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晚上姐姐和灿美来了,姐姐有些担心的样子,灿美则阴沉着脸呆呆的失魂落魄的 样子。 我问怎么了,姐姐说,“她可能吓坏了,昨天回寝室就这样子,不知道看见什么 了。你不是学心里的嘛,我让你来看看。” 我看了看灿美呆呆的样子,她傻傻的看着桌子,一句话也不说,跟植物人似的。 我想了一下,“那…得让她在我这留一夜,明天早上你来吧,我连夜给他看。” 姐姐似乎没听懂,过一会好像才明白过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你不会怀疑我…开什么玩笑我红雅还在我这呢,我怎么可能 …再说姐姐你还信不过我?!” 我看看红雅姐,她瞪着眼睛看着我,意思是说:管我什么事啊拿我当盾牌啊! 姐姐想了一下,“那…你肯定明天早上她就好了吗?”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姐姐说那好吧交给你了你给我小心点要是出点什么问题我可饶不了你。我说好了 你走吧没问题的。灿美是我的好朋友我会对她好的。 红雅姐说怎么办那你今晚不睡觉了吗? 我说看来今天晚上你要独守空床了不过没关系只有一晚以后就好了,你去睡觉吧 我在这里给她看病。 她用拳头砸了我一下,“说什么呢你,口无遮拦,灿美在这呢,你真拿她当植物 人啊。”她转到后边卧室睡觉去了。 我看着灿美,她应该是受了惊吓没错。 可是,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我对她进行了催眠…… 半夜的时候,催眠结束。她紫青着脸,喘着粗气,好像呼吸困难似的,然后一下 比一下快,最后发出一声尖利的喊叫“……啊————……” 红雅姐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以光速跑出来,看见灿美大口喘着气,脸通红。好像 大病一场似的。我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头靠在胳膊上,一边喝着茶一 边叹口气说,“哎……我就知道你不会睡着……” 其实,卧室距离客厅只有加上拐弯不到三米。 …… 那天晚上,我和灿美一直坐在那里到天亮…… 我才知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流氓们又来灿美姨奶家闹事,堂婶淑欣把姨奶收藏多年爱不释手的古 瓷花瓶偷偷放在客厅显眼处。流氓进屋乱砸,一个流氓拿起花瓶就要砸,姨奶一看也 顾不得它是为什么在那里的了,就求流氓别砸,流氓就侮辱姨奶,姨奶气的跟流氓打, 流氓就把她打伤了,小堂叔不干了,也上去打,被人家打成重伤。然后淑欣通过原来 做歌厅女时认识的老板也找了一帮流氓,化装成他们的样子,进去把姨奶和小堂叔活 活打死了。看来那群流氓命也不长了。淑欣是想借刀杀人,她肯定会让那群流氓被枪 毙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杀姨奶和小堂叔呢?难道她真是……这太匪夷所思了。 在姨奶和小堂叔死的时间,灿美刚好到姨奶家有事,她看见了一切。所以被吓到 了。我想当时的场面肯定很惨。但是,这里有一点重要的就是,灿美是唯一清楚的知 道她的姨奶和小堂叔是怎么死的的第三者。 第二天早上姐姐很早就来看灿美。灿美走的时候回头看着我,说了一句话,让我 至今记忆犹新。 她说:“我也要学心理学。” 不出我所料,那群流氓被指控故意杀人,作证人是堂婶淑欣,不用说过程了,他 们都被判处死缓。 之后淑欣又来找我,她说,“在我是家里的主人,我希望你们回家去住,我不收 你房租,你要是不愿意答应我的要求也可以,我不勉强你。不过,你真的不觉得回去 会更幸福吗?你憋在这个小房子里多难受啊!我想应该明白的。你最好好好考虑,我 在家里等你。哼。”她轻蔑的笑一下,“过你要是坚决去,可别后悔。” 她说完径自走了。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我想她当时去家里后边那条街估计也是去会老友,可是他 的老友终究没再来,她不会拿我当寄托吧。开玩笑。 我跟红雅说,我并不想什么别的,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对你很苦,我心里不舒服。 她笑一下说想什么呢,我才不在乎呢,我相信你。你自己决定吧。你说去哪里住 我就跟你到哪里住。不过,我想她不要房租,我并不觉得是好事,你在这里开店,自 食其力,反倒比接受她的施舍更好。这对你以后有好处。 我听了红雅的话,我们终究没有回去。 不管她将怎么报复我。我都不在乎。 可是悲哀的残忍终究发生了。 我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