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日本的日子不好过。虽然在华人区,但是麻烦一样很多。 我没什么可做的,这里又没有亲戚,我的日语又不太好,所以只好先在一家中国 餐馆打工,还好老板是和我在中国同省的,对我很是照顾。供我吃住,每个月还有三 万元工资。 我一直很努力的工作,想在国外站稳脚跟,就一定要先有钱又地位。 来吃中国菜的日本人还是很多的,店也大,工作是很忙的。他们一般不会很挑剔, 高兴而来,满意而归。还经常有叫外送的。 有一天,又有人叫外送,因为店里很忙,有很多国人,所以人手有点紧。于是老 板让本来做服务生的我去送外送。 我按着地址找到了那家,是一栋四层别墅,白色的,很漂亮。开门的是一位四十 多岁的妇人,她笑脸相迎,一面说着,“このいくら?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我收了钱就回去了,但是突然感觉送外送比在店里干要强多了。于是跟老板说想 专门送外送。老板说,不行,你就干好你的活好了。有工作就很不错了。我感到很郁 闷,不过他说得的确很对,有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 过了一周,老板突然说,高纾啊,从今以后,你就专门送外送好了,别的你也不 用多问,好好干啊。 我感到很诧异,他不是不让我干这个嘛,怎么又改主意了?真奇怪。我没管那么 多,只是天天很努力的工作。 不过从那天起,出了很奇怪的事,就是,我第一次去送外送那家,经常找我送外 送,甚至有时一天一回,我想这家不会自己做饭啊。我查询了以前外送的记录,根本 没有这家的记录,也就是说,是从我送外送开始她家频繁叫我们的外送的。真奇怪。 但是原因很快就明了了。 一天我又去她家送外送,已经是晚上很晚了,这个时候还有外送生意是不常见的。 那女人又出来开门,她笑着跟我说,你进来陪我聊会天吧,我给你钱。我感到很奇怪, 怎么顾客会有这种要求呢?我说我很忙啊老板还等我回去呢。她说没关系你跟他说就 说我让你留一会的他就不会责怪你了。 她硬把我拉进去了,让我坐在她对面,给我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就和我东拉西 扯起来。扯了一会我就感到头晕了。然后我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命运在玩弄我。反正,这事就这么循环着。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说你很紧张吗?这种事在日本很普遍啊!怎么你们 中国女人都不敢这么做吗?这有什么啊? 我想他说的对,这种事在日本或许真的就跟家常便饭似的,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想反正这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在日本又没什么亲朋,这样或许还能站稳脚跟。 于是,我终于辞了餐馆的工作,专门陪她生活,她供我吃住,每个月还给我钱,只是 要求是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一点也不许违抗她的意思。不过还好,她没有让 我做什么太难做的事情,只是打扫卫生洗衣做饭,聊聊天逛逛街,再有的,我背叛了 何红雅和何红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只身来到千里之外,就是想忘记过去。既 然要忘记,那么现在和以后所发生的一切,就都是新的生活了。不过,我还是偶尔会 拿出红雅姐让我替她扔掉的灰色长丝袜,怀念一下过去的日子。 她整天对我呼来喝去,如果我做错什么,她还会动手打我,这样的日子让我很难 受,我想我很难再待下去了,我想要回家。于是我这以后看红雅姐的丝袜更频繁。 终于有一天,被她发现了。 她说,这是谁的?你说清楚。她凶狠的盯着我,像要发疯似的。我告诉了她,她 气的暴跳如雷,抄起拖布就打我。 她骂我吃里爬外,趴在一个女人身上还想着另一个女人。 她疯了似的打我。我跪下求她,求她不要打我了,我以后不这样了。她终于停手, 但是要求我当着她的面把红雅的丝袜烧掉。我照做了。她才消气,但是,这以后她再 没给过我好脸色,天天不是骂我就是打我,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做爱。 我终于忍受不了。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一天晚上,她又要当着我的面和另一个男人做爱,在那之前,她让我给他们倒酒。 我笑着说好。然后,我用酒瓶杀了那个男人,之后我疯狂的打了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 发抖的她,并且逼她跪下向我磕头道歉。然后,我掏出红雅姐的灰色长丝袜。她说, “你没烧?!” “烧了!我烧的是你的。嘿嘿。”我轻蔑的看着她,想我终于报仇了。真解气。 欺负我这个中国人,哼,谁欺负中国人,就是不想活了。 我把丝袜紧紧的缠在她脖子上,她哭着恳求我别杀他,以后肯定对我好,我让她 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我怜悯的看着她,说,“你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吗?叫做…覆水难 收…虽然用在你身上简直是对这句话的侮辱,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就要死了,用就用 吧。啊。太晚了,你早干什么了。” 我没等她再说话,就用尽全身力气勒了下去…… 我拿走家里所有的钱,然后找到原来餐馆的老板,请他帮我回到中国。他说好吧, 于是第二天帮我找了飞机,径直向中国我的城市飞去。我想我要回到红妍身边,这才 是我要的安适的生活。 飞机飞在日本东京都上空时,我忽然悲伤的哭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国家,但是,她带给我的,却一样是唯美的残忍。让我的心痛得 残忍到底。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さよなら。美しいにほ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