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风流孕事(8) “哪里有你男人!神经病!”酒店保安道,将郑小燕推推搡搡地驱赶着,嘴 里不干不净着。 街上除了偶尔一辆出租车跑过,没有其他人,天非常寒凉,风刮着树叶,郑 小燕抱着肩在街上走着。 那边是一丛黑影,有可能是?“威龙?”郑小燕喊。 跑近了弯腰一看,原来是一丛灌木。 忽然,郑小燕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不远处的隐蔽处。 郑小燕赶紧快步走,那人依然在后面尾随着自己。 郑小燕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巷,那人影依然在紧紧尾随—— 郑小燕恐惧地拨着手机:“威龙!” 手机里那是话务员的那个声音:你拨的手机已关机。 街上,那个黑影依然在尾随着郑小燕。 “妹妹,等等我!陪我玩玩!”那个男人忽然冲着郑小燕跑过来,声音怪异 地喊道。 郑小燕吓得拔腿狂跑—— 郑小燕惊恐地无声喊叫:“威龙!威龙你在哪儿?!” 嘭地一下,郑小燕被什么绊倒了,她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接着跑。 6 冯威龙听见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他抓过近旁的一床被子,将自己咬痕斑 斑的身体裹起来,藏起来,把自己缩得小得不能再小。“她疯啦!她是个疯子。” 被子里的一团瑟瑟地抖着。但是真刺激,他喜欢。 只是她将他的被子撩开,又将身体覆盖上来了。 他刮着她的鼻子玩笑:“既然这么喜欢被男人施暴的感觉,那你干脆穿着暴 露地到大街上去,肯定会有这样的机会——” 7 深夜的街上,那男人依然在紧紧尾随着郑小燕。 一辆车迎面而来。 郑小燕像抓住了一根稻草般挥着手冲着车喊叫:“救命!救命啊!” 司机兀自前开,没有答理郑小燕。 车灯扫过了后面追赶郑小燕的那男人的脸,男人下意识地拿手挡了下,但我 们还是看清了那男人的一张胡子拉茬、貌相凶悍的脸。 车灯还扫过了男人后面围墙上的一块字牌:家和小区。 茫然无助的郑小燕只得继续前跑。她声嘶力竭地无声喊叫:“威龙你在哪儿 呀?!” 那人影追赶着眼看就要抓上郑小燕了,只有几步之遥了—— 8 黎明的时候,冯威龙和叶玫瑰两个人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她好象是睡着了, 像一条被完全抽去了筋骨的白蛇般一动不动。 冯威龙摇摇头,眨眨眼睛,不知道这个夜晚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一种幻觉。 “去医院里把孩子做了吧。公司里一大摊子的事,已经够我烦心的了,你就 不要再给我添乱、烦累了。”他说。 “不会了!永远永远都不会了!”她内心里说着,泪水一股股地涌出来。 而对他,却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累了。无言是最深的冷漠。 他吃力地爬起来,到卫生间里简单冲洗了下。 这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抓过那件黑底上绣了2 朵娇艳的玫瑰色花的胸罩 挂在了他裤子后面的皮带栓上。 他冲完了回来匆匆地穿上衣服便跑出门去了。 听着那门的一声响,她身体虚弱得一下瘫倒在了床的深处,但疲惫不堪的脸 上浮过一丝报复的狞笑。 9 旭日在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了。 一户人家的电视里主持人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昨天夜里,在本市的家和小区附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犯将女人强奸后 杀死,并将尸首抛入路边的灌木丛中。庆幸的是,凶犯已被缉拿归案。” 镜头里出现了罪犯的脸,正是昨晚追赶郑小燕的男人! 电视机的画面旁,一只拿遥控器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顺着那只手上缓缓上移, 我们看清了,是惊恐不已、这里那里地贴满了创可贴的郑小燕的脸。 用白床单裹住自己的郑小燕只露着一张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惊魂未定、 瑟瑟发抖的样子。 这时,郑小燕家的进户门缓缓启开了一条缝,一只穿皮鞋的男人的大脚轻轻 地迈了进来,一步,二步——一双男人的大皮鞋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客厅。 “啊!”房内兀地爆起郑小燕和那男人的一声惊叫。 来人却是冯威龙。俩人惊讶地面面相觑。 冯威龙指着郑小燕的脸纳闷道:“你怎么成这模样了?小树怎样了?烧退了?” 说着便跑去小树的房里,见小树在安稳地睡着,松了一口气,悄悄将门掩上出来 了。 郑小燕咧着嘴哇地一声扑进冯威龙的怀里,搂着冯威龙的脖子委屈地哭着: “威龙,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不放心出去找你,结果——” 忽然,郑小燕停止了哭泣,使劲抽了抽鼻子:“咦,你身上怎么有股浓浓的 女人味?” 郑小燕离开冯威龙的怀抱,用警觉的目光探究地审视着冯威龙—— 郑小燕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追问:“进自己的家门,你干嘛像个小偷似 的?” 冯威龙脸色有些不自然,摊着两手,忙不迭地解释:“我昨晚回来的路上, 接到电话说一个工地上失火了,便过去组织救火了。小树辛苦你了。身上哪来的 女人味?我进自己的家干嘛像个小偷似的?我只是怕吵醒你。”说着,冯威龙就 去脱外套。 冯威龙转身往衣架上挂外套的时候,郑小燕又发现一个刺绣着红花的黑色胸 罩挂在冯威龙的裤带上,像只长尾巴似的耷拉在冯威龙的身后,样子看起来分外 滑稽。 郑小燕马上猜到了什么,泪水汹涌而出,蔑视着冯威龙:“下了车后你就这 样一路走回家的?” 冯威龙说:“是啊。在楼外几个晨练的老太太老朝着我媚笑。你说,我是不 是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啦?” 冯威龙说着还洋洋自得地转了一圈,带动着身后那个耷拉着的胸罩也转了一 圈。 郑小燕的某种情绪猛地爆发出来:“你是爬到她的身上救火去了吧!我不活 啦!!” 郑小燕哭喊着扑到窗口就要跳楼—— 冯威龙赶紧冲过去,将郑小燕扯下来,“大白天的,你这样——外人还会说 是我把你推下楼的哪!”冯威龙烦躁道。 “你别管我!让我去死!”郑小燕哭喊着挣脱着冯威龙的拉扯。 冯威龙好歹将郑小燕拉回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