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突然莫名地心跳加速 这天天色将黑,秋雨爬进玻璃橱窗里,将最新款的水兵服摆好了一个别出心裁 的造型。袖子上蹭了点灰,便站在门口拍灰尘。 路边走过来一个酱红衫裙的女孩,长而直的秀发,看起来很古典的样子。秋雨 朝她微笑,想引她进店来,那女孩也友善地笑笑,便进了店门。 秋雨夸她道:“你这红裙子蛮漂亮的。” 女孩子温柔地说:“是吗?我是第一次穿红的。” “那你原来都穿什么颜色?”“白的,我喜欢米白。” 秋雨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米白的棉麻长摆裙,给她,说:“你看这件,蛮休闲的” 女孩子贴在身上比了比,说:“会不会太飘了。” “你试一试吧。”女孩子犹豫了片刻,望望秋雨。 秋雨很坚定地直视着她,这是秋雨总结出来的推销眼神。用坚定的目光博得顾 客的信赖,极具杀伤力。 也许是受秋雨这种眼神的感染,便拿了裙子进试衣间。 一会,里面喊:“喂,小姐,你进来一下好吗?” 秋雨撩开布帘进去,那女孩穿着摆裙,上身只戴了胸围,浅红色的细边,胸部 有点挑逗。她的皮肤很白也细嫩。 秋雨看着突然莫名地心跳加速。 那女孩子也有些不自在地对着镜子,问秋雨:“好看吗?” 秋雨细看了一下,瞅瞅镜子说:“好看,上面套一件短上衣就好了。” “我有,应该蛮配的。”她踮起脚,做个天鹅欲飞的动作。 秋雨直乐,看来这人比自己还天真。 于是说:“我给你打个七折。”这是她最大的折扣权利了。她觉得跟她很投缘。 她扶着秋雨的肩,另一只手脱裙子,里面是一条十分性感的细窄白底裤。她脱 完羞涩地望着秋雨一笑。 秋雨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摸她的腰,说:“你的身材真好!” “是吗?”女孩子很开心地扭扭她的脖子,说,“你也是。” 付完账,用牛皮纸袋装好,秋雨送她出了店门。秋雨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像 恋爱中的柔情,很想再次回味她。 过了一个星期,那女孩子又来到店里,穿了那天的白摆裙,上面套着一件薄薄 的棉线短袖衫,走得急了,颈间渗着点香汗。 秋雨说:“真的蛮好看。”那女孩子笑着说:“你几点下班?” 阿云有点情意绵绵地望着她 秋雨说:“我无所谓的,几点都可以走。”“我等下要去唱歌,你想听我唱歌 吗?”秋雨很惊讶,马上说:“好呀,你是歌手?”“是呀,叫我阿云好了。”秋 雨跟春雨说:“姐,我去听阿云唱歌。” 春雨从办公室出来,见阿云看上去是个蛮纯净的女孩子,于是就放心秋雨去了, 叮嘱着:“别太晚了。” 阿云的嗓音不错,唱了一首《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很幽怨的,一直望 着吧台上的秋雨。这是一个清酒吧,灯光不明不亮,蓝蓝的情怀旧旧的感觉,正是 听这种歌的氛围。 秋雨不知道阿云为什么这样望她,从前大学里也有很要好的女生,勾手搭背的, 上街亲昵无间,但也没有像她这样,似乎有点情意绵绵,望着她脸发烧。 阿云唱了三首歌,跳了一段劲舞,很不错的。秋雨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孩一定 会被她搞乱了世界。 阿云问秋雨:“我唱得怎样?”“很棒,你跳得很投入。”阿云微笑着,说:“ 到我家去玩会,好吗?”“好呀。” 阿云说:“平时,我都要跑三个歌厅,今天,正好另外两家有别的节目安排, 就下班得早。” “那不是蛮辛苦?”“是呀。要养活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