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里没有对不起,只有谁珍惜谁 童以沫睁开眼睛,一片白茫茫的。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和被子,一切都是白色的。 “沫,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花静蕾走过去抱住童以沫。 童以沫看了病房里的每一个人。 “澈呢?澈呢?”童以沫用质问的口气问她。 花静蕾没有回答。 “我说夏怀澈呢?”童以沫像疯了似地抓着花静蕾的衣服,大声问。 “沫,你先别急。”苏欧瑞上前来抓住她的手。 “瑞,你告诉我,夏怀澈呢?” “他....” “他怎么了?你快说啊!” “你别急,他没有事。” “那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说着童以沫从病床上起来,完全不顾自己手背 上还在滴答滴答的盐水。 “沫,你先别激动啊!先把盐水打完好吗?”童以诺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急着找 夏怀澈。 “不,快带我去见他。” “好好,我们马上去。” 护士把她手上的针拔下来,苏欧瑞扶着她一步一步走着。腿好像好久没运动, 麻痹起来。 终于走到一个家户病房里。 童以沫远远地看到玻璃窗里面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夏怀澈,眼泪一滴一滴流 下来。 “不是说他没事吗?为什么他会躺在那里?”童以沫从来没有那么冷漠过。 “他... ”苏欧瑞尴尬地站着。“你..恢复记忆了?” “对。” 一切都符合逻辑了。为什么她醒来就疯了似地找夏怀澈,为什么对每一个人都 那么不理不睬,一切都符合逻辑了。 “他到底怎么了?你不要骗我。” “他..他现在还昏迷不醒,他在煤气漏引起的火灾中,因为离得太近,他的腿 被炸到了,可能会残废..”苏欧瑞不忍心把这个事实说给他听。“还好你没事。” 童以沫冷漠地看着他:“残废..残废... 我没事,是因为他啊,是他在紧要关 头救我,我才没有生命危险,是他用身体挡住了我,我才没事啊!可是我却那么伤 害他,一次一次。”童以沫转头看向玻璃窗里的夏怀澈,眼泪越流越凶。 苏欧瑞呆住了。 童以沫这样的伤害夏怀澈,他却还是可舍身救她。夏怀澈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坏。 他同样在自责自己,如果自己不去买饮料,如果自己不把她从婚礼上带出来,那么, 一切都不会有了。他好希望现在躺在里面的是自己啊! 这几天,童以沫不吃不喝不睡,就整天的守在夏怀澈身边。 任凭其他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 只有在童以沫饿的发昏,晕倒时,才能小睡一会儿,给她打营养针。 童以沫一下子虚弱了好多。 童以诺看着她,心里痛得要命,她是他的妹妹啊!才开心了半年,为什么又变 成这样? 夏怀澈的心跳很不稳定。 童以沫一直紧紧抓住他的手。 就在现在,夏怀澈手忽然动了下,童以沫立刻跑去叫人。这是她这几天来最活 跃的一天,好像精神都回复了似的。 童以沫大声的叫着:“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 童以诺和花静蕾,苏欧瑞也一起刚过去。 每个人好像都瘦了一圈。 夏怀澈终于睁开了眼睛。 童以沫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生怕他会逃掉。 夏怀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更多的是冷漠。 “澈,澈,你终于醒了..”童以沫哭着说。 夏怀澈没有说话,只是轮过来,看了每一个人。 夏怀澈感觉自己的腿没有任何知觉,他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被包裹着 严严实实的脚。 “我的腿怎么了?”终于他吐出一句话,不掺杂任何感情。 现在没个人都没有说话,回应他的只有走廊里偶尔的脚步声。 “我的脚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这次,他把目光停留在童以沫身上。 童以沫觉得头很晕,一下子倒在了夏怀澈身上。 等童以沫醒来时,病房里只是一片沉默。 童以沫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怪,难倒他们告诉他了?很快,童以沫就确定了自己 的想法。 “请你们都出去。”夏怀澈那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澈..” “出去。” 苏欧瑞把沫拉了出去。 在外边,还是沉默。 “你们告诉他了?” “恩。”花静蕾回答。 这时候,童以沫也沉默了。 这个事实太残酷了。 夏怀澈还可以那么平静,如果是自己早就发了疯似的了。 童以沫在门口走来走去,怎么也坐不下来。 “沫,你先休息下吧!”苏欧瑞用温和的声音说。 “你让我怎么休息得下?” “他总会想通的。”花静蕾说。 “那你说要等到什么时候?蕾,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花静蕾无话可说了。是的,任凭谁也接受不了。 童以沫忽然停下了。 “哥,你出来一下好吗?” 童以诺跟着童以沫出来了。 童以沫却迟迟不说话。 “沫..怎么了吗?” “哥,我真的叫童以沫吗?” “对啊!”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童以诺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 “你没有告诉我,我真的爱上了他,这几个月你知道我有活得多么痛苦吗?你 们整天说着报仇报仇,可是我却不知道,这些仇恨对我意味着什么。是的,我现在 恢复记忆了,是夏宁的错,但是为什么我们要把所有错放在他的身上?他也只是个 孩子啊!为什么他要比常人承受那么多?” “沫,我..我不知道你会活的那么痛苦。我只以为我们报完仇后,就什么事也 没了,却一直没有在乎到你的感觉..对不起。” “那现在是怎样?你们还要报仇吗?” “是的,蕾受了那么多苦,还有我们的父母。” “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呵,我没有告诉你,林香就是我们的亲身母亲。” 童以沫脑袋一怔。原来自己的母亲还在世?! “自从九年前,妈被夏宁侮辱,她并没有死。她生了我,但是她一直对我不冷 不热,我知道她很伤心,她每看到我,都会想起咱们的爸。所以,我一直都很听话。 每天妈都活得很痛苦,一想起那个夜晚,她就会在自己大腿上割一刀,每夜,都可 以听到她在房屋里的哭泣声。”童以诺的眼神变得异常冷漠。“妈一直努力撑着, 就是想有一天能找他报仇。而你,却要我们放弃,这怎么可以?” 童以沫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相处一年的班主任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世界好像 倒转了,一切都不同了。 “反正,我不会让你们再伤害夏怀澈了。”童以沫忍着自己要流出的泪。她要 保护他。 童以沫转身想离开,童以诺又说了一句话:“不管你怎么想的,你始终叫童以 沫,你始终是童家的孩子,这个事实,谁都不能改变。”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面。 童以沫踉跄地走着。 看到黑色琉璃瓦上的自己,脸色那么苍白,好像又瘦了,可是这个样子,就是 怎么看也不丑。 忽然,天空漆黑黑的,童以沫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又是白的一片。童以沫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软弱。 大家都沉默着,童以沫闭上眼睛,她很懦弱,她不想面对。 心突然痛起来,她感觉到了,夏怀澈的心也在痛,一下一下。 最终,童以沫睁开眼睛。 虚弱的坐起来“我要去夏怀澈那。” “你不能再这样任性了。”苏欧瑞去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她觉得这手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不,我要去他那。” 苏欧瑞还是放开她,让她走掉。 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刚才的画面。 .................... 医生表情凝重的对他们说:“..... 不要再给她受太大的打击了......她的心 脏受不了....而且... 她必须要尽快换肾,否则,再加上她的心脏病,恐怕... 没 有几天可活了。” “那我是他哥,我把我的肾给她。” “这..可是你不是OB型的,手术没有办法进行。这个血型的人很少,要尽快找 到... ”医生唉声叹气地走了。 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是OB型的。 .................... 童以沫走到夏怀澈的病房里。 他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童以沫刚想敲门,却发现进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又开始在门口徘徊。 终于,她开门了。 她刚进去,装扮好的笑脸,看到他,又挂下来了。 夏怀澈看了一眼她。 “澈... ” “你现在还想要干什么?” “我..澈,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 夏怀澈自嘲地笑笑。 “保护?照顾?你凭什么保护我,照顾我?给我最多的伤害,不就是你吗?” 童以沫心很痛,他的话,像冰峰的刺,扎进童以沫的心里。 “对不起..澈..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是..”她不敢再说要他相 信她了,这种话她说过太多,而夏怀澈也相信了两次,他还会笨的相信吗? “你演绎着和九年前一样的戏剧,我却也笨的陪你演了两次,怎么?还不够吗? 呵,我现在腿也残废了,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还是想报仇吗?去找夏宁吧! 找我真的没用,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吗?”夏怀澈苦笑着说。 童以沫觉得自己好无耻,感情,伤害了好多人,假如自己没有感情,那是不是 就不会痛了呢? 童以沫落寞地走出去,她慢慢地走到学校,给夏怀澈请假。 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 她揉揉头,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母亲” 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去。 “咚咚”童以沫无力地敲击着门。 林香惊讶的开了门,她眼中有一股担心,童以沫又瘦了。 但是林香还是矜持着:“哦,童以沫同学,有什么事吗?” “我过来帮夏怀澈请个假。”童以沫回答地轻描淡写。 “请假?怎么了么?他自己怎么不来。” “呃..他生病了,需要治疗一段时间,所以要有一段时间不会来上课,至于什 么时候回来,我们另作打算。” “哦,那为什么是你帮他请?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童以沫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来她受了多少苦?她实在难以想象。 “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童以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好好,你多休息。”林香听童以沫说身体不舒服,心里急了。 童以沫退出办公室,心里酸的很。 她在路边走着,忽然,一个人从小巷里跑出来,正巧撞到了童以沫。 两人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那个人满身酒味,童以沫扶起他,让他靠在墙壁上。 童以沫刚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很帅,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前额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只眼睛。 “妈妈..别走..”他可怜的说。 童以沫的手被他紧紧握住。 看来,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别走... 我会乖的..你别离开我..我一定会做你的好儿子..”眼泪从他的完 美的脸庞流下。 童以沫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突然,他呕吐起来,他靠住墙,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最后,他无力地靠在童以沫身上。童以沫怎么也推不开。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胸前的第二颗纽扣开着,样子帅气得很。 童以沫只能坐在那里,让他靠着。 早上,童以沫也不小心睡着了,这几天,她太累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男生正在好笑地看着她。 童以沫揉揉眼睛:“你终于醒了啊!?” “我为什么会睡在这?还睡在你的腿上?”男生皱着眉头,有一点生气。 “你以为我想给你当枕头吗?是你自己冲出来,把我拉住。” “哼,你大可以把我一把推开。” “我也想啊!只是你太重,而且你一直叫妈妈,就留下来咯。” “说够了没有?我没有妈妈,有些理由不能瞎编。”他生气地说。 “我走了。”童以沫无奈地起来。 男生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回自己先走了。 回到医院已经是早晨6 点了。 医院里静悄悄的,有个小朋友在医院的草坪上哭泣。 童以沫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小女孩一把推开了童以沫:“你们都是坏人,坏人,走开。” 童以沫想起了自己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她也认为世界上再也没有真心疼自己 的了。那种寂寞和无助。 童以沫扶起小女孩:“对,世界上有很多坏人,所以,你不应该去相信任何人。 但是,紧紧是你认为的而已,其实,你看看,好人还是有很多。”童以沫眺望远方 :“就像整天在照顾你的护士医生们。”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静静地看着她。 “好了,不哭了。你的病房在哪里?”童以沫看着穿着病服瘦小的小女孩。 “姐姐,可是他们给我打针,很痛很痛,而且,我爸爸妈妈都不要我。” 童以沫抱起了小女孩,为她擦了擦眼泪:“他们是为了给你治病,为了让你好 起来。” “我知道,我得了白血病,治不好的。所以,爸爸妈妈也不要我。” 童以沫呆住了。小女孩一直戴着帽子,消瘦的脸,看起来才7 、8 岁。这么小 的孩子,命运为何如此残忍? “呵呵!你也怕吗?你也不想和我玩了吗?”小女孩忽然笑起来,看着童以沫 的表情。这真不像一个小孩子的表情。 “没有。以后姐姐会陪你一起。”童以沫微笑起来。 小女孩嘟着嘴,她好像还是很不相信。 “相信姐姐吧!以后姐姐每天会陪你。” “那姐姐,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这里?” “我啊!我是来照顾一个人。” “是你爱的人吗?” “恩,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童以沫把小女孩带到了她的病房。 “你叫什么名字?”童以沫问她。 “韩雅。” 这时,护士急匆匆的跑来:“雅雅,你去哪了?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快,我们 该做治疗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韩雅扑在童以沫的怀里。 “雅雅乖,去吧,姐姐在外面等你。”童以沫对韩雅说。 “不要,很痛很痛。”说着,韩雅的眼泪就流下来。 “他们是为你好的,韩雅,你要乖的,姐姐会在外面等你。” 韩雅哭着说:“姐姐..那..你要给我买棉花糖。” 就这样,韩雅被护士带走了。 这种治疗,就连大人也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小孩? 童以沫还是决定先去看夏怀澈。 夏怀澈坐在病床上,盐水一滴一滴地顺着管子流下来。 夏怀澈也瘦了。 “你去哪了?”奇迹的是夏怀澈先说话了。 “啊!?”童以沫高兴地语无伦次了。 “你去哪了?” 今天一大早,童以诺就来到夏怀澈的病房里。童以诺告诉夏怀澈童以沫不见了。 夏怀澈故作冷静,心里却是很着急。 “我一直都在啊!” “别说谎。”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就是..在外面散散步,后来一时忘了时间..”童以沫随意说了个谎。“对了, 你早餐吃了没?”童以沫转移话题。 夏怀澈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但是也不再过多过问。 “我煮了一些粥,趁热吃吧!”童以沫打开手中的篮子,拿出热腾腾的粥。 看夏怀澈没有准备要吃的意思,童以沫就拿起勺子,勺起粥,把粥吹凉,喂夏 怀澈。 夏怀澈把勺子推开了。 童以沫不罢休,用另一只手推开了他,把粥径直送到他嘴边。 “何必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夏怀澈没有接受,把整碗粥打翻了。还滚烫的粥落在童以沫的手上,一下子红 了一大块。夏怀澈仍然面无表情。 这是她煮了很久的粥啊! 童以沫可惜地看着地上,她蹲下来,一点一点把碗片捡起来,不小心被碗割到 了。她抬起头看夏怀澈,他眼中闪过一丝焦虑,随即冷漠着。 童以沫想,这次可能是真的伤害到他了。 童以沫收拾了下:“那我先走了。”眼泪差点不争气的掉出来。 夏怀澈心很疼。他看到了童以沫眼中打滚的泪水。 他也不想,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知道这个背后会不会又是一个阴 谋。 童以沫走出去。拿了个创口贴,随意地贴在手上。 看着时针已经指向9 点。 童以沫忽然想起还在做治疗的韩雅。 童以沫拿着包走出去。 她记得有一条街上有卖棉花糖。很乱的一条街。 她走得很快,几乎是用跑的。 童以沫买了棉花糖,正准备回去。一个人挡住了她。 童以沫抬起头,是昨天的那个男生。 胸口的第二个纽扣依然开着。 “呵!是你!?”男生笑着说。 “恩,拜拜。”童以沫实在没空理会,韩雅还在医院等着呢!时间根本不够。 “喂!干嘛急着走啊?” “我真的有事,改天再聊,好吗?” “呵呵,你还吃棉花糖啊!?”他看见童以沫手中的棉花糖。 “我真的要走了。” 他随手拉了童以沫手中的棉花糖,吃进嘴里:“恩,挺甜的。”他好像完全没 有在听童以沫的话。 童以沫生气地看着他。这是她刚买的。 “你有完没完?” 还没等男生说话,另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她打扮得很妖艳。穿着露肚脐的衣服,肚脐上还套着一个环。这真是一条很乱 的街。 “卓邵,她是谁啊?”女生指着童以沫。 卓邵不耐烦地看着女生,转身就走了。女生跟在卓邵后面走了。 童以沫叹气,又去买了个棉花糖,匆匆地回去了。 韩雅已经泣不成声了。 “啊!雅雅,怎么哭了?” “你怎么那么晚才来?”韩雅看着童以沫手中的棉花糖,慢慢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啊!我路上出了点事,来,快吃吧!” 韩雅接过棉花糖,满足地吃了起来。 童以沫收拾了下心情,韩雅瘦小的身躯倚在童以沫身旁。 “姐姐,你陪我玩。”韩雅擦擦嘴巴,亲昵地说。 “好,我们玩什么呢?!” “嗯... ”韩雅拖着下巴:“捉迷藏吧!” “好。那你以后要乖乖的,听护士小姐的话。” “恩。姐姐,你躲,我来找你。我数50下。” “好,不许偷看哦!” “恩,那我开始数了。” 童以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那棵大树实在很大,可以遮住两个人。 这时,远方一个人朝她走来。 是卓邵。啊!这个世界可真小啊! “呵!这个地球果真是圆的,在这也可以见到你。” “你怎么不多绕地球几圈?!” “怎么?不想见到我啊!” “对。”童以沫还是气那个棉花糖,就是因为他吃了棉花糖,所有她要重买, 然后遇到堵车,为了赶时间,自己跑到医院来。可是,还是迟了。 “不就是一个棉花糖嘛!至于么。”卓邵好像猜准了她的心思。 “姐姐..姐姐..”韩雅慢慢走过来。 童以沫一把抓住卓邵,借他挡住自己。 韩雅没有走到,只是望了望,就回去了。 童以沫松了口气,却没有发现卓邵离他很近很近,两人的呼吸几乎缠在一起。 童以沫急忙往后退一步。 卓邵看了看走远的韩雅:“呵、你和那丫头玩捉迷藏呢!” 卓邵的眼睛大大的,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童以沫摆了摆手,表示默认。 “我走了。”卓邵无趣地说。 童以沫得把韩雅找回来,丢了可不行。 童以沫来到韩雅的病房,原来,韩雅找不到她,就自己跑回来了。 “雅雅,我先走了,要乖哦!” “恩,姐姐再见。” 童以沫回到夏怀澈的病房。空气都好像被冰冻。 “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吧!算我求你了。”童以沫心里酸溜溜 的。 夏怀澈看到童以沫手指上的创可贴,还渗着血。 “带我出去逛一下吧!”夏怀澈突然要求。 童以沫开心地笑了,他终于肯面对了。 童以沫拿来轮椅,夏怀澈看着轮椅: 难道以后都得靠它了吗? 童以沫把夏怀澈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他的腿还是用纱布包着。 夏怀澈的腿不小心搁到了床。 童以沫把夏怀澈放在轮椅上,童以沫想说什么却被夏怀澈抢先了:“呵,这腿 早就没有感觉了。更不会感到疼痛。” 童以沫没有说话,把他推入电梯。 在电梯里,两人都很沉默。 童以沫推着轮椅在空旷的草坪上走着。 夏怀澈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 “吃点东西吧!”童以沫拿出准备好的便当,打开,用筷子夹了一点饭,放在 夏怀澈嘴边。她不敢做味太浓的东西,都是很清淡的菜。 童以沫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张开了嘴巴,吃进了这几天的第一口饭。 童以沫高兴地倒出一点汤。 看着夏怀澈一口一口地吃进去,最开心的就是童以沫。 童以沫收拾了下便当盒。 起身走时,碰到了童以诺和花静蕾。 他们尴尬的站着,不再是曾经的打打闹闹,三个人一下子陌生了很多。 许久,童以沫像他们点点头便走了。 这几天,童以沫也没有回家,都呆在医院里,照顾夏怀澈的衣食起居。 差点忘了还有他们。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