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对你的恨意,活到了今天 事后,两人又安稳地睡着了。 早上,寒稚早早地回到家。 黄曼和何华园都没醒。 寒稚又从窗户里进来。 这时,何华园突然把寒稚压倒墙边。 “昨晚,你到底去哪了?”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出去。”两人都压低声音。 “告诉你,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 黄曼叫起来:“小稚,起床了。” “哦! ”寒稚狠狠地把何华园推开。 寒稚拉开布,走去吃早餐。 寒稚整天尽量的避开何华园的目光。 但是不管寒稚走到哪,他就看到哪。 寒稚忽然把黄曼拉到后面轻声对她说:“阿姨,我这几天可能不会回家了。因 为学校要举行一个野外活动。” “哦,好,那你小心点。” 寒稚呼出一口轻松地气。 以后不用再回来了,有几天清闲的了。 寒稚来到学校。 继续练跑步。 小腿昨天被割了,还有一点点痛,再加上心脏的问题。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退出吧!”夏怀澈突然对她说。 “为什么?” “你自己知道。” “那瓶药真的不是我的。” “别骗人了,我都知道了。”夏怀澈冷静地说。 “我没骗你。” “那你小腿上也受伤了,就少跑会儿。这样行吗?”夏怀澈不想再跟她吵。 寒稚点点头。 到他身边休息。 “你都不锻炼吗?你可报了1500米。” “还不是你报的。” 寒稚可爱地吐吐舌头。 “反正都报了,你也得练啊!”寒稚拉起夏怀澈。 “不需要。” “那怎么行?” “我会赢的。” “要是输了怎么办?” “任你处置。” “好,那你赢了,我也随便你怎么样。” 两人打下了赌注。 夏怀澈还是很有把握地看着跑道上的人。 夜晚,寒稚麻利地从窗外跳出去。 往夏怀澈的家走去。 何华园在后面静静地跟着她。 寒稚掏出夏怀澈给她的钥匙,开了门。 “你这小婊子,还以为你什么冰清玉洁呢!还是到处勾引男人。”何华园站在 大宅门前愤愤地说。 “我来了。”寒稚亲昵地说着。 夏怀澈看看她,便没有再说什么。 “怎么一点都不欢迎呢?”寒稚走到夏怀澈身后,搂住他的腰,把头依靠在他 的肩膀上。 宽大而厚实,很有安全感。 夏怀澈静静的看着窗外。 仿佛窗外有什么很美的东西,美得让人陶醉一样。 可是寒稚早已看不到这些。 她看到的只有恨。 有个女孩对她说“放过自己吧。” 她轻蔑地说:“找不到出口。” 女孩又说:“出口有很多,只看你自己肯不肯放过自己。” 这时,寒稚沉默了。 她一直不肯放过自己吗? 是这样吗? 寒稚的眼泪滴在了夏怀澈的肩膀上。 夏怀澈感觉到了:“怎么哭了?” 夏怀澈没有回头。 “没有。想我爸妈了。” “那就回去啊!” “他们都死了。” 夏怀澈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哈哈,你也会说对不起的吗?”寒稚擦擦眼泪,笑着说。 “饿了吗?我煮饭给你吃吧!”寒稚温柔地说。 随即,寒稚走向厨房。 寒稚打开冰箱,里面有好多食材。 有些你连超市也买不到。 寒稚拿出意大利面。 她看过阿姨煮过一次,就那么一次而已。 寒稚也不敢保证她做得怎么样。 许久,寒稚从餐厅里走出来。 端着两盘子的面。 “将将将将”寒稚拿到夏怀澈面前。 “吃吧!” 夏怀澈拿起筷子,吃了一小口。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 夏怀澈点点头。 “耶!太棒了,我第一次煮呢!” 寒稚也拿起筷子吃了一点。 马上就吐出来了。 “你骗人,明明那么咸。”寒稚抓起旁边的水就往嘴里灌。 “只要是你煮的,都好吃。” “哇!这句话我爱听。” 何华园还在门口的窗户上往里看。 寒稚渐渐地吻向夏怀澈的嘴巴。 “那么不安分。”何华园握紧拳头往墙壁上用力一打。 寒稚扶开夏怀澈遮住眼睛的头发。 脸庞美得不成样子。 深邃的眼眸,好像藏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让人忍不住靠近他仔细得看。 寒稚安稳地躺在夏怀澈的床上。 她每天都理所当然地睡到他床上,把他赶到沙发!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你的父母呢?”寒稚再一次开启了这个话题。 夏怀澈没有说话。 “为什么每次谈到你的父母,你都那么沉默。” “因为我对他们没有感觉。” 就因为没有感觉所以不管他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不管,都不介意吗?寒稚 恨恨地想。 “他们不爱你吗?” “他们的爱法就是只知道给我钱。这也算爱吗?” “你父母都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吗?” “你想说什么?”夏怀澈立刻警惕起来。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父母的工作一直那么稳定,难道都不会有什么金融危 机啦等等的。” 夏怀澈笑了笑,怎么脑袋里会装着这些? “哈哈,你笑了,你笑起来好好看的。” 夏怀澈看着这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心里洋溢着温暖。 “好了,明天就要开运动会了,早点睡吧!”夏怀澈说。 “哼哼,你输定了吧!你都没有练习。” 夏怀澈只是对她微微一笑,其他的就什么也没说了。 夏怀澈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只要有他的一笑,你就好 像可以抛下一切。 寒稚躺在他的床上。很软很软,她都快酥了。 这种床,如果她没有认识他,她可能一辈子都睡不到。 说到以前。何华园的骚扰,父母双亡,一切悲伤的事就布满心头。 她咬咬嘴唇,哭了。 早晨,运动员都集中在操场上。 还有很多拉拉队。 寒稚看到很多女生都围在夏怀澈身边。 而夏怀澈只是置之不理。 有些女生会无趣地离开,有些女生会花痴地看着他,大叫着:“好帅啊!” 寒稚把夏怀澈拉出来。 “渴了吧,喝水。” 其实寒稚是故意的,看着那么多女生围着他,心里总是不舒服。 寒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 寒稚使劲地摇摇头。“我只是想报仇而已,怎么会真的喜欢他呢?”寒稚心里 想着。 随着一声口哨响起。 1500米的慢跑开始。 夏怀澈很轻松地跑。 没有一点喘气的感觉。 很快把那些运动员甩在后边。 寒稚大声叫:“哇!澈,你好棒。” “当然啦,夏同学本来就那么棒的!”一个女生应着。 寒稚没有理她,只顾着帮他加油。 夏怀澈理所当然的得了第一名。 一个文静的女生走到夏怀澈面前:“夏同学,来,喝水。” “谢谢。”夏怀澈礼貌性的说。 可寒稚却失落地站在一旁,她拿着水,本来想给夏怀澈喝,却让那个女生抢先 一步。 寒稚愤愤地把那灌水喝下去。 像是她嘴里的就是夏怀澈一样。 “该你跑了。”夏怀澈走到她身边,笑着说。 寒稚赌气地走了。 在起跑线上,裁判的口哨一声吹起。 寒稚“呼”地跑了出去。 一开始还好好的。 可是后来,寒稚就像全身被抽了力气。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每一跳都让寒稚痛得不得了。 后面的人一个一个跑到寒稚前面。 夏怀澈担心地看着寒稚。 “扑通。”寒稚倒在跑道上。 时间好像停止了。 只要寒稚一个人。 那种捂无助,孤独,就像以前一样。 夏怀澈冲上前,抱起寒稚。 往校外跑去。 “寒稚,你醒醒,你醒醒。”夏怀澈一边跑,一边说。 寒稚头上布满了汗珠。 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脸上失去了光彩。 好不容易跑到了医院。 “医生,医生,快救救她。” 寒稚躺在高高的流动病床上。 被推向手术室。 夏怀澈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他好恨自己,怎么能放纵她? 一小时,两小时。 手术灯终于暗了下来。 “医生,她怎么了?” “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请问你是她的家属吗?” “呃... 不是。” “请叫她的家人来签住院手续。还有,她是不是跑步了?刚进来的时候她满头 大汗。她有心脏病啊,不能做剧烈运动。” 夏怀澈从寒稚衣服里翻手机,却发现寒稚根本没有手机。 这才想到,夏怀澈从来没有看过寒稚用手机。 夏怀澈找尽所有办法找她的亲人。 只要有钱,生命都好办。 很快,夏怀澈找到她的亲人。 “请问你是寒稚的养父吗?” “是啊,你是谁?” “寒稚在花拂医院,你来找她吧!” 随即就挂了电话。 夏怀澈扶开寒稚的头发,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地一吻。 然后坐在一旁,冷得像块冰。 “妈....妈......不要离开我..... ”寒稚开始在梦中呻吟。 夏怀澈好看的眉毛全部皱在一起。 “我会替你报仇的....一定....” .......... “你们....放开你们的手... 离我妈妈远一点....” 寒稚额头上又布满汗。 “爸——” 随着一声喊叫,寒稚从梦中醒来。 夏怀澈走过去,拿着布,小心地为她擦汗。 寒稚可爱地笑笑。 “你在干什么?”何华园走进病房。 “离她远一点。”何华园推开夏怀澈。 寒稚害怕地看着何华园。 “他是谁?”何华园质问寒稚。 寒稚把头甩到一边,没有回答他。 “他到底是谁?”何华园又问了一遍。 夏怀澈刚想说话,寒稚抢先一步:“我爱的人。”她大叫。 “荒唐,你才几岁?” “你也知道我几岁?”寒稚反问他。 何华园哑口无言。 夏怀澈也从中看懂了什么。 “喂,你,跟我出来一下。” 夏怀澈跟着何华园出来。 “离她远一点。” “凭什么?” “你们才几岁,就开始谈爱?如果,你不离开她,被你父母知道了,不好吧!” “你在威胁我吗?你最好快点打给他们。”夏怀澈笑笑。 夏怀澈转身走,又留下一句话:“你根本没有资本威胁我。” 病房里,只有何华园和黄曼,还有床上奄奄一息的寒稚。 三个人都不说话。 黄曼原本想开口,却总觉得这个气氛很怪,便一直保持沉默。 寒稚一直看着窗外。 寒稚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还在跑步的。她便起身说:“我回学校去了。” “去什么去?找那个人吗?” “对那!” “谁啊?”黄曼忽然插了句。 “呵,你自己问问她。” “谁?小稚,你叔说的是谁?" “我的男朋友。”寒稚毫不犹豫说出来。 “哼,你这小贱人,还说得那么大声,很光荣啊?”何华园说。 “就是刚才那个?”黄曼说。 “对。” “哇,那可是宋伟集团的儿子啊!” “宋伟了不起啊?”何华园没好气地说。 “嘿,那当然了不起啦,只要宋伟集团的老板说一句话,我们就可以饿死街头。” 何华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看来他也害怕。 何华园忽然转身一看:“寒稚呢?” “哦,她走了。”黄曼漫不经心地说。 “该死,你怎么让她走了。” “她说她身体好多了,要去学校看完那场运动会。说起也奇怪,运动会是什么 时候开的,小稚怎么都没告诉我........... ”黄曼絮絮叨叨地说。何华园却一句 也没听进去。 寒稚来到学校的操场上。 “诶?寒稚,你刚怎么了?” “哦,没事啦,就是中暑了而已。” “哇!刚才是夏同学抱你去的啊!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温柔的时候呢!”女 孩憧憬地说着“你们在交往吗?” “啊... ”寒稚忽然说不出话来。“呵呵,对啊!” “哇,真的啊?难怪他对你眼神那么温柔,唉!还是名草有主了。” “呃... 请问他在哪里,你知道吗?”寒稚打断她美好、的幻想。 “他跟你走后,就没回来了啊。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哦,可能他去哪里买东西了吧!呵呵,我就是急着想找他。”寒稚腼腆地笑 了。 “到手的男人跑不掉的啦,不用那么紧张吧!”女孩笑笑。 寒稚走到夏怀澈的家门口。 寒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急着找他。 但是在医院的时候,她脑子里都是他。 寒稚摸摸口袋,却发现钥匙不见了。 颜寒稚按着门铃,许久都没有人开门。 寒稚没有手机,也没有他的手机号码。 寒稚束手无策了。 她只是蹲在门前的角落上,等着他。 她不想回去,就用仅有的几块钱打了电话给黄曼。” “姨,我不回去了,我住在同学家。就这样挂了啊,你也知道,外面的电话费 贵。” 没等黄曼说一句话,寒稚就挂了。 “奇怪,小稚哪有什么朋友啊?”黄曼小声嘀咕着。 却被何华园仔仔细细地听见。 “什么朋友?” “小稚说她不回家了,住同学家。” “住同学家?她能有什么朋友?” “我也说啊!算了算了,不管她了,人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让她飞吧!” “荒唐,她才几岁?” 黄曼无趣地抖抖肩,就继续干自己的活。 不久,夏怀澈就回来了。 “怎么不在医院?跑到这来?” “没有,我不想待在那里。” “那怎么不进去?” “我钥匙忘带了。” 夏怀澈温柔地看看她,然后去开门。 “进来吧!” 寒稚起身。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只有他。不是爸爸,不是妈妈,不是仇恨,是他。 寒稚尾随他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他的味道。 寒稚努力闻着。 寒稚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忘记了一切仇恨。 “还舒服么?”夏怀澈亲切的问。 “恩。” “多休息会儿吧!” 寒稚躺在他软软的床上。 嘴角不自觉得像上翘起。 她好累,她不想再继续什么仇恨了。 这样,挺好的。 莫名其妙的想法出现在寒稚脑子里。 寒稚猛的睁开眼睛。 可是,他的父母,她永远也接受不了。 他们那张牙舞爪地在那个小小的别墅里。放肆地残杀着。 不,寒稚马上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她要报仇,她要报仇。 “对不起,利用了你的感情。”寒稚在心里默念着。 寒稚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夏怀澈。 今天夏怀澈自己进了厨房,说要给她煮碗粥。 桌子上放着菜谱。 呵,原来是现学现卖。 寒稚小睡了一会儿。 起来,香味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寒稚的鼻子。 寒稚爬起床。 桌上已经热腾腾地放着两碗粥。 寒稚吃了一小口。 天真的竖起大拇指:“好吃。” 夏怀澈亲昵地摸摸她的头。 “可比我煮的好吃多了。”寒稚笑笑。 她觉得他不当厨师怪可惜的。 “对了,我买了个手机给你。免得找你找不到。” 新款的诺亚基摆在寒稚面前。 寒稚毫不吝啬地拿起来。 白色的外壳。滑盖的。 寒稚翘起嘴角:“谢谢。” 早晨,寒稚来到学校。 学校的专栏上围着一群人。 寒稚也好奇地看了看。 上面一个红色字体上写着超大的几个字: 大校草夏怀澈与颜寒稚同居。清晰无码照。 上面还写着上床之类恶心的话题。 寒稚愤怒地把专栏上的纸全部撕掉。 冷静下来开始想是谁那么无聊搞得恶作剧? 寒稚走进教室,一路上全是异样的目光。 教室里,好多同学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盯着寒稚仔细得对照着。 这时,夏怀澈还没有来。 寒稚扯过一个同学的报纸。 上面清晰地映着他们接吻的照片。那么缠绵。 “到底是谁干的?”寒稚大声叫。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寒稚拿着报纸冲出教室。 嘴角微微翘起。 随即又变得气愤。 寒稚拿出夏怀澈给她的手机。拨了夏怀澈的电话。 “澈,你在哪?” “学校。” “那你也看见了吗?” “恩。” “该死,到底是谁做的。”寒稚愤愤地说。 “你很在意吗?” “当然。” “好,我帮你找出来。” “等下,老师会不会告诉家长啊?” “那就不知道了。” 寒稚挂了电话。 随即班主任就找到她。 班主任把报纸扔在寒稚面前。 “你们真的同居了?” “对。那又怎么样? ” “那又怎么样?你们才多大?还玩起同居来。” “我们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 “没有做?可是谁会相信呢?” “公道自在人心。”寒稚狠狠地说出这句话。 “这件事我会通知你们的父母。”班主任冷冷地烙下着句话就走了。 寒稚似笑非笑地看着报纸上那亲密的照片。 办公室里冷冷的,空旷的。 何华园走进办公室,不由说分地打了寒稚一巴掌。 寒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 何华园又扬起手。好在这次被及时赶来的夏怀澈阻止了。 “你这小婊子怎么那么贱? ” “我、没、有、错。” “嘿,今天不打死你,你就是认识不到自己错误。”说着何华园卷起袖子。 “诶,等下。两位家长,有些事是不能用暴力解决的。”班主任及时制止了何 华园。 “这样吧,你让我和他们谈下。”班主任又说。 “你们,进来。” 夏怀澈和颜寒稚并肩走进一个房间。 上面写着:试卷室。 夏怀澈和寒稚坐在班主任的对面。 “你们,在恋爱?” “对。”寒稚先开口了。 在这所高中,恋爱是很平常的事,一点也不足为奇。 “噢!——”班主任点点头。“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同居?每天都可以见着面, 还在一个班级,难道还不够吗?” “不管她的事,你想怎么样,就冲着我来好了。”夏怀澈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 情。眼睛美得不像话。 “你凭什么担当?”班主任拍着桌子。 寒稚真诚地看着夏怀澈。眼睛透彻地像深海里的水。 “老师,需要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吗?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家有多么痛苦。” 班主任皱了皱眉。 “每天晚上我都要害怕我的继父——何华园。他每天晚上都会来骚扰我。不管 怎么防都没有用。是他。”寒稚看看夏怀澈。“是他收留了我。他照顾我。他把他 的床让给我睡,他却只睡在沙发。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做过。更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肮 脏。” 夏怀澈抬起头看着寒稚。 这些事他从来没过问过。她也不曾向他提起。 班主任同情地看了看寒稚。 外边时不时传来何华园骂的脏话。 “我爱他,不行吗?” “好,以前的事我也不再过问。但是你们以后不能再住在一起了。”班主任皱 皱眉“我会给你租个房子。” “老师,谢谢你。”寒稚轻声道谢。 寒稚在办公室仔细打量了一下。 除了何华园和黄曼没有其他人。 寒稚眼睛有一秒黯淡,却还是被夏怀澈抓住。 寒稚随着夏怀澈回到他的家。 寒稚把她睡过的房,好好地收拾了下。 一切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寒稚把自己以前陆续带来大大小小的东西收拾起来。 “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夏怀澈沉默。 “这几天在这里,我真的好快乐!” “并不是说你不可以住在这里了,有空,过来看看吧!”夏怀澈的声音依然冷 漠,但少了一些疏远。 “恩。”寒稚走向前去抱了抱夏怀澈。 “那我走咯!还有,你煮的饭真的好好吃!”寒稚向他眨了眨眼。 “呵,是吗!?”夏怀澈微笑。 “哼哼,下次过来,你再煮给我吃。” “好。” 夏怀澈靠着门。 看着渐渐远去的颜寒稚。 眼神变得寂寞,可怕起来。 夏怀澈关上门。 偌大的房子,少了她,变得空旷,寂寞。 夏怀澈抚摸着她睡过的床,心剧痛起来。 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可是,她呢? 一个人的面孔下藏着太多虚伪和邪恶。 会不会有一天,她,他们都会撕下自己的面具。 张牙舞爪地伤害对方,毫不留情? 夏怀澈心痛地闭着眼睛。 脑子里满是那些虚伪的画面。 人类,太让人捉摸不透。 【没个人都有两个面。总有一个面是属于自己。而展现在人们面前的,往往都 是虚伪的。你认为是最天真,最可爱的东西,转眼间也会变得凶狠可怕起来。你永 远也无法想象,当一个人的面具被撕破。背后是多么可怕。曾经的爱人,会变仇人。 曾经的仇人,会变爱人。曾经的曾经都会和现在变得不一样。人们,准备好去接受 撕开面具后的一切吧!】 寒稚按着老师的地址,走到了她给她安排的那个“家” 威仪街三路25号。 寒稚开了门。是一所英式的房子。 寒稚仔细地看了看。装潢的很好。 寒稚忽然发现屋子里面有一间房间发出黯淡的光。 寒稚静静走进去,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帅气的男生。 他正在穿T 恤,已经穿到手臂的T 恤还没来得及套上去。 寒稚惊愕的看着他。 “你是?” 男生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然后转过头微笑地对寒稚说:“你就是我妈说的那 个学生吗?” 寒稚不语。 “跟男生同居的人?” “你是谁?”班主任是他妈?怎么可能? “我叫童以若。我妈让我照顾你。噢,也就是你的班主任。”童以若伸出手友 好地向我握手。 什么意思?说我和男生同居,把我赶到这边来,却又让一个男生照顾我?这到 底什么意思? 童以若伸回了手。紧紧地盯着寒稚。 “哦。我叫颜寒稚。”寒稚回答地轻描淡写。 “呃... 你的房间在那边,厨房在这边,厕所和阳台你房间都有....... ”童 以若伸出修长的手指指来指去。 “我知道了。我回房间了。”寒稚赶紧打断他的话,走回房间。 寒稚把行李放在房间的地板上。 房间布置地很温馨。寒稚忽然觉得好笑。竟然会有一个老师那么关心学生? 寒稚走到阳台,坐在阳台上的荡秋千上。 让风随意地吹打着她的头发。 这样舒服的感觉,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得到过了。 “小怪,吃饭了。”门开始不安地晃动。 “哦。” 香味扑鼻,桌上摆着一大桌菜,可真是色香味俱全的。 寒稚看着满桌的菜,问:“这都是你做的吗?” “恩啊!快尝尝吧!” 寒稚吃了一小口的鱼块。“好吃。” “呵呵,我当然知道啊!”童以若自信地说。 寒稚无奈的白了童以若一眼。 随即一口一口吃起来。 “小怪,明天我会和你一起去上学。” “小怪?” “对啊!我查了你的学籍,你初中时都没什么朋友,而且都对任何人冷冷淡淡 的。可是到了高中你就变得很开朗。还有还有,我妈说你和男生同居,却一点也不 像随便的人,这不怪吗?”童以若微微皱着眉头说。 “你调查我?”寒稚的声音随即变得严肃起来。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了解我?了解我干什么?我们不就是算住在一起的舍友?就算你想了解我, 何必要采取这样的手法?”寒稚生气地说。 “至于这么生气吗?好了,小怪,对不起啦,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童以若 帅气地笑笑。皮肤比女孩子还嫩。 “我吃饱了。”寒稚冷漠地起身,回房甩上门。 “呵呵。果然有个性。真的跟妈一个样。”童以若看着关闭的门,自己嘀咕着。 “小怪,起床了。” “哦。”寒稚慵懒地回应着。 寒稚睁开蒙眬的双眼。一下子就看到了童以诺那帅气的脸。 寒稚急忙坐起来:“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叫你起床啊!” “我是说你怎么有钥匙?” “我住在这,这里每一个房间的钥匙我都有啊!” “给我。” “什么?” “把钥匙给我。” 童以诺乖乖地把钥匙交到了她的手中。 “确定就这一把?” “对。”童以诺诚实地说。 “如果你敢骗我,我就立马搬出去哦!” “恩。”童以诺用真诚地眼神看着她。 寒稚这才松口气下来。去厕所梳洗一下后,走到餐厅。 很完美的西式早点:两个煎蛋,一杯牛奶,两片土司。 童以若吃完,绅士地拿着餐布擦擦嘴。 寒稚也跟着学。可是怎么学也没有他的完美,最终还是放弃了。 童以诺淡粉的嘴唇微微翘起。给人微风般的感觉。 “小怪,走吧!” “恩。” 寒稚拿起书包,走出这英式的别墅,紧跟在童以诺后面。 刚到学校就看见了夏怀澈。 他那迷雾般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 寒稚走过去,撒娇地叫了一声:“澈..” 童以若站在原地。 对夏怀澈,她竟如此温柔,如此的小女子般。 夏怀澈笑了笑。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童以诺慢慢走近他们。 双眼凶狠地看着夏怀澈。 然后靠近寒稚的耳朵:“我先走了。”如此的暧昧。 寒稚也是惊了一跳“我们走吧!” 夏怀澈尾随寒稚走进教室。 女同学对夏怀澈憧憬地看,对寒稚却是不屑一看。 “真搞不懂夏怀澈怎么会喜欢她。”一个女生说。 “对啊对啊!根本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嘛!诶,不对不对,是一朵小草插 在牛粪上。”另一个女生起哄着。 寒稚自卑地低下头。从小到大,她总是被人讨厌。她不想要朋友,只因为不想 得到背叛。没有朋友也就没有背叛。 夏怀澈紧紧拉着寒稚的手。给着寒稚温暖和鼓励。 “生活一切都安排好了吗?”课余时间夏怀澈问寒稚。 “恩。那个房子好大,当然没有你家大咯!还有,那么大的房子里只有我和一 个男生。”寒稚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男生?” “对啊!他叫童以诺。说也奇怪,说我和你住在一起不行,现在又按了个男生 照顾我,搞什么吗嘛!” 夏怀澈好看的眉毛紧皱在一起。 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只要你过得好就好。”夏怀澈又微笑起来。 “你放心吧!为了你,我会过得比谁都好。”寒稚又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样子, 很甜美,让人陶醉。 两人各怀心事地看着天空。 天空从来没有这么干净过,没有一丝云彩,纯净的白。 放学时,何华园在外面大吵大闹。 “你到底把寒稚弄到哪里去了?”何华园质问班主任。 “她在我这很好,你放心。” “放个屁的心啊!她是我的养女,凭什么要你来管?”何华园骂起脏话来。 “闹够了没?”寒稚走到何华园面前大叫。 “你吼什么?” “我在老师那真的很好。” “好个屁。” “起码比住在你那好!”寒稚大声叫出来。 “啪!”一巴掌扇在寒稚的左边脸上。嫩嫩的皮肤立刻出现一个红印子。 夏怀澈见,立刻去扶着寒稚:“你到底想怎么样?知道使用家庭暴力是犯法的 吗?” “我还可以去告她拐卖我女儿呢!” “好啊!你去告啊!我可以现在就帮你打”夏怀澈拿出手机,拨了110 ,放在 何华园面前。前额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夏怀澈双眼的三分之一。样子帅极了。 何华园吓得说不出话来。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回去。”夏怀澈大声叱喝。 “这丫头,别以为你勾引到了有钱人的大少爷就会有好日子过。我,不会放过 你。”何华园的眼球里布满血丝。睁大了眼睛,恨不得吃了眼前的两个人。 夏怀澈轻轻抚摸着寒稚的左脸。红印子那么深,也打在了夏怀澈心上。 童以诺在后面静静地看着。 “好一出戏。” “没事吧!”夏怀澈小心地抚摸着她的脸。 “没事。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夏怀澈心疼地看着寒稚。心痛往往超过了他所能负荷的。 童以诺走向前去,很自然地牵起寒稚的手:“小怪,我们回家吧!” 寒稚被动地跟着走:“啊、澈,那我先走了。” 童以诺用尖锐的眼神看着夏怀澈。那种寂寞跟以前判若两人。 夏怀澈被冷落在校园里。 远处,班主任林香盯着夏怀澈。悲伤、痛恨的记忆涌上来,占据了林香的心。 寒稚转身时看见夏怀澈寂寞的背影。 是应该怪他吗?9 岁的他,又能做什么?寒稚在心里嘀咕着。 “啊!你握的我好疼。” “是吗?对不起啦!”童以诺又恢复以往开朗可爱的神情微笑着说。 “脸还疼吗?”童以诺暧昧地将手附在她脸上。 寒稚不自觉地躲了一下。 “你看到了?” “恩,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我绝不会让他伤害你。”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寒稚眯起眼睛。 “秘密。”童以若笑起来。眼睛弯弯地,笑起来如流水般。 寒稚被童以若领回家。 桌上摆着一大盘一大盘的菜。好像这个餐桌是魔术师一样。盘子里总是装着菜。 “你回来过了?” “恩啊!” 寒稚吃着饭,不知道他是什么手,竟能做出如此好吃的饭菜。 饭后,寒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怪,如果你无聊的话,我可以弹琴给你听,或者各种乐器。” “哦?你全会吗?”寒稚来了兴趣。 “恩。”童以诺肯定地点点头。 随后,他打开红布下面的钢琴。 弹奏起来。 他弹得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寒稚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打着节奏。 优美中带点忧伤的。 这首歌很熟悉。 寒稚忽然想起来,这正是小时候妈妈经常给她唱的。 寒稚依稀还记得,那时他们家很有钱。 爸爸坐在钢琴前面弹琴。 妈妈抱着自己哼着音调。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了。 寒稚听着,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这时,童以诺停下来。 寒稚在沙发上低声哭泣。 童以诺走过去。手摸着她的脸。 在她嘴唇上留下一个吻。 寒稚沉醉在回忆中。 等到自己清醒过来。她猛地推开了童以诺。 “你在干什么?” 寒稚冲回房间,嘴唇冰凉冰凉的。 他吻过的。为什么心会如此的痛? “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童以诺眼中又出现前所未有的寂寞。 “什么意思?” “那首曲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眼泪顺着寒稚的脸庞流下来。 “呵,没什么。你睡吧!”童以诺又开始恢复天真的笑容。他走出去,轻轻地 关上门。 寒稚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总觉得童以诺想提醒她什么。但是,他到底想说什么呢?寒稚发现童以诺真 的好可怕,他变幻无常。快要把自己看透了的感觉。 这一夜,不眠夜。 寒稚坐在阳台上的荡秋千上。 慢慢摇晃。 脑子里满是以前的情景。 有些事竟然可以记那么久。 另一头,童以若坐在床上。 “看来,果然有用。”童以诺心里想着。 夜里,寒稚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电脑,查找宋伟集团的董事长:夏宁 网络,真的无限大。 什么都能找到。 夏宁的公司,姓名,年龄,包括他所有的小秘密。 寒稚看着液晶屏上的照片,就恶心地想吐。 虚伪虚伪。 他是禽兽,穿上衣服也不过是衣冠禽兽。 寒稚搜集了很多资料。 像环境伪证啊!什么都行。总可以判他个三五年。 寒稚走出别墅,到了公安局,马上举报了他。 等寒稚走出公安局。 里面的人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夏宁。 “董事长,一个叫颜寒稚的女生举报您....... ” “把他资料调过来。” “是。” 上面满满写了她的资料: 姓名:颜寒稚 年龄:17 学历:目前上安立中学高二 学习状态:优等 父亲:死亡 母亲:死亡 ................. 夏宁拨通了这些年来打给儿子的第一个电话。 夏怀澈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号码。 这是谁的?夏怀澈自己都记不清了。 “颜寒稚,这个人你认识吧?” 夏怀澈不语。 “她敢弄到我头上来。我知道你们在谈恋爱,要不是看你是我儿子,我也不会 来告诉你。我劝你让她尽快收手。” “你还记得我是你儿子?”夏怀澈讽刺的说。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阻止她的行动。” “嘀嘀嘀嘀....”电话挂断。 夏怀澈盯着手机屏幕许久,跑出了房间。 夏怀澈很快就找到了寒稚。 夏怀澈把寒稚压到墙角,让寒稚动弹不得。 “怎么了?”寒稚看着夏怀澈如此可怕的眼神,不禁吓了一跳。 “果然,你还是跟那些女生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付出。” “你在说什么?” “你去公安局举报夏宁是为什么?你千方百计地接近我为什么?你费尽心机地 想要引出我的父母又是为什么?” “是我去举报你爸,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接近你,什么引出你的父母,我真的不 知道。” “他不是我爸。”夏怀澈凶狠地叫出来。 “你..” “现在还想撒谎吗?你故意把我们同居的事发布到学校,不是要引出我父母那 是什么?” 夏怀澈的脸在寒稚瞳孔中放大。 “我....是啊!我是想把你父母引出来,你不记得八年前发生什么了吗?” 夏怀澈眉头紧皱。 “八年前,你冷漠地看着你父亲所做的一切,那些畜生做的事,你却不吵不闹 也不阻止。我恨你们啊!” “他不是我爸。我有什么理由,去管他?” “作为一个小孩,看着那些人做那么残忍的事也无动于衷吗?” “那,你的意思说,你接近我,只为了借我报复你爸?” “对。”寒稚勇敢地接上他的眼神,冷漠地说。 “呵呵,呵呵。”他在笑,笑得如此凄惨。响亮的笑声回荡在街角。 看着夏怀澈悲伤地侧脸,寒稚心痛的要命。她撒谎了,她爱上他了。那么地突 如其来。 “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呵呵,对不起。” 寒稚流下眼泪。看着夏怀澈一点一点走远。 曾经的是是非非,曾经的纷纷扰扰。又是谁对谁错呢?即使他闹了,即使他吵 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也没有承认夏宁是他的父亲,那是不是代表他也恨他呢? 自己又为何倔强地责怪他呢? 寒稚独自躲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了。静静地哭泣。 “不是我的错。我没有错。我不会愧疚。”寒稚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可 是心却越来越痛。脑子里全是他离去的背影。 她真的做错了么?她真的伤害他了么? 寒稚擦干眼泪,跑去找夏怀澈。 寒稚拼命敲击着他的门。 许久,门把开始转动起来。 脸色苍白地夏怀澈出现在寒稚眼前。 “有事吗?”夏怀澈无情地问。 “澈... ” “澈,我喜欢你。”寒稚勇敢地说出来。 “还在温习过去的内容吗?我知道我很蠢,不需要你提醒我。” “澈,我真的喜欢你。我承认,我起初真的是因为报仇才接近你。可是,我发 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那天,那天我跑步时心脏病病发,是你抱着我。我可以清晰 地感觉你那胸口上的温度,你留下的汗水。我躺在医院里......想到的不是爸爸不 是妈妈,是你..... ”寒稚把手放在夏怀澈手上抽噎地说。 “哦,是这样吗?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夏怀澈依旧冷漠地说。 “你、你还是不信么?” “你让我怎么相信?”夏怀澈微笑起来:“够了吧!如果你想伤害我爸,那你 选这条路就错了。但如果你想伤害我。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夏怀澈推开寒稚的手。把门一点一点关上。留下寒稚一个人站在门外。 眼泪忍不住再次掉下来。 寒稚一个人走到苹果。耀眼的苹果。跟寒稚格格不入。 寒稚走进苹果。要了一杯酒。 只听见“碰”的一声。 一切化为灰烬。没有了吵闹声,没有了悲伤,没有了夏怀澈,什么都没有了。 远处看苹果,只是散发出无数火光。燃烧的苹果。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