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早上醒来时我才发现头发已经再次长长的长了出来,得以遮住眼睛。阳光在 屋子里洒下一片诗意,照耀着漂浮的尘埃戏谑的姿态。我开始洗漱,打点行装, 在身上喷上浓重的香水然后出门。 我头发的生长周期是3 个月,上次分手我去剪了次头,继而证明我已经单身 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我抽烟喝酒逃学打麻将自由了不少,今天我要去理发,准备 着告别单身,生活要一如既往的重新开始。 我的生活中飘扬着陈旧的色彩。我穿着复古的时装,听上个世纪的音乐,看 老一辈作家的书,品味着旧思想旧文化带给我的陈腐气息。然而这不证明我就不 时尚。我喜欢另类而艳丽的色彩,过着有时尚品味的生活,留长发,穿耳洞,带 各式的配饰。陈旧只是我青睐的一种方式,并不是我生活着的状态。 在出租车上我给赖赖打了电话。赖赖是我喜欢的女孩子之一,有着长长的大 波浪头发和齐齐的刘海。电话里传来她浑浊不清的声音。我说宝贝我还有20分钟 到你楼下。她“吁”了一声,紧接着说那你直接上来吧。 大凡我乐于交往的女孩身上都有着猫一般古灵精怪的气质和懒洋洋的姿态。 这一点在赖赖的身上明显的彰示出来。上了楼,赖赖穿着一件玫瑰色的睡衣开了 门,头发散乱,飘扬着酝酿了一夜的洗发水的味道。床上放着ELLE杂志和一大包 薯片。阳光懒懒的在那张大床上蔓延出温暖的颜色,赖赖的懒散就如同她的精致 五官一样绽放着调皮和可爱。 帅哥,您老人家怎么想着来看孤家寡人的我了?赖赖说。 下午要去一个服装店朋友的生日聚会,你陪我去。我从厨房拿了根黄瓜,掰 成两半,一半递给她。 赖赖的眼里绽放出了久违的兴奋和异彩。赖赖是不折不扣的食肉动物,不管 老牛还是嫩牛,都无法抵挡住她这葱翠欲滴的芳草的甜蜜诱惑。看来赖赖的确是 孤寡许久了,她单调的生活需要一个新鲜男人的充实。 女人的化妆是长久而富有魔力的。我很乐于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欣赏女人对 于自己脸部的艺术雕琢。看着赖赖一点点变得鲜艳而秀色可餐起来,我的心情也 变得愉悦。希洛洛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漓门大街,正在十字路口的富士亭吃饭。 希洛洛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很有杀伤力,他的魅力和 性感曾一度令赖赖着迷。然而真正交往了几次以后赖赖对我说,希洛洛的幼稚就 像他的头屑一样层出不穷的充斥着希洛洛的生活。 希洛洛所在的大学跟我和赖赖所在的大学隔了一条街道。夏天的时候街上的 梧桐树葱郁的绿着,很有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于是两所学校就仿佛变成了一所。 我喜欢这种燥热而远离喧嚣的气氛,和希洛洛赖赖一起在这条街的路边小店吃担 担面喝奶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笑话。年轻成为我们放纵和堕落的资本,我们抽 着中南海,逃能逃的所有的课,花掉大把珍贵的时间用来做茫然无味的事情,卖 呆,打台球,回到寝室回味一天的时候竟发现时间荒废的如此不值得。 认识娃娃以后我糜烂的日子彻底告一段落。为了博得她的芳心我不得不扮演 好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的角色。我装作偶然去她去的自习室,然后一声不吭的 学习,在焦虑和不安中度过一天天苍白的大部分时光。后来娃娃对我说那时她一 直以为我是哥只懂学习的狗屁不是的傻逼。 和娃娃的恋爱突破了我以往的记录,长达一年零八个月。期间我有三次以上 的出轨,精神上的和肉体上的,并且隐藏的很好。我爱娃娃,她的举手投足都那 么令我着迷。时间让我像迷恋她的身体一样迷恋上她可爱的灵魂。本以为爱情可 以不温不火的持续下去,我也可以继续在有爱人依偎的同时维持着风流的小情绪, 而爱情就真的断了。 娃娃爱上的那个人是个篮球男孩,除了一脸横肉和一身强健有力的肌体组织, 就什么都没有了。希洛洛和赖赖说娃娃完全丧失了一个正常女性的理智,而且她 之后的选择也丝毫没有品味而言。然而我认为这完全是个导火索,没有这个头脑 简单的家伙娃娃还是会离开我。没有什么是永远的,爱情更不可能。 失恋的那段日子我品尝到了生活带给我的各种苦涩。生活最最艺术的地方在 于它总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予你恩赐,又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们全部 带走。不过感谢上帝由于希洛洛和赖赖的陪伴我很快度过了伤心欲绝的岁月,重 振江湖,再次回到颓废而糜烂的生活中去。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