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艾晓倩中午就被苏南约走了,苏南领艾晓倩在饭店吃完饭后,到了艾晓倩的住 处,两人就做起爱来。 两人忙活完,就都睡了。 艾晓倩在睡梦中,听到了自己手机的音乐铃声。铃声也使苏南醒了起来,他扒 拉下艾晓倩说:“去接电话吧。” 艾晓倩光着身子下了床,她从沙发上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手机,电话是贺志军 打来的,他支吾了半天,说晚间想约艾晓倩吃饭。艾晓倩说家里有事,晚间不知是 否有时间,她说5 点左右给他答复。 艾晓倩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说,“真闹人。” 苏南在床上躺着说:“谁找你吃饭?” “专案组的,叫贺志军。” “那敢情好哇。”苏南下了床,穿着衣服说,“他约你吃饭你就去吗,他那边 有什么情况,你好告诉我。” “他一个小当兵的,能知道什么。”艾晓倩也穿起了衣服。 “哎、这个叫贺志军的,是看上你了吧;要不怎么能找你吃饭。”苏南坐在沙 发上,点燃一支烟。 “苏总,你说的还真对,他是有那么个意思。” “这小子怎么样?” “不错,他今年28岁,一米八的个头,长的也挺精神;人民公安大学毕业的, 在二道河乡派出所上班,他是被临时抽调到专案组的。” “只要你看好了就行,你也不小了,该处一个了。”苏南把眼皮耷拉下来。 艾晓倩把脸贴在苏南的脸上,矫情地说:“苏总,你真舍的我。” 苏南拍了拍艾晓倩的肩膀,做作地说:“既然你看好的人,我舍不得也得舍呀。 晚上他找你吃饭,你就去吧。” 艾晓倩说:“那好吧。我过会儿给他回电话。” 晚5 时许,在金鼎国际大酒店西餐厅的一个单间里,贺志军透过玻璃窗,看见 艾晓倩身着一袭灰色的裙装,肩上背着挎包向这边走来。在贺志军看来,艾晓倩超 众的容貌和气质,是那么的耀眼夺目。贺志军不觉间怦然心跳着。 艾晓倩走进单间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贺志军看眼餐桌上手机上的时间说:“不晚,咱俩约的是5 点半,现在才5 点 20分。” “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约我吃饭,这个地方吃饭是很贵的。” “初次约你吃饭,怎么也得差不多呀。”贺志军对门口叫了声,“服务员。” “唉、”服务员应着拿着菜单走进来说,“两位点什么?” “小艾你点菜吧,西餐厅我是头一次来,我点不好。” “那我就不可气了。”艾晓倩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说,“来盘水果沙拉,来 个牛排……” 服务员说:“两位不来点什么酒水吗?” 艾晓倩问贺志军:“你喝什么酒?要不来瓶干红葡萄酒?” “我不能喝酒。” “那好吧。”艾晓倩说:“先来两杯咖啡。” 服务员走出单间,艾晓倩笑着说:“贺哥,看来你请我没诚意,连酒都不喝。” “其实我很想跟你喝酒,可没想到今晚要加班,姚支队让我们专案组的人待命, 我还开着车和带着枪,所以没法喝酒。” “你们搞什么专案,整天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上指下派,究竟搞什么专案,我也没弄清楚。”贺志军含糊其词。 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把托盘上的西餐和咖啡放在餐桌上说:“你们点 的齐了,两位慢用。” 贺志军端起咖啡杯说,“来、小艾,我俩就以咖啡代酒,喝。” 艾晓倩喝了口咖啡说:“谢谢贺哥的盛情。” “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是客气了。”贺志军效仿着艾晓倩,笨拙地使用着刀叉 吃着西餐。 “贺哥,你当警察也有几年了,都搞过什么大案?” “我跟肖毅东在派出所搞过一起杀人案……” 两人正聊着热乎时,贺志军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贺志军拿起了手机 …… 贺志军接完手机不是个心思。 艾晓倩问:“怎么,单位找你有事呀?” “肖毅东让我回单位,我说刚吃饭,他就让我7 点之前赶到紫玉山庄。”贺志 军随口说。 “到那去抓人吧?” “不知道。”贺志军知道去抓人,但他还是回避了艾晓倩的问话。他说,“现 在刚6 点10分,时间还赶趟,咱吃咱的。” 艾晓倩想到苏南吩咐的注意专案组情况的话,就要把贺志军透漏给自己的信息 告诉苏南。可她在贺志军的面前是无法打这个电话的,她为了支走贺志军,就说: “贺哥,既然单位有事让你回去,你还是回去吧,别因为咱俩在一起吃顿饭,让人 产生对你不好的印像。哪天有机会的话,咱俩再在一起不一样吗?” 贺志军沉吟着说:“那好,我就先回去。真的不好意思,请你吃饭,我还半途 而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俩都警察,我是理解你的。” 贺志军说要买单,艾晓倩说自己没吃完,就没让他买。 贺志军很是不舍地起身说:“我走了。”便走出了单间。 “开车慢点。”艾晓倩边叮嘱着贺志军,边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拨着苏南的手 机号。 在艾晓倩离开苏南的住处时,苏南看着艾晓倩窈窕的背影,他的下身再度有了 反应,他的性欲意犹未尽。苏南思忖着再找个女人,他有了这个念头时,他想到了 许克强,他考虑许克强东躲西藏的,肯定憋屈的不得了。他给辛刚打了个电话。 辛刚在接苏南的电话和过后打电话给许克强时,他正在与别人赌博打麻将。在 打麻将的人中,便有为找到许克强,而贴靠许克强周边人的钟帅。钟帅在辛刚接打 电话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相关的情况,钟帅便去卫生间的工夫,用手机向肖毅 东报了信儿。 紫玉山庄在林安市西郊20公里处,是一家涉外的旅游景点。田老板原是省政府 的一个官员,他提前退休后,与一民营企业家合作,开办了紫玉山庄。由于田老板 的深厚背景,使紫玉山庄开的很火,即使里边涉嫌卖淫嫖娼,赌博,吸食毒品等违 法犯罪行为,也不曾被公安机关查处过。苏南约许克强到紫玉山庄,主要原因是他 认为那里很安全。 苏南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紫玉山庄,苏南是常客,岳经理忙不迭地领苏南到了一 间KTV 包房里。 苏南让岳经理预备几个俄罗斯小姐,说待会儿他们好选3 个漂亮的。这时,许 克强和辛刚走了进来。 苏南包里的手机响,他拿出手机。苏南接了电话“喂”了一声,可手机却因信 号不好没了声响。苏南走出包房接听电话。 “苏总,你在哪呢?怎么老也打不通你的电话……”手机一有信号,就传来了 艾晓倩焦急的声音。 苏南接完电话,匆忙地回到包房说:“许克强,你赶快走;专案组的人可能知 道你来,他们马上就到。”苏南把拎包打开,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个你拿着。” 辛刚说:“许克强,咱俩一块走。” 两人走出包房,通过服务生的指点,向后门奔去。 辛刚通过走廊的窗户,见在音乐酒吧的门口,10多名保安正阻拦着一些便衣警 察的进入。 两人出了院门,刚爬上后山,就听见紫玉山庄传来两声“砰、砰”的枪响。许 克强吓的身体一哆嗦。 姚伟与肖毅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分析着抓捕许克强失利的原因。 姚伟说:“据咱们掌握的情况,咱们到紫玉山庄的时侯,许克强和辛刚进入紫 玉山庄不出5 分钟,相差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即使咱们的人开枪震慑保安时,许 克强听到枪声而逃逸的话,他也不能那么快消失呀?因为枪响之后,李盛勇领人没 用上一分钟的时间就冲进了苏南所在的包房,而这时,就不见了许克强。” “你的意思是说,苏南有可能事先知道咱们去抓许克强,在许克强和辛刚进了 包房后,苏南告诉了许克强面临的危险。所以,许克强和辛刚在他们到紫玉山庄和 咱们到紫玉山庄之间的间隙逃的。” “我认为是这样。” “那又是谁给苏南传的信呢?”肖毅东充满了疑虑。 “在咱们专案组的几个人当中,你我要多注意些。我到不是怀疑谁与苏南私下 沟通,而是我担心有些人嘴不牢靠,在不经意当中走漏了风声。”姚伟严肃地说。 “昨天晚上,好好抠抠紫玉山庄的人,说不上能抠出点东西来。” 姚伟苦笑了下说:“抠不抠他们没什么意义,许克强和辛刚两人逃的那么迅速, 肯定有紫玉山庄的人帮忙。别说他们不承认,就是他们承认了帮许克强逃走,咱们 也难以处理他们……” 在苏南的办公室,辛刚在苏南的身后说:“苏总,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只要 许克强在林安,说不上哪天就被警察找着。” 苏南身边得力的人除了被抓,就是在逃,在这么个情形下,苏南便雇辛刚到自 己的企业工作。 辛刚的话起了作用,苏南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任东齐的电话说:“任 副局长,这么靠下去不是个办法呀?这样的话,他们会迟早会找到许克强的。”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等过两天风儿不那么紧了,我再琢磨看看让他怎么离开 林安。” “任副局长,这事就得指你了。” “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那好,再见。”苏南挂断了电话问辛刚:“许克强住的地方没什么问题吧?” “暂时是没什么问题。” “你也注意点,别在跟许克强联系时,让警察盯上。” “苏总这点你放心,在我身上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走,跟我到圣业广场的工地去一趟。”苏南从沙发上起身说。 辛刚在衣架上拿下苏南的西服帮苏南穿了上,而后随苏南出了办公室。 辛刚出了公司的大门,走到汽车前环视了下周遍,他先是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待苏南上去后,他才坐进车里,启动了引擎。 在不远处一辆挂有民用牌照的桑塔纳车里,肖毅东和李盛勇注视着苏南和辛刚。 辛刚清瘦的身材,冷色的面孔,和他在动作上显现出来的机敏,使肖毅东不由地说 :“跟随苏南的人,像个专业的保镖。” 李盛勇看着辛刚面熟,他边开着车跟着苏南,边回想着面熟的面孔是谁。想了 会儿,他拍了下方向盘说:“肖哥,跟随苏南的那人叫辛刚,是个杀人犯。” “杀人犯?杀人犯怎么还在法外?”肖毅东不解地问。 李盛勇介绍完辛刚的案子说:“他始终在看守所押着来,我估计他把自己的官 司打无罪了,从看守所里放了出来。” “这小子还是难对付的角色……”肖毅东说话间,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肖 毅东拿出了手机,手机里传出任东齐的声音,任东齐说南江区今早发生了一起杀死 3 人的特大入室抢劫案,他让肖毅东马上到南江分局刑警大队去。 发生了杀死3 人的案子,肖毅东是没有理由推脱任东齐的。 肖毅东给姚伟打了电话,姚伟告诉肖毅东让他遵从任东齐的话去做,专案的其 它事情他会另有安排。 肖毅东和李盛勇到了南江分局,这时任东齐和姚伟也到了南江分局。邱玉雷在 刑警大队长室忙着给几人找茶叶要沏茶,任东齐说:“小邱你别忙活了,你领我们 去现场。” 邱玉雷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说:“好,我领你们去现场。” 几人往楼外走时,姚伟走在后边悄声地对李盛勇说:“你就不用到现场了…… …” 任东齐在南江分局直待到晚间10点多开完案情分析会。唐洪海跟任东齐说: “任副局长,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案件的侦破有什么进展,我会随时向你 汇报的。” “现在案件基本定为是仇杀,嫌疑人经过走访已经有了眉目,你们要加大力度 寻找嫌疑人,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刑警支队可以配合你们。”任东齐看了眼站在旁 边的姚伟说,“你们刑警支队要全力配合好南江分局这起杀人案件的侦破工作。你 和肖毅东这两天就在南江分局帮着搞这起案子。” 姚伟明白任东齐的用意,他是想把自己和肖毅东拴在南江分局,好无暇顾及专 案。因姚伟已做好了专案的其它安排,于是他说:“请任副局长放心,刑警支队会 配合好南江分局的工作。” 任东齐点了点头,向会议室外走去。 任东齐在自己的车前停了下来。他思忖:现在是让许克强离开林安的最好时机, 虽然姚伟不一定能停止对许克强的抓捕,但南江分局杀人的案子一出,在抓捕许克 强的警力配置上,已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我若把许克强送到春宁,许克强在春宁 坐火车去往外地,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闪失和问题。任东齐想到这,他从拎包里拿出 手机,拨着苏南的电话…… 任东齐打完电话收起手机,上了丰田大吉普车,向苏南的住处驶去。 任东齐没有注意到姚伟在他的身后。姚伟是想到自己的车里拿烟的,他在不经 意间,听到了任东齐打手机时的通话。 任东齐把许克强送到春宁火车站,他给许克强买了火车票,他暗中送许克强一 直到站台,他看到许克强上了车,直到列车启动,他才向站台的出入口走去。 许克强坐在软卧车厢里,待列车开动后,他起身向厕所走去。 厕所有人,许克强到了列车门口处点燃了一支烟,他望着车外掠过的点点灯光, 突然他觉得肩上搭上了两只有力的手,接着他就被摁倒在地。 李盛勇出现在许克强的面前,他拿着手枪逼着许克强说:“老实点。” 许克强一愣神的工夫,他的双手被戴上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