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节 “知道吗?”他一手端着酒杯,一边轻柔的放在她的腰际:“今天晚上这里 的门票,要四百万一张,除此之外,还要俱乐部的至少五个人替你做担保,你才 有资格拿到门票。” “这里边有什么?”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他说。 于是她静静的等待着,无意中看到她的男人无不露出惊讶的神色,即使在美 女群中,她仍然是所有男人的关注焦点。但很快,这种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当 演台上的帷幕拉开之后。 演台上出现的是一支俄罗斯女子乐队,乐手们身材高大,皮肤白腻,乳房饱 满而坚挺,小腹柔软而富有弹性,丰盈的臀部惹人怜爱的高高跷起……这就是说, 她看到的是一支由俄罗斯美女组成的裸体交响乐队,她们灵活的手指操纵着单簧 管、双簧管、民族传统乐器手风琴,小提琴,小号……现在她有些明白他曾经说 过的话了: 游戏规则的制定者用一块黑布蒙上了别人的眼睛,而她,却因为他的缘故将 那块黑布拉下来,才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接着她还看到了一些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那些她一直以为最美好的、只 可以在密室里与自己的爱人相分享的快乐形式,在这里却成为表演的序幕。以她 纯洁的本性,以为这些事情不会存在,但是,她的确看到了。 他说:“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了,越是私隐的、隐蔽的行为,就越能激发起人 们的观赏欲望。” 她觉得他说话就象一个哲学家。 最为人所期待的节目终于上演了,霎时间现场那些彬彬有礼的绅士们变得疯 狂起来,女人们发出一声声的尖叫,拼命的用拳头击打着身边男性伴侣的肩膀或 者是自己的大腿,盘口开始下注,口哨声撞击在大厅的弧形墙壁上被弹回,音波 的轨迹在烟雾里萦绕,一圈又一圈,带给她一种惊心动魄的参与感。 两个男人出场了,一个是身材高大的东方人,一个是面目凶恶的西方大汉, 他们神色冷竣的向观众举手示意,从他们身体上那紧绷的肌肉中,她感觉到一种 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掌,她一连声的问个不停:“他们在干 什么?干什么?” 他们很快就回答了她。 西洋大汉突然向东方男人发起了进攻,是那种杀气腾腾、充满了敌意与怨毒 的攻击,东方人步步后退,突然之间,西洋大汉一个侧闪,肘拳闪电般的击中了 东方人的左肋,东方人踉跄后退,嘴角上淌流出鲜血来,他的内脏已经受创。 西洋人的重拳雨点追击而致,观众鸦寂无声,现场只能听到那沉重的殴击声, 东方人明显不敌,步步后退,突然之间他斜刺里一脚踹出,西洋人发出了一声闷 哼,单膝跪在地上。他的小腿已经被踹断,紧接着,他的脸部重重又挨了一脚, 他被踢得头不由自主的向旁边一歪,一声皮肉钝击的沉闷声响起,东方男人已经 动作迅捷如闪电,一拳击在西洋技击者的左颈上的大动脉之上,并就势拧断了对 手的脖颈。 这时候他回过头来,笑眯眯的拍了拍她那因过度惊吓而失去血色的脸颊: “这就是你听说过的黑市拳击了,现在你看到了。”他说。 这次事件之后,他就经常吩咐保镖接她去一些地方,这些地方无一例外的是 那么神秘,除了这些高高在上的游戏规则制定者,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地方与 这些事情的存在。而她,也慢慢的习惯了这些,并会在最放纵人性邪恶的时候发 出一声声的尖叫或者是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她甚至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到了这个世 界的全部,尽管事实不是这样。 又有一天,保镖再次奉了他的吩咐来接她,这时候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保镖那 觊觎的目光,甚至有时候故意走在前面夸张的摆动她的臀部,他只是一个保镖而 已,一个等而下之的男人,一个规则的守护者,他那一身剽悍的健子肉与过人的 功夫,同演出台上那些俄罗斯少女乐手们的最隐秘的部位一样,都是昝髁思勐氤 鍪鄹ㄊ普哂敫蝗说摹8湔乓恍┧担拖笠惶豕罚蝗嘶岷ε伦约夯垦墓 罚还苷馓豕酚卸嗝吹男酌汀?/p> 这一次保镖开车带她去了郊外的一个仓库,仓库里光线昏暗,蛛网密布,晦 气重重,霉味阴潮,一堆破布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四周的货箱上溅满了鲜血和 毛发,这些景观不同以往,不是用画笔绘出来,而是一个现实的存在,当她发现 这一点后,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转过身来问道:“他在哪儿?” 保镖笑了笑,这个男人笑的时候仍然不改他目光中的阴冷,看起来让人心里 感受到极度的惊怖,他当时就是这样的笑着,告诉她:“老板去了澳州了,临走 之前交待,你是要闷得慌的话,就拿这个来玩玩。” “这个是什么?”她问,然后她才惊恐的发现,脚下那堆破布根本就不是一 堆破布,而是一个人,一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她吓得尖叫一声,不由自 主的向旁边一扑,保镖适时的抱住了她,避免让她跌倒。这个家伙哧哧的笑着: “老板这次去澳洲,是为了安置他的老板孩子,当然不能告诉你的了。” 他有家室,这些事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她一直坚信, 既然他爱着她,当然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如果他不肯,那么,只能证明这场爱 情原本就是子虚乌有,她那水一样的柔情与如花的笑靥,就当是一场梦,一场曾 让她付诸全部身心投入演出的美梦好了。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