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当晚,在宿舍客厅里,洪智慧特意将快满一周岁的晓宇抱在左手腕里,坐在饭 桌边,面对康连说:“我妈的学校装手摇电话了。今天,她从学校打电话来告诉我。” 他转弯抹角,不想直接进入主题。避免康连一时接受不了。 “好呀,今后有什么事联系就方便了。妈妈还说了些什么吗?”康连猜测她不 会只说这一件事,肯定还讲了其它什么,从洪智慧神秘兮兮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 女儿晓宇好像预兆到了害怕物事儿,她突然大哭起来,只想挣脱父亲的双手。 康连把孩子接了过来,放在大腿上,让她自然站立,她在妈妈两手托举下双脚 不停地自然弯曲。站立,带着婴儿特有的面部迷人微笑,很逗人喜爱。康连也欢喜 起来。 洪智慧认为不能再回避了,他瞧着高兴的母女俩,又说道:“妈妈希望我调回 宁泉县去,并已在县委办替我联系到了一份工作。”他对母亲找张红一事还是只字 不题。 康连猛然醒悟,她将晓宇倒放在右手里抱住,并让她双脚搭在自己的左腿上, 两眼转向洪智慧此时阴沉的脸。她意识到杨娇秀要洪智慧调宁泉县的目的是要儿子 与她脱离夫妻关系。想到这里,康连觉得心里隐隐作痛。她振作精神问:“你答应 了吗?” 洪智慧有气无力地说:“没有。” 面对丈夫的懦弱,康连心中涌动一种无名的酸楚。她扭头望着窗外。感觉到自 己的心与屋外夜色一样沉重。见不到一点星光,漆黑一片。 晓宇周岁前两天,洪智慧又接到母亲的电话,督促他办好离婚和调离手续。他 不能回绝母亲,他只感觉到全身被冰冻在寒冷的空气里,不能自拔。母命不可违, 因为是母亲坚强的意志,才把他拉扯大,才有了今天和所有的一切;家同样不可放 弃,家庭有他太多的爱和难以割舍的牵挂。 他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在校医袁秀芳的建设下,他住进了滨江市香馨医院。 晓宇周岁这一天,袁秀芳、沈玉花、石雄都早早来到康连的宿舍,袁医师另外 有事,中午呷饭时再来。沈玉花和石雄留下来,沈玉花负责带晓宇,石雄协助康连 在厨房里准备中午的生活。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