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同王雅娴的那次以后,我们还是很要好的同学,问她什么题目也会耐心的告诉 你,给她划三八线她还会死皮赖脸的超过来,我也会在她的书上写满鬼画符的字。 有一次我在她崭新的笔记本上画了一只光着屁股的猴子看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女孩, 她看着笑了,之后在我的胳膊上画了一个光屁股天鹅看着一个光腚的小男孩。仿佛 不曾发生过什么,仿佛那一段夏日里油菜地里美好记忆不曾存在过,只记得有风一 阵阵的吹过油菜花头,油菜花一朵朵的落在我们的头上,我像新郎她却不是新娘。 这个油菜花下的游戏,我们重复了几次,只要不下雨只要是晴天只要油菜花地还是 那么的密,并且她对此乐此不疲。经验没有多少,总是觉得新鲜,有一次我们正在 玩,突然一条蛇从我们旁边的一条沟中游过,我们立马发现停止了游戏,事实证明 我们并没有沉迷于此而忘乎所以;另一方面证明,我们都是十分、相当理性的人, 懂得理性的游戏理性的做事。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女人一旦色起来十个男人都比不了,女人一旦随便过, 什么都不在乎。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又遇到一件我可以敲诈的艳遇。也是下着雨,不过这次下 的是大雨,刚因为一个男生亲了一口我认为很漂亮的女孩的脸颊跟他打了一架,一 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极为不快。 “妈的,你等着,老子回去叫人去。”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 “你不怕是吧,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叫人。竟然敢动我的马子(那女孩跟我 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因为我喜欢她)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以为我是根葱是吧。” 话是这么说,我只是吓唬吓唬他,其实谁也没有能力去叫来一帮人,我只是装 着样子往家跑一趟,等要到村口的时候再折回来,至少使他认为我确实回去了一趟, 怀揣着巨大的愤怒之气。往往等我走到村口的那片池塘,看到因季节改变池塘里生 出不同的景象,诸如菱角、荷花、水花生、竹筏子、芦苇、探头探脑的水鸟……, 坐一会儿或者静静的思考一阵偶尔会抽一支偷来的烟,再捡几个石片在河面上打几 个漂亮的或长或短的水漂,就什么都想通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干嘛跟他打架, 为这个龟孙子,我花钱叫一帮人我值得吗,暂且就放过他。等我原路返回原地,他 已经不在了,或者丫狠狠的对我说:“今天我找的人都不在家,改天你等着。” “我叫的人今天也不在,改天你给我等着。” “哼,操你大爷的。” “哼,日你妈的。” 事情不了了之,遇到这种情况,依然是不了了之。彼此吓唬吓唬,估计都经过 深思熟虑,心想为一个女人不值得,自己将来都是干大事情的人物,别在这儿时的 阴沟里为了不可能成为媳妇的女人翻了船。 就在有一次我刚打过架,假装回去叫人的路上,看到我们隔壁班的一个很漂亮 的引得我们班男生流鼻血的女生,好像是叫什么王亦敏,可能因为雨大路滑掉进了 路边的水沟里。我得意的笑了,完全忘记刚才竟然还与人打过架,我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势跑过去救她于危难中。 “你家在哪里?” “王庄。” “哦,不远,我送你回去吧。” “哦,谢谢你。” 她很干脆的答应了我,一点生活经验和实战经验都没有,难道她的爸爸妈妈就 没有教过她,女孩一个人不能和陌生男人说话吗?难道没有教过她,女孩子一个人 不能打出租车吗?难道没有教过她,不要接受陌生人的帮助吗?她统统都不知道, 十分的缺乏实战经验,原来是个傻姑娘,后来我知道我高兴的太早。 我内心十分的得意,估计她还生活在原始社会的蒙昧状态,不知道现代化大都 市中我的小坏名声,不知道也好,省的我的名声惊吓了她,节外生枝。 “我拉着你吧。” “这路泥泞我怕你又摔倒。” “哦,谢谢你。”她的声音真甜美。我温柔的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回家。 呵呵,这下我可乐了,小子们就让你们打的流鼻血吧,这个我可就亲亲了。于 是,我以诈骗、忽悠王雅娴的手段同样对她进行了敲诈。 这次我选择了棉花地,那是个美好的上午,天空一碧如洗,云朵蓝蓝的淡淡的, 像她可爱的小脸蛋,像小小少年的心,寂寞而又美好,在天空看着我们这一个可爱 的小孩子,一只成熟老练的小狼。 她按照我的要求着乳白色连衣裙,白色女式球鞋,按时出现在我面前。她极不 愿意的被我摸了,因为她的不太愿意,使得我当时精神紧张,一不留神弄断了人家 大伯的几根棉花苗,害我在棉花苗的根基上培了半天土,才总算没让它一头载倒。 “你给我摸摸你也不会吃亏,你也可以摸我的。” “我不要摸,你是流氓。” “你才流氓。” “你才流氓呢。” “你不流氓,为什么还让我摸,我摸过之后你还不自觉的摸了我。” “那是,那是……那是你拽着我的手摸的。” “就是你想摸,不然干嘛我拽你手,你就真的把手伸过来了,我只是客气客气, 没想到你一点都不客气。” “流氓,流氓。” “你才是流氓。” “你是一个大流氓,我要回去告诉我哥哥。” “呵呵,告诉你哥哥?你有哥哥吗,那你就告诉他吧,我在这等着。” “流氓。” “你一家才是流氓。” “我回家告诉我哥哥。” “哦……,我好怕,我好怕。”我冲她做了个无所谓的鬼脸。 “我回家告诉我哥哥。” “去吧,去吧,我等着。”说着,我轰着她走。 还不让我摸呢,摸了都没多大感觉,比砂纸还糙,摸黄瓜都比摸你好。没想到 声音那么甜美,人也很有礼貌,咋就身体那么糙。不知道在家都吃了什么玩意儿, 练了金刚不敢摸之身。下次让人抬八人大轿请我我都不干,如果要是实在求我再搭 上一亩地,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妈的,千没料到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还有一个高我两级,左腿得了小儿麻痹 症的老哥。我们称他为跛子腿,没想到这个跛子腿,还真的叫人替他妹妹出气把我 给打了。一气之下我打算叫上我的兄弟们,拿上老拐杖给他跛腿一棍子,理性想想 还是算了,叫这般兄弟我还得花一笔钱,至少等请他们一个人一个冰淇淋,而摸摸 口袋我才有两块钱。另外叫的人多了,就会因为这个人认识那个人,那个人认识另 外“那个人”,另外“那个人”又认识另外另外的“那个人”,一个找一个下去最 终有可能认识对方的人,架就不会打起来,与其这样还不如算了吧。他也不是平白 无辜的打我,我赚了便宜没有负责任,被打了也是可以、相当能够理解的。 妈的,俺是男子汉俺不哭,还好打的还不算疼,比起我摸他妹妹,我还是划算 了。也许当时她也站在旁边,好歹我们也有一摸之情,对我吐了口唾沫之后,就手 下留情了。 “妹妹,是不是就这个家伙占了你便宜?” “嗯。”她轻轻的点了头。 “哦,是他就好,没打错人。” “哥哥,算了,给他一次教训就好了。” “那怎么行,要让他吃点亏。尽管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不能保证以后他不对 别人有非分之想。”没想到他妈的跛子腿想的还真的够多,还够长远的,插秧插到 人家田里去了。难道不知道鞭长莫及吗,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但跳过 五指山还是绰绰有余的,难怪得了小儿麻痹症,估计肉都被胡乱想想没了。 “不要打了,其实他也没怎么地。呸,呸,呸。”她就是这个时候向我吐了一 口唾沫,当中包裹着黄黄的浓郁的痰。我能够理解她这样的良苦用心,是不得以而 为之,她心里有着对我的好,好歹有过贴肤之触。我不会感谢她,真的是心疼我, 就不应该叫来她的跛子腿哥哥。 女人是活在这个世界上蠢的最矛盾的人,女人是一种疼痛。 “哦,那就算了,看你以后还敢搞,我揍死你,把你揍的跟老子一样。” “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我狠狠的用带着愤怒、仇恨、不服 气的眼神瞪着他。 “你再瞪,你再瞪?”他开始作出咄咄逼人要打我的样子。 “哥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呸,呸! ”又一口包裹着黄黄的浓郁的痰的唾 沫从她的樱桃小嘴中飞溅出来。 “好,看在我妹子的面子上,今天放了你小子。”跛子腿撤出我的视线。 王亦敏尝试伏我,对我说:“你没事吧。” “你试试看。” “我不是真的想打你。” “滚你妈的。” 女人的思维永远对男人爱你、恨你、教训你、再爱你,她们不知道男人是讨好 你、爱你、被你教训、滚蛋你。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