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郑阿昌回到家,把老太婆给他的资料只简单看了一遍,便毅然决定报名参加这 个英语补习班。他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跟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老太婆赌赌气,也 是因为他确实需要补一补英语,迎接明年的高级职称考试。同时,他心里还藏着个 “小九九”,要在补习班里看笑话,看她刘老太婆如何实现“老妇少夫”的梦想。 开学不久,出现了令郑阿昌惊喜的情况。这一天上英语朗诵示范课,被请来的 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也姓刘,名叫刘斯。她朗诵的是《哈姆雷特》中的对 白,获得阵阵掌声。她的长相非常出色,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课间休息时,郑阿 昌听见有两个学员在谈论这位“白天鹅”,原来她是刘老太婆的独生女儿,曾在美 国深造,如今在大学从教,是个单身,与母亲住在一起……噢,原来如此呀!郑阿 昌心里豁然开朗:那份征婚广告并非是刘老教授张贴,射出丘比特之箭的人是她的 女儿。 午餐时间,师生们一起走进食堂。刘老教授平易近人,与学员们共同进餐,围 桌而坐。孤傲的“白天鹅”却不然,躲开大家,一个人远远地靠窗而坐。大好机会 岂能错过!郑阿昌端着饭碗,大踏步走到刘斯的餐桌前:“你好!小刘老师,你的 英语口语太好了!”“谢谢。一般般。”刘斯的回答不冷不热。 “你别谦虚刘斯老师,实在是太棒了,令人佩服。”见刘斯没搭腔。郑阿昌不 再绕圈子,直奔主题:“刘斯老师,你前不久到过我们沪华中学吧?” “沪华中学?没听说过。”刘斯的反应冷淡。 装腔作势,这是女人们的通病。郑阿昌把话挑得更明:“记得不,我们学校的 大门外竖有一个布告栏,布告栏里经常有校外的广告贴在上面。你想起来了没有?” “我不知道你莫名其妙在讲些什么!”刘斯竟像躲小偷似的,转移到另一张桌 前。这当头一棒,对郑阿昌的自尊心打击太大了!就连刘斯的母亲也远远地向他投 来不满的目光。郑阿昌又羞又恼:这母女二人装什么清高?那征婚广告难道不是你 俩之中的一个人写的?幸好那张广告纸还锁在我抽屉里,要不要我拿出来公布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