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节 " 不错不错,绝对精品。" 张总边翻剧本边赞不绝口。" 小姐,给我温上十壶 松竹梅。" 说完,张总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存折递给曾国荣。曾国荣打开一看,五万 元,没错,就装进自己的手包,边说:" 什么精品?顶多也就算是个商品,没什么 艺术价值。""嗨,什么叫艺术,扯淡。" 张总不以为然地说:" 你说《我的父亲母 亲》好,每次听见招娣来了就哭。别忘了,你哭的是章子怡。你那不是真情感动, 你是怜香惜玉。看不了一个美女受那种委屈,心里说你要是跟我打一炮,我再怎么 着不会让你受那份罪呀。不信?把章子怡换成个满脸现实、长着两个大口袋奶的真 村妞试试,看你还哭不哭?""可光看小说也挺感人的,哪像咱们这个,那个女的整 个一个让傻逼的,能有男人爱她吗?还死去活来的。""让傻逼的怕什么?找一个长 得最善良的演员演,保证观众都觉着她是让牛逼的。""行,你满意就好。" 曾国荣 知道张总说的有道理,至于特别细微的道理似乎即使争论出个是非也没有什么意义。 " 兄弟,干脆跟我一块干吧,每月给你两万,够你的身价吧?" 曾国荣靠在后 面的墙上,把脚抬起来,踩在假踏踏米上,双手揉了揉脸,边打哈欠边说:" 别了, 回头我万一给你挣不回来那么多钱来,再坏了咱们兄弟的感情。""不可能。" 张总 显得很豪爽。" 就凭你的才学,再加上我的关系,不可能挣不着钱。" 这时,酒端 上来了。张总先给曾国荣满上,又给自己满上,然后举起杯来示意一下,就一饮而 尽。曾国荣也坐直了,端起酒干了,拿起筷子拈起一块三文鱼吃了,然后才说:" 我现在只想干点自己想干的事。这种专门就为了挣钱的事,这个什么《绝对爱情》, 是最后一次。""能挣的钱非不挣,你这不是跟自己较劲吗?""不跟自己较劲就得跟 钱较劲,有什么不同?""当然不同啦。" 张总又干了一杯。" 有钱了才能干自己想 干的事。人家美国不是说了,十万美金可以上太空旅游一次。十万美金,多不多? 对有钱人只是九牛一毛,可对老百姓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挣不着那么多钱。""嗨, 你再有钱也有你想干却干不成的事。比如说,爱情。""别操蛋了,我就不信那个邪。 " 张总又干了一杯。"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价儿,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能让任何一 个你爱的女人爱你。" 他又干了一杯。" 其实,所有的什么爱情都是一场交易,只 是男女双方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曾国荣干了一杯,笑着说:" 看来你买过不少女 人了。""当然啦。最近我正发愁哪。唉。" 张总又是一杯。" 你给我出出主意,看 看我该怎么办?""你还为女人发愁?你不是连爱情都能买来吗?""操,问题我不是 缺,是太多了。两个女人一块缠着我,我是实在应付不过来啦。" 说完又是一杯。 " 唉,这帮研究电话的人真他妈操蛋,非发明个什么手机,弄得我没地儿躲没地儿 藏的。还非弄个来电显示功能,手机就得了吧,坐机也能,弄得我一堆电话没一个 敢让打的。""两个女人不是挺好,多少人想享这种艳福呀。" 曾国荣笑着喝了一杯。 " 是不是养不起啦?""那倒不是。" 又是一杯。" 问题是我忒累了。白天瞎鸡巴忙, 晚上鸡巴瞎忙。" 曾国荣被他给逗乐了,笑着问:"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甩掉 哪个?""我哪个都不想甩。" " 那现在不是挺好?" " 问题我不想再来回编瞎话了。操,我现在甭干别的,一天到晚编瞎话。去这 边就得跟那边编瞎话,去那边又得跟这边编瞎话,稍不留神就给编混了。" 又是一 杯。 " 你的意思是想让她们俩挑明了一妻一妾和平共处?""对。" " 不可能。你有多少钱也不可能。" 曾国荣一秒钟都没想。 " 为什么?我不信。" 这次只是端在手里,没喝。 " 我承认,女人都有价儿。可问题是买主可不是就你一个呀。""是呀。人家犯 得着给我当小儿吗?" 这才喝下去。"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继续骗呗,骗到哪天 算哪天。""我不是骗不下去了吗?" " 那是因为你骗得不彻底。要骗就别管她们高兴不高兴,得自己高兴。要不你 那叫养俩女人呀?您那是找俩监狱。" 张总被曾国荣逗乐了,他又给两个人倒上酒, 笑着摇摇头说:" 纯属较劲呵,花钱请人来管自己。" 曾国荣又喝了一杯。日本清 酒确实不错,既不像白酒那样容易醉人,也不像啤酒那样容易胀肚,又比洋酒便宜。 曾国荣给自己又满上一杯后,摇摇头说:" 你怎么对女人还那么大瘾头,到了咱们 这个岁数,我好像对女人已经无所谓了。""你丫是不是阳痿了?" " 那不可能。" 曾国荣又干了一杯。" 这跟打炮是两回事。我觉着我已经不可 能再爱上哪个女人了,因为我实在想像不出来,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我神魂颠倒?"" 喝完酒我请你去桑那。是不是这半个多月一直没沾女人。""改天吧。" 曾国荣使劲 搓了搓脸。" 我现在就想睡觉,就是见了女人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