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白雪 放下电话的肖锋还没来得及上床,铃声便又响起,是刘佳。刘佳的谈吐完全 是居高临下的。 “和谁缠绵了?打了一晚上都占线。” 肖锋被刘佳的质问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搪塞道:“哪里,有个案子他们和 我说一声。”为了不让刘佳深问,他反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刘佳的语气突然变得暧昧:“我刚洗了澡,身上好滑呀,你不想……” 肖锋仿佛看到了刘佳那淫荡的眼神,这种眼神在他们第一次激情时就唤起了 他的兽性。“你过来!”肖锋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仿佛一头发情的雄 狮,在用吼声向远方的母狮发出交媾的呼唤。 “我,我还是要那种狂野的。” 母狮的回应是肯定的,而且充斥着浓烈荷尔蒙的气息。 公狮被这种回应激发出撼天动地的力量,它开始奔跑,奔向它的性奴,那只 渴望被它蹂躏的母狮。它的性器从浓密的体毛中突兀而起,坚挺的像一柄硕大的 棒槌,在奔跑中敲打着它健壮的大腿,让它感到阵阵快意。 “吱!”肖锋急促地刹车,惊亮了楼道里所有的感应灯。昏黄的灯影里,他 看到了他的母狮,那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尤物。心急如焚的刘佳几乎在轿车刚刚停 稳的瞬间便从楼洞里窜出,敏捷地上了肖锋的车,一股凉风合着她周身散发的发 情时过量分泌的浓烈荷尔蒙气味,瞬间充盈了开着暖风的车厢。屁股没有坐稳, 她便扑进了肖锋的怀抱,一阵激烈的狂吻,嘬得肖锋一阵阵颤栗…… 当肖锋的轿车载着刘佳驶出市委宿舍大院时,刘副市长的身影才消失在黑暗 的窗口。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城区宽阔明亮的街道上,没有了来时的疾驰。肖锋还是那 样正襟危坐,双手紧握方向盘,丝毫没有任何的懈怠,他在努力抵抗着一旁刘佳 的挑逗。刘佳用左手搂抱着肖锋的脖颈,探起半个身子用噘起的小嘴往肖锋的耳 朵里吹气,香风淅淅撩动着肖锋的耳蜗,让他刚到阵阵瘙痒。刘佳的右手也不老 实,正伸向肖锋的两腿之间,轻佻地拂动着他的大腿内侧,像无数蠕动着柔软身 体的肉虫四处爬行,使肖锋的小弟弟倔强地挺直了腰板。 轿车没有驶向肖锋的家,而是拐向了通往城郊的路,最后停在了流经城郊的 怨妇河堤堰边。 刘佳惊喜于肖锋的选择,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浪漫的激情夜。她没有羞涩,没 有迟疑,好像是在和肖锋进行脱衣比赛。当肖锋从车前面的座椅之间爬向后面时, 刘佳也将最后一点儿遮羞布丢在了座子上,她敏捷地穿过两座之间狭小的空间扑 向正张开双臂迎接她的肖锋的怀抱,随后,两团白花花的肉体在轿车有限的空间 里彻底地重叠在了一起…… 俗话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不知不觉间,害羞的月亮已经 将她皎洁的身影掩在了黑黝黝的云中,她实在是羡慕这两个放荡形骸的男女,后 悔自己跑到了没有丝毫人间亲情的广寒宫。懊悔中她不甚碰翻了盛满桂瓣儿的竹 篮,洁白的桂瓣儿撒落人间,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在不经意中昭示了来年的 好年景。 不知过了多久,帕萨特的车窗落下了一条缝,几张如雪的纸巾从缝里塞出, 飘落在了厚实莹洁的雪地上;几多晶莹的雪花也调皮地从这条缝里溜进了车内, 溶化在了洁白如玉的肉体上。冰凉的雪花落在刘佳的皮肤上,瞬间融化成了几点 细小的水滴,她惊讶于这突来的点滴清爽,欢呼道:“下雪了!”两个爱人儿相 拥着,从不大的车窗缝隙里观赏着自然界最圣洁、最浪漫的夜景,仿佛这是老天 特意赐给他们的祝福,让他们的激情平添了些许的诗情画意。 渐渐地,肖锋有了些困意,他关切地问紧紧搂抱着自己的刘佳:“你困了吗? 要不我们先回去?”问话将沉醉在这种意境中的刘佳唤醒,她没有说话,只是轻 轻摇了摇头,双臂更加用力地将肖锋抱紧。肖锋稍稍起身,从前边座位上拿过两 个人的外衣,盖在了他们的身上。 “你真的爱我吗?”刘佳的问话让肖锋感到突然,他不假思索地答道:“爱!” 语气真诚而坚决。 刘佳坐直了身子,一对俏丽的乳房也随之抖动了一下,让肖锋刚刚平静了的 心跳又陡然加速。 “我们结婚吧!”刘佳的这句话更令肖锋怦然心动。 肖锋用自己的外衣将刘佳严严地裹住,稍加思索,说:“我倒是想,做梦都 想,可就是……”他话到嘴边又咽下,似乎有什么顾虑。 刘佳已经明白了肖锋的顾虑,她语气变得有些正式,说:“我还没对你说, 我爸、妈让我通知你,明天……不,是今天(已经过了午夜),要请你吃饭,顺 便叫着梁局长。” 应该说刘副市长夫妇的邀请,足以打消肖锋的顾虑。肖锋表现得有些受宠若 惊,他一把将刘佳抱在怀里,在她嘴唇上使劲一吻,忘情地说:“老婆!你说我 应该准备什么?”这是肖锋第一次这样称呼刘佳。 “傻样!谁是你老婆?”刘佳笑着说:“不用准备什么,到时候你只要向他 们正式提出娶我就行。” “没问题!我一定跪求二老恩准!”肖锋这话是发自肺腑的,他要用行动来 表达对刘佳的热爱和对刘副市长夫妇的尊敬。 凌晨三点多,刘佳从肖锋的车上下来,踏着厚实的积雪跑进了楼里,留下了 一行清晰精巧的脚印……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