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葛红上班没什么事,喜欢煲电话的她就打电话给笑柔她知道笑柔今晚值夜班, 这会儿定在家里睡觉果真接电话的笑柔声音懒洋洋的,还打了个哈欠昨天打麻将打 到凌晨三点,把起先赢的钱又倒回去了,还略输一点葛红见她这样就说给她提提神, 将宋毕华讲的殡仪馆的事对她讲了一遍。 起先宋毕华和吴冬宁他们跟着钟大友在262 里面转悠都不怎么害怕,甚至还有 说有笑的宋毕华说他可能是最胆小的,一根烟抽着一根烟拿着,记不清听谁说过, 鬼是怕火的追悼大厅空旷旷的,阴森森的,打开灯仍然有这种感觉灯是到一处地方 打开一处的,钟大友像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开关到给尸体整容的整容厅,见到几架 拉尸体的平板推车,上面散落着特制的枕头,车上有浓烈的来苏水味道,很呛鼻子 的吴冬宁上前抬脚推了一下车子,满足地笑了笑接着到太平间,搁尸体的冰柜放在 里面钟大友打开冰柜的时候吴冬宁凑近跟前,宋毕华有生活经验,知道打开冰柜时 会有冷气扑过来,放尸体的冰柜跑出来的冷气还是污秽的,臭臭的吴冬宁怕是还吸 了一口气打开的冰柜有一双赤裸的脚板直对着他们,黑紫色的,男人的脚吴冬宁说, 拉出来看看钟大友就把他拉出来了男人是出车祸死的,赤身裸体,裹着件黄军大衣 头压破了,下半身压烂了由于肇事的司机还没找到,这具尸体还要放一阵子冰柜里 放得最久的一具女尸是个新娘,在结婚的那天夜里死的放了四年多了,婚纱白的变 成黄的,身上水分也都没有了,头干枯得像个鸟头,脸尖嘴猴腮的葛红见笑柔那头 没有声音,停下讲述,问她是不是在听在听到笑柔说她竖着耳朵在听,让她接着讲 时她又讲了吴冬宁打赌的事吴冬宁说他不怕,敢一个人跑太平间将冰柜里的尸体拉 出来,脱衣服都敢钟大友说吹牛的见过的多了,他们就打赌,赌一千块钱的输赢吴 冬宁出发前交代了几件事,一是打赌的事不可以宣传,钟大友说这是肯定的,说出 去最不利的是他二是不可以在后面咳嗽或者吓唬他宋毕华说当然,当然他说他是裁 判吴冬宁出发前讨了宋毕华的打火机,其实他身上有一个打火机,可能是为了备用 他点了一根烟说:“我去了!” 钟大友和宋毕华在原地呆了一会儿钟大友说,吴冬宁不能赢,钱是小事,赢了 出去吹牛,他这个馆长就不好做了,这样的事虽不违法但也说不过去宋毕华胸中有 数,他说吴冬宁赢不了他想,吴冬宁会用打火机照明壮胆,但从整容间到火化间这 一段还是很恐怖的,阴森寂静加上莫名的气味和散落在地的冥器,足以让他汗毛倒 竖太平间就更不用说了宋毕华问钟大友要不要跟着过去,他估摸着吴冬宁应该到太 平间了钟大友坏笑着说:“着什么急?” 吴冬宁急了,他用手机打来电话,说他到太平间了,等着他们过来见证他剥衣 服宋毕华见到吴冬宁面不改色,淡定地站在冰柜前抽烟,连声夸赞:“不错,不错 胆大!” 钟大友说剥衣服时他们还是离开,应由吴冬宁一个人进行他拉着宋毕华退了出 去他们才退到门外,吴冬宁叫他们了冰柜打开后拉尸体出来时卡住了钟大友打量了 一下说:“你还是紧张,用力猛了,又偏劲了”他弯下腰来顺了一下后尸体拉了出 来吴冬宁并没有立即动手,像是在犹豫,死劲地吸烟钟大友问,要不要示范一下, 吴冬宁说不用了宋毕华说:“免了吧?输赢事小,动了尸首的秽气手回家还碰不碰 老婆孩子?” 吴冬宁像是有了台阶下,连忙说:“就是,就是这一点”钟大友乐得,拍了拍 他肩膀,将尸体放了回去,还说了句大度的话:“算你赢了”吴冬宁说:“我服输 事先没想到老婆儿子我都要替他们脱衣服的” 笑柔听到这儿笑了,说男人们避着女人总是想胡作非为的她问葛红昨夜里是不 是特兴奋,是不是与宋毕华大战了几个回合葛红说:“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