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妮卡找到了工作,在洛南一家时尚杂志社做记者,一个曾经垂涎于她的老 鬼帮她找到的。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和她去东部的西餐厅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我说,亲爱的,我们现在已经能在洛南初期的立足了,生活在转阳,呵呵。 莫妮卡说是啊,再过不久我们就应该能过上好日子了吧。 我说嗯,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买车买房,然后把你妈接来。 莫妮卡停住了吃东西,她抬头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接着她紧张的拿起酒杯, 喝了口酒。 我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亲爱的? 莫妮卡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第一次有男人提到我妈。 我开始把心思转到工作上。初期的工作很不适应,才发现,原来在大学里面 学到的东西竟然丝毫没有能应用到工作上的,无论我们在大学多么优秀,参加工 作以后,原来我们都是零起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洛洛在乐观的接受治疗,身体有好转,但并不大,情况 仍然不容乐观。希洛洛的母亲身体也渐渐衰弱下去。我至今仍然没有告诉赖赖。 希洛洛说无论如何不能让赖赖知道这件事,她受的打击够大了,等她平静了回洛 南再说吧。 看着莫妮卡一天天的忙起来,每天很疲惫的回到家,似乎一个初期的实习记 者,这种过重的负担确实让人头痛。我每天给她按摩着腿,这种生活很幸福,两 个人相互搀扶着,在爱情的旅程上行走。 晚上当我兴致勃勃的亲吻莫妮卡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热烈的回 应我了,每每此时,我总会很知趣的躺回去。不久,听到莫妮卡沉沉睡去的均匀 而如同婴儿的呼吸。 我现在感觉莫妮卡和我,已经明显的在流失大学时的爱的激情,走进了真正 意义上的生活,我们疲惫的一如行尸走肉。 齐齐很如愿的去了北京的平面设计公司,公司很有名,也很明显有她爸爸的 帮忙。齐齐时不时的给我发来彩信,照片上是她和一些知名的设计师的合影。生 活很理性的安排着人们的方向,一些人成功了,在成就理想,一些人浑噩的在消 费自己的未来,而我,却在原地踏步。 莫妮卡晚上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我很诧异,一个小小的刚刚工作的记者, 似乎没有必要和那些领导们去应酬。 莫妮卡倒在床上,黑暗中我看着床上的这个女人昏昏沉沉的样子,心中充满 了矛盾的想法,我点上一根烟,最近的烦躁实在是太多了,我不想再考虑这些有 一搭没一搭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莫妮卡收拾打扮了许久。我在沙发上看着她。如今这个女人似 乎让我感觉到些许的陌生。我说宝贝儿,你昨天去哪了? 莫妮卡很自然,也很沉着的说,出去吃饭了,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问问。和谁啊? 莫妮卡说,朋友啊,你干嘛疑神疑鬼的?我走了啊,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 没有了吻别,只有她冷漠而匆匆关门的声音。 人的忍耐力有限,很显然,莫妮卡不适应和我在一起平庸而潦倒的生活。她 在尝试着让自己的生活变好。可是她究竟在以何种方式,绸缪着自己的改善的日 子? 晚上莫妮卡回来,手上拎着个纸袋子,我看到是CHANEL的项链。 我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莫妮卡故作随意的说,朋友送的。 我几天来的烦躁和愤怒在一刻被触动了,我第一次如此气愤而对她发怒。 我喊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莫妮卡,你要是觉得这样的生活 不适合你,你告诉我,我可以努力让你的生活变好,你犯不上为这点小恩小惠风 里来雨里去的! 莫妮卡惊愕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她说,艾可,你就因为这个生气?我跟 你说,这不是什么小恩小惠。艾可,和我吃饭的人可以一句话就让我拥有一份工 作,你呢?口口声声说努力让我的生活变好,你自己想想,你自己有没有能力先 让自己的生活变好? 我顿时无语,是啊,我连自己的都照顾不好,我有什么权利给我爱的女人一 个坚定而可靠的承诺? 莫妮卡静静的看着我,接着她说,艾可,我没奢望过你能给我一个富足的生 活,我只是在满足一种爱,这种爱支持着我前进。 我在踌躇,我现在真的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继续我的生活,我隐约感觉到母 亲对我说的话的意义。是的,莫妮卡的确太耀眼,耀眼的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 光芒。而我有幸得到了她短暂的照耀,现在我逐渐感觉到这束光芒要离我而去。 莫妮卡仍旧和她的所谓朋友打得火热,我们俩的关系却越来越冷。吵架的次 数逐渐增多。时而莫妮卡会因我过激的话摔门而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当初我是那么的爱她,甚至为了她牺牲了我一切的一切的快乐,而为何,如今爱 情竟然扭曲成这样一种敏感而龟裂的状态? 莫妮卡这夜没有回家。 我不停的给她的手机打电话,先是占线,然后是关机。 这个夜,我没合眼。感觉心一直悬在半空。生活给了我这样一块耀眼的宝石, 我现在却眼睁睁看着它被人夺走。 第二天上午九点,莫妮卡推门而入。 我在沙发上坐着看着她,烟灰缸里已经不知道多少的烟蒂了。 莫妮卡漠然的盯着我。她把包放下,接着走进卫生间洗漱。 接着莫妮卡走到我身边,用一种接近静谧而冰冷的声音说,想说什么你就说 吧,我听着呢? 我抬起头,看着莫妮卡的双眼,我摇摇头笑了。我说道,莫妮卡,你和我在 一起,完全是因为对我的施舍是么? 莫妮卡说道,艾可,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敲桌子愤然而起,莫妮卡吓了一跳。我凝视着她,这个女人美丽的面庞一 瞬间又变得平静。我说道,莫妮卡,对不起,我耽误你的前途了。 莫妮卡冷笑了一下,说道,艾可,你要是这么说,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和你 谈的了,艾可,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处理爱情的高手,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失望。 莫妮卡带着她的相机推门而去,我感觉到我的心在她关门的一刹那支离成一 种锋利而弥漫血色的姿态。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