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爆炸案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中的我被电话弄醒了,那电话响得如同催命一般。 “谁啊,谁啊,干什么?催命吗?”我半闭着眼睛也不管电话那头是谁,就 发起了火。 “赵飞谜,你什么时候出院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惶急! “你谁啊?我出不出院关你什么事?”我最恨这种事了,打电话嘛,自己不 先报名,谁记得那么多声音。 “我是阿蟹,你现在马上回医院,我找你有事!” “我还没睡醒呢,你找我——什么?”我扑愣一下就坐起来了,五官也绷在 了一起,“阿蟹?你找我干什么?”这时候,什么困意都没了。 “别问了,你快点来,不然没时间了!”阿蟹的话越说越快,话音一落,电 话就被他挂了。 我拿着电话愣了三秒钟,刷地就从床上蹦到了地下,七手八脚地把衣服穿好, 又冲出卫生间用水简单淋了一下脸,披上外套就飞出了酒店。 现在是纽约的上班高峰时间,街上的车特别堵,本来我心里就急,这一下差 点没急出病来。心里一边不停地咒骂着纽约的交通,一边在想阿蟹为什么突然要 找我,这一会儿的功夫,车子的喇叭都差点让我按爆了。 一个红灯接着一个红灯,一堵就是十几分钟,这让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整 整过了快一个半小时,这还是我在能开动车的情况下,极速飙车的结果。 把车子停在圣玛丽亚医院草色茵茵的院子里,我拔下车钥匙,下了车就向医 院的住院区狂奔。一路上地医生,护士还有一些患者都奇怪地看着我,他们没觉 得圣玛丽亚医院还有精神科。 就在我已经跑到了阿蟹所在的住院楼楼下五十米的地方时,就猛地听到头顶 一声巨响,只感觉地面都跟着颤了一下。 我未经考。凭着职业的敏感向自己地一侧虎扑,趴在草坪上后双手还捂住了 头。 巨响过去三四秒钟之后,很多乱七八糟碎的东西掉到了我的身上,大大小小 的把我砸得全身巨痛。 又伏了五六秒,意识到没什么事后,我才趴在地上仰起头,向住院楼上望去。 现在这栋住院楼的六楼偏左一点的两扁窗子,已经变成了两个黑窟窿。大股 大股的浓烟从里面冒出来,旁边的一些窗子的玻璃也都震碎了。再接着,火警地 警报声就传遍了整个圣玛丽亚医院。 爆炸。医院怎么会爆炸?难道是氧气瓶出了事故?我的脑子里迷糊了一下, 但马上就意识到事情不会这么巧。 “坏了,出事了!”我大叫了一声,从地面上暴起,整个人化作一支箭冲进 了刚刚爆炸过的住院楼。 楼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很多人都在匆匆忙忙地四下乱蹿,根本没有人注意 我。 我没有坐电梯,直按从安全楼梯向上跑,一口气就跑到了六楼。到了六楼后, 大致地分辨了一下方向。低着头继续狂奔,一直跑到了那个被炸掉地房间。 房间的门口仍然一片混乱,浓烟从里面还在不断地向外涌,那烟里面有种很 奇怪的味道,嗅到之后让人觉得恶心,根本无法靠近。 我没有犹豫,随手就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从一旁的饮水机上倒了一些水把衣 服浸透,然后把衣服向脸上一蒙。只露出两只眼睛就扭身冲进了房间里。 这爆炸太奇怪了,从爆炸到我冲进这个房间,虽然我的速度很快,但也有三 四分钟的时间,可房间里仍然是黑烟滚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让我什么都看不 到。 “阿蟹,阿蟹,你是不是还活着?”我皱着眉头,站在黑烟中向房间四下大 声呼喊。 不过没有用,我喊了很多遍,也没有人回我。到最后,我索性伏下身子,以 后烟向上飘,地下的情况会清楚。不过这爆炸后的余烟让,地上也是黑乎乎的一 片,不比上面清楚多少。 “水,水,对,用水。”我急中生智,嘟索了两声后抽身又跑出了房间。 把刚才地那桶饮用水抱在怀里,我回到房间里,从门口开始向里面慢慢地泼 水,一边泼还一边用嘴含着水向里喷。水及水雾可以带是空气中的杂质,对于净 化空气是很有效的。 幸好这间房不算很大,在我的努力下,终于渐渐请明了一些,最起码能看到 房间里的情况了。 因为爆炸,房里一团糟,几乎没有完整的东西,四处都是碎片,连病床都变 形了。 我走到已经扭曲的病床前,一把抽出了患看卡片。看了一眼,心忽地沉到了 十八层地狱,卡片上地照片正是阿蟹。 “阿蟹,你个王八蛋,要死你也得等我啊!”我郁闷地再也忍不住了,大吼 了一声后,沮丧地瘫在了地上。 阿蟹这一死,就基本意味着所有线索都没有了。并且现在林家姐妹还没了去 向,这事再想查,就已经难比登天。 “不对,阿蟹没死!”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漏洞,这让我又重新兴奋起来,翻 过身就这样趴在地面上一寸一寸地开始查看。 查看完地面,又开始查看墙壁,墙壁看完之后又看房间里那几个破损到不成 样子的柜子。 都查看完之后,我站在地上,目光凝滞,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 “飞谜,你怎么在这里?”燕轻眉终于出现了,跟着她一起来地还有John李 和汤姆,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大群的消防队员。 “你们来晚了,我也来晚了,爆炸把一切都破坏掉了!”我扭过头看着从房 间门口走过来的燕轻眉说。 “这是什么回事?”John李惊奇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我到楼下地时候正好爆炸发生,我要是早到三四分钟,估计 能把我炸上天。”我摇摇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 “刚刚警方接到报警时,我和John正好在警局,就过来了,我就害怕是阿蟹, 没想到~”燕轻眉恨恨地一跺脚。 “阿蟹没事,还不至于!”我突然拍了拍燕轻眉的肩膀。 “啊?炸得这么厉害,他还没死?”John李的眼睛都瞪出来了。 燕轻眉也很奇怪,看着我,她的眼光再等我的解释。 “我查看过了,房间里虽然很乱,但是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阿蟹地尸体碎 片。就算阿蟹被炸成了粉,血腥味是不可能没有的。爆破的人很聪明,他在爆炸 物中添加了一些‘佐料’,想做成掩饰气味的假像,只可惜,就算气味没有了, 血是液体的,不可能一丁半点也留不下,可是你们看,这房间里连个血星都找不 到。”我长呼了一口气,向燕轻眉和John李解释道。 “飞谜,你是说这爆炸是阿蟹故意做地?他想玩金蝉脱壳?”燕轻眉沉吟了 起来。 “不可能。”John李在一边按上了话,“阿蟹入院的时候,汤姆和纽约警方 对他做过检查,他的身上不可能有爆炸物品。” “李警官,我没说是阿蟹做的!也许,阿蟹确实是这次爆炸的主要对象,只 不过他很聪明,逃过了这一劫!”说着,我带头走出了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些残 留的气味,让人不舒服,我总不能老是捂着鼻子。 出来后,我深呼吸了几次,窒息时间长了,觉得有些气闷。 “这更不可能!”John李和汤姆用英语交流了几句后,跟着我走出来说道, “汤姆说,有四五个警察在阿蟹的病房周围监视着,他没道理能跑了。” “John!”燕轻眉一直跟在我身边,此时打断了John李的尾音,“也许阿蟹 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他的身手我知道。并非我小看纽约的警察,如果阿蟹身体 允许的话,那几个警察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赞同地应着燕轻眉的说法。 John李把我和燕轻眉的话翻译给了汤姆听,汤姆听完之后,二话没说,转身 一路小跑就走了。 “总之,这几天的事都连上了,小眉,你还有汤姆,李警官最好小心一点, 不要出什么事!”我想了一会儿,郑重地提醒他们。 “我知道,谢谢你,赵!”John李点点头,感谢我的好意。 “John,我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对阿蟹做通缉!”燕轻眉沉吟许久,和John李 商量道。 “不行!”我抢过John李的话,断然否决燕轻眉的主意,“现在阿蟹的情况 不可知,如果冒然通缉,弄不好会逼虎跳墙,或者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我们上哪里去找阿蟹?”John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给我一点时间,我去试试!” 我这边刚说完,汤姆从走廊的一头匆匆地走了回来,对着燕轻眉和John李哇 哇地说了几句,看情绪,这个小伙子狠愤怒。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