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第二章如梦如幻的婚恋(3) 于蒙蒙的菜端上来了,蒙蒙谢过侍者,拿起刀叉,脸上的一丝哀伤转为淡淡 的无奈。 霏霏在明远独自旅游欧洲时,开始跟那个叫库塞尔的瑞典人同居。不久得知 库赛尔三居室的公寓是租来的。霏霏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开高档车,穿名牌衣,举 手投足一派奢华的部门经理,居然连房子都买不起!库塞尔虽年薪高,但特别能 挥霍,一部新车开了刚两年就卖掉买新的。一买一卖就亏几万。平时旅游,外出 吃饭,一切讲究高档。他贷款太多,银行不给借钱。霏霏虽然有所犹豫,但是想 到库赛尔只是不会理财,等结了婚自己掌管财权,善于管理,什么钱都会省出来。 于是把不满之处在脑海中设计想象重新调整,嫁的人便符合标准了。 结婚以后,霏霏尽量节省,辞掉每周来打扫卫生的女佣,自己收拾家务。可 霏霏堵截支流,库赛尔开闸放水。库赛尔赚钱的本事不小,可挥霍的本事更大。 饭菜稍不合口味,就出去吃。不管什么只要喜欢就买,不管价钱,不等减价。当 年那些为追女孩毫不在乎钱的优点,结婚以后都成了缺点。一直买不起房子,霏 霏便不满。一提钱,他就发脾气,生活上样样不缺,还抱怨什么?觉得钱少为什 么不自己赚?一气之下霏霏又出去教钢琴,直到后来生了孩子。可有了孩子问题 更多了。 库赛尔很懒,一回家就开电视。霏霏觉得以前什么活不干也就罢了,现在家 里忙也不帮一把,自己又带孩子又做家务,很辛苦。一个人时常想,本来父母辛 苦养大自己,没有报答养育之恩,现在倒来伺候别人。在家里忙得累了、急了、 烦了就抱怨,两人开始大吵。后来霏霏精神抑郁,应付不了就请母亲去瑞典帮忙。 那时霏霏的父母都在英国,怕库赛尔嫌人多,只请母亲去瑞典,把父亲留在英国 跟姐姐、姐夫在一起。 霏霏的母亲到瑞典后,与库塞尔关系处得很不好。库塞尔动不动发脾气,要 么嫌她在洗手间洗衣服,要么指责她做饭不好吃,还搞得乌烟瘴气,一摔盘子就 去酒吧,常常醉醺醺回家。母亲虽听不懂库赛尔说什么,但从他粗暴的态度就能 明白,看在帮女儿的份上一切都忍了。有一次她独自一人悄悄抹泪,被霏霏看到, 以为母亲生气,就去安慰母亲。母亲说,自己根本没什么,但是看到女儿在这样 的环境里生活感到痛心!那个在英国的小伙子,蒙蒙和姐夫都夸他,照片看上去 人不错,怎么就把人家给甩了?这话正说到霏霏的心病。想起明远的温柔、他的 微笑、他的关爱、他的细致呵护,霏霏大哭不止。 孩子一岁以后,霏霏的母亲常感体力不支。霏霏想让她回国检查一下,休息 休息。母亲便回到杭州,一回去就住院了,心肌梗塞。蒙蒙和父亲急忙从英国赶 回去,不久母亲就去世了。临终前含含糊糊地叫" 霏霏,霏霏" 。蒙蒙知道她是 不放心霏霏。蒙蒙担心会影响霏霏的情绪,把母亲去世的消息,一直隐瞒着。 霏霏的忧郁症一直没完全好,两年后又意外怀孕,生了第二个儿子,从此情 况更糟了。孩子每夜必哭好几次,霏霏每次爬起来照看孩子,库赛尔一动不动。 孩子每天凌晨拉臭臭,一拉完就哭,要赶紧爬起来换尿不湿。霏霏觉得夜里自己 已经起了两回了,天快亮的这次不该是自己,可库赛尔纹丝不动。霏霏听着孩子 哭没人管,只好再爬起来。每夜都休息不好,情绪急躁。 有一次,孩子深夜又哭了。霏霏叫库赛尔去看看,自己实在没力气。库赛尔 装听不见,霏霏大声抱怨。库塞尔说:" 你白天可以在家睡觉,我还要上班!孩 子吵闹我休息不好,已经牺牲很多了,这种日子没法过!" 霏霏流着泪,硬撑着 爬起来喂孩子,哭诉自己白天洗衣做饭,根本没时间休息。库赛尔第二天晚上整 夜没回家。第三天霏霏问他,他回答倒干脆:" 我需要生活!真正的生活!" 后 来库赛尔常常不回家,霏霏得知他外面有个瑞典女人,精神崩溃了。从早到晚在 大孩哭小孩闹的环境里,心情越来越差,忧郁症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