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个星期以后,子茹向如朋提出了协议离婚,如朋二话不说把协议书撕了个粉 碎。 “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不是喜欢刺激吗?带着我的婚姻,再跟其 他的野男人上床吧,那样会更刺激!”如朋阴沉沉地说。 “我们会有离婚的那一天的!”子茹坚定地说。 “啪”如朋一个耳光打了过来,子茹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如朋还不罢休,上前 挥拳就打。 子茹没有反抗,也没有遮挡,而是直直地坐着让如朋的拳头如雨般地落在自己 的头上、身上。 不一会,子茹的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出了血。而如朋也打累了, 站在旁边喘着粗气。 子茹面无表情地坐着,眼睛里没有一滴泪水。 正在这个时候,石露来了。 “如朋,你还是人吗?你把子茹打成这样,你还是人不是?”看着子茹的样子, 石露大声地骂着如朋。 “我不是人!我的老婆都让人家给占了,我还是人吗?”如朋声嘶力竭地大叫 着,摔门走了出去。 此时的子茹,脸上身上布满了血紫,眼睛又黑又肿,泛着青紫的嘴角还在流着 血。 “如朋真不是人,他下手怎么那么狠?”石露一边给子茹擦着嘴角上的血,一 边气愤地说。 “从他强行要我做掉一个又一个孩子之后,我就知道他不是人。”子茹的眼泪 终于流了下来。 “子茹,我一直反对你离婚,可现在看着你这样子,我觉得还是离了的好。” 石露说。 “可是他不同意离。”子茹说。 “到法院告他去!不仅要他离,而且还要他负刑事责任。”石露气愤地说。 “不,我不想送他进监狱,也不想把这事闹到法院去。我只想我们好和好散, 毕竟我们夫妻一场。”子茹说道。 石露正要说什么,门铃响了。 石露打开门,保恃走了进来。 “你还来这里?你惹的祸还不够大吗?”见到保恃,石露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听着石露的话,保恃也不做声,过来就拥着子茹。“保恃,让我跟你走吧。我 不要求跟你结婚,你让我跟着你就行。如果你不带我走,我也会离开这里的。”子 茹说道。 “好,我带你走,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带你走!”保恃抓着子茹的手说。 “你带子茹走?你能给子茹负什么责任?你能给子茹婚姻吗?”石露看着保恃 说。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敢给子茹任何承诺,因为承诺一旦不能实现,就是一个 骗局,那时候我更对不起子茹!”保恃激动地说。 “你连婚姻都不能给子茹,你有什么权利说责任?”石露愤怒地说。 “别说了,让我跟保恃走吧。”子茹哭着大声地说道。 半个月后,在石露的一再阻拦下,子茹还是跟着保恃走了,带着如朋的婚姻跟 着保恃到了北京。 在北京的家里,保恃有一个读大学的女儿可可、身有残疾的妻子明慧。 子茹和保恃到了北京之后,保恃把子茹安排到家里住。刚开始子茹不愿意,非 要租房子在外边住不可,可保恃不同意,说租房子那是以后的事。 拗不过保恃,子茹极不情愿地住到了保恃的家里。 走进保恃的家,保恃给明慧和可可介绍说,子茹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刚到北京, 因还找不到住房,暂时住在家里。 看着眼前漂亮的子茹,明慧和可可没有声响,但也没有表现出对子茹的反感。 保恃的家是三室一厅的住房,是保恃的父母给保恃留下的。子茹和可可住一个房间, 而保恃跟明慧却各住一间。 刚开始的时候,子茹以为保恃是为了她而与明慧分居,便劝保恃回去跟明慧一 块住。保恃说,他与明慧分居已经十多年了,自明慧伤残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分开住 了,也没有了夫妻生活。 听着保恃的话,子茹沉默了。但不管怎么说,在保恃的家里,子茹总是感到很 压抑,为此,子茹不止一次地跟保恃说过,她在这里住不仅尴尬,而且心很虚。但 保恃总是让她别多想,想着做好生意就行。 就这样,子茹在保恃的家里一住就是半年,也跟保恃偷偷摸摸地亲热了半年。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一天,因敏怡的丈夫有事不在家,敏怡便叫明慧帮她看 看店铺,明慧很爽快地答应了。很难得到两人世界的保恃和子茹疯狂地做起爱来, 激情得连房门也忘了关。 当明慧回到家,看到保恃和子茹赤裸着身子抱在一起的样子时,终于愤怒了, 哭着把他们赶了出去。 被赶了出来的保恃和子茹,在外边租房住了下来。 就这样,子茹和保恃在外边过起了夫妻般的生活,尽管生意做得不是很红火, 但俩人还是从没红过脸。那么多年来,保恃从来没有对子茹说过一句大点声的话, 用子茹的话说,保恃对她的爱,足以让她享用一辈子。而作为保恃来说,尽管爱着 子茹,但对妻子和女儿的责任,也从没有推脱和忘记过。不管生意多忙,保恃每周 都会抽出时间回家看看,帮明慧做做家务,按时给明慧生活费及零用,或到学校里 看看女儿。保恃所做的这些,子茹一直看在眼里,很多次,她都想跟保恃一块回去 帮明慧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表示自己的歉意,可每一次都无从开口。 终于有一天,在保恃出差之时,子茹敲响了明慧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