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深圳情人(57) “同居久了多没意思,连做爱这么富有激情的事现在做起来都显得那么无聊 无趣,你说是不是?”赵晴晴一边用手在草地上无意识地划着一边无奈地说。 “也许吧!”李钊说,他想起自己和何韵,也觉得没意思透了。 “你知道吗?”赵晴晴问。 “知道什么?”李钊问。 “唉!”赵晴晴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李钊是不是个可靠的 值得倾诉的对象,“我一直想问别的男人,是不是女人到手了就不会再珍惜了? 说句不怕难为情的话,我们结婚前做那事非常有激情,有时候一晚上四五次,就 算快结婚的时候一周也要做三四次,可是一结婚,现在快两个月了,只做了两次, 我每次想要,可他总是说很累,下班回家宁愿上网待在电脑前消磨到凌晨一两点, 也不愿意拿出一点点时间和我说话;以前我们在一起可以一连牵着手说上几个小 时的话还不舍得分开,可是现在整天待在一起还说不上十句话,而且还是我主动 找他说的,更烦的是,就连做那个,他也像是完成任务似的,你要知道,这真的 很难受,我甚至为这事都后悔跟他结婚了,你不是女人,你无法体会得不到满足 的女人的痛苦……” 李钊听到这里,早已欲火焚身,顾不得其他,试探性地拉起赵晴晴的手,见 对方没反感,又试探性地去亲她,对方还是没有反抗的表示,还陶醉地闭上了眼, 立马“噌”地从草地上站起来,拉起赵晴晴就往附近的宾馆冲去。 良宵一夜,几度销魂,李钊美滋滋地从睡梦中醒来,伸手去摸赵晴晴,扑了 个空,却摸到一封信,睡眼迷蒙地刚看了个开头,吓得差点晕过去。 亲爱的艾滋病受惠者: 很荣幸,你是我的第(21)个艾滋病受惠人,也是我们冷罂粟女子中心的第 (381 )个艾滋病受惠人。对于所有乐意为自己的情人和老婆找“同情姐妹”的, 对自己的精力和魅力自信无比的男人我们都会毫不吝啬地奉上我们年轻的身体和 我们狂热的感情以及我们暗藏的极乐之疾,谢谢你的合作和奉献精神! 冷罂粟女子中心5 号 传播人即日 李钊跳起来,惊恐地四处张望,想找到昨晚称自己叫赵晴晴的女孩子,想问 个究竟,想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可是整个房间里除了那一封信外,没有任 何可以代表赵晴晴曾存在的证据。噢,不!地上有一团团擦过完事后的精液的卫 生纸,它们或团成团或放肆地摊开,或隐或显一些污秽的痕迹,像交战后不幸阵 亡且又被脱了衣服显得极难看的白花花的尸体。他想起来他们做第一次的时候, 他说没有避孕套,他以为女孩子会不高兴或拒绝跟他做爱,没想到对方说:“我 知道男人都不喜欢戴套,宝贝,没关系……” 当时他还在想,这个女孩子真是善解人意,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钻进了人 家下的套套里去了。想到这不可能是一个玩笑,他拿着信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发 疯似的冲进洗手间,不要命地一遍一遍冲洗自己,特别是下身。有一瞬,他恨不 得自己从来都没长过那玩意儿,恨不得拿个剪刀剪掉,拿个斧头来剁掉。腐烂, 死亡,卧床不起,没有眼珠,身上的肉和皮一块一块地腐烂掉,像鸡爪一样变黑 的手颤巍巍地伸出去,旁人惟恐避之不及的身影,一幕一幕可怕的景象折磨着他, 每一个镜头里的他都那么令人厌恶,让人恐怖。也不知过了多久,连宾馆的订房 押金也没想到退,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母病重,速回”! 何韵看着手中李钊家里打来的加急电报,急得团团转,已经是第三天了,李 钊自那晚甩门而去后,鬼影子也没见一个,手机根本不通,他的为数不多的同学 或朋友那里也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而她也不知他家里的电话,无法问候他家人, 最后一咬牙取出五千块钱按电报地址寄了过去,心急如焚地等着他归来。 到第五天的晚上,何韵从饭店收工回家,发现李钊胡子拉碴地在租房里坐着, 像个被打了劫饿了好几天的倒霉鬼,又像个从地狱里转了一圈终于捡回性命的病 痨鬼。何韵担心受怕委屈了好几天,本来想损他几句或是不理他,没想到他这个 样子,先就难过心疼起来,忍不住轻言细语地问:“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