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的落寂究竟该属于谁的过错 电视机里播着娱乐节目。 闪烁的灯光下,童以沫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 是帮助过她的那个男生。 屏幕上清楚地印着一行字:新出道歌手:erode.dream 原来他也是歌手。 erode.dream ,可怕的名字。 话说,童以沫已经好久没有去夏怀澈那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总是把事情弄的很僵,她总是逃避,不敢面对。 花静蕾不知不觉走到童以沫身旁。 “这个人啊!厉害的很,刚出道没多久,就已经很红了。不管是声音还是外貌 都可以打动观众们。” “是吗?” “但是,新出道的人或许只是红于一时罢了吧!” 童以沫喝着手里的咖啡。看着电视里的erode.dream 。总是觉得有一股寒意, 觉得他是如此危险的一个人。 下午,童以沫提着巧克力蛋糕去看望韩雅。 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童以沫刚走进她的病房,韩雅就扑面而来。 “啊!巧克力蛋糕。”她还没打招呼,就先向巧克力蛋糕扑去了。果真是孩子。 韩雅吃着蛋糕:“姐姐,怎么那么久了才来看我。” “姐姐最近有点忙,看,姐姐不是买了巧克力蛋糕,向你赔罪了吗!” “这几天雅雅很乖哦,都有给护士姐姐们打针。” “是啊!自从你来了,雅雅就乖多了,也不闹脾气了。”站在一旁的护士笑着 说。 童以沫把护士拉到一旁,小声的说:“怎么样了?雅雅的病情有好些吗?” 随即,护士的脸上有愁眉苦脸起来:“不止没有,反而恶化了。” “怎么会这样。”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雅雅是很乖,可是就在昨天,她的病情突然恶化下 来。” “啊、”童以沫也哭丧着脸:“那你们一定要给雅雅最好的治疗,她的医药费 我可以全担。” “恩,会的,只怕最后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两人都开始沉默起来,看着韩雅高兴的吃着蛋糕,嘴角的奶油还残留着。孩子, 本来就应该这样。 童以沫独自走在医院的小道上,一时,迷失了方向。 童以沫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看夏怀澈,他会领情吗?还是保持的他那一贯的 态度,冷着脸? 医院,明明那么安静,为什么会让人那么烦躁?! 这时,手机烦躁不安地响起来。 “喂?!沫,快回来,erode.dream 在我们家。” “哦,那我回去干吗?” “总之先回来吧,详细的回来跟你说。” “恩,好。” 童以沫赶到家里,erode.dream 优雅的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骨子里有股傲气。 “沫,你来啦!”花静蕾一叫,所有人都看向她。 erode.dream 微微皱着眉,然后舒坦下来:“啊!是你啊!” “恩、。” “你们认识吗?”花静蕾奇怪的问。 “不算认识。他帮助过我。” “哦,见过就太好了。” erode.dream 站起身,微笑着,绅士地像童以沫握手:“你好,我的真名叫余 瑞熙。以后大家会常常见面的。” “常常?” “对,我们要和他们公司合作。”花静蕾微笑着,眼睛眯成小月牙。 “哦,你好,我叫童以沫。” “因为我刚出道不久,有很多问题还不懂,要多多麻烦你们前辈了。” “哪有,你可比我懂得多了。”花静蕾笑着说。 余瑞熙拿出一份文件,童以沫仔细得看了看,保证没问题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有效期为一年。 接下来的谈话就都是关于以后的种种工作。 末了,余瑞熙友好地握手着,只是眼神中分明掺杂着一种邪恶。还有那属于胜 利的微笑。 明天就要开始工作了啊!学习也不能耽误。 童以沫突然想起一句话:你累了,却还要继续,就像地球一样,已经疲惫不堪, 却始终在转动。没有终点,没有起点。 夜晚,童以沫给自己化妆,尽量让自己苍白的脸上附上一点光彩。 身旁的余瑞熙高傲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准备好了吗?我们走吧!”余瑞熙绅士地微微弓着腰,伸出手。 童以沫微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走出化妆室。 舞台下面已经人山人海的站了好多人。 不需要任何开场白,童以沫从天空中慢慢降落。 《如果》,这是一首两人合唱的歌曲。 童以沫: 如果我的存在,只像划过夜空的流星 为什么,我总梦想永恒 如果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为什么,我渴望被爱 谁能听见我,听见我,我内心深处的呐喊 谁能告诉我,告诉我,到哪里去寻找着爱 如果我的存在,只像划过夜空的流星 为什么,我总梦想永恒 如果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为什么,我渴望被爱 谁能听见我,听见我,我内心深处的呐喊 谁能告诉我,告诉我,到哪里去寻找着爱 请告诉我。 余瑞熙: 如果你的存在,只像划过天空的流星 我不会为你苦苦等待 如果的你出现,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我不会用性命来换 你可了解我,了解我 我因思念你,心破碎 你可知道我,知道我 我对你的爱,永不变 余瑞熙,童以沫: 谁能听见我?(和了解我) 听见我(了解我) 我内心深处的呐喊(为你心痛) 谁能告诉我(可知道我) 告诉我(知道我) 到哪里寻找着爱(对你爱不变) 如果我的生命,只是一个短暂的流星.. 台下掌声一片,好吵,好吵。 童以沫差点昏倒,被余瑞熙一把抓住。 童以沫感激的看着他,他投给她一个微笑。 余瑞熙轻轻扶着她下去,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到底是什么? 仅是工作上的伙伴吗?心在静静的回答她:不是。 “你身体不舒服吗?”在化妆室,余瑞熙亲切的问。 “没有,可能睡不好了吧!” “恩,没事就好,换下一套衣服吧!” 再等童以沫出来时,童以沫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胸前一个超大的蝴蝶结, 样子可爱极了。 而余瑞熙套上一件白色的套衫,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童以沫穿上很高很高的高跟鞋,记得以前她从来不穿的。 两人手牵手走出来。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 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有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 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 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啊...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 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爱是一朵六有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 ” 唱到这一句,童以沫突然不稳,鞋跟一下子“啪”断了,人也倒下来,余瑞熙 并没有准时的扶到她,童以落魄地摔倒在地上。 余瑞熙底下身扶起她。 底下一阵阵响声。 音乐也霎时间停止,童以沫觉得头晕脑胀。 她被扶到化妆间,花静蕾紧张的追问着:“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没事吧?” “没事。” 花静蕾看看童以沫的鞋:“该死,谁弄的。” 那鞋跟分明是被人切割掉的。 花静蕾找人调出了化妆室里的摄影器。 那一段却莫名的消失了。 到底是谁?!做的如此完美,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 太可怕了,会是谁想要害童以沫呢? 童以沫目光呆呆的看着远方,她坐在舞台上。 脑子里都是台下观众的质疑。好可怕,记忆中,好像也是这样。 苏欧瑞端了一杯水正超童以沫走来。 这时,苏欧瑞急忙扔下水杯,跑上前去推开童以沫。 上方的吊灯准确无误的砸在童以沫刚才坐的位置。 童以沫惊魂未定,苏欧瑞抱着她,轻声说:“想哭就哭吧!” 童以沫抱着苏欧瑞,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在了苏欧瑞干净的衣服上。 “好可怕..我好累..真的好累..” 苏欧瑞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只要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的。” 童以沫心里一下子变得很温暖,如果这句话是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那就 更好了。可惜,那个人,不会这么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了吧。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苏欧瑞的衣服被童以沫撕扯的不成样子。 苏欧瑞把手放在童以沫的头上:“不要怕,有我在。”声音很小却坚定不移。 童以沫提着水果篮,装作不经意的路过夏怀澈的病房门口,再探进头看看。 可这一看,却让她绝望了。 一个漂亮的女生紧紧抱住夏怀澈。 夏怀澈开心的笑了。 这么多天来,夏怀澈对任何人都没有笑过,现在却真的笑了。 夏怀澈把手附在女生的头发上,头微微靠着她的头。 这画面,好刺眼。 夏怀澈,为什么,我陪伴了你那么久,你始终没有向我露出一个微笑。而对她, 你却那么轻易地笑了呢?仅仅因为是你害了我吗? 那笑容,深深地刺入了童以沫的眼睛里。 童以沫无力地倒下了,发出头和地板碰撞的声音。 这下,谁都看到了。 女生和夏怀澈看向门口,童以沫虚弱的躺在地上。 .............. 童以沫睁开眼睛,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了鼻子里。 脑子里好像还微微存有那个画面。 夏怀澈坐在身旁,女生细心地削着苹果,苹果皮常常的挂下来,连成一条线。 童以沫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手上还插着针,顺着管子,有一大瓶盐水挂在 上头,一点一滴的流下来,就像自己的眼泪。 “别动,你还挂着盐水。”夏怀澈小声地说,眼神中聚满了温柔。 好像那个女生来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童以沫不自然的缩缩身子,静静的看着他,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什么话也说 不出来。比如,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是谁?心中的疑问,却得不到 解答。 “啊!终于削好了。”终于还是女生先打破沉寂:“澈,你吃吧!”女生把苹 果放在夏怀澈嘴边,夏怀澈接过了苹果。那么温柔,放下了所有伪装。 童以沫闭上眼睛,不想在看到这样的画面。 女生却早已经看到了她:“呀!你醒了啊!” 童以沫假装自然地睁开眼睛,眼珠子不安地转动。 “你... ?”童以沫看了一眼夏怀澈对女生说。 “我叫若惜。”女生小巧的脸蛋上满是笑容。 童以沫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是想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夏怀澈可以如此温柔?! “你好好休息吧!”夏怀澈冷漠的丢下一句话,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出去,若惜 尾随身后。 童以沫觉得眼睛涩涩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这一次好像不再是眼泪,血一样的疼痛。 童以沫,你别傻了。不管他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的啊!因为你是伤害他最深 的人,你把他的幸福夺走了啊!童以沫想。 “需要什么血型?” “OB型。” 医生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澈,你不能捐,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若惜看着夏怀澈沉默的表情说。 夏怀澈看着童以沫的病房,眼睛里不知道掺杂着什么感情。 医院,好像成了大家除了家和学校以外第三个去的最多的地方了。 童以沫不听医生的劝告,自己独自走出医院,面容依旧是毫无血色的。 童以沫走到一家专门卖棉花糖的店,里面各色装了许多棉花糖,甚至有些还是 有形状的。 童以沫买了一个棉花糖,刚要付钱时,报纸上用红色字体的写起来的几个字, 出现在童以沫眼里。童以沫顾不得手里的棉花糖,走过去拿起报纸。 还是没有看错:tears 总监童以诺竟是夏氏企业老总的独生子,丑事曝光,情 以何堪? 童以沫丢下钱,就拿着报纸一路走一路走。 该去找谁?谁都不能找。 童以沫回到家,家里安静的好像没有一个人。 童以沫把报纸藏在沙发底下。 然后,再跑出家,童以沫搜罗了几个小摊,买了所有关于这件事的报纸,然后 一把火烧掉。 可是还是杯水车薪,童以沫义无反顾的烧着,不管怎么样,报纸越少越好,童 以沫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报纸都烧掉。只希望老天保佑童以诺没有看见。 但是,还是晚了。等童以沫再次回到家时,花静蕾,苏欧瑞沉默的坐在沙发上, 童以沫找了找,却没有看见童以诺。 “蕾,瑞,哥呢?” 两人都没有回答,像只要谁先说话,就泄露了国家机密似的。 可是事情还是得解决。 “哥呢?”童以沫再问一次。 “沫,你也看到了。” “我只想知道哥在哪里。” “他不见了,手机也关机,公司里也没有人,他以前去过的地方,我们都找了。” 苏欧瑞那毫无温度的声音残忍的告诉了她。 “这么说,他还是知道了?” 沉默代替了所有回答。 “他现在可以去哪里?” “沫,先别急,总会找到的。”花静蕾说。 “怎么可能不急呢!他是我哥啊!”童以沫急得快要哭出来。 “可是急又有什么用呢?我比你爱他更爱他啊!”花静蕾竭斯底里。 是的,真的没用:“那..那我们赶快再找一找,说不定他躲到哪里去了。” “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苏欧瑞说。 “那就把不该找的地方也找一下啊!”说着,童以沫跑出去,花静蕾、苏欧瑞 也紧跟在后面。 花静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每一个角落都找了,却仍不见童以诺,几乎要把整 个城市翻过来了。 花静蕾不能没有他,只剩下他了,不能再离开她了。没有他,她真的什么都不 是了。 童以沫、花静蕾和苏欧瑞都焦急的找着。 苏欧瑞拍着花静蕾的肩膀:“别急,一定会找到的。” 童以沫说:“蕾,哥不会有事的。” 可是这样的话似乎谁也信不了。 直到在一个废弃的工厂。 花静蕾竭斯底里:“童以诺,你给我出来。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去?是谁说 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现在你呢?你躲到哪里去了。”眼泪流了满面:“你是 在逃避吗?是不是连你也不要我了?在你们心中我真的有那么讨厌吗?! “没有你..我真的不行啊..”花静蕾蹲下来,黄色的蕾丝带在头顶飞舞。 童以诺的心猛地抽动了下,这就是原因吧!这就是在童以诺心中困扰那么多年 的原因吧!自己是夏宁的私生子,最恨最恨的爸爸。这样一连串问题都连了起来。 答案,就是这个吧。可是,他多么希望自己不知道。 “哥——你出来我们把事情都解决了好吗?你知道你这样连我都看不起你啊! 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吗?听到了就出来吧。” 天空灰蒙蒙的,想下雨又下不出来的感觉,闷闷的。 童以诺默不作声的出现在后面,是啊,这样的自己,实在让人讨厌。 花静蕾一眼就看到了,一把抱住了他,好像一放手,他就会离开。 好像所有语言都不需要了。 苏欧瑞把童以沫轻轻的搂在怀里。 苏欧瑞与童以沫有着默契的身高。褐色的碎发,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手指 长长的,皮肤比女孩子还嫩。让人忍不住用漂亮来形容,却又不带一丝女性的阴气。 童以沫也没有反抗,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 “笨蛋..你跑到哪里去了?”花静蕾哭着指责。 “对不起。”童以诺的声音好久没有这么冷漠了,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见他 的表情。 花静蕾也好久没有哭过了,那么竭斯底里。 “诺,我们,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吧!”回到家,安静的房间里花静蕾 的声音响起。 童以诺惊愕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们都背负这个仇恨太久了,久到连自己都忘记那些事的前因后果。我们都 太累了,放下这个包袱,好吗?” 童以诺的目光黯淡下来,他看了看童以沫,半响,他回答:“好。” 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他们决定去找夏宁,既然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再也没有退后的可能。 童以沫的手被苏欧瑞紧紧地握着。 童以沫感激的看了看苏欧瑞。 这就是所谓的精神上的支柱吧! 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夏宁好像在等他们似地,坐在转椅上,背对着门。 “你们来啦、”夏宁似乎真的在等他们。 曾经的恩恩怨怨好像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 惦记了那么久的仇恨,惦记了那么久的答案,在今天就要揭晓。 “我想,我们,是该把我们的事情解决了。”还是童以诺先开口了。 夏宁转过来。脸上布满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几年了,除了眼角多了一些皱 纹,还是那么帅气。说不出来的帅感。 “你愿意跟我走吗?” “什么?!”童以诺惊呼。 “你是我的儿子啊!我决定收养回你。”他说的是如此平淡。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爸,即使你不想认我,我还是你爸,这种血缘关系是不可否认的。” “是啊!不可否认。不可否认的事还有很多,就像你抛弃了多少个女人,践踏 了多少个生命,同样是不可否认的。”几年来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童以沫觉得头晕,大人的世界真的好肮脏,大人们做错的事,却都要让孩子们 来承担,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童以沫站不稳的退后一步,被苏欧瑞早先扶着了。 “呵,是她们自己向我扑来的,我只是自然而然的接受她们。”他笑着。 “像你扑来?你以为你有多好?你有多大的能耐?到现在你都不后悔吗?”花 静蕾再也忍不住了。 “哦?你就是花静怡的女儿?” “呵,真感谢你还记得。” “呵,你也来了。就说叫她打掉孩子,她非不听。怎么?她自己都没来,你来 做什么?” 花静蕾真觉得可笑,人世间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渣在。 “你几年安稳地生活早就该破坏了。你以为是她不想来吗?她死了啊。”当时 六岁的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拿着刀片忘自己的手臂上那个扑通扑通地小东西 刺去,倒在血泊中,她却不能做什么,只是拼命的哭。从未顾及过孩子的感受,大 人,为何如此自私? “现在为情所伤的人有那么多,你凭什么就要怪我?” “夏叔叔,你怎么能这样?”苏欧瑞家里的公司一直跟他有生意上的来往,他 曾经见过夏宁一次,只记得那时候他是那么的和善。 “小瑞,你也来了?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那么,妈呢?林香呢?”童以沫说。 夏宁没有说话。 “怎么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呢,还是早已经不知道她是谁了?”童以沫嘲笑 的看着他。 “林香,也是我最对不起的女人。” “对不起?现在后悔了?”九年前的回忆一下子涌上来,心痛的无法呼吸,已 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童以沫握紧拳头,坚决不让自己倒下。 夏宁眉头紧皱:“她..现在还在吗?” “是不是死了你就会舒服点?”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眼前的这个人,连禽兽也不如。 夏宁站起来,看着窗外。 “你要说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一段悲伤,一旦触碰,后果不堪设想。 “夏宁,你、连、禽、兽、也、不、如。起码它们还有感情,但是你,狼心狗 肺,最适合你的形容词。”童以沫一字一顿地说。仇恨淹没了她。 “呵,你可真是命大。”夏宁忽然笑起来。 “你以为,那些以外都是巧合吗?” “你..”童以沫面色苍白。 “两次煤气爆炸都炸不死你。”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是,小澈本来对谁都不领情,可是遇见你,呵,我想交给接手事业的念头全 被你打乱了。你扰乱了我整个计划。该死的夏怀澈还为你失去一双腿。” “夏怀澈?!你还敢提他吗?他的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一直拿他当你的 工具,赚钱的工具,可是,你有体会他的感受吗?” “他是我儿子,继承父亲的家业有什么不对?” “看来你还是不懂。”童以沫的眼睛像见不到底的深渊。“不是有血缘关系的 才叫做家人。不是没有爱的家也叫家。” 风不知道从哪里透进来,凉凉的。 “这就叫天意吧,你两次想杀我,却都没有杀掉,这就是天意,你还不懂吗?! 而这个报应,却落在了夏怀澈身上。”童以沫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不知道,你到 底有没有尝过家人的爱,你到底还知不知道你是个父亲。” 所有问题都有了答案,每个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 报仇?我们年轻的,自信的,我们,是不是太自已为是了呢? 花静蕾和童以诺都是夏宁的儿女,那么他们的爱情,怎么办?这该死的夏宁。 天为什么要这样玩耍我们人。夏怀澈,我爱你的心,你看见了吗?你现在在干 什么?我真的好想你。如果你能在我身旁安慰我,那该有多好。你身边又是不是有 另一个女生陪伴,渐渐的,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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