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叶玫瑰:被蒋侮辱的夜晚及之后发生的事情(4) “如果不是我来淌这混水的话,她早已死在雨地里了!”宋晓晨气恼地说罢 后扬长而去。 原地只留下了叶玫瑰和冯威龙。 叶玫瑰低着头赌气想绕开冯威龙。 冯威龙走上前去拦截着叶玫瑰,手斜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歪着头,头发和胡 子都长长乱乱的,一副浪浪荡荡的样子,以那样一种深邃的目光执拗地迎着叶玫 瑰的眼睛。 叶玫瑰抬起眼睛,以一种心碎的目光无语地直看着冯威龙,久久地。泪水慢 慢地涌出来了。 几天以来,所有的怨气、痛苦…… 在一瞬间,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睛里的内容。他直走过去,板着脸却不看她 的脸,牵起她的手,怒冲冲道:“跟我回去!”那么粗暴、鲁莽的。 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裹挟着而去了,她的手腕被攥得生疼,他的 步子那么快,她跟的磕磕绊绊的,像一只被黄鼠狼叼走的小鸡。她喜欢这一刻的 感觉。被一种粗暴的外力硬硬地带走,给自己一个借口。 5?冯叶之间:一场不发自爱的性事 冯威龙像拎只小鸡般的,扯着叶玫瑰的一只胳膊便将她拽进了居处,转身砰 地一声将房门踢上了。 他将一个刷子塞在她手里,将她往浴室里搡:“去!进去拿这个刷子把自己 彻底刷一遍,在刷干净之前,别出来!” 将她搡进去之后,便将浴室的门在外面反插上了。 “威龙!”她在里面啪啪地拍着浴室的门恳求着。 他坐在沙发上,一棵接一棵地猛吸着,房子里顿时弥漫起了一阵烟雾,他拿 烟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 过了会儿,他又起身冲过来打开浴室的门,一把将叶玫瑰拎出来,然后“啪!” 地一巴掌就冲着她的脸煽过来:“你跟他们之间——” 叶玫瑰被煽倒在了地上,嘤嘤地哭起来了。 冯威龙还是不解气,又猛地上前一把撕扯开了叶玫瑰的衣服,吼道:“这个 敏感的身体,向其他男人打开了?”仅仅只是一个想象的细节,便像一团鬼火般 在他心底忽地燃起来了,确实是鬼火,一眨一眨地,老也踩不灭。“不就是想让 别的男人看吗?那就让人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撕扯着她。 那衣服被撕拦的口子,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冯威龙忽然起了一阵暴风骤雨 般的欲望,上前将叶玫瑰骑在了身下,三下两除二地,便将自己的粗硬插入了她。 叶玫瑰趴在冰凉的地上,泪流满面地瑟缩在他的胯下,边哭边不得不承受着 他的暴力。那种暴力不是爱欲而是嫉妒,她感觉得出的。 她抓住前面的一个桌角,努力挣扎着想爬出他的身下,爬出这种屈辱的境地。 只是她往前爬一步,他骑在她的身上也同样往前,她怎么也摆脱不了这种境地。 “他俩怎样对你了?你跟他们之间,也这样了吗?啊?”冯威龙一边欺辱着 她,一边扳过她的脸往地上磕着。 “威龙,你这样会弄死我的。” “即便是死的,我也要一个干净的!” 他的手又向她的衣服里伸进去,赤裸裸地,在里面横冲直撞地搅动,直到她 瘫软得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们很少在床上。随便的一个地方,就将她按下去。 渐渐的,她被一种极大的快感所击中,翘起自己迎合他。 她就范了,投降了。向一个男人的膘悍,向自己的感情,也或者是,向自己 的欲望。 内心的僵持,忽然就冰般地融化了,谅解、情感、温情,很多东西都扑棱棱 地涌上来了—— 最后,她将那个大汗淋漓的头揽在怀里,一只胳臂母亲般安抚地轻摇着他, 另一只手一点点地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那张岩石般的大脸安静地偎在她胸前, 忽然一滴泪滑出来了,像是个受了委屈的男孩。 “你是我的什么人啊?这样管我。况且,不是你先说不要我的吗?” 这样暴躁锋利的一个男人,也会流泪。她兀地一阵辛酸和感动,轻轻地附身 吻去他的泪水。那么熟悉的味道。既然他是这样难以管制的一个怪脾气的男孩, 她为什么就不能凡事依着他,别惹他呢? “我和他们之间谁也没有怎样。一丝一毫的也没有,别瞎想,啊?”她柔声 细语地安慰他。 他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的衣襟,吮着她的嘴上更用了力,“这些都是我的。” 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望着远处的一棵树,这已有婚姻的情人,甚至于对她 没有一句言语的承诺,却用一双阴冷而锋利的目光时时地看管着她。 这个暴戾的野兽般的男人,接受不了跟他有瓜葛的女人有丝毫的游离,哪怕 仅仅是他自己的想象制造出来里的。 或者,女人跟男人的关系,真的是茶壶与茶碗的关系吗?做一只小茶碗,把 自己洗得清清凌凌的,翘首等着他滴落的温情和联络。一只一只谛叫着:我是清 凌的。 6 那阵狂风暴雨过去了。他站到窗口抽烟。 “你不该这样对宋晓晨的,他是个好人。”叶玫瑰这时不合时宜地说。 “啊?你从哪些方面评判他是个好人?”冯威龙猛地转过身来铁着脸厉声相 问。 看着面前那个冷硬的背影,叶玫瑰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那种感觉又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阴风向她吹着。他整个人像一个深不见底 的山谷,不知有多少未知的阴风从他的身体,他的思想里吹出来,袅袅不绝。他 原来的明朗幽默、风趣俏皮早已不见踪迹。这就是世事,在人堆里跌打滚爬导致 的一个男人的成长么?近来,他已经性情大变,是权力和地位导致的么?叶玫瑰 猛然明白,自己愈为宋晓晨辩护,越对宋晓晨不利。 “威龙,我们谁也不要跟对方赌气了,我们彼此妥协,好好地守着这份感情, 再也不要这样闹下去了好吗?原本不是两颗相爱的心么?何苦要这样互相折磨? 我经不得这个,我首先向你举手缴械。我不能跟你赌这口气。我再也不跟其他男 人有丝毫的沾惹,而你,也再不要跟别的女人有瓜葛了,好么?”她忽然就过去 抱住他的后背道。 “你有管我的权力吗?你以为你是谁?”他不合时宜道。 “在你的眼里,我仅仅是一个劳作的机器。是吧?”她苦笑着问。 冯威龙无语,一时不知该做何回答。叶玫瑰苦笑了下,自说自话着:“其实, 在一个老板的心中,所有的员工都是为他挣钱的机器。” “如果我在你的心中,仅仅是一个挣钱的机器,我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什么?!” 叶玫瑰有些歇斯底里地说。 “一个女人,既然把她扔到社会里跌打滚爬,她的身上便沾了灰沾了尘,又 如何保持住她的清凌?我随便往前迈一步,在你的感觉里便沾了满脚的灰,滚了 一身的泥,我还往前走路么?我没有心力走一步就回头向你掸清一次自己,那样, 我还走路么?如果我在一个笼子里,最能保证我的清爽,可那样的一个笼中物, 你会爱么?我为了公司的利益去和男人周旋,在你心中却落下了不洁的意念,还 有这么赔本的事么?”她尝试着沟通。 “吸收你为公司股东的事,我已经向董事会正式提交了函件了。” 他说着啪地一声带上门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屋里。 到了这个时刻,叶玫瑰才忽然想起,刚才的那场性事,因为是突发的,未来 得及采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