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44)
我知道我陷入了恋爱的陷阱,所以不自觉地就会感觉到心痛。但我知道每个经
历爱情的人都愿意去刺痛自己的心,我也是一样。只是我不想让自己的心分裂,那
不是因为爱情的刺痛,而是我自身的原因。我知道我的心正在分裂,虽然我不想去
承认这一点,虽然我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虽然……太多的虽然了,而我没有但是
可以让它们转折。
转折的目的是什么呢?无非还是要改变自己,理想化的说法是改变自己的人生,
但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吗?我们总是徘徊于转折点之上,叹息着自己以前经过的路,
现在我终于可以将一切串为一体了。选择,然后改变,再然后发生转折,三者的关
系当然不单单只是这样,经过我们自己的各种搭配是完全可以让我们自己头晕目旋
的。它们有时候是可以被联系在一起,有时候却又分散得不着边际。有时候经过了
一条路便可找到出口,但有时候三者汇集的太多,却容易让自己找不到目的地了。
这是一种混沌的状态,是我的不成熟与无知将自己陷入了这个境遇之中。我虽
然承认自己的不成熟与无知,但是却害怕被别人提及。这也许是男性的通病,没有
人可以做到完全的成熟起来并且无所不知,成熟的标志不是可以脱离母体的自由发
展,不是愤世嫉俗的放声狂笑,而是当面对混沌时的自己时,可以轻松地调整过来,
可以完全地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我做不到这些,所以我不够成熟。
于是我经常犯错,犯各种各样、各种不同类型的错误,曾经的我可以哭天喊地
手指苍天发誓绝对的改正,可是现在的我选择了承认错误却顺其自然的态度,我无
法让自己改正。我就是一块刀板上的滚刀肉,虽然知道早晚都要成为别人的腹中之
物,却依旧要做着无畏的挣扎。我还是不够成熟,不能老练地去面对许多的问题和
事情,虽然可以以混子的姿态去敷衍了事,但是却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面对感情我可以敷衍了事吗?
面对感情我可以像一个混子那样混日子吗?
我幻想着一种在感情上的成熟。幻想得太久,竟然让自己将幻想理解成了现实。
那次香山遇雨后,果果感冒了,但她依旧频繁地给我打来电话发来短信,在她
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在她用手纸去擦鼻子的时候,在她准备吃药的时候。于是在
那几天里,“八楼首座”里的人都可以看到我在频繁地往返于自己的房间和桔姨的
房间(她那里有一个公用电话),说着让现在的自己无法理解的恶心的语言,重复
着无休止的问询的话语,或者是我躺在床上无休止地用手指编辑着短信,直到双手
的手指没有一根不在抽筋为止。
我不知道这是否代表的就是爱,但是却可以感觉到一种幸福,至少当我面对大
丹、小强那些禽兽时,看着他们饥渴的目光时,会不自觉地产生出一种自豪感。有
人爱就是一种幸福,但我不知道选择去爱别人时,是否也会得到幸福。
“幸福是什么?”黑熊在一次酒醉后曾经不停地问我。
“别问这么土又很难回答的问题行吗?”我敷衍着他。
“获得幸福就要付出痛苦吗?”黑熊又问我道。
“那还算是幸福吗?”我反问他道。
“也许是的。”黑熊从来是那样的少言寡语,话少的人心事却往往很重。
“痛并快乐着是吗?有点儿过了!”我对他说道。
“痛可以让我们加深对快乐的理解,会让我们更加珍惜快乐。”黑熊对我说道。
“什么是你的幸福?”我问他道。
“让她幸福!”黑熊对我说道。
“我们爱上了战神。”黑熊的声音小得让人很难听得清楚,然而我却听得如此
清晰。为什么?黑熊的内心也许与我的一样混沌不清,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我却可以
看得如此清晰。是我将自己拿去同他做出的比较。我可以看清那时的他,他或许也
可以看清那时的我,我们缺少的是彼此的交流。
我不知道该如何坦白自己的感情,黑熊都可以如此坦白地承认自己的感情,
“我们喜欢上战神了”,竟然是与我一样纠缠于自己制造的陷阱之中无法自拔。但
是他比我强,他知道自己应该去追寻的目标,而我却总在徘徊不前。
这是什么样的时光?我叙述不清,我将曾经的片段汇集,然后断断续续地讲出,
搀杂着我幼稚与迷茫的幻想。固执与不切实际的念头,让生理与心理受尽自我享乐
似的煎熬。我行走在路上,踏上了无聊与迷茫的跑道,却无力跑向前方。
路太长,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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