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们的家庭因为弟弟的诞生而变得穷困潦倒,爸爸妈妈不得不出去做生意,漂 泊在外,而我不得不寄居在外婆家成长到十六周岁,刚看完《花季,雨季》的年龄, 一个美丽动人的年纪。 日后知道,在弟弟的成长中陆续出现了一些故事,九几年爸爸妈妈在江苏江阴 做板鸭生意,隔壁住了个局长,这个死胖局长就曾说拿五万大洋把弟弟买回去,他 家生了三个女儿。父母当时犹豫了,要知道当时的五万是很值钱的,不过最后他们 停下手中的生意,经过几个昼夜的失眠思考,脚一跺牙一咬很人性的拒绝了。毕竟 是自己亲生的,割自己身上的肉谁也没有那么狠心,而且那一年他们做生意,自个 也赚了几万大洋,也不太在乎那些钱。 父母差点成了人贩子,每想到这里不免惶恐,不过在当时那个年代,呵呵,卖 个小孩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因为就在我们那个县城那个小镇那个农村各家的门 口、墙角(有些缺德、狠心或者没有文化,做事情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父母会把孩 子放在猪舍的旁边,让出生的圣儿与猪八戒一夜为伴)隔三差五的就能看到弃婴, 都那么可爱都那么娇弱那么的楚楚可怜,无一例外身上裹着一个红色的毛毯,揣着 一份介于交代和感谢的信件,偶尔还有几个鸡蛋和一些花生、糖果。我知道她们的 父母是不舍的,可是面对生活她们别无他法。有时我就想这些父母真是有罪,要是 下辈子投胎就让他们做做弃婴,明明知道中国的避孕业不是很发达,也不注意点, 光图自己一夜快乐,最后整出个“根据最新数据统计,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人 口大国,第十亿个人口将毫无疑问的在中国诞生”,不知道害了多少个无辜的孩子。 一些生命力强的孩子一旦活下来了因为从小成长的环境不好,就容易对自己自暴自 弃,一旦自暴自弃就容易导致社会犯罪社会不和谐,一旦社会不和谐他们就又胡乱 找一些人做爱,就又有一些弃婴诞生;胡乱做爱就会导致艾滋病的传播,一旦传播 到一些曾经是弃婴而如今靠着顽强的生命力活下来的人,他们因为感受到来自生活 的悲凉,在靠近死亡的边缘,脚一跺牙一咬:卖血,临死也要让那些有钱的,因为 车祸急需要血的龟孙子们,也尝尝艾滋病的滋味,甜甜的痛快的滋味。 有时候我就想,搞不定我或许也是我妈妈捡的呢,无非就是买一个萝卜或者丢 一个萝卜的事情,连丢弃自己家的狗的不舍丝毫都没有,遍地是小孩也不在乎是捡 一个还是生一个,搞不准哪一天自己还丢一个。估计我恐怕大约可能就是我妈妈在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悄的在某一个荒弃的小公园里的垃圾桶旁捡到的。曾经很 久我的脑袋就种出这样的想法,多年后的今天,这样的想法依然根深蒂固,像多年 前看贞子的头发的形象在脑袋里阴魂不散,不然为什么,我单纯的弟弟丁点不好色 我丁点都好色呢? 弟弟是命运多舛,我的出生很顺利,不过弟弟的多舛使得他的以后成长的很好, 我尽管出生的顺利,可是自己日后的成长完全随着自己的性子,就是缺少指引,于 是像小树一样多长了一些杈,杈一长多一长长难免就伸到附近或者别的树上去了, 或者小池塘的深处,难免对别的树上的小鸟感兴趣,对河底淤泥里的碎玻璃破瓦罐 烂衣服感兴趣,不过淤泥里偶尔也会有一些又白又嫩的莲藕。 听说,母亲还笑着和我话我当年出生的故事,那一天把我生下来就放在脚头的 一张小床上,正好也有个人家生了个女儿也放在那张床板上,没想到我竟然慢慢的 悄悄的爬到了小女孩身边,用小嘴贴着她的脸颊狠狠的吻着不放,也不知道是不是 真的,刚出生就会爬了?就这么好色了?难道这就是我日后放荡好色的根源?小女 孩你为什么诱惑我,你害苦了我,这一辈子如果没有过好没有平安,八成就是受你 的魅惑了。 后来有一天在网上看到张筱人的《魅惑》,我很怀疑那个女孩子就是她,差点 有寻找她的欲望,知道她是在借网络和身体炒作自己,我瞬间感觉她人格的卑劣, 一怒之下撕掉了刚买的打算去黑土地的火车票,不过一会儿我就后悔了,我他妈的 我怎么这么傻瓜,我不能坐火车去漠河看看雪景看看中国最漫长的白天吗,不能看 看我心目中敬仰的作家迟子建、阿城吗,不能看看清朝的最后的傀儡政府吗,我他 妈的真他妈的的傻,都是他妈的张筱人的错。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