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皮 不要怪兄弟我出手重,对待这种爱嚼舌根子的女人,除了唾骂!就是唾骂!! 做男人,就是要对这种龌龊的女人狠一点。 坐在赶往交大南门的出租车上,我一边心满意足的回味着刚才的一幕,一边掏 出手机,翻到了舒雅的电话。 “你休息的怎么样?好点了吗?”,我按下短信发送键,屏幕上一个小信封形 状的东西“嗖”的一声从左边跑到了右边,比张小道刚才狂奔而去的速度有过之而 无不及。 “还好,一天都没吃东西。”,她回短信的速度够快。 我“干吗不吃,对身体不好。” 她“没胃口,想不起来吃什么。” 我“那就随便喝点什么,别饿着肚子。” 她“肚子饿了它会自己呱呱叫的,现在还没有。” 我“呱呱叫的那是母鸡,肚子叫的声音是咕噜咕噜的。” 她“呵呵,你在干吗?” 我“刚杀了一个人,正在去公安局自首的路上。” 她“别吓唬我,胆子小,杀了一个什么人?” 我“一个该杀的人。” 她“那你到里面以后可要好好改造,早日重新做人。” 我“你可要隔三岔五的去监狱探视我。” 她“要是那样,我还不如在你杀人前抢下你的屠刀。” 我“不开玩笑了,我正在赶往离你很近的一个地方跟一哥们儿小聚。” 她“男人一般喝完酒就爱干坏事。” 我“我争取做一个不一般的男人。” 她“男人都会这么说,做出来的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你这么了解男人?” 这条短信以后,舒雅不再回复,也许累了,也许睡了,也许…… “是吗?!有这事??”,三皮的眼珠子瞪的象两个超大号驼铃。 说这话的时候,我和三皮正坐在交大南门外一家叫做“小吃店”的饭馆里。这 家馆子不大,装修也很普通,但是饭菜做的不错,价钱也比较便宜,很受附近学生 的喜爱,当年上学的时候,这里曾经是我们的一个据点,是我们一帮狐朋狗友无数 次纵酒“战斗”过的地方,老板都跟我们混的很熟。 我跟三皮都属于比较恋旧的人,以至于毕业以后,我们俩还经常专门回到这个 地方小聚。 “跟真的似的!!”,三皮满脸的不相信,但又眼巴巴的看着我,急切的期待 着下文,这个时候,我正在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向他娓娓道来。 “下车发现钱包跟手机没了吧?”,当我讲到我追随舒雅一起下车的时候,三 皮幸灾乐祸的说。 “被几个壮汉堵一胡同里暴打一顿吧?”,当我讲到跟领导请完假尾随舒雅而 去的时候。三皮乐呵呵的说。 “你丫脸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厚?”,当讲到在医院二楼,我吊儿郎当朝舒雅 走过去的时候,三皮满脸景仰的看着我。 “你还别说,现在医院这医生都那德行”,当我讲到男阿姨的故事的时候,三 皮极力表示赞同。 “你小子,一向就这色样儿”,当我讲到陪着舒雅下楼挂号的时候,三皮一脸 的坏笑。 “编,编,编花篮,你丫接着编!”,当我讲到坐在手术室外等舒雅的时候, 三皮一仰脖子,灌下去一大杯啤酒,涨红着眼珠子对我说。 “交大嘉园??”,当我讲到送舒雅回交大南门的时候,三皮吃惊的向门口看 了几眼,仿佛交大嘉园就在小吃店门外头。 “你丫完了,彻底堕落了,为了这么一个小柴火妞儿竟然跟你们领导都闹翻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夹起一筷子酸辣土豆丝,“情非得已啊!”。 “这有点儿玩的太狠了,怎么着人家也是一女孩子啊,大庭广众的,你让人家 以后还怎么在知春路一带混啊?”,三皮义正词严的为张小道鸣不平。 “这厮一贯的表现恶劣,已经几次在公司造我的谣言,我忍丫很久了。”,我 不以为然的看着手中燃着的香烟。 “照你说的,那小妞不就在附近吗?把她约出来啊!”,三皮挑衅的说,口气 中充满质疑。 我无可奈何的掏出手机,把刚才路上跟舒雅发过的短信一条条的翻给他看。 “来!喝酒!”,看完以后,三皮不以为然地眨巴眨巴眼睛,端起酒杯。 “悠着点吧,我看你丫……又要发春了……”,桌子那头,三皮把身子凑过来, 压低嗓音,满口酒气,神秘兮兮,大智若愚的悄悄对我说。 “爱谁谁……”,我也端起酒杯,把烟头扔在地上,跟三皮的酒杯响当当的碰 了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我跟三皮在小吃店呆到很晚,不着边际的说了很多空洞无用的废话, 其间,他顶着我的冷嘲热讽还不时的掏出手机一本正经的给他那个稀稀拉拉谈了四 年的女朋友发着肉麻的短信。等我们半夜12点起身离开的时候,桌子上东倒西歪的 摆放了十二个酒瓶子,狼籍一片。 回到家以后,我一头栽倒在床上,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衣服都没有脱。第二天 早上醒来,发现手机上有一条舒雅在凌晨1 点15分发来的短信“这周末星期六下午 4 点,我在首体家乐福门口等你。”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