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又没干啥事 王强也想阻拦,却不知如何下手——拉也不是,抱更不行。当裴霈趴在桌上时, 王强竟然束手无策。他没想到裴霈会这样,万分惊诧。但他最后还是把裴霈扶上车, 搀上楼,抱她进房间,紧张得满头大汗。王强从没有抱过这么漂亮的一个醉女人, 那种软软的完全依赖他的感觉,不能不让他想入非非。 王强把裴霈的鞋子脱掉,把她的腿脚推到床中间,又为她盖好毯子,坐在另一 张床上,思绪万千。 王强想到了以前,裴霈在他们家住的那天早上,紫雯有事出去得早。王强难以 忍受,,就偷偷来到裴霈的床头,两眼发出狼的绿光,猛扑上去。裴霈惊醒,大叫 :“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我给紫雯说!”王强却已失去理智,丧心病狂般狠扒 裴霈的衣服。裴霈跳下床,挣脱开,跑到客厅,又被王强连拖带抱,强行摁到床上。 裴霈是死命反抗,才使得王强那次没能施暴,乖乖地溜回自己的卧室。 王强是怜香惜玉的高手,弄花惹月却不是很在行。他只有瞬间的冲动,却不会 耍伎俩使阴谋。虽然平时也会对漂亮女人动心,但真有女人来到面前,他倒显得局 促不安,无所适从。 此时此刻,裴霈就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而且,裴霈的生活好 像并不幸福。这不正是天赐良机吗!但是他又想到了紫雯对他的嘱咐,想到了裴霈 上次的愤怒,内心就收敛了许多,决定离去。他勇敢地站了起来,却迈不开步子; 他逼迫自己走到门口,却打不开门。一种无形的力量又把他拉回床边,强迫他坐下。 最终,他又站起来了。 整整两个小时,王强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一会儿要掉下去,一会儿又被拉回来, 反复数次,搞的他筋疲力尽。终于有几句话来到王强的脑中:贫贱之交不可忘,糠 糟之妻不下堂;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王强倒杯水,关切地叫道:“裴霈,起来喝口水。”裴霈睁开眼,半坐着身子, 接过水,喝下,抬眼看着王强说:“你还没走?”王强也自己倒了一杯水,端在手 中说:“你醉成那样,我怎么放心?”裴霈伸了个懒腰又问:“我睡多长时间?” 王强看一下手表,说:“都快十二点了。”王强对裴霈说:“好好休息吧,我 先走了。”裴霈依然躺着,有气无力地说:“走吧,谢谢你。”王强就开门出去了。 王强刚出门,就看到几个穿制服的人从对面的房间出来,抬出了个大箱子,像 是保险柜。王强仔细一看,心里一阵寒风掠过,原来这些是检察院的人,而且还看 到他的那个同学,夏雪夏市长被两个女武警押着。王强慌忙躲开,但夏雪还是看到 了他,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王强想起了一句古诗:“忿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 王强身穿蓝色运动服,跑在城市的街道上,晨练是他长期养成的习惯。他采取 的是松胯型的慢跑,不会让自己感到太累。沿着朝阳路,到十字口,正好微微出汗, 就转为快走。当他到工商银行门口时,看到了一个人,她叫秦幽然,在广电局广告 部上班,正来回跳跃着打羽毛球。 王强走近,微笑着站在那儿。秦幽然转身看到王强,大叫:“哎,王总,来吧, 打会儿球!”边跑边扭扭捏捏来到跟前,另一个女的笑着把球拍递给王强。秦幽然 脸瘦体长,一十九岁,经常去盛大公司拉广告。 这女人分三种,一种是“撩人型”,随时、随地、随人撒娇投情;另一种是 “正经型”,只在特定场合,特定时间,对特定人才会那样做;最后一种是“变态 型”,永远都不会。第一种女人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但她们也并非水性杨花;第二 种的特定人如果是老公,那便可以称为贤德女性;第三种就不用说了,谁娶上她都 不会幸福。 枚秘书极反感幽然那撩人味,王强却忘不了她的嗲气和娇态,主动约她吃过几 次饭。幽然对王强的邀请向来来者不拒,但那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幽然穿着宽松远动衣,跳起来胸脯一颤一颤的,白皙的小肚肚迷得王强几次都 差一点忘记接球。他们玩了一小会儿,幽然抱怨说:“王总真是忙呀,这么久都不 联系!”王强说:“刚从老家回来,一回来就是一堆的事。今天有时间,我带你去 风穴寺吧,中午咱吃柴鸡火锅。”幽然满面笑容,露出一副开心的样子说:“好呀! 几点走?”“八点出发,路上得走一个小时。”王强说。幽然突然想起了什么 说:“八点不行,今天选举人大代表,要求全部参加。”“几点能选完?”王强问。 “说不定,昨天上午半天都无所事事,你也不联系我!”幽然看着王强,又噘 起了她可爱的嘴。王强讨好地说:“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等你!”幽然满口答应。 王强正在住处刮胡子,电话响了:“喂,王哥,咱们走吧?”里面传出幽然甜 甜的声音。王强看一下墙上的表,感到意外:“这么快!才刚过八点半!”边说边 慌忙擦脸,说:“你等着,快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幽然已换了服装。她上身穿低胸翻领绣花紧身黄衫,下穿过膝蓝裙,给人赏心 悦目的感觉。王强不禁想道:“人间一词,婀娜多姿;女儿人家,姣美如斯:站若 桃花开放,行若牡丹迎风,跑若落瓣飘逸,躺若莲花含情。” 王强谗谗地将她自上而下搜刮一遍,一直注视着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款款 地飞过来,停在了车里。王强眼望前方,随口问:“谁当选了?”“那还能有谁? 当然是局长了!”幽然说,“选票已划好了,你只用接住投到箱子里就行了。 ——其实都是形式,早定好了的。”王强回头看着幽然问:“发钱没有?”“单位 没发过,我姐她们居委会每人三十元,所以都希望天天选举。”幽然接着说,“选 谁都一样,咱不还是当兵的!” 进了寺门,幽然开心得就像小燕子一样,在王强面前飞来飞去。 他们先到大雄宝殿,王强虔诚地跪拜,庄重地三叩头,然后双手合十,闭目肃 立。幽然也照着做了一遍,就要拉王强出去。王强却走到功德箱前,塞进去一张五 十的人民币,转身要离开。老庙祝开言:“施主留步!”王强停下来,听到:“方 丈略备薄礼,请选用。”王强随着庙祝的手势,看到在一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排的梳 子。王强过去拿起一看,原来是他们盛达的产品,就笑着让幽然挑。幽然便拿起一 个,出去了。王强问:“你刚才许的什么愿?”幽然爽快地说:“我希望你们的生 意越做越大!”“是嘛!我们越大,就越舍得花广告费!”“还有一点,我的提成 就越多!”幽然说完,凑到王强身上软声细语问:“给咱说说,你许了什么愿?” 王强说:“我没有你伟大,只希望我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幽然马上大声说: “再加一点,儿子考上重点,妻子漂亮不减!”王强看着幽然那花儿一样的笑容, 笑着说:“谢谢,也祝你永远年轻漂亮!” 他们来到了“运气池”边,王强换了十元的一毛硬币让幽然玩。幽然很专著的 瞄准,投下,有一大半都飘进了池底的碗里。王强连声夸赞:“运气不错呀!”幽 然顺手给了王强一把,也让他投,说:“看你运气怎么样?”王强就照着做,却都 晃晃悠悠地落在了碗外。幽然见状,忙把胸脯压到王强身上,用手拖着他的手,指 挥着说:“先别投,先别投!”边说边用眼往里瞄,“好!投!”王强先是感到了 幽然肌肤的柔软,然后就用力把钱顺了出去。“好,好,进去了,进去了!”幽然 乐得直叫。王强却说:“不行,太远了。”正说着,那枚硬币象玩杂技一样,忽地 转换了角度,一直到了碗的中央。幽然连连鼓掌,兴奋得大声嚷:“成功了,成功 了,王总太棒了!”鼓完掌,又双手拉着王强的左手使劲晃。阳光照在王强的脸上, 看到他露出了孩子般纯真灿烂的笑容。王强这才看到他身边这个女人,嘴唇特别像 舒淇,而眼睛又极像林艺莲,即便如此,仍然有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王强属于 心有余胆不足这种,他只是在心里想,看来这可爱女人都有她让人喜欢的地方,眼 睛、脖颈、胸脯、腰肢、臀部、大腿都有美到极致的,以上这些能集中到一个人身 上那就是超女了。这些都没有也没关系,时不时地温一柔,撒一娇,也算是拥有了 降服男人的致命武器,就像幽然对王强那样。还有的男人对女人其他地方置之不理, 甚至不屑一顾,却单单对“纤手玉足”发痴发狂,这也算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追求不同,品味各异。但在王强心中,周围凡有幸见到过的女人,除老弱病残者外, 没有不可爱的。不是这点就是那点,总有一点能令他心动,如果能占个双眼皮大眼 睛小巧玲珑,就像紫雯那样,王强就认为是绝色美女了。她们让他开心,让他快乐, 让他渴望见到。 王强也是期望有艳遇降临的,心想,或许幽然就是上天赐予的,少有表示便能 到手。但没有十分把握,不是很确定。 “或许人家只是前卫一点,只是开放,只当作是朋友交往。”王强不只一次这 样想。 在所有自己的性侵犯中,反抗着十有八九。那些被拒绝的经历让王强产生一种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恐惧感,让他只是想想而已,再不敢轻举妄动。 幽然顺着石阶,轻抬小脚,慢步向上,她的一只手一直在揽着裙子,怕被风吹 开走光,另一只手拽着铁链,显得很吃力。上到中间停下来扬起脸冲着王强叫道: “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等等我嘛!”王强便停下来,等她移近时把手伸出去,让 她拉着,上到了望州亭。站在上面,环顾四周,层峦起伏,郁郁葱葱,令人心旷神 怡。幽然用手机给王强照了几张像,又让王强给她照,还让游客给他们两个照合影。 王强说:“不照了,下山吧。”幽然取笑道:“我还不怕我男朋友知道,你怕 什么,是不是怕受批评!”说着她就把手机给一个人,迅速跑过来拥着王强,听那 人说:“近点,再近点,好!”就摁动了快门。幽然又急忙跑过去,对那人说: “用这个再来一张。”那人就用王强的手机对准他俩又照了一张。 王强不时地在上来的人群中张望,怕碰到熟悉的面孔,更怕紫雯突然出现在面 前。但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绅士风度,特别是来自女人的的要求,他一贯是有求必 应。所以对幽然的一切主张他一概不与拒绝,而且还是满心欢喜地接受。 望州亭为寺院的最高处。北边是上来的路,南边是下去的路。幽然拉着王强刚 想下去,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挡在王强前面,庄重地说:“这位老板,我已经注意 你多时了------”王强瞠目站立。那人又说:“我看你印堂发黑,二目无神,怕有 祸事降临!”王强知道碰到了专门耍嘴皮子的骗人“卦师”,爽直地说:“关键是 我并不相信,我认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人板起一副面孔,又说:“信 则灵,不信则零。我今天为你卜卦,分文不收!”王强听这一说倒不好意思拒绝了, 就答应下来。那个卦师领王强到一边,他看了看王强的左手掌,发现智慧线、生命 线、爱情线弯曲适中,长短正好,只是健康线断断续续,从一线穿二线到三线,就 指着健康线说:“这条线没有最好,有则不妙。你很聪明,也大有前程,却都被这 条不该有的线搅黄了。”说完后,那人仰起脸看看王强的面部,说:“十几年前你 命犯桃花,必然惹祸上身,影响你的健康和前程。------唉,你犯了男人的大忌!” 王强大惊,看一眼在一边拍景的幽然,忙掏出五十块钱递过去,小声说:“请 大师指点迷津!”那人接过钱,塞到上衣口袋中,说:“非常简单,------你只要 摘掉桃花,便可逢凶化吉,保你太平安康,官运亨通!” 王强吃惊不小,就满腹狐疑地下山,幽然却像小孩子一样拉着他的手不放。王 强无奈,只得拉着幽然的手到了山底。坐下来后,幽然诡笑着问:“刚才你是不是 惊了一下,怎么了?”王强说:“我看见一个人,还以为是你嫂子呢。”幽然笑道 :“看你,胆子不小!咱又没干啥事!” 回到大门口,经过一个小饰品摊点时,王强要给幽然选样东西,幽然就主动挑 了个“双人亲嘴俑”,高兴地说:“好好可爱呀!多么温馨呀!就要这个了!”他 们一前一后出了寺门。 “幽然真是个多情女孩!”王强禁不住说。 “我是多情而不色情,风流而不下流,浪漫而不浪荡。”幽然开心地做着解释。 王强笑而不语,他又想到了大师“摘掉桃花”的话,心中生出些许的愧意,认 为自己该到真正觉醒的时候了。 一小份柴鸡和几盘野菜,三只特意装点的昏黄的蜡烛。 在一个饭庄的窑洞里面,他们两个人在惬意地吃着午饭。 根据自己的真实感受和亲身经历,王强并不认为这世上有纯真的男女友情,每 一对正常男女,只要条件成熟都会发展成性的接触。所以,作为女人,从出生那天 起,就危险重重,这危险来自于身边的所有男人,甚至父亲兄弟。从这点讲,女人, 这些被莎翁称为弱者的人群,完全不应该对男人放松警惕,完全有理由鄙视他们。 因为他看你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想到和你睡到了床上。朝着你笑时,很可能在 品味你的呻吟和娇态,赞美你的时候,很可能目光已穿透衣服,停在了你的胸部和 下方。 不敢盯着你看的人比直视你的人坏想法更多,后者可能只想到你的裸体,前者 已在他丰富的想像中和你融到了一起。 王强曾经给她身边的女人归过类,一种是幻想得到的人,另一种是遭到拒绝的 人,第三种是已经到手的人。对幽然,王强从未实施过行动,所以便不会有拒绝。 也许是害怕拒绝,王强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直处在幻想之中。 “如果有个女人主动投进你的怀抱,那就叫自投罗网,对男人来说就叫守株待 兔。”王强美美地想到,“或许有一天,我扶她一下,她顺势倒进我的怀中,闭目 含情,满脸期待------”王强边开车边扭头看看含笑的幽然,“那样的话,谁还再 顾丽姐那个丑老太婆呢!幽然这么年轻的女人我还从未沾过,会不一样吗,会有什 么不一样呢?”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