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不是我的妹妹不会认的 蔓蔓坐在厨房里和初夏一块捡菜,时而看初夏一眼。 见她欲言又止,初夏比她更急,佯作微恼瞪她:“有话快放,憋都能憋死我。” 问什么呢? 这事总得弄清楚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不是破落户的?” 初夏一怔,见蔓蔓翘眉微俏,不见责备,多了些促狭,不禁也微嘟起嘴巴: “他说是为你好,我也想,这事要是被温家人知道,对你和他没有什么好处。” 蔓蔓点点头:“我知道这事,你也别告诉他,等他自己告诉我吧。” 初夏松口气。 “他有对你说,他家什么样的吗?”蔓蔓问。 “他即使不说,我和我老公肯定得问清楚,不然怎么敢当这个媒人?”初夏 说到这儿,可得意了,“他说他家,他老爸,是部队领导,官做到师级,不大不 小的部队官。他一家人,哥哥姐姐嫂子姐夫,都是在部队工作。” 一家子全是解放军同志,经济有政府保障,衣食无忧,饿不死冻不死老了也 不怕,在皇城中有势力保护,相当于公务员级别。 应该说,蒋衍同志这样的家境,至少能吸引到一般中等以及以下水平的女同 胞,蔓蔓这种贫困户三无女子,绝对是高攀了。 “蔓蔓。”看好友默默中像极了一只随时要逃跑的猫,初夏急着拿指头戳戳 她肩头,“我告诉你,三无男人我们不能要,三有男人,如果追你,你不要,那 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不吃,纯心要饿死你自己!我们既不是邪恶也不是大善人, 我们是贪那一口饭的平凡夫子!” “你放心。”蔓蔓没好气地拨开她指头,这急什么,她又没说不要三有男人, “地上哪怕是一分钱掉到我面前,我都会捡了藏到自己口袋里装作不知道。” “有骨气!”初夏同志正面鼓励。 “但是呢。”蔓蔓慢悠悠的,“如果是一袋金子搁到你面前,你捡不捡呢?” “捡——”但是捡了以后失主来找,她没有拾金不昧会变成盗窃罪的,初夏 纠结死了,你说蔓蔓这张嘴,怎么死活都能讲得通呢,亏蔓蔓的声音软绵绵的像 只小绵羊很容易让人上套。 “我觉得他这家境还好。”蔓蔓接下来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比我们见 到的那两位爷好太多了。” 初夏要是信她这话才怪了呢:蔓蔓,你分明是只看中蒋大少,其他男人都不 进你眼里了。 “蔓蔓,你喜欢他什么?”初夏秘密打探。 “他给我写过一封情书。”蔓蔓边说边脸红红的,“他是第一个逗我笑的男 人。” 在极品温家里长大,蔓蔓真心笑的机会是很少很少的,蔓蔓觉得,有个男人 愿意一辈子逗她笑逗她开心是最重要的,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若是常常闹不开 心,还有啥意思。 这话说的实在。初夏以为,同样五十块钱一天的伙食费,有些夫妻能过得有 滋有味,有些夫妻能为这点钱闹得整天家里不得安宁。 “对了。我要打个电话。”蔓蔓忽然记起,往围裙上擦了下手起来。 “打给蒋大少?”初夏朝她背影笑话。 回头给初夏眼瞪:“不是。昨天忘了问姚大爷有关小东子的事,不过他和阿 衍一个班的,可以同一个电话总机打过去问。” 初夏笑不拢嘴:阿衍,什么时候这称呼自动升级版本了? 蔓蔓自己好像没有意识到,认真地点按他们部队的电话总机号码,拨过去: “你好,我想找姚子业上校。” 嘟几声转了过去,对面话筒里传来的不是姚子业,是那一把冷得像冰渣的君 爷同志:“姚上校他出去了,是谁?” 蔓蔓当场被冻成了冰棍。 “不是姚子业吗?”初夏站到她身后,好奇地探出头。 蔓蔓来不及捂话筒,初夏的声音通过电话线直传到君爷那头。 君爷冷冷地哼一句,表明他记忆力极佳:“是想还那三千多吗?” 这话怎么答。说不是,人家以为她不还钱,说是,姚子业上回说的清楚明白 了不需要她还钱。 初夏夺过蔓蔓的电话筒:“喂!解放军同志,是你们自己说我们不用还了, 你现在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可能是他刚回来姚子业来不及和他说。君爷照样冷一声 :“他说不用还,不代表我的钱你们不用还。” 这回轮到蔓蔓怒了,抓回电话筒:“我欠你多少,说吧。” “三千六。” “什么?!”初夏吼,“你不用诓我们了,你那朋友有良心,告诉过我们, 这三千多不是你们一两个人出的!” “我是只出了两三百,但是要滚利息,算起来这个数并不多。”君爷同志咬 文嚼字中,充分体现出黑人的财务能力。 “你——”初夏喘着粗气,“你放高利贷的?黑社会的?要不要我去你们部 队里告你?” 初夏吼的太大声,回来的姚子业看见陆君把话筒拿到离自己一尺远的地方, 所以初夏吼的话姚子业也听见了。 姚子业诧异,诧异的是君爷同志居然有心思和人家开玩笑。要知道,君爷同 志是一百年开一次玩笑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