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往事 “爹,又没烟了?我去做饭,明儿回来给你买条好烟抽!”小莲见老爹闷不作 声的抽着烟,那磕烟斗的样子恨不能把楼板给磕破,她感觉老爹的举动有些反常, 难道他听到自己说什么了?看样子刚上楼,应该没听到吧? “好险!”她小莲在心里说。 兰杨在房里睡着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尽量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迅 速下楼做了晚饭。楼上传来儿子的哭声,她的神经被揪得紧紧的,连忙往楼上跑, 这每一天她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搂着刚刚睡醒的儿子她也想哭。哭自己可怜的身世。 她心情复杂的看着儿子,这个孩子来到这世上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她很后悔当初没 有狠了心做掉这个不该到来的生命。想当初她到李局长家当保姆的时候只有十四岁。 那时候还是个土里土气的农村女孩儿。李局长的小儿子李彬当时在读大学。见家里 来了个小保姆无父无母的初中一年级都没读完,觉得她蛮可怜。鼓励她没事的时候 多看看书,还拿出自己中学所有的书给小莲。这个英俊帅气的大学生对自己这样好, 小莲心里甚是感激,不知不觉对李彬暗生情愫。李彬大学毕业分配到市国税局上班, 不久便与大学同学闻纹结了婚。婚后李彬自买了新房从父母家搬了出去。节假日会 和妻子一块儿到父亲这里。小莲忙完手里的活儿空闲的时候也会去李彬家帮忙做做 家务。李彬每月会给小莲一些零用钱,说她一人干两家的活儿蛮累。但小莲坚决不 收。她对这个大哥哥似的男人有一种说不清的好感,也很乐意去他家做事。老婆闻 纹也是个高干子女,但闻纹就不那么平易近人了,她脾气暴躁,疑心重。有事没事 的经常和李彬拌嘴。 一次,小莲去李彬家打扫卫生,卧室里传出闻纹的声音。“我警告你啊,以后 给我老实点儿,眼睛别贼溜溜的乱转!我们单位的会计,知道吧?她老公就和保姆 搞到一块儿了,被她捉奸在床,你说这多丢人呀!男人怎么这么没档次,是个女人 就想上?” “瞎说啥呢?男人还是好得多!”李彬说。 “哼!我看这些农村的小姑娘呀,个个都是人精!为了能进城她们连七十岁的 老爷子也不想放过的。你看那双多情的眼睛盯着你就不动了,小骚货!”闻纹说得 很难听。虽然声音很小但小莲还是听到了,她感到非常屈辱。 “嘘!小声点儿,别叫人听见!你咋这缺德呢?一个小孩子你都不放过?” “说我缺德?有些人满口的仁意道德,干得可全是缺德事儿不!不然那个狐狸 精干嘛老缠着你不放?”闻纹醋劲大发,她是太爱她老公了,怕他做些对不起她的 事来,老编些话来诈他。 “无中生有!无聊透了!”李彬很气恼。 小莲见他们快吵起来了,赶紧收拾收拾找个借口走了。李彬和闻纹在争争吵吵 中过了三年,闻纹的肚子还不见一点动静。父母催着让两人去做体检,一查原来两 人大学时偷食禁果做了几次人流导致输卵管堵塞,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去医院治 疗了一年多也没见效果。一个女人不能生育这对她是致命的打击。这样下去的结果 她不敢想象,她很害怕男人嫌她不能生育会抛弃她,提出只要不离婚他怎么着都行。 李彬也算是个有良心的人,这一切毕竟是自己造的孽,他也不敢责怪闻纹,更不提 离婚的事,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逐渐淡漠。不觉间,小莲在李家已呆了四年。十八 岁的大姑娘也出落的楚楚动人。 这年夏天李局长老两口被大女儿接到美国住了大半年。老人嘱咐小莲看好家, 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学学电脑。小莲一个人在家无拘无束的,穿了睡裙满屋跑。 一天李彬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独自来到父母的住所,打开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发 现电脑开着,小莲正在睡觉。小莲听见动静吓得急忙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李彬她的 脸立刻红了,赶紧抓起被子捂住胸部。原来小莲洗完澡看了一部爱情片,故事中的 男女主角让她想起她初次见到李彬时那种特别的感觉,所以脱光了衣服,盖上李彬 盖过的被子想体验一下他留在被子上的体味,不想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小莲窘迫 极了,好像偷了东西当场被逮住的感觉。 小莲小声的说:“哥哥,你来了,我这就起来。” 李彬说:“别,你睡吧,我上会儿网去隔壁睡。” 李彬坐在床沿上移动鼠标玩起电脑。小莲的衣服还放在自己房间,光着身子她 也不敢动,所以只好乖乖的躺着。柔和的灯光似乎有一丝暧昧,李彬那张英俊的脸 庞在灯光下英气逼人。悠扬的音乐让小莲有种想吻他的冲动。小莲半眯着眼睛偷偷 的看着李彬。李彬上了会儿网觉得无聊想喝水。 “小莲,睡着了吗?” “没呢!” “冰箱里有饮料吗?” “有,我去给你拿!”小莲想起来。 “不用,我自己去拿!”李彬顺手按住了小莲支起的肩膀,小莲全身一麻,有 股触电的感觉。李彬拿了瓶冰冻可乐喝了几口,不小心点到一个黄色网站。画面跳 出一对祼体的男女,那刺激的叫声让他一下亢奋起来。想起小莲还在身边又觉得不 妥忙关掉了,说“不好意思,我刚点错网址了。” “什么?让我看看!”小莲大着胆子坐起来 “想看啊?”他复又打开了那个网址。小莲挨着他的背看着电脑屏幕。这一看 她浑身躁热,李彬感觉后背热热的,有两个圆溜溜的乳房,顿时挺不住了。喝了一 大口可乐,伸手搂住了小莲的那温润如玉的身体,小莲迎合着,李彬沿着那小巧的 双乳,平坦的腹部一直吻到她的脚尖。 小莲实在忍不住了,不停的呻吟着。那种原始的冲动如大江决堤一般势不可挡, 两人都有些眩晕,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强烈的想要进入对方的身体。一阵钻心的疼 痛,十八岁的小莲结束了她的少女生活。但她一点也不后悔,甚至还感到无比的甜 蜜和幸福。看着床单上殷红的血迹清醒后的李彬有些惭愧。 “小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莲像猫一样蜷缩在李彬怀里。“哥哥,不要说这些,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就 是我梦中的情人,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和负担的!” 李彬紧紧的搂住了她,他明知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但空虚的心灵确实需要激情 填补,他不想抑制自己。从此,这你情我愿的两个人躲开人们的视线常常在一起尽 享男女之爱。小莲曾经幻想不计任何名分偷偷的为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属于他们俩的 孩子。但这遭到了李彬的强烈反对。一来他经受不住外界的压力,二来他还没想过 要和他老婆离婚,他们毕竟是从大学走过来的,闻纹表面强悍但其实很善良也很脆 弱,他不想伤害她。三来他从没想过要和一个小学文化的保姆发生除了性以外更复 杂的关系。可小莲不这么想,她觉得只有跟自己心爱的人生孩子才有意义,如果为 不爱的人生孩子这辈子心里都会有负担,活着也没什么盼头了。 她和兰德发结婚并不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而是觉得到了结婚的年龄不嫁人的 话不知道别人会以怎样的眼光来看她。而且她也知道她和李彬只能维持这种关系, 她并没有和李彬结婚的想法,她明白自己卑微的身份也配不上他。同时她又渴望在 城市生活下去,所以别人一介绍她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尽管她在尽力扮演着一个 妻子的角色,尽一个妻子的义务,但却一天也没有停止对李彬的思念。兰德发和她 提出生小孩的时候她是坚决反对的。她不能想象,搂着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就已经够 难受了,面对这善良的一家人,她觉得自己活的太痛苦了。他们对她越好她心里越 不安,常常受到良心的谴责。但理智最终没能战胜情感。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从小就 没人痛没人爱,从小到大从来没奢望过什么,为什么连这唯一的愿望也不能满足呢? 她决定铤而走险。那次她偷偷的弄破了安全套,没告诉李彬,想等孩子出生后一切 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可是确诊怀孕后她还是有些害怕,万一以后老公发现这 孩子不是他的她该怎么办呢?如果离婚她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呢,李彬是否会认这 个孩子呢?越想越害怕,打掉吧,她又不甘心,所以那段日子彻夜难眠。当她忐忑 不安的把怀孕的消息告诉老公时,兰德发的兴奋让她不知所措。如果这个时候兰德 发听从她的意见,她想她可能会狠狠心去做掉这个心头肉的,但兰德发沉浸在初为 人父的激动里,丝毫没有觉察到妻子慌张心虚的神色,反而坚决要求她生下来。她 想这可能是天意吧,孩子你命不该绝,以后就看你的造化了!小莲心事重重的度过 了怀孕最强烈的呕吐反应期,最终还是忍不住告诉了李彬。 李彬接了电话大吃一惊:“你疯了吗?这样做太不道德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怎么面对孩子,怎么面对你老公一家人?你以后的幸福都会被你毁了!” “离开你我早就没有幸福了!”小莲有些委屈。 “听话,去做掉!啊?”李彬的语气很温和,还像以前一样。 小莲和他在一起不止做过一次人流,刮宫时那冰冷的器械弄得她痛不欲生,每 次回想起来都会浑身发抖。可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尽管李彬自认为很小心,还是使 她前后做了三次人流。小莲每次都是在他的劝说下独自一人极不情愿的走进那让人 触目心惊的手术室的。最后一次她很想生下那个孩子,三个月了都没告诉李彬,还 是李彬自己发现她肚子大了好说歹说好容易才把她哄去医院。从那以后每次两人在 一起时李彬都要采取措施,可想不到小莲会自己做手脚。 听了李彬的话,小莲撒起娇来:“我不!孩子都几个月了,我舍不得!” 李彬急了:“你太自私了,从来不为别人着想,你为我想过吗?这样的事一旦 传出去你让我哪有脸面在这个社会混下去?” 小莲是个倔脾气,也是个认死理儿的人,她一听顿时来气了:“我自私?我们 在一起那么久了,我要求过你什么?你给过我什么?面子值几个钱?你以为我愿意 这样吗?除了爱你我图过你什么?我只是想生一个我喜欢的孩子而已,又没要你负 责任!” 李彬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出了这事,他尽量压制住心里 的火气,小声说:“话是这么说,一旦生出来就不那么简单了!” “啥简单复杂的?把人都往坏里想!我决定了,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把我们爱的 种子生下来!”小莲不理会他。 李彬有点气急败坏的说:“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放手?” 小莲想不到她心爱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污辱她的话来。她也立刻翻了脸。冷笑 着说:“钱?!真是可笑至极!”这个仪表堂堂的地知识分子竟然把她的痴心当成 是勒索钱财的筹码,她更坚定要生下这个孩子来证明她的清白。她是爱他的,她不 会要他一分钱。但对方的恼羞成怒让她想恶意刺激一下这个男人。“给钱是吧?五 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你?” “怎么样?怕了吧?” “别太过分啊,这是你自找的!你非要生我也没办法,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好自为之吧!”李彬绝情的挂掉了电话。 小莲的那个伤心呀真是没法形容!她知道李彬不会同意她这么做,但那是以前, 在他家呆着,未婚生子会被人笑话。现在她结了婚,生孩子就名正言顺了。她本来 想给李彬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她不止伤心甚至有一丝怀 恨。她真想立刻医院做掉这个孩子,但怎么向老公交待呢?而且如果再次人流她担 心以后还能不能怀孕。她分明已经感觉到体内那个新生命的萌动,实在不忍心也没 勇气去扼杀他。她想就由其自生自灭吧!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