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已 在家庭背景下,在金钱的诱惑下;在众说风去的驱驶下。 94年1 月19日,家历腊月初八,按风俗日子是好。可正所为异常平静的日子, 往往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头晚下了一场雪,皑皑白雪漫山遍野。门前的绿竹耸拉着头,犹如犯罪份子在 等待法官的宣判。有几只小鸟在雪地上觅食。太阳不准时站在边空。 三日后,拖着疲惫的身躯,提着沉重的包顺利的出了站——广州火车站。刚深 吸一口夹着热量的空气,一股不自然的情绪被吸在心里,还来不及发泄。“站住! 站住!——!” 我以为叫别人,就随后看了看,结果感觉告诉我,刚回头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 老太婆,向我凶诉道“限你十秒钟,拿人民币5 元。”她看起来脸很苍老,可能是 被太阳晒的吧!多半感情这里边的太阳是她们家亲戚,老窜她们家门吧! 我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她补充了一句,你随地吐痰了。我说没有吐。 “我看见你吐的。”这里又过来一个老太婆指责说。 先前的那个老太婆挥舞着手中的笔:“没有,她可以证明是你吐的。”话毕她 轻车熟路地撕下了罚款收据单,接着并恶狠狠地说“超过十秒,罚你20块,给还是 不给?” 这时和我同路的二哥来了,毫不示弱的说了几句,可还是不顶屁用。最后如数 给了她5 元钱,从此这5 块就命归黄花菜了!罚款收据单也懒得要,为了当时还要 赶车,憋着一肚子气也不敢发泄!快速急奔去找车,又花5 元钱买了一张‘广东交 通旅游图’,马上找到所需的车的位置。就在火车站旁边,座上207 到白鹤洞。很 快到了,接着又换乘到平洲的车;到了平洲客车站;又座摩的直达南鑫二厂。二哥 叫我看行李。然后他去问保安。可结果是没有我们需要找的人,没办法拿出最后一 张王牌——信封。 这时,保安嘀咕了几句,我模糊听见广播了几声,人还是没有出来。我望着二 哥焦急的面容,我随之更加焦急。二哥对我说“是不是她们转厂了。”“不会吧, 她们写信叫我们来,不可能转厂吧!”二哥又说“好吧!等她们下班后会不会出来, 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只好大道回府” 当听到这句话的我十分惊呀!恰似一盆凉水当头浇,当时一颗火热的心,曾经 我为这颗火热的心增添了多少冠冕堂皇的祝词;曾经也为欲望修饰了一番。全部都 是一生中最美的美的词汇,给全身每个细胞都增添了一点热量。现如完蛋了,急得 我俩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完了!完了!厂也进不去,人又找不着。真是上天天 无路,下地地无门。人地两生疏,最叫人头痛的是住哪里?一切美好的愿望将随着 一缕云烟,顿时飘散在天空中无影无踪。 回家,回想起母亲那渴求的目光,把祝福给我,祝福我在外一帆风顺,平安赚 钱。我再怎么静下心来去默唱那首“男儿当自强”,可眼角还是有点模糊。心情很 错乱复杂,无暇去想,去找完美的话来填补。想象中原以为轻轻松松进到那个‘南 鑫二厂’干个三四年也不存在,只为一个字——钱。多少人为这个字而付出了相当 可怕的代价。 然而命运却喧兵夺主,帮我选择好了,好像事先周密计划,按排好了这一切。 命中注定谁也改变不了;只有谁经历过后才晓知。我只希望,然而连这唯一的希望 也化为灰尽。 我俩失望了,天慢慢黑了,风起了,像乞丐一样圈缩着坐在围墙边,多亏二哥 他带了一床被子,今晚最适用,二哥说“今晚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咱们一早去买火 车票回家?你说呢?” 我吞吐着说“现实如此,也只好回去。” 今晚咱哥俩只祈祷苍天别下雨就OK了!第二天一早我俩就步行去车站,刚到到 立交桥下面,猛然抬头,一张大红纸上,鲜明写着‘招工’;下面密密麻麻布满了 许多小字。 首先招工二字,跳过我俩眼帘,顿时给了我们莫大的信心。犹如是迷失的孩子, 猛然找到自己的家门;就像颗救星,一时间掉到我俩身旁。顿感脚步轻快,心里无 比快慰和高兴。信心十足,跑过去一口气就读完招工内容;‘和兴鞋业厂’看后还 可以进厂。心里十分的高兴!急忙抄下地址。 这时才觉得天气暧和,天空晴朗,同时才觉得花城的景色如画般的美! 然而,正所为异常平静的河面下,往往有危险的急流或暗礁。 我俩并没有怀疑,也没多加思考。心只想进厂别的没有多想。很快顺利的找到 了,打听后说还要。当然特别高兴,带着高兴的心情走进一个窄小的小巷,接着进 了一个窄小的办公室。很简陋随跟书上写的差不多。 “先报名,交80元的学费,学会了进厂。学期一个星期。” 说话的正是一个本地中年人,带广东腔调,怪声怪气的。但还能听懂。 于是交了钱之后,就开始学习,我学针车,二哥说补鞋,时间飞快的转了一个 下午。它永远不知道累,不知道疲惫。在这短暂的一个下午,我们了解到已经受骗。 我猛然一惊,遇感到会发生什么事。心忐忑不安,狼吐虎咽吃了这餐饭,也可以说 成是最后的晚餐吧! 当晚我俩商议不学了,叫他退钱。别无选择咱哥俩之间总得有个看行李,这事 情十之八九会是我兼职。二哥去找该死的老板退钱。可想而知在狗嘴是掏肉包的镜 头——凶险哪!一恍几个小时过去,由于经过这些波折,睡觉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 点头,摇头重复再重复,揉揉沉睡的双眼,但随之也坚持不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小 顿一会儿,紧之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叫醒。“起来啦。”二哥有点埋怨着喝着。 于是,提着行李就起,走出这个陷井,深夜微冷微冷的,踩着硬帮帮的水泥马 路,路灯伴着我们的视线去找路标。幸好这里到车站不远,片刻步行到平洲车站。 今晚,已经没有机会来搭上最后一班车。唯一的办法只好在车站过夜了,等待 明天的最早一班车。话是我们今夜的主题,也是驱赶时间的唯一武器。同时也可以 阻挡心酸潮流的匣门。望着街灯,无情的遭遇,是忏悔,是埋怨,是痛苦,是愤怒。 这一切都在内,命中注定遭此一难,谁也无能为力。怨谁?只怨自己命太苦。这一 次沉重的打击,使我们防不预处胜防。像似一条毒蛇,片刻时间把我们的血液吸干 了。只剩下我俩的躯壳,还支称着,并接受着痛苦的煎熬。又一次体会乞丐睡街边 的兹味。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