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指令 为了使重要的谈话变得轻松,向羚约了李小华去打保龄球,她刚到一会,李小 华就赶来了。保龄球馆曾是她的福地,她打保龄球与人做成功过好几单生意。她看 着扔出的那只球在球道里滚动,竟然打了个满分。 李小华叫了一声“好”,拍起手来,说:“向董事长还有这一手。”向羚笑道 :“运气,我哪儿会打什么保龄球哦!小华,你来。” 李小华扔出球。还有一只没有打倒。 李小华说:“我就没有你运气好。”向羚说:“不错,很不错了。多打几次我 就不如你了。小华,我听小章说,你去看了柳条坝,感觉怎么样?”李小华当然明 白向羚不只是要来这儿玩玩,十分感慨地说:“那儿真的不错,很不错,周边环境 特好。向董事长准备拿下来干什么呢?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向羚说:“对你, 我可以和盘托出。我想搞个高档次的度假村,酒店,娱乐城,商场,邮电,通讯等 配套设施一应俱全,形成一个综合小区的格局。”李小华说:“这得要很多钱,向 董,你算过吗?”向羚说:“没有算过,你来帮我算。”她看着李小华的眼里露出 明显的女人的依赖,或者可以叫做充分的信任。李小华当然感觉到了,心里热热的, 说:“那你得把总体的设计方案交给我。这个设计师,你心中有人了吗?是在中国 找?还是到国外去物色?”“我看中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这方面的设计天才。” “是嘛?看中谁了?”“她是我过去的一位同学,我们共过患难。她有中国最高的 建筑大学的文凭,也很有成就,常佳的几个形象工程都有她的功劳,社会承认她, 但她在自己的单位上却并不得意。工资不高,甚至连高级职称也评不上,因为设计 院里还有更多的比她资格老的人排队等在她的前面。这叫墙内开花墙外香。但如果 我要去请她,这里也有一个大难点。”“大难点?难在哪儿呢?”“因为她是我们 的竞争对手,龙天浩的妹妹。”李小华吃惊地说:“龙天英阿姨?!”“对,就是 她。”“庄娅的妈妈?”“不错。”“天英阿姨真是一把好手。如果我们比龙天浩 捷足先登呢?”“你说得对。小华,我们一定要抢在前面。我要使龙天英成为二十 一世纪公司的总工程师。国家不给她高级职称,我给她,不是副高,而是正高,比 正高的待遇还要好。”“向董,你是一个极不一般的女强人。”李小华敬服地说。 “这么说,你同意我的想法?”“应该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太好了。”向 羚高兴地说,扔出一只球,球滚动,竟然一只也没有打着。向羚笑起来,说:“你 看看你看看,小华,我说我刚才是运气嘛。只一会,这运气就一点儿没有了。” “再打一次吧,这次你没有用心。”“我就用心打一次。”瞄准,扔出球。球滚动, 剩下两只没有打倒。向羚哈哈地笑起来,说:“这才是我真正的水平。” 服务小姐送来饮料,两人一人取了一杯,坐下来休息。 李小华说:“向董,我同柳条坝的路乡长谈了谈,那儿的地价大概没有一个亿 下不来。路乡长说有人已经出了一个亿,我看大概是出了八千万了。”向羚说: “他说了是谁出了这个价了吗?”“他没有说,但我打听出来了,是金太阳。” “金太阳!果然是龙天浩。奇怪,他没有这么多钱的。”“要是他同谁合起来干呢?” “只有这种可能。小华,这件事我一定要做,资金我来想法,你的任务是,不能让 其他人拿走了。你刚回来,中国的有些实情与美国不一样,柳条坝乡掌实权的个别 人,很容易把他们打倒的,你懂我的意思吗?”“你是说,给他们个人好处?” “这是如今最简捷,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共产党的干部和官员,不为个人捞的太少 了,大官大捞,小官小捞,无官不捞。权力转变为金钱,是他们积累财富的主要手 段。他们的工资不高,可他们工资的含金量为什么比一般人要高得多呢?这就是他 们利用了手中的权力作为增加自己补充收入的重要手段。从毛泽东时代开始,他们 就把干部分成了许多级别,级别越高,收入越多,待遇越好,权力越大。不过,这 种事当然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要留下把柄。他们不喜欢,对我们今后也没有好 处。你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李小华并不完全同意向董的看法,又不便 反驳她,爸爸就不是那样的人:“向董,假如我用正当的竞争手段能够拿过手来呢?” “那当然更好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我在海南的时候,开始也只是凭自己 的努力问心无愧地干,可你这样干别人不这样干,你就老是干不过别人,你想要的 东西总是得不到,后来我是终于明白了,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你让我试试吧。” 向羚欣赏地看着他说:“好吧,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杨树林来认了尸,他就成了这件案子目前惟一的线索,算是有了一点儿进展。 他情况好一些了,范学东立刻亲自询问他,杜心宇做笔录。 范学东问:“杨师傅,杨柳是哪一年高中毕业的?”杨树林答:“1995年。” “什么时候去深圳的?”“96年的年底吧。”“她在那边呆了多久?”“两年。” “是她自己回来的吗?”“不,是我去把她找回来的。”“你知道她在那边干什么 了?”“她来去都坐飞机,用钱很撒手,穿的都是高档衣服,我听人风言风语说她 的坏话,开始不相信,说的人多了,由不得我不信,就去找她,才发现,她果然是 在做那种事情。”“你把她找回来后,她再也没做这种事了?”“我把她关在家里, 没让她出门。”“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吸毒的?”“在那边找到她时就发现了。” “她打针吗?”“打针。”“回来后还打?”“她要死要活的,我实在不忍心,只 好让她打。后来,我就把她送到戒毒所里去了。”“在家里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 她吗?”“记不起来。”“这很重要,杨师傅,你好好想想。”杨树林摇摇头,说 :“想不起来。她从戒毒所里出来后,人长好了,我看她是真戒掉了,很高兴。她 说要出去找事情做,我答应了。她的钱花完了,我们厂里又停工了,家里实在困难。”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又开始吸毒的?”“两个月前。我把她打了,差点打死了, 我把她关在家里,可后来就跑了,再也没有回家来。”“她是自己跑的呢?还是有 什么人来把她接走了的?”“对了,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我不在家里,到车间 看审陆柄山的案子,后来听隔壁的刘婆婆说,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骑了一 辆摩托车来,把她拉走了。”范学东看杜心宇一眼,说:“记下,二十五六岁的小 伙子。”又问杨树林道:“杨师傅,这个人,你从来没有见过他?”“没有,没有 见过。”“你说的那位刘婆婆见过是吗?”“也不知道她认清楚没有,还记得不。” “我们会去找你说的这位刘婆婆的。”范学东为杨树林点燃一支烟,说:“杨师傅, 慢慢想,慢慢说。”杨树林突然眼睛一亮,说:“范队,我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杨 柳在山茶花宾馆604 房住过一段时间。同一个香港来的五十多岁的商人。我到那儿 去找过杨柳,没找到。那个人也没有见着。后来再去找时,他干脆退了房走了。” 范学东感到兴奋:“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吗?”“姓单,单子雄。”范学东眼里 露出了一点笑,说:“好,好,杨师傅,谢谢你。我们今天暂时就谈到这儿吧。你 不要回去,就住在我们招待所里。家里没有另外的事吧?”“没有。队长,我什么 时候可以把柳柳……领回去?”“过几天吧。”“范队长,你们可要替我为柳柳报 仇啊!”“杨师傅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这些坏人的。” 根据杨树林提供的情况,杜心宇守着女电脑操作员提取资料,电脑里出现了一 些年轻人的照片。杜心宇要她把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的照片都打出来。范队说了, 照片打出来了,就要拿到建设化工厂去请刘婆婆认。这是目前重要的线索,当然, 还有那个港商单子雄。 向羚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为了履行合同,离开保龄球馆,她带了李小华去一家 专卖进口车的车行看车。经理知道来了个大老板,亲自陪着他们挑选。 向羚说:“小华,你不要给我省钱,挑好的。你是喜欢日本的呢还是德国的?” 李小华说:“我喜欢美国的车。”经理立刻说:“我们有凯迪拉克。这车八个缸, 马力好。请跟我来。” 他们随经理走到了那辆奶黄色的凯迪拉克前。 经理说:“这车刚到,李先生,试试吧。”向羚也说:“试试。” 李小华坐进车里,发动,听声音,开走,刹车,又开回来。 向羚说:“不错吧?”李小华说:“还行。”经理说:“李先生是从美国回来 的,知道美国的价,我们加了关税,当然要高一点,但不会比其他车行的价高。我 们还可以代办驾驶执照,包修一年。”向羚又说:“这车还行吧?”李小华点头。 向羚就说:“好,我买了。”立刻开了支票。 办完手续,经理送了一箱油。李小华开着凯迪拉克行驶在大街上。向羚看出, 李小华很高兴,很喜欢这车。他的车技挺不错的。 李小华说:“向董,回公司去吗?”向羚笑道:“不回公司。我给你预订了一 处房子,现在去看看好吗?”李小华说:“向董比我还急。”向羚淡淡地说:“我 是个说办事就办事的人。没有房子,你这车放在哪儿哦?往右拐,过长江。” 车子过了长江,很快爬上山,在一幢别墅前停下来,两人下了车。 这是林池镇,近些年,这儿建了好几个别墅区。二十里巍巍林池镇,天池林海, 风景秀丽,空气清新,雄踞江南,俯瞰山城,为常佳之屏障。解放前,各国使馆, 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多有别墅建于两山脉所夹之长廊及葳蕤林中。文峰塔、白莎 坟、老君洞、真武山、涂山、老龙洞、仙女洞、南山梅园、八角亭,德、法、前苏 联等大使馆洋房及黄山蒋介石所居云岫山庄、美龄苑、赫尔利寓所名闻遐迩。李小 华在心里说,向董找了个好地方。 有管房子的人迎过来,说:“向董,看房子来啦。”向羚说:“这是李小华先 生。”管房人说:“你好,李先生。”向羚说:“这房子,环境,怎么样?”李小 华说:“不错,真好。”向羚说:“到里面看看吧。”管房人说:“请跟我来。” 李小华问:“这儿物业管理怎么样?”管房人说:“绝对一流。章先生来订了房, 向董亲自来看过两次了。” 李小华感激地看了向羚一眼。 三人走进屋里。向羚看出李小华对这幢别墅相当满意,心里笑了。 龙君威同病室姓龚的老人终于看出这位老律师是个好心肠的人,他得把自己的 事情和他仔细唠唠。兴许,他真能帮自己的忙呢。 龚老人说:“老哥,我心里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唠唠。”龙君威说:“说吧, 大兄弟,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心里有事呢。”龚老人说:“嘿,瞒不过你。老哥, 我这一辈子,没有同谁打过官司,因为我不相信,有理就一定能够打赢,我现在这 个样子,也没有几天好活了,把麻烦事儿留给儿子和女儿,我心里又不忍。”龙君 威说:“大兄弟,如果你相信我,就说出来我听听。看值不值得打这场官司?我给 你掂掂。”龚老人说:“好吧,我说。我做事的那家大酒楼,宅基地是我祖上留下 来的,市政建设搞规划时,有一条路要从那儿过,国家要征,没说的,我交出去了。 可后来计划变了,路不从那儿过了,我就去把宅基地要回来,他们却划给了另外的 单位,后来就修了那个大酒楼。我儿子女儿不服,跑了好些地方上告,都没告下来, 那是个大单位,国营的。都帮他们说话。”龙君威问:“你过去的那些手续都还在 吗?”龚老人说:“一样也没丢。”龙君威说:“大兄弟,你把这事告到法院,我 来替你做这个律师。”龚老人说:“老哥,你,还行吗?” 龙君威说:“还行。”龚老人说:“那我就替我儿子女儿谢谢你老了。” 龙天浩、穆芙蓉、单子雄招待柳条坝路乡长等人吃饭。 龙天浩举杯说:“路乡长,来,我再陪你干一杯。”路乡长说:“不行不行, 我喝得太多了。”龙天浩说:“我知道你的海量,要喝就喝个痛快。”两人干了。 单子雄也举起杯来说:“路乡长,喝了龙总的,不喝我的就不够朋友了。”路乡长 说:“我知道你们这一手的。单总,你来得远,真不好不喝你的。”两人又干了。 穆芙蓉笑着说:“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路乡长,我是不喝酒的, 今天高兴,我是舍命陪君子,也同你干一杯,你要赏脸啦!”两人又干了。 路乡长的脸变得红红的了。他不就是一个农民吗?过去他们看也赖得看他一眼。 他太知道城里这些老总大款现在为什么这样恭维他,那是他手里有权,说话管用。 果然,龙天浩恭敬地说:“路乡长,前次我说的那个地价,你们商量了吧?” 路乡长装着没听懂,说:“什么地价?”龙天浩嘿嘿一笑,说:“路乡长没有喝多 少吧?”路乡长只好说:“哟,我想起来了,我们开会研究过,研究过,龙总出的 那个价,稍稍偏低了一点点,一点点。”龙天浩说:“路乡长,这一点点是多少?” 路乡长打着官腔说:“这个嘛,你们是应该知道的,嘿嘿,我不好说。” 穆芙蓉知道是时候了,说:“路乡长,你的东西掉了。”指他的脚下。 路乡长的脚下有一个信封。 路乡长低头看见了,再看穆芙蓉的脸色,明白了,伸出手去捡起来,放进口袋 里。他站起身来,对大家说:“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 路乡长在洗手间打开信封抽出钱来点点,有一万元。 外面,单子雄望着龙天浩说:“他不会嫌少吧?”龙天浩说:“不少了,能打 动他的。再说吧。不讲了,他来了。” 路乡长走回刚坐下来,刑警队长范学东和杜心宇等人走进来。看着突然出现的 几个穿警服的人,大家变得有点儿紧张。 杜心宇说:“请问,谁是单子雄先生?” 几个人都吓住了,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单子雄手里拿的筷子掉在桌上,说:“我,我就是单子雄。”范学东说:“我 们是公安局的。”出示证件。“有一件案子,我们想问你一点情况,单先生,请你 跟我们走一趟好吗?”单子雄瞪大了眼睛,说:“什么?!案子?我犯什么案子了 吗?我到常佳来投资,一直是守法的。我在香港就是模范市民……”杜心宇说: “单先生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可以 吗?”单子雄只能应道:“好吧。” 路乡长两腿发颤,头上的汗水冒出来了。 单子雄随范学东、杜心宇等人走了。 路乡长问:“单先生出什么事了?这样兴师动众的?”龙天浩安慰他说:“没 事,单先生不会有事的。可能他看到了什么事,公安局的同志想问问。来来来,我 们继续喝酒。”路乡长双手乱摇,说:“不喝了,不喝了,我真的喝够了。” 单子雄心里七上八下,不一会就到了刑警大队。这些差人脸上都毫无表情,啥 事儿也猜不出来。难道自己包女人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他们连这也管? 范学东说:“请坐吧,单先生。”单子雄坐下来,说:“我是从香港到本市来 投资的商人,你们应该保护我。”范学东微笑着说:“单先生到本市来投资,我们 十分欢迎。如今,香港也回归祖国了,你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只要你遵纪 守法,就不会有事的。现在,你涉及到一桩重大的谋杀案。我们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们的问题。”单子雄大惊道:“什么?!谋杀案?”范学东点头说:“是的,谋杀 案。”单子雄说:“不是我,不是我,你们搞错了。我守法,我守法,我从来不做 坏事的……”范学东打断他:“单先生,你在山茶花宾馆住过,是吗?”单子雄一 愣,随即说:“是是,住过住过。”范学东说:“是住的604 号房间?”单子雄心 想,他们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只好说:“是是,604 ,604 。这604 ……”范学东 说:“还有一个女孩子,经常与你住在一起,是吗?” 单子雄头上的汗水冒出来了,掏出手巾来揩。 杜心宇说:“单先生,我们队长问你话呢?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单子雄知道 瞒不住,只好说:“有,有。那是……”范学东的语气变得严厉了:“她叫什么名 字?”单子雄说:“她叫,她叫……”杜心宇问:“叫什么?”单子雄说:“开始 她说她姓金,后来我知道了她姓杨,叫杨柳。”悟到:“杨柳怎么了?!” 范学东、杜心宇对视。有门。 范学东说:“单先生,杨柳是应召呢?还是你把她包下来了?”单子雄说: “包,包下来了。”范学东说:“你一个月付她多少钱?”单子雄说:“五千。” 范学东问:“有多久了?”单子雄说:“才一个月。她走了。”范学东说:“是她 自己找上门来的呢,还是有人替你介绍的?”单子雄说:“介绍的。”范学东问: “谁介绍的?”单子雄愣了一下,咬咬牙,说:“二十一世纪公司的老板,她叫向 羚。”杜心宇大惊,脱口道:“向羚?!向羚不是邹律师的老婆吗?” 范学东瞪杜心宇一眼。 单子雄继续说:“就是她,就是她。她老公是律师。”范学东问:“你知道杨 柳吸毒吗?”单子雄说:“知道。”范学东问:“她的毒品是从哪儿来的知道吗?” 单子雄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范学东说:“好好想想。”单子雄说:“是是, 好好想,好好想。”使劲回忆。他说了下面的事。 那天,单子雄与杨柳两人在山茶花宾馆进门大厅坐着喝咖啡。 小伙子汪全进来,看杨柳一眼,走到吧台打电话。打完电话看杨柳,走开。 杨柳起身,走向吧台,打电话。 单子雄看着桌上放着的手机,不解,杨柳为什么不用手机打? 杨柳边打电话边看四周。 单子雄斜视着她,杨柳从电话机下面拿出一件东西,转过身去放进乳罩里。 单子雄说:“后来回到房间里,她立刻就进了浴室,很久都没有出来。出来后, 精神特别的好。就是那次,我发现了她在吸毒。”范学东说:“你能形容一下那个 小伙子的相貌吗?”单子雄回忆道:“中等身材,二十五六岁吧,皮肤很白。头发 染过……” 有人敲门。 范学东说:“进来。” 一刑警进来,悄声在范队长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范学东骂道:“他妈的,这么快!”他见单子雄被自己吓了一跳,放缓语气说 :“单先生,今天就问到这儿,没有我们的同意,请你暂时不要离开常佳好吗?” 单子雄赶紧说:“好,好。我不离开,不离开。”范学东说:“你可以走了。” 单子雄长出了一口气,赶紧出去了。 杜心宇说:“范队,我刚才真是觉得太意外了……”范学东说:“小杜,你认 识邹律师的老婆向羚?”杜心宇说:“我去过他们家。她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大老板, 不像干这种事情的。”范学东说:“我的秀才,先不要忙着下结论嘛。走,又出事 了。”杜心宇问:“出什么事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