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黄小鱼三嫂子住在花心湖活鱼馆的后院子里,却在附近的一家洗脚屋工作。在 那里,三嫂子接触男人的臭脚丫子多,得到男人手丫子里的钱就多。男人的一双臭 脚丫子被三嫂子的一双手丫子侍候舒服了,常常还会有别的要求。比如,想要三嫂 子陪着一起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其实,吃饭喝酒聊天都是借口,男人的最 终目的还是想跟三嫂子睡一觉。三嫂子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她就是把自己的一双手 丫子搓脱皮,又能从男人的一双臭脚丫子上挣回多少钱?先想办法让男人的一双臭 脚丫子舒服了,而后从男人身上赚更多的钱——这才是三嫂子做洗脚工的真正目的。 三嫂子在城市打工这些年更换过不少工作,接触过不少男人,全是买卖关系,办过 事,结过账,就两清了。三嫂子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就是想多挣钱。至于几年后三 哥出来两人的日子怎么过,三嫂子稀里糊涂地不去想。 这天吃过晚饭,三嫂子说有事,借故出门,把一间房屋腾给黄小鱼与花心湖。 三嫂子经过这么多的风雨,看男人一看一个准,看女人也是一看一个准。三嫂子从 黄小鱼的一副眼神里看出来,她已经知道花心湖晚上找她会做什么事。黄小鱼不惊 慌,不恐惧,显露出来的却是一副镇静自若的超凡神态。世上只有两种女人最初经 验男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一种是傻透气的女人,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点不知晓。另一 种女人是精灵,是专门吸吮男人精血的。三嫂子暂时不能分辨清楚,黄小鱼是属于 前者还是属于后者。 黄小鱼一身疲乏,合衣躺在床上。 三嫂子说,花老板要是过来,你就说我出去个把小时才能回来。 三嫂子把该说的话说过,走出门。 在来的火车上,三嫂子就想着把黄小鱼像一条活鱼似的送进花心湖活鱼馆。三 嫂子说出两点花心湖的好处。一是花心湖也是农村土生土长的,跟城市人对待农村 人不一样。至于怎么一个不一样法,你在他饭馆打工时间一长就清楚了。二是花心 湖喜欢奖励服务员,哪个服务员干好了,顺眼了,他是几百几百地往外掏钱。至于 花心湖喜欢什么样的服务员,你在他饭馆打工时间一长也就清楚了。 三嫂子刚出门,花心湖就走进门,像是等候在门外面。 花心湖问黄小鱼,你三嫂子呢? 黄小鱼回答,刚出门,说是过个把小时才能回来。 花心湖说,我晚上喝一点酒,嗓子渴,你三嫂子不在谁给我倒茶呢? 黄小鱼说,三嫂子不在我就不能倒茶啦。 花心湖“嗝”出两声酒嗝,像是对黄小鱼的表现很满意。 黄小鱼下床伸手去倒茶,花心湖就把黄小鱼的一双手捉在手心里摩挲开。 花心湖说,你长着这么细皮嫩肉的一双手,我哪里舍得让你杀鱼端盘子呀。你 说你想在饭馆里做什么?。 黄小鱼不说话。 花心湖说,我已跟你三嫂子说过啦,让你在前台专门负责收钱,你看怎么样? 黄小鱼露出一脸淡淡的笑问,我考试还没及格呢,你不是说晚上要给我出一道 附加题吗? 花心湖说,你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花心湖松开黄小鱼的手,一只右手爬上黄小鱼的脖颈子上,解起黄小鱼的上衣 扣子。花心湖长着一双胖手,解起女人的衣服扣子来却很麻利。黄小鱼站着不动, 任由花心湖的五个胖手指在胸脯上面乱扭动。一颗,两颗,三颗…… 黄小鱼仰着脖子,冷静着一张脸,看不出心里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花心湖却 激动得不得了,整个人一阵阵地颤抖起来。 花心湖说,这道附加题容易得很,主要是我做,你配合。 花心湖把黄小鱼上衣的扣子全部解开,两只手一起去解黄小鱼的裤带。猛然一 下子,花心湖不解了,呆愣住。花心湖的一双手在黄小鱼的裤腰上碰到一件硬物, 一把剪子,这是白天杀鱼的工具。花心湖不只是害怕这把剪刀,黄小鱼衣袖里另藏 着一把刀。这时候,黄小鱼就把这把刀紧紧地抵在花心湖的肚子上。 花心湖气愤地走出房间,对站在门外的黄小鱼三嫂子说,明天你俩给我搬出去。 三嫂子走进屋,不知道该跟黄小鱼说什么话,更是不知道今后怎么办。黄小鱼 还是那样冷冷静静的,像是把今后的一切都想好似的。黄小鱼一连气跟三嫂子说出 三句话。 黄小鱼说第一句话,三嫂子,花心湖这么老这么丑的男人,你能看得上,我看 不上。 黄小鱼说第二句话,三嫂子,我比你年轻,我比你漂亮,我不能比你挣钱挣得 少。 三嫂子两眼吃惊地看着黄小鱼,不相信这么两句话会从黄小鱼的嘴里说出来。 黄小鱼说第三句话,三嫂子,你今天晚上就带着我一起去洗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