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叶玫瑰:被蒋侮辱的夜晚及之后发生的事情(1) 第十一章叶玫瑰:被蒋侮辱的夜晚及之后发生的事情 上半部分叶玫瑰:被蒋侮辱的夜晚 1 叶玫瑰和冯威龙乘车来到西山莺墅外,蒋局长穿着一身高尔夫衣在门口迎接 他们。 3 个人先去别墅旁打高尔夫了,打得非常开心,简直乐不思蜀了,直到夕阳 西下,暮色笼罩时才收了竿向别墅内走去。 就要走近蒋局长的那栋别墅时,迎面扑过来一阵风沙,灌进叶玫瑰的脖子里, 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么个浪漫醉人的黄昏,怎么刮着这么凶恶的风呢? 进了别墅后蒋局长兀自进了卫生间冲洗,并很快穿着一身睡衣出来招待他们 参观,冯威龙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感觉这个别墅的夜晚散发着某种暧昧的气 息。 这栋二层的小别墅里布置得高档、雅致。“权力啊,社会的不公啊。”想到 自己住房的狭小,叶玫瑰感慨。 “蒋局长,这别墅的装修您满意么?木地板用的是江苏徐家木业的,陶瓷是 广东佛山的,每一样装修材料都是我亲自千挑万选,用的最环保的那一种,装修 过程中我也亲自监督着的。”叶玫瑰说。 “不错。”蒋说。 “那块地的暗箱操作还得承蒙蒋局长多加帮忙。”冯威龙提这个话题。 “今天我累了。先不谈这事了。”蒋说。气氛有些沉闷。 这时,冯威龙从包里拿出个包装精美的砚台来,双手递过去:“蒋局长,素 闻您擅长书法,这是个宋代的砚台。” 蒋局长推辞:“这又要让我腐败?不要。多少革命干部都让你们这些商人给 拉下水了,你放我一马吧。” 他把玩着着手中的那个砚台,不屑道:“这只不过是人类自己制造出来又糊 弄自己的玩意儿,而人是实实在在的。我今天打球打得腰酸腿疼的,你若真体恤 我的话,就让玫瑰留下来给我捶捶腰吧。”蒋局长阴沉着脸道。 冯威龙和叶玫瑰脸上原本堆砌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冯威龙不由得全身打了个激灵,他一直隐隐担心着的事情终究还是来到了。 他对这个声音太过敏感了,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的习惯,一切围着这个声音 转。也太熟悉了,这个声音的每一缕内容,每一语调的上升或下沉反映出蒋局长 怎样的情绪,他都分析得丝毫不差,也正因为此,他才能和蒋局长相处下去。此 刻他原本转得很快的脑子飞速地旋转了一下—— 蒋局长见此僵局板着脸道:“怎么,舍不得?” 冯威龙听罢此言马上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赶紧说:“舍得!舍得!小叶啊, 你就好好陪陪蒋局长。”话虽这样说,但那语气里,又明明有痛楚得几近滴血的 东西。 叶玫瑰感到自己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般猛地跳了一下,脸色 一下发生了剧变,她用冰冷复杂的目光投向冯威龙,而冯威龙,躲闪着压根不让 叶玫瑰的目光捉住。 “好,那我就不远送了。”蒋局长冷着脸对冯威龙下逐客令了。 “好的,那我们以后联络。”冯威龙拿起包赶紧出去了。 叶玫瑰跟出来,到了别墅外面。 “我是一个堂堂的公司副总,房产界的女精英,不是给这些官员寻欢的,若 如此,跟一个街边妓女有什么不同?我要跟着你的车回去!”叶玫瑰生气道。 “回去?我是白养着你的啊?你平时吃的、穿的、用的——”冯威龙露出了 狰狞的面目,咆哮道。 阵阵的寒凉之气忽地迎面扑来。叶玫瑰怔怔地看着冯威龙,他怎么能说出这 么难听的话来?那一刻,扯掉了两人间一切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了狰狞的世事 本身。 可终究,是他,将自己从那种低贱感里拎了出来。 冯威龙很快上了车,噌地一声,车开远了,把叶玫瑰和蒋局长一对孤男寡女 扔在了这栋荒郊野外的别墅里。 这个节骨眼上,别墅内的蒋局长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了热腾腾的咖啡壶 里。 2 站在别墅外的叶玫瑰看一眼四周,只有空旷的大山无语静默,花朵在夜色里 静静地开放,清新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植物的味道,原本是个这么浪漫的夜晚。 一阵阵冷风吹来,她冻得哆嗦了一下。 “冷了吧?进屋吧。”蒋局长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柔声似水道。他脱下自 己宽大的睡袍给她披上,揽着她强行将她裹进了别墅内。他男人的体温和力量让 她感到了一丝温热。 “来,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男人从刚才放进了粉末的咖啡壶里倒出了两 杯热咖啡,递给叶玫瑰一杯,自己喝了一杯。 喝下那杯热咖啡后,叶玫瑰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 蒋局长从那串新钥匙里解下一把来,塞进了叶玫瑰的小包里,道:“这栋别 墅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有跟家人吐露。以后这里就是你我共有的秘密空间了,你 把冯那里的工作辞了,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煮好了咖啡,在小花园里浇着花等 我——”说到这里,蒋局长眼里浮上了一丝异常温柔的光泽。 男人过去将录象机打开了,里面放着《色戒》一个片段:女人被按在墙上, 男人从后面猛烈地撞击着女人……女人急促的喘息声在别墅内弥漫。 叶玫瑰只看了一眼,眼睛便像被灼伤了一般赶紧挪开,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 来。 男人定定地看着女人道:“瞧这脸色差的,过后让我搂着香香地睡一觉。” 他走近了将她揽在怀里,用硬胡茬胡乱扎着她的脸,声音异样道:“已多久 没着男人的身了?被男人施暴的感觉,不好么?快去洗澡?我这里,已经翘起来 了。”蒋局长指指自己的两腿间,便给她宽衣解带。 气喘吁吁的叶玫瑰挣脱开男人的环抱,逃一般跑进了浴室,啪地一声将浴室 的门从里面插上了。她像着了火一般,将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脱下来,全脱 光了,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她站在喷泻而下的水流下,胡乱地抓着自己,焦渴地 眯着眼仰着头,渴望着一场暴风骤雨的蹂躏。 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那种被男人施暴的感觉。久违了。她的喘息变得那 么急促。那团发自身体内部的火焰,燃烧着她自己,整个人就要失控了般。 叶玫瑰裹着浴巾刚一出浴室的门,便被眼睛红得已像个兔子般的男人拦腰抱 起来了,将她一下摔到了沙发上,身体便像一堵墙般覆盖过去了,手伸进了她的 睡衣里面胡乱抚着,热吻像雨点般从她的脖颈往下……男人顺手将落地台灯关灭 了。 而此时的叶玫瑰,也已放弃了挣扎,她满脸泪水地承受着眼前男人的亲吻, 心里回响着一些痛楚和负气的凌乱声音: “我已在心底认定了,我是你的女人。可你不珍惜。 那么,如果我跟别的男人了,你心里真的没有遗憾?没有伤感?你的心会是 一块石头,生不出一丝波澜?既然是你放弃了的,那么,她就有跟除你之外的任 何一个男人的权力,不是吗?况且,这个男人的分量,也不比你差多少。 她为谁坚守?这个在你眼里没有分文价值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眼里,还是多 少有些分量的。 你甚至没勇气磕碰一下她的目光,你看看她眼睛里看你的忧伤?曾有多少隐 忍、克制,多少甜蜜、希翼……” 3 而此时,冯威龙正如困兽般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焦灼 地走来走去。 别墅内那间窗帘低垂的房间内,橘红的灯光暗淡。 叶玫瑰的外衣被褪下去了—— 卫生间的水哗哗地,蒋和叶玫瑰两个疯狂地交织在一起的侗体—— 冯威龙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的头,努力将这些想象的细节从自己的脑子里驱赶 出去。 他脸色已因嫉妒而扭曲得变了颜色,他走到窗口处,望眼欲穿般看着远方夜 色里的某一个方向,心里道: “叶玫瑰是我先发现的,我冯威龙也是个善感的男人,这期间能产生什么细 微,他不用脑子也应该能想象得到啊!什么事情,总应有个先来后到啊吧?真是 可笑可悲,我冯某为了企业,殚精竭虑,甚至连自己喜爱的女人都保不住!我的 人生也太失败了——” “唉!”他野兽般冲着自己的头重重地擂了一拳。 “叶玫瑰,你要是敢动真情,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他又狠狠地对着一片 空茫发威。 只要中间夹上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间的友谊便会土崩瓦解。 4 郊外的别墅内,蒋局长的火焰被真正地燃了起来,他扯去女人和自己的内衣, 就要进入她的时候,忽然,一阵密集的闪电接二连三地炸响,瞬间将别墅内照得 亮如白昼,同时也让沙发上的男女情状暴露无遗。 女人恍惚看见,那一道又一道的闪电里,分明有一双锋利无比的目光正威严 地盯视着自己。 “啊!不!”她拼尽全身的力气一跃而起,在房间里惊恐地到处逃着,想逃 开那双目光,然那骇人的闪电如天兵下界、如鬼相随般让人无处可逃遁。 “你怎么啦?”男人上前一把扯住女人大声问。 “那闪电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到处都是眼睛,看着我!”女人瑟缩 在墙角里,惊恐万状地往墙角的深处躲着,将身上被扯开的衣服拢着。 “是冯威龙的眼睛,对吗?”蒋局长忽然嫉妒得大吼一声。 他过去啪地一声按亮了室内的灯,向叶投过去一双穿透人心的目光,跟闪电 一样锋利。 室外,被憋闷了太久的一场大雨终于哗哗地泼出来了。 空气里凝着一种不能磕碰的敏感。 “今天,我把你们俩同时喊来,就是要把一件事情摆在明处,不管你们过去 关系的深浅,今天要做一个明确的了断。我倒要比试一下,官场和商场,到底哪 个的磁场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