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搬弄是非 神田健正在寝室里打电话向林怡道歉,龟井雄一郎乘左藤英史出门去“小吃街” 吃夜点,立即闪门而入。“你给林怡打电话?”龟井雄一郎脸上掠过一丝奸笑,说, “你爱她,我不反对,但我作为你的朋友,有责任提醒你:她的私生活并不检点!” 神田健摆头道:“山川丽子的看法与你不同,她认为林怡与鲁明的关系虽很好,但 这纯粹是属于友情而不是爱情……” “你相信她的话,她了解实际情况吗?”龟井雄一郎振振有词地说,“据他们 年级的男同学说,她跟鲁明夜里经常在一起谈情说爱……” “是一起谈论写作的事儿吧。”神田健说,“他俩目前正在联手编写一部反映 在上海的日本夫人为‘希望工程’作贡献的新闻纪录片本子,供上海电视台拍摄。 这对我们日本人也是一件好事!” “你太天真了!”龟井雄一郎瞥了神田健一眼,用讥笑的口气说。 “我这人,相信事实。”神田健说。 “事实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美好!”龟井雄一郎伸手拂动了一下长发,转过 身来说,“我要不要告诉你一件事?” 神田健见他说话一副神秘的样子,两眼直直地望着他。 龟井雄一郎凑近神田健身子悄声道:“有人亲眼看到她和鲁明在树林里接吻拥 抱。” “谁看到的?”神田健追问道。 “你要知道他的名字干什么?” “我要了解一下,究竟是不是事实?” “那我可以以人格担保!那天夜里那同学因睡不着觉,在校园里游荡,偶然见 到的。”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龟井雄一郎一笑,点燃一支烟:“你吸吗?”他问神田健。 神田健伸手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一条长长的青灰色的烟柱。龟井 雄一郎手指夹着一支烟,对神田健说:“昨晚在五角场黑匣子咖啡屋一起喝咖啡时, 他亲口跟我说的。我就是不好意思告诉你!” 龟井雄一郎离开后,神田健两眼对着玻璃窗呆呆地站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穹上 那轮孤月躲到乌云里去了,几颗疏疏落落的星星时隐时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 然间,一个穿着日本民族服装的如鲜花一般美丽的女孩来到他的床边,她俯身给他 一个热吻。“你不是岛雅雪么?”神田健兴奋地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如 果她在我的身边多好呀!”从梦中醒来,神田健想她已经另有所爱了,我何必还要 想她呢?他这么劝解自己,可两行泪水还是从他那俊秀的面颊上缓缓淌下来。 次日,在去采访的车上,山川丽子对林怡说:“神田健是学经济的,他应该一 起去参观一下那个农业开发区。” 林怡说:“我昨天打电话告诉他,可他说要写论文,不去了。” “他说话语气热情吗?”山川丽子关切地问。“一般。”林怡低头道。 山川丽子见林怡情绪不好,觉得奇怪:“他那夜给你打电话时不是向你道歉了, 怎么又有变化?会不会有人搬弄是非?” 林怡两眼注视着窗外不断向后移的高楼和树木,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她转过脸 来对山川丽子说:“我怀疑是那个追求我而遭我拒绝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