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由奔放的校园 上课的铃声响过,多尔在傅传涛的安排下走进了法律自考班的教室。由于这一 次读法律自考的人特别的多,系里没办法只好为这些就读的学生,另外安排了一间 小自习教室。后到的多尔自然的被安排在设在三楼的小自习教室里。有课的时候, 多尔和小自习教室里的十多位同学总是提着凳子赶去二楼的法律自考班教室上课。 这在当时被学院作为了来年招生的资本。 这是多尔大学生活的第一堂课,也是没有只开了一次班会的一堂课。在这一次 班会上,每一个坐在法律自考班教室里的人都无一幸免的站起来做自我介绍。在这 次班会上,多尔没有记住几个同学的名字,只对和自己同在一个教室的人们有了蜻 蜓点水的印象。也是在这堂班会课上,多尔知道了傅传涛的一些情况,这个毕业于 北方一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曾在地方的仲裁委员会做过两年的仲裁工作人员。为 了能继续学习法律,弥补自己在社会生活中发现的知识漏洞,他来到了这里,选择 了做大学的一名老师。在有专业水准带有磁性的普通话里,散坐在教室里的那些情 窦初开的女生们对这个有些帅气的男老师不无爱慕之情。以至于后来他们和傅传涛 混熟了以后,私下里叫他“涛涛”。 空荡的教室里,只有多尔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沉思着什么。等陈建的脚步 声和问话声惊醒还在沉思中的多尔的时候,多尔缓过神来和他打着招呼离开了小自 习教室。下楼的时候,多尔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侧着身上楼的男孩竟然是 梦一禾的学生孟祥军。多尔拽了一下他的衣服,他有些惊喜的看着多尔说道:“你 不是多尔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多尔和不是很熟悉的孟祥军有些激动的将手握在 了一起。孟祥军也在这个学院的法律系学历文凭班。他们又成了校友,多尔问了他 所在的宿舍,情绪有些快乐的走下楼来,去了校园里的餐厅。 下午四点多的省城南北走向的宽阔柏油路上,多尔和陈建走在了去文化市场的 人行道上。只有三里多地的路走下来,多尔有些气喘吁吁了。一路上多尔和陈建聊 着一些额外的话题。在他们的一路的谈话中多尔知道了陈建的家在他故乡县城的郊 区。他兄妹三人,就他一个男孩,家里的经济条件还算富裕。只是由于今年高考的 时候,他在考试的那几天闹肚子,导致发挥失常自然就与国家重点本科失之交臂。 从他的话里,多尔也知道,本来他是可以去读高职的,由于对高职存在偏见,他只 好选择了法律自考。多尔有些同情的安慰他说:“不要灰心,只要学好了本事,到 哪里都一样”。说着话的时候,他们就走在了有些陌生的文化市场附近。不知道怎 么走的他们在那条路附近转悠的了半天,结果与几十米之隔的文化市场越想靠近反 而越走远。不善言辞的陈建在多尔向过路的一位老大爷问路的时候,自己竟将脚给 崴了。多尔搀扶着他,走在了去文化市场的路上。 买完《民法学》、《民事诉讼法学》、《刑法学》和《刑事诉讼法学》课本的 多尔以及一瘸一瘸走路的陈建做上了路过学校附近的公交车。免却走路之苦的多尔 和陈建在有些空的公交车坐在座位上时不时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边说着一些初来乍 到的年少无知的话。车很快就到了。多尔搀扶着陈建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宿舍里 又来了三个学生。他们就是刚来报到的乔一飞等人。这些人当中最扎眼的当属有些 像社会青年的乔一飞,他给多尔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是一个爱打架讲义气的男孩。以 后发生的事情也印证了多尔对他的第一眼判断。 安顿下已经不是很要紧的陈建之后,多尔匆匆的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就来到了 小自习教室。在这里,多尔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坐在多尔前面的那个叫杜鸣的男孩, 在和一个在大教室里就坐的女同学眉飞色舞的说着话。多尔有些唐突的推门而入让 他们看了一眼多尔继续着他们的话题。只是由于多了一个人的缘故,多尔看出来他 们说话有些避嫌了。他们的样子,倒让多尔想起了子季。自从上次给子季打过电话 知道她回校复读以来,多尔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和有关她的消息了。想着想着心 情不免有些发慌起来。 黄昏奔袭而来的时候,吃过晚饭的多尔,来到了小自习教室。他现在在按计划 自学下午时才买回的四本法律专业课目。在紧张也有些心急的学习里,他似乎忘记 了时间。当墨守成规的铃声,在中响过四五遍,多尔有些累的身了一下懒腰。揉了 一下眼睛,看了一眼离他不远的陈建,以及几个虽熟悉但叫不上名字来的同学,他 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小自习教室。走出这座教室和男女宿舍混合在一起的大楼,来到 这个秃顶的校园院落里,他呼着被城市吵闹过的空气,抬头望了一眼布满星子的夜 空,在猜想子季现在会不会在家里。 等那个在电话机旁边煲电话粥的女孩离开电话机,多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抓 起依旧散着女孩体温的电话机,话机上淡淡似有还无的女孩体香近距离钻进了多尔 鼻孔。他有些猴急的拨通了子季家的电话。这一次是子季父亲接的。这位中年男人 很客气的告诉多尔,子季不在家,现在学校里复读。扣下电话的时候,虽然有些失 望,但至少他知道子季选择了复读,有她的消息总比没有强,尽管现在他是那么的 想她。 是夜。在乔一飞和同宿舍另几个男孩的吵闹声中,多尔沉闷的端着洗刷用具来 到了几乎人挤人的洗手间。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多尔等刚搬到自己宿舍不久的大 二男生离开之后,迅速抢补了那个空位。晚秋的季节,在惬意的凉水里,多尔有条 理的若有所思的刷着牙洗着脸。 等洗灯的铃声响过,合上民法课本的多尔,将枕头放平的时候,灯在乔一飞他 们的尖叫声中灭了。吵闹依旧的法律自考班的一寝室,没有睡意的多尔侧耳倾听着 乔一飞他们聊天的内容。乔一飞在说着自己在家里时和自己认识的网友半夜一起跑 步并去宾馆开房间的糗事。他说那一夜是他认识自己的网友半年之后的一个深夜, 聊着聊着他很想见她,于是他们就在半夜的时候一起跑在了汽车罕见的马路上。跑 累了,没有去处的他们就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开完房间走进去,倒在床上的乔 一飞一把将那女孩拽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女孩推搡中,他们疯狂的热吻在了一起。 情到酣畅极至的女孩,大声喊着要乔一飞。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睡在乔一飞对铺上铺和下铺的两个人急急的问他进去了没 有。乔一飞笑了几声,继续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在进入那女孩身体的时候,喊疼的 女孩让乔一飞一再笨拙的弄疼她。在大家的追问下,乔一飞说自己在女孩的哭声中 进入了她的身体,宾馆的床单上落下了一小片处女的红。 多尔在有些倍感无聊和为乔一飞不知羞耻的心情中,抬头看了陈建的铺位方向。 他在床上也没有睡着,躲在被卧里偷听着。多尔没有说话将头埋进了海绵枕头里。 这个时间,乔一飞在众人的怂恿下拨通了那女孩家的电话。从手机扩散出的声音里, 那女孩已经熟睡的很香。她没有想到乔一飞会给她电话,在她知道是谁之后,就破 口大骂。原来,这个女孩是有男朋友的,只是那一晚乔一飞说自己心情很郁闷,她 在他的极力邀请下才在深夜走出了家门。也就在那一夜,她情迷意乱的将自己的初 夜给了乔一飞。也就是在那一夜之后的一个月,那女孩发现自己没有来例假的时候, 慌了神,到医院一查,她怀孕了。没有碰过她的男朋友拂袖而去,而在此前的前一 天他们刚顶了亲。 深夜的时间就在乔一飞的解释和女孩的谩骂里向子夜过渡。也就在这个时候, 乔一飞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只剩下两块九的手机费永远打不完,不管是长途还是市 话。夜晚的寂静在这意外的事件里被宿舍兴奋的人们驱赶的没处藏身,多尔在担心 和恐慌以及难受中想着子季。他害怕子季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在想出现这样的情 况自己该怎么办?传递着手机的宿舍偶尔被不远处马路上的马达声打断兴奋的话语。 什么时候,当自己宽衣解带,而那个男孩不是他自己的时候,多尔已经在愤恨中醒 来。黎明在他有些涨疼的眼睛和思维里悄悄着陆。一阵痛彻心扉的思念之后,多尔 在次日的黎明里迷糊的进入了梦乡。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