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禁果 “咋了?配不上?打击人呢?!”小华斜了他一眼。 “瞧我这张臭嘴!该打!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唉呀,就冲她那句话咱们 以后就定点儿在那儿吃了!我们咋不住顶楼呢!” “小样!看把你美的!住顶楼你天天背我呀?”她娇嗔。 “那可不?别说是上顶楼,只要有天梯,就是上天我气儿也不喘,一口气给你 背上去!” “又在耍嘴皮子呢!说实话我还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你看这真遇上个事吧连 亲娘亲老子都不管,真让人寒心啊……”她神色凄惨。 “提这些干啥?出门在外谁没点难处?有了困难你能第一个想到我那是看得起 我拿我当朋友呢!” 两个人一直谈到深夜,都有了些困意,于是各自睡去。睡前他背着她打了自己 一个嘴巴子,人家拿你当朋友,你却起了邪念,真不是人!他悄悄把白天买的那东 西藏进床垫的夹层里。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那晚,小华回来很兴奋,她说她 终于找到工作了,过两天去商场给一家化妆品公司做促销,底薪八百,还另外有提 成。兰德发很高兴,特意为她庆祝了一番。虽然只是点了一个荤菜一瓶酒,可在那 样的条件下这已算是很奢侈的了。穷人给你的一碗米可能比富人的一锭金更能让人 感激,因为前者是在倾其所后者可能是轻松的施舍。困难至极的时候得到的哪怕只 是一点点的帮助也会让人铭记一辈子,如果这个人还有良心。她要走了,他还真有 点不舍得,她这一走他连个说话的人儿也没有了,又得独自忍受一个个无奈的白天 和寂寞的夜晚。小华也有些留恋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她默默的把他的衣服、被子、 床单全洗了,屋里拖得干干净净的,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感激他。她做的这一切 让他很感动。离别总会给人带来些许伤感的,眼看着小华走了自己的工作还没着落, 心里不是个滋味,他有些闷闷不乐。 黑暗中她伸手过来抱住了他,他没有动弹,任她卸掉了他的全副武装。他的心 在嘣嘣的跳。“这样不好吧?”他觉得有些不妥。她拿嘴堵住了他的话,他一下失 去了理智。在最后一刻他伸手摸出了安全套,这一对寂寞的男女终于疯狂的纠缠到 了一起,他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那种近乎眩晕的状态让他在很长 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忘怀。那种亢奋一直持续到天亮,两个人的体力都严重透支,终 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双双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爱抚的搂着她,轻轻的抚着 她的卷发,有点羞赧的说:“昨晚……,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任的!等工作稳定了 我们结婚吧!”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没说话,不过好像很愉悦。她捏捏他的鼻子:“傻瓜,谁 要你负责了?我们都很愉快不是吗?谢谢你!多美好的一个夜晚啊!”她似乎有点 轻描淡写,还像在唱赞美诗。 “你?”他有些意外,“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兰德发可不是个说话不 算话的下三烂!”他坚持他的想法,他觉得既然一个女人把什么都给了他,那个男 人就有责任照顾她一辈子。 “小呆瓜,你真好!我爱死你了!你不会要我对你负责吧?”她开起玩笑来。 “是哩!俺睡了你,你是俺的人了哩!”他认真的看着她,他的话让她笑得捂 起了肚子。 “这年头还有这样清纯的男人哩?想做俺们陕西的女婿?想甚哩?崩想那么多 了!”她起身穿衣服。 “嗯呀,老婆,你躺会儿!”他也有点矫情起来,搂着她又睡了一会儿,她是 个有趣的女人,他把这事看得很重的,可她不以为意的态度让他不舒服甚至有些恼 火,好像有点被玩弄的感觉,可整整一夜他们都很愉快呀,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 儿不对,反正心里不爽。 “你咋了?舍不得我?没事,找到工作了通知一声,有空了我会去找你的!” 她安慰他,明明知道不合适,但居然还跟他做了那样的事,她想他会把她想成一个 坏女人吧,她也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是感激吗?应该不是!是喜欢吗?除了 长相他的为人他的性格她都喜欢。她想可能她和他都太孤单了。两个孤单的人在一 起相互慰藉有什么错呢?但是她不可能嫁给他,她见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改 变这种想法是件很漫长的事情,她觉得好男人多得是,她没有义务为他作这种改变, 尽管他对她算是有恩之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宿命,她和他都不例外,她在他的 港弯只是暂作停留而已。 “华,躺着别动!我去买午餐上来!”他穿好衣服吻了她匆匆下楼,一会儿提 着盒饭炒菜还有鸡汤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瞧你!跑那快干啥?累了一身汗!”她怜惜的看着他,心里很感动,她想他 是天下最好男人,如果她没虚荣心的话。 “我亲爱的女皇陛下,起来吃饭啰!”他给她夹菜,喂她的汤都一口口的吹过。 就像一个男人小心的伺候着坐月子的老婆一样。她的眼睛有些湿润,这是一碗孟魂 汤吗,喝了它就把这一切都忘掉?他感觉以后两个人这样亲密的机会是不会有了,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幸福的给她喂汤。她是那洁白的睡莲,那样圣洁美 丽,但她不属于他,他只是幸运的和她有了一次美丽的邂逅。想想这些他很伤感又 很幸福。但是他们不得不分开了,送别的时候彼此都没有说话。她假装轻松的挥挥 手,毅然转身离去。 小华搬走了,他的心也跟随着她走了,连续几天象掉了魂儿似的。那被子分明 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女人香,连续几个晚上他都梦到她了,醒来内裤湿了一片。一切 都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似乎近在咫尺,但又遥不可及。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