享喜怒、哀、乐,现在就让他静静的陪伴着她吧。 * * * 车子快速的向前奔驰着,黑夜不断的从她的耳旁呼啸而过,热火将她紧紧包裹 住,无助的她只能感受滚烫、无助、虚弱的纠缠。 “小菁聆,别害怕,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就不难过了哦!”母亲又怜又 疼的在她耳旁呢喃着,她可以感觉到母亲的双手,正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而她慈 祥的脸上必然布满忧愁。 “再开快一点。”父亲焦急的声音在轿车中回响,而司机则听命加快速度。 “怎么办呢!小菁聆身上好烫。”母亲焦虑的说着。 “你别担心、马上就到医院了,来,让我抱她吧!”从前她从母亲带着谈谈香 味的怀中,移动了父亲厚实的手上。 “小宝贝,你可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父亲边温柔的安慰着她, 边轻轻的摇动着她。 “是呀!小宝贝,你很勇敢是不是……”发着高烧的菁聆被父母慈爱的呵护着, 她觉得好安全、好幸福。突然,金属的碰撞声、尖叫声交来在一起.撕裂般的疼痛 从她的腿传到了她的心脏处,她伸手想找她的父母,可是黑暗很快的吞噬她。 当她再度张开眼睛,只见自己被紧紧的包裹在白色纱布之中,她的手上打着点 滴,白色的房子之中见不到任何色彩。她想哭喊,却发不出声音,她再度陷入黑暗 之中。 依然是白色的房间。床旁摆满了慰问的鲜花与玩具、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一 丝温柔,她还不到了解死亡意义的年龄,却已经知道她再也看不到亲爱的爸爸和妈 妈,她多想在哥哥的怀中痛哭,可是他来去匆匆,什么话也没有办法跟她说。 终于,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是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哥哥也不见踪影,只有 看护与管家陪在她身边,她好寂寞、好害怕,只能每天坐在阳台上等着哥哥回家。 “你就是杨青聆?”一个轻柔却不带感情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好奇的转过身, 映入她眼中的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她的脸和她的声音一样的冷。 “哼,就是你害得岳臻放弃学业,将所有的时间花在工作上的女孩?” “我……我没有呀!” “还说没有,你跟你的母亲一样坏,你的母亲抢走了别人的丈夫,生下了一个 扫把星才会让杨家发生这么多事,你知不知道,你的哥哥有多恨你,如果不是因为 你生病了,他的爸爸也不会车祸身亡,他现在还是个快乐的学生,都是你害的。” “我……我……” “你还敢哭,凭什么我的儿子要这么辛苦的工作,而你却在这里坐享其成,你 只是个没有用的瘸子,却分到与我儿子一样多的股份,想到我就气。” “我不是瘸子,大哥说我的脚会好的。” “是啊,是会好啊,不过走起路来可难看了,说白一点就是瘸子嘛。这就是老 天爷给你的惩罚。”说着竟得意的大笑着,她残酷的脸孔像恶梦一样的逼近她,她 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不……”菁聆凄厉的叫声在黑夜之中回响着。 “怎么了?”恒如迷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还来不及问清楚状况,便被一阵 慌乱的敲门声打断,她先走下床,打开了房门,映入她眼中的是两张焦急的脸孔。 “发生了什么事?”岳臻与子帆齐声问道,脸上都有着深沉的忧虑。 “我也不知道。”恒如茫然的摇头,让他们走进房内,三个人一同看向菁聆所 睡的床上。菁聆显然是作恶梦,只见她满脸冷汗。眼中布满害怕与恐惧,她一见到 门口的人,马上跳下床,飞快的跑向他们。 子帆与岳臻一同张开了双臂,菁聆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子帆的怀抱中。岳麓放下 了手臂。恒如了解他的感受,拍拍他的手,带着他往外走。 房间之中只剩下了子帆与菁聆,子帆心痛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作恶梦?” 子帆关怀的声音,打开了菁聆积压已久的梦魇,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子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可是也没有去制止它。因为他知道哭有时是最佳 的发泄,菁聆是需要好好的发泄心底的委屈与悲痛,于是他静静的抱着她,心痛的 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倾诉着哀伤。 一等菁聆的哭声渐渐平息之后,子帆便关怀的问道:“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 为什么让你的情绪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梦到了我小时候的事……”菁聆把自己梦到的事,一一的细说着。 “你好傻,为什么要相信她的话呢?” “我也不想相信,所以我一直等哥哥想问他,可是哥哥再也不是以前的哥哥了, 我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看到他,渐渐的,我终于相信了她的话。” “你的哥哥还是很爱你的,只是他年纪轻轻便背负重大责任,可能忽略了你的 感觉,才会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等他想改善这个情况时,你已在四周建筑了一道 防护墙,他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罢了!” “真的吗?”菁聆期望的问着。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顾虑,毕竟错误的观念跟着 她十多年了,一下子要去接受另一种答案是不容易的。 子帆温柔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你如果不信的后,我去帮你问你大哥,我想 他的答案一定跟我一样。”菁聆静静的靠在子帆的怀中,贪婪的吸附着他身上的温 暖,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感觉,悄悄爬上她的心头,她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 心有千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