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而你是这样一种人,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知如何拒绝,特别是面对女人。 虽然你是男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总是很愿意接近你。曾经有一个女孩子 对你说,你就像一棵植物一样,有着安静的呼吸。安全,温暖,无害。你不懂得拒 绝,所以你总是或多或少照顾身边的人,来例假的女孩子,忧郁的女孩子,纠结的 女孩子,因为高考压力太大,总是有人找你聊天,而你从未拒绝。你甚至帮她们买 卫生棉,开解她们,帮她们传递情书……有时候她们把头轻放在你的肩膀,哭泣。 只是当有一个女生想要吻你的时候,你轻轻别开了脸。 有一次,集体春游的前夕,她发烧了。所有的人都去春游了。班主任却指定你 留下来照顾她。“老师,可是我是男的,她是女的,不方便吧。”老师笑着说: “很多女孩子也没有你这样的好脾气和细心呀。老师相信你,能把自己的同学照顾 好。”于是,你陪她去医院打点滴,帮她打饭。用冷毛巾帮她降温,擦额头,擦手。 第二天继续打点滴。你用外婆教你的办法帮她刮痧,虽然你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很 听话地伏在枕头上,脸上有着非常脆弱的表情。深夜十一点,她说,我想吃蛋糕。 于是你跑遍附近的店铺,只买到一个糍粑。 你去开水房打开水,回来的时候,她坐在床沿,看着你。黑暗里她的眼睛有水 汪着,明亮而温柔。 她们都说,你对所有的女生都很好。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男孩子。她温 柔地说,疲倦地笑着。谢谢你。她轻轻地拥抱你,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这时候你闻 到她身上的KENZO FLOWER,并且深深记住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