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静仪下了飞机。在出口处看到徐明辉正向自己招手。他走过来接过静仪的行李 说。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宾馆。宾馆离展销会不太远。静仪心里很感激他的细心。 晚饭后静仪和徐明辉在广场上散步。走着走着徐明辉的手就下意识地搂住了静 仪的腰。静仪多么希望这只手能永远呵护着自己。但她必须让徐明辉把手拿开。她 觉得别名欣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徐总。我……”静仪想说什么。但被徐明辉把话接了过来:“静仪。我不是 和你说过不许再叫我徐总吗?你就叫我明辉。” “那好。明辉。天晚了。我想回去了。” “你不想看看俄罗斯的夜色吗?你看那儿多美!”徐明辉指着远处。 “我今天不想看了。” “那好吧。我送你。” 因为广场离宾馆很近。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说什么。 当来到房间的门口时。静仪转身对身后的明辉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静仪。我有话对你说。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吗?” 静仪不知该说什么。她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进了房间。当静仪转身为明辉泡茶的时候。徐明辉在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静仪多么喜欢他的拥抱。她闭上了眼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但她脑子里再 一次想起了别名欣。静仪挣扎着转过身来看着他说:“听我说句话好吗?” 徐明辉深情地看着她说:“你说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现在不想听故事。”说着他再一次抱住了静仪并要吻她。 静仪把手放在了他的嘴上严肃地说:“你必须先听完这个故事再说好吗?” 徐明辉从来也没见静仪这么严肃过。他不解地坐了下来。接过了静仪给他泡的 茶。 静仪也坐了下来。她喝了一口茶。觉得有点苦。问徐明辉:“这茶是不是有一 点苦?” “没有啊!”他回答。 静仪想。也许是自己的心情不好反映在了味觉上了。如果是这样他徐明辉又怎 么能感觉得到呢?静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开始给徐明辉讲起了从度假村认 识名欣以后的全部过程。但她没有说出名欣的名字。只说是自己的一位女朋友的故 事。 刚开始徐明辉并没有在意静仪讲的是什么。偶尔还发表一些意见。可渐渐地他 感觉到了什么。惊奇地看着静仪想问什么。静仪用手势打断了他。并告诉他。让她 把故事讲完…… 故事讲完徐明辉却在那里沉思。一直没有问静仪什么。 静仪忍不住地问他:“你知道我故事里的人是谁吗?” “你说的是名欣。对吗?”他头也不抬地回答着静仪的问话。 此时静仪的心充满着苦涩。她看着眼前沉思的男人不知该说些什么。静仪感觉 此时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过了好久。徐明辉终于说话了:“我和名欣的婚姻别人都很羡慕。可自从发生 那件事。我们的世界就变了。从前的欢乐一点都不存在了。名欣她一直都不能原谅 我。我们在一起拖了有一年的时间。后来没有办法。我们就试着分居了。也就是现 在所说的试离婚。” “可你们又都不想离婚。就这样拖着。”静仪替他说。 “对。我也曾恨我一时的糊涂。可事情已经发生。她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 会?”徐明辉有些激动。 “你和那个女人还来往吗?” “怎么会呢。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唉!酒这个东西。它真的能使人乱性。” “你是在开脱自己吧?”静仪想缓和一下这沉闷的气氛。笑着对他说。 “静仪。我虽然不是完美的人。可我也一直反对一夜情的做法。那天我也不知 怎么了。” “你们分居已经快一年了。你就没有过女朋友?” “和名欣分居以后。我试着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过去的一切……我有过女朋友。 可没有人能让我认真的。”他停顿了一下低低地说。“但是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的 生活好像重新变得有意义了。静仪。我对你是认真的。” “你知道了你的妻子还在爱着你。她的心里装不下别人。这十多年里你已经把 她的心装得满满的了。你现在还能说对我认真吗?”静仪半开玩笑地说。但心里却 酸酸的不好受。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折磨我!” “这你就不了解女人的心了。有时她越爱你就越不能原谅你对她的背叛。特别 像名欣这样骨子里传统的女人。” “那你说我怎么办?”徐明辉企盼地等着静仪的回答。 静仪想起来名欣也这么问过她。静仪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信任自己还是把难题 推给了自己。她对徐明辉说:“回去跟她好好谈谈。她需要你。” “可我……”他还想再说什么。 “明辉。”静仪打断了他的话说。“打个比方说吧。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和别人 或者是和我结婚了。以你和名欣的感情你能忘得了她吗?你能做到全心全意地跟别 人或者是我生活吗?再说你们两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也需要你这个爸爸。这 是别人都不能给予你的。不是吗?” “可我和她就这样一直拖到老啊?” “不会的。名欣她已经看过了心理医生。我想她会迈过这个坎的。剩下的就看 你的了。” 又是沉默。 “静仪。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吗?”徐明辉望着静仪说。“因为你 很有定力。所以我很欣赏你。现在我又发现了你身上另一种美好的东西。除了欣赏。 你让我更敬佩你了。” “是吗?你真的很会说话。”静仪笑着说。“还有什么美好的语言都说出来? 我愿意听。” 徐明辉也跟着静仪笑起来。 “静仪能告诉我吗?像你这么好的女人应该很幸福的。为什么离的婚?”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好与坏也许只是一线之隔。我没感觉我怎么好。再说。 谁说好人就不离婚?”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难道他不爱你吗?” “我的婚姻和你的婚姻正好相反。你们曾幸福快乐过。而我们的生活全让他的 工作给淹没了。他没有时间来生活。” “他是个工作狂吗?” “不完全因为这个。你知道什么是冷漠吗?其实这种东西就是婚姻中的定时炸 弹。或早或晚它都会爆炸的。” “静仪。我不太了解你过去的婚姻情况。但我觉得像你这样热心、善良、善解 人意的人应该得到幸福。” “开始给我戴高帽了。不说这个了明辉。时间太晚了。明天咱们还要参加展销 会。回去休息吧。” “好吧。静仪。”徐明辉站了起来说。“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徐明辉走了。 静仪明白。从徐明辉站起来告别的那一瞬间。她和徐明辉再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的瓜葛。她失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