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轻声关门 2004年9 月15日 过了高温的暑期,两层教学楼至九月前已经建好。同学们可以安定的学修了。 新的环境又让大家兴奋一阵子。一旦欢喜时,声音就来了。洗衣服时有人说话 声高了,走廊里脚擦地面声音大了,寮房里讲话声大了,关门也有碰撞声了……纠 察总是忙个不停地“嘘——”。 第二天,六十多名同学在教室静静地端坐着。总纠察小军老师开始训话了“要 小声!”这是老师一贯对我们的要求——寂静寂静。 声音大时我们的心是粗的,老师说“粗的东西会重,重的东西会下堕;细的东 西会轻,轻的东西会上升”,启发我们修行对境训练都是从轻、细开始。声音要越 练越轻,烦恼要越磨越细,才能逐步走向寂静,让我们的心归向清净道。 我们本周训练课就从“轻声关门”开始,“关门声”直到训练得小到极限就结 束,排着队每人轮流开关。在训练过程中,过去几十年的在家习惯在我的脑海里映 现: 1986年春节,哥哥结婚了。我们和父母哥嫂都在一起住。哥哥从前脾气不太好, 很少与人交流,心地善良但脾气刚强。似乎有什么冤仇憋在肚子里,心情不爽时在 房内打嫂子,在客厅就打妈妈,(那是妈妈小时候最喜欢的儿子呢)却不知为何。 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避让着,生怕火气惹到头上来,过着段战战兢兢的日子。妈妈 急起来就怨道,“真是接他爹爹的代了!” 妈妈因为从前在农村做体力活,哥哥用拳头在妈妈后背和胳臂上打出几道淤青 印,还能顶得住。但这样的关系紧张得快爆炸!我只是暗暗在心里怨恨:冤家!冤 家!想改变却无法,恨不得逃离到另外的世界。 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哥哥上班出门时总是要把大门“砰”地撞得很响,似乎每 天这样“地震”一下才解气。等他走后大家才会舒一口气。关门的一刹那可以发泄, 多少人会被惊吓到而情绪调动起来。可是制造惊恐的人也并没有因此而减轻烦恼, 反而会加重自己的心理负担。他自己也不太会安宁。如果一个人心结如果没解开, 会延伸出来表现到行为上,养成粗重的习惯。 他刚刚走出门安静了片刻,又听到楼道里的其他住户又是“砰”的关门声。没 有注意时,你就习惯了嘈杂;当你注意时整天都是砰砰砰的关门声,就在你的楼道 里此起彼伏。 在老房子里住了十多年后我们搬了新居,仍然在政府大院。 新房子宽了许多,不同的是,哥嫂已经搬家出去很多年,世事变迁,侄儿也大 学毕业,哥嫂已入中年,关系缓和很多。新房子里只有父母养老,子女就像旅客来 来往往、吃吃住住、说说笑笑。 但是没变的是:走楼梯的脚步声“咚咚咚”得像半夜闹鬼,关门的碰撞声仍然 此起彼伏!唯恐人不知“我来了”。人怕寂寞,因此总时弄得到处可听到嘈杂的声 音。 喜爱清静的人远离热闹;喜欢热闹的人害怕安静,因而制造种种声响来与内心 的热闹来相应…… 此刻在训练“轻声关门”,我过去曾经有这些习惯:赌气、发脾气、摔杯子、 打家具、拍桌子、多少粗重的习惯……当整个环境极其安静时会让内心专注地思维, 是在训练,又是在忏悔,用心感受和体验,罪过无法计量,我只能用心来替亲人和 自己来忏悔。 心柔和轻细才能让自己行为柔和轻细起来。 以后的几周训练:喝水无声、开水瓶倒水无声、不滴漏、走路时鞋不擦地面… … 学苑里养的一只小狗“小白”每天在观看我们在走廊训练,也受到了熏陶,慢 慢地只是摇着尾巴,很少无事地嚎叫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