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对于男人与女人 耿震眼神落寞,呆呆的望着办公室落地窗外的车来车往,来这个城市将近三 年了,但很多时候觉得自己还是与这个城市有太多的格格不入,都说上海是个繁 华的都市,很多人去了就不想走了,与前妻离婚时他就想好了放弃一切去那个城 市发展自己的事业,可是,初到上海,就让他退缩了,倒不是他对这花花世界充 满竞争力的地方畏惧不前,是他怕迷失自己。 于是他选择了这个离上海最近的城市,他还记得初来乍到之时,身上就带了 区区两万元人民币,他卸下一切包袱重头再来,到今年第三年已经让资产翻了十 几倍。 他觉得在事业上也许他已经算是成功的,至少是在往成功的路上前进,但是 婚姻的失败带给他的创伤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无法释然,他实在无法容忍 也无法理解新婚才几个月的妻子竟然会有外遇,那捉奸在床的一幕仍旧如同一根 粗壮的刺久久的扎在他的心脏上,疼痛难忍,却始终也拔不出来。 他和前妻是在一次相亲时认识的,那时候北京流行白领单身青年的周末PARTY ,说白了就是一种变相的相亲,他在这次PARTY上认识了她,白静,SOHU一族,时 尚,聪明,且充满活力的一个女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就被她深深吸引了。 直到今天,他还非常奇怪自己,那么沉着冷静的一个人,有时候甚至木衲, 内向,沉默寡言的他,竟然会被那样的女子吸引,并且在最快的时间让自己爱上 了她,不能自拔。 他很快向她求了婚,难道不是吗,出席那种PARTY 的男人和女人,十有八九 都是冲着婚姻的围城而去的,他也是,人到了这样的年龄,有时候不能纯粹的为 自己而活了,该想想社会,想想父母,想想周围的眼神,于是他也不能免俗的去 了,于是遇到了白静。 没想到他刚刚伸出求爱的手,白静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这让他震惊之余也 非常的兴奋,他深知自己的魅力,但没想到会这般汹涌,他太高兴了,他买了最 精致的戒指套住了她左手的无名指,她微笑的脸上甚至看不到一丝别样的神情。 但是他忘记了,当他把戒指套上白静左手无名指的那一刻,他和她认识还不 到一个星期,他忘记了婚姻的基础必须有爱情,有理解,有契合,有沟通,光有 激情是没有用的。一段时间的激情只是会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更快速度更顺其 自然的上床,然后更快的下床,穿衣走人,没有留恋,没有责任的约束。 于是在这场短暂的婚姻快速的结束时,白静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她甚 至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在最初的结识和走向婚姻殿堂的路上,她并没有表现 出更多的主动,也未有太多的被动,只是顺从的接受,然而这样的接受让耿震觉 得,就是爱情了。 可是任何爱和恨一样,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无缘无故的走。白静和自己的 婚姻,也许就是一个圈套,一个老天给自己设计的圈套,但是谁也没有逼他进入 这个圈套,是他自己吆喝着进去了。白静离开的时候,神情仍然如同接受他戒指 的那一刹那,看不出任何不妥。 白静的情人也许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只是由于太多的原因,比如户口 (一个北京的户口对于北京人和外地人的婚姻来说,是绝对至关重要的一项), 比如父母,比如学历,反正他和她并未走入婚姻,而被他这个傻瓜在一个错误的 时刻错误的地点让自己全身心的陷入了,他必须为自己的草率买单,于是他走了, 毅然决然的走了,甚至没有要回当初结婚时的那套房,因为房子的主人写的是白 静。 那套房是他的全部积蓄,他没有要回是想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否在离婚 之后还有没有脸继续住下去,她不说还,他决不会要。 可是,第一年耿震回北京,白静仍然住在那里。 第二年,她仍未搬。 第三年,他还没回去过,但是他知道,她仍然还会住在那里,直到,直到有 一天她再嫁。 可是很奇怪,她为什么不嫁呢,她不是有情人吗,有什么理由让这个敢爱敢 恨,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女人如此踌躇不前呢。 不想了,耿震甩甩微疼的头,不知怎的,脑海里又想起那个银行柜台小姐的 脸来,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忧郁,她头上戴着的白花是为了谁呢,父母,还是… …丈夫? 她看上去着实很年轻,年轻得看不出她已经为人妻母,她总是容易走神,愣 愣的想心事,可是,竟然让人不忍打断她,怕误撞了她美好的回忆。 她会不会喜欢自己的花,还是果断而残忍的把它们扔到脚下的垃圾筒,或者 会欢天喜地的抱回家。 哦,我可以保证,对她,只是一份由心里渗透出来的怜惜,这样的怜惜让自 己都觉得奇怪,怎么会对一个从未交谈过的女子有这样的感情,难道白静带给自 己的伤害还不够吗?又要陷入重回的轮回里? 不,决不可能,可是,怎么就会那么冲动,跑去花店买了成束的花,写下那 样的词句,送给素不相识的她。 我在渴望与那样的她有交集吗,她是适合自己的女子吗,还是根本就是自己 在做一个不符实际的梦。 耿总,还不回吗? 耿震回过神来,收回思绪,对门口的年轻女子淡然一笑,小杜,辛苦你了, 你先走吧,我再呆会儿。 杜思雨走进来,收拾了办公桌上零乱的文件夹,耿震赶紧阻止,不用了小杜, 我今天要把昨天那个方案赶出来,你一收我又该找不找了,我和你说过我的办公 桌我没有交待千万不要动。 杜思雨哦了一声,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耿总…… 什么? 没……没什么。 杜思雨终究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她咽了下去。 走在长长的走廊,她突然希望这条每天都走的走廊永远都没有尽头,她可以 离他近些,再近些,她不想让自己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他的耳膜,她想要他的思 维里时刻有她的存在。 可是,这些,一切都是在臆想,那样优秀的他,冷漠的他,怎么可能来注意 她这个小姑娘,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公司能要她就已 经不错了,或许也是看中了自己的像貌,给公司撑撑场面而已。 她苦笑的摇摇头,前头的工作实在是太简单,可是对于她来说,还能有什么 更重要的工作公司能用信任的态度交给她,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现在仅仅是个开 始,不管怎么样,能整天看到他,自己已经很满足。 不是吗,每天穿戴整齐的站在前台,看到走廊那头的电梯门打开,有他出来, 心思总是激动而甜蜜,看他走来,冲自己微笑点头,心就突突跳着,如同初恋般。 他能看出来自己的心思吗,不,千万不要看出来,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总 有一天,我杜思雨能独当一面的时候,让他刮目相看的时候,让他再读懂自己的 心思也不迟吧。 呵,只是想让他觉得自己再优秀些,再成熟些。 耿震看着杜思雨走远,脚步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收回了刚才的思 绪,搞不懂的是,这个来公司报到才不久的女孩,仅仅是个前台,为什么每天下 班都会磨到最后,而且每次都会和自己打了招呼再走。 公司很多年轻的女孩都是临下班十分钟甚至更早,就会急不可待的看时间, 等待下班的那一刻到来,然后就象飞翔的蝴蝶,飘出公司的大门,赶着黄昏的约 会而去。 只有她,看上去孤单清冷,总是慢腾腾的等大家都走后,来看看自己有没有 离开,他知道每天早上桌上的那杯香茶和咖啡是她泡的,电脑上一些预约记录是 她贴上去的,她的笔迹俊秀,如同本人,只是他不允许她收拾她的桌面,他喜欢 自己放置东西的习惯,可是看上去,她好象总是忘记,也许她在用这样的一种方 式表达自己。 嘿,只是小女孩而已,耿震这样想着,现在的女孩总是会别出心裁的搞一些 看似平常的举动,来引起上司或领导的注意,她们看似都很聪明,但是聪明的背 后往往都隐藏着动机和目的,而这些恰恰是他耿震所最不能接受的。 这样想着,陶华的面容就再一次的跳到了他的心里,他的嘴角忍不住展开了 一丝微笑,他觉得心脏好似那么欢快的悸动了一下,这是在他离开白静之后从未 有过的感觉,如今这样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突然有些雀跃。 第二天,陶华又收到了同样的花束,卡片上仍然没有落款,只有淡淡的蓝色 墨水,写着两行:紧锁的眉宇,偶然的走神,忧伤的回眸,都浅浅的落在我心头。 陶华皱了皱眉,她宁愿是谁在和她一个好意的玩笑,而不是这样暧昧不明的 莫名其妙。 好事者又嗅着味道过来说着不冷不热的笑话,王芳埋着头工作,偶尔抬头扫 一眼陶华,陶华在想,这年头,用蓝色墨水钢笔的人着实不多了,会是谁呢,谁 在和自己开外笑。 她环视一周,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倒是看到王芳别有意味的眼神,她却有 些做贼心虚起来,而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和心态实在好笑,想解释什么,又不知 道从何说起,索性就闭了嘴,把那束花连同昨日那束一同扔进了垃圾筒。 晚上快下班前,王芳从小叔子办公室出来,神情有些恍惚。陶华忙凑上去问 她是怎么了。 王芳坐下半天不说话,陶华急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王芳慢慢的把头抬起来,华,那个杀千刀的,在外面那么多年了,我多少次 劝他回来,他不听,就象是魂被谁牵着似的,原来真的有人牵着他,哈,真是太 奇怪了,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我被瞒在鼓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姐,你别急,慢点说清楚了。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拿着包走了,陶华搬了张凳子坐在王芳跟前,王 芳的泪就象是决了堤的闸门,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 华,你说女人这辈子,不,是结了婚的女人,就算是被命运定了局,再也没 有反抗的机会了吗? 当然不是,又不是旧社会,你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到底是安哥出什么 事了呢? 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这句话说的很轻,但是却重重的落到了陶华的心里。她觉得心脏上方突然被 谁紧紧的了一把,紧张沉闷的透不过气来。 那么老实踏实的男人,他会在外面背着老婆有别的女人,这个世界是不是太 滑稽了,太会捉弄人了。 当时她们信贷组有个女的家里曾经出过这样的事,老公跟别的女人走了,还 有了孩子,这女人一气之下把男的告上了法庭,结果呢,闹得众人皆知,女人还 被贬了职,因为她曾经闹到对方女的家里,把人家小孩的脸给抓破了。结果被弄 了个泼妇形象,被银行变相的贬职后来自动离了职。 这事当时在行里闹的算是很严重的,很多人都貌似同情,其实心里都乐开了 花,这死板的日子要是不弄点花边新闻来,那些爱好嚼舌的女人还不给闷死了。 当时陶华就对王芳说,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闹外遇,你家老安也不会,你看 都多少年了,还没你的管辖呢,都那么风平浪静的。 王芳就特别安慰而骄傲的点头,就是就是,我们家老安啊,你就算把女人推 到他面前,他都不会动一下心的,说不定还腿直打哆嗦呢,他哪里有那胆。 当天晚上陶华抱着花卉睡觉的时候,把单位的事和花卉说了。花卉有些不以 为然,认定那原配本来就有问题,否则也不会冒着重婚罪的危险在外面搞个小的 还弄出个孩子来。 你看看,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这种问题时,是多么的狭隘,哪怕是个事 不关己的局外人,也认定了是原来的老婆有了问题,这男人才会有外心的。 那么什么样的老婆才算没问题呢?啊,亲爱的。 陶华拎着花卉的耳朵问。 哎呀轻点,要掉了。哎呀,你来真的啊。花卉有些夸张的惨叫,我反正不会 做那种事情的,不会给人民警察抹黑的,放心吧老婆。 外面就有人敲门,轻点,还睡不睡了,糖糖已经睡了,你们两注意点。 花卉妈估计在外面听了有段时间了,陶华心里很不高兴,你看你妈,都什么 年代了,还偷听儿子的房话,老把自己当个女主人似的。 花卉一把拉过陶华,狠命的压在身下,老婆,我觉得你这样的就算是没问题 的。 陶华觉得自己想远了,思绪又回到王芳身上来,王芳直顾着自己走神和伤心, 没注意到陶华的沉默,她觉得自己象是被一个巨大的阴谋欺骗了,就象一个傻瓜 被一个自己那么相信的男人耍得团团转。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样的感觉给炸疯了, 心里盘旋着一股歇斯底里的情绪,想发作,可那个人不在跟前,她不想打电话指 责他,远隔着千里,这样的指责和询问只是隔靴骚痒,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过错 推得一干二净,反过来指责她不相信自己,纯粹一副小市民小女人的作派,疑神 疑鬼。 王芳在想,可以用什么样的方法不动声色的拆穿他,让他无地自容,让他在 儿子面前抬不起头来,让他在人前背后撕去他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妆容。 尽管这样想着,恨着,泪水还是接连不断的掉下来,砸在膝盖上,蓝色的工 作裤湿了好大一大片。 陶华从回忆里走出来,却哑了口,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劝说王芳。 看这样的情况,王芳应该是证据确凿才如此悲伤的,否则按照她对丈夫的理 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他规为背叛不负责任那一类里面去的。 那么,接下来,陶华该说的,也许就不应该是劝着王芳把事情搞清楚,不要 随便猜疑之类的废话。她把王芳轻轻的搂进怀里,王芳的头很机械的搁在她的肩 膀。 王姐,我们走,今晚我陪你,好好说说话,好好理理这件事好吗。别只顾着 悲伤,不要被家驹看出来了,他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王芳被陶华拉起来,仍是机械的走出大门,坐在陶华的车里,虽然不再流泪, 仍然不想说话,她太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得好好想想这几 年她过的日子是不是太盲目了一点,她是否太愚蠢的相信了那个男人,如果这些 答案都为是的话,她是不是接下来应该考虑另一种生活方式了呢。 在家门口的时候,王芳对陶华说,自己还要一个人好好冷静思考一下,陶华 有些不放心她,但她坚毅的眼神让她闭了嘴。 回家的路上,陶华一直很担心王芳,虽然她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成熟女人, 但一直生活在很幸福的日子里,思维很单纯,完全不象现在社会上四五十岁张口 闭口都是金钱和男人的俗人。但正因为如此,陶华才格外的需要对她提高警惕, 这样的女人平时虽然大大咧咧,那是因为她没碰到事,一旦碰到事了,就会土崩 瓦解了。 陶华给王芳家打了个电话,刘娟娟说是王芳已经到家了,好象有点累,进门 就到床上躺着了,话都没说。陶华提醒刘娟娟除了把饭端给王芳,其他的废话一 句不要多讲。刘娟娟虽然疑惑,但听陶华讲得那么认真,便觉得事态真的有些严 重起来,做事不免也多了份紧张,洗碗的时候不小心还打了一个碗。 打碗的脆响把从黑暗里昏昏睡去的王芳猛得惊醒了,刘娟娟心惊肉跳的蹲下 捡拾那些碎片,小心翼翼的放进垃圾袋。 王芳觉得那碗碎掉的一刹那,她的心整个儿就粉碎了。 她起身看了看闹钟,八点多了,这个时候儿子应该在学校上晚自习了。 床头柜上是刘娟娟端来的饭菜,看上去还算丰盛,只是早已冷掉了。她没有 一丝食欲。她想给丈夫打电话,可是她的手心滚烫,那几个曾经熟悉的号码,此 时此刻也似乎想不起来了。 她陡然放弃了这个想法,听着刘娟娟在外屋收拾的声音,她有一刹那的念头, 她突然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回上海老家,回到父亲留下的那栋老房子里, 一个人孤独终老。 儿子大了,考上大学后也会展翅高飞了,不再需要自己了。她也完全不用担 心儿子因为父母离婚而导致心灵上的创伤了。现在的孩子不仅早熟,而且普偏都 通情达理,很多父母婚姻不幸福的孩子,都会客观的分析问题,甚至都会说出 “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你们就离了吧,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这样的话来,不是吗, 儿子不是经常回来讲吗,妈妈,我们班里今天*** 的父母也离婚了,他一点儿也 不伤心,反而觉得这样自己又回多一个爸一个妈来疼自己。 你看,现在的孩子想得多乐观多美好啊,可悲的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人,老 是觉得自己在为孩子着想,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其实孩子这么大的时候,除了需要 伸手问他们要生活费学费之外,精神生活根本不用他们去安排去试探了。 丈夫离开自己和儿子那么多年在外面,虽然每月都寄回不菲的生活费来,但 是都被王芳存在一个存折上了,一分没动,这些年王芳的工资奖金已经足够她和 儿子用了,她本不是个奢侈的女人,一心都想着儿子有一天能够考上大学,有份 理想的工作,她就可以拉回丈夫,尽情享受天伦之乐,可以全国各地到处旅行了。 所以这些年下来,存折上的数字也有了将近三十万,这三十万除去家驹四年 大学的学费,应该还可以帮他找一份好的工作,而且如果他想考研究生的话,她 和丈夫也完全可以供得起他。 她幻想的美好的生活就被今天下午小叔子的一番话彻底的激醒了。原来她并 不是那个幸福的女人,她生活在一片欺骗和谎言中,而这些谎言,完全不是善意 的。 小叔子是银行信贷部主任,去北京开信贷年会时想出其不意的去拜访一下大 哥,大包小包买了吃的喝的想聚聚,好好说说话呢,谁知刚到大哥的宿舍门口, 刚想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里面出来的不是安战魁同志,而是一位面容娇好,三十六七岁的女子,问他 找谁。 小安同志说找老安,这女子笑着说老安就是她老公,你是谁。 小安愣了,什么时候老安换了老婆了,他老婆不是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杵着 得吗,啥时候跑北京来而且还换了容颜? 小安同志吓得跑了,跑到走廊外面气喘得要命,正好碰到下班回来的大哥。 小弟你怎么来了,安战魁一脸惊讶。 我……你,小安同志激动的话也说不连贯了,大……大哥,你没换宿舍吧? 没换啊,老安突然哑了口,他知道出了什么事了,脸色稍变得尴尬了起来, 小弟,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小安同志拎着一大包吃的喝的和安战魁来到了一个饭馆,坐下,擦了那一脑 门子的汗,还没坐稳,就问,大哥,这,这怎么回事啊? 她也挺可怜的。 你说嫂子还是她? 安战魁撇了小安一眼,我说是她,你刚才看到的那女的。 你和她什么关系啊?她怎么说你是她老公。 别听她瞎说,这年头,凡是有点关系的男女,可不都用老公老婆称呼吗? 老安说完这话,自知理亏,脖根儿有些发红。 他没抵赖,他承认他和她是有关系的男女了。这可完全不象平时老实木衲的 安战魁。而且看上去他并没有丝毫惭愧的表情,而是作好了准备,准备有人来发 现这个秘密,然后顺水推舟的把它公开而已。 小安同志不敢说什么,他等待着大哥的解释。 安战魁很直截了当,小弟,你既然看见了,我也不打算瞒你了,她是个比较 坎坷的女人,感情上受过伤,我和她的认识,也是萍水相逢。你知道我和你大嫂, 虽然那么多年夫妻过来了,可毕竟是聚少离多,要说感情也就是刚结婚那一年有 一点,后来慢慢的也就淡了。不过,也是我对不起她,她是个单纯的女人,是个 好女人,只是这么多年,时间和空间把我们分离的有些象个陌生人了。 大哥,你真的想好了怎么办了吗?你和她,我是说那个女人,你们在一起多 长时间了? 不长,也就两年。 两年大嫂都没发现点什么吗。你不是去年过年回过家吗? 恩。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和大嫂离婚和这个女人结婚?大哥,我劝你再好好想 想啊。你要离了婚,咱妈会伤心死的,她一直都还希望你离开这里回家乡去呢, 盼了那么多年你都没回。这下老了老了,还闹个离婚,你也不怕她心脏受不了。 咱妈那里我们暂且先瞒着吧,反正她的脑子也是一时糊涂一时清醒的。 小弟,妈那里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嫂子,我已经把话积在心头快两年了, 还是没有勇气和她摊牌,你这次回去,还是由你来告诉她吧,不过,我希望你能 采取方式方法,不要过于激怒她,她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大哥,我觉得你真是变了,变得冷血了,你也知道嫂子是个单纯的人,是个 好女人,也知道这事对她是个大的打击,可是你还是那么做了,而且那么残忍, 隐瞒的那么好,欺骗她。大哥,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你有幸福的家庭,有温柔 的妻子,有即将上大学成栋梁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何必要搞得妻离子 散,你认为值得吗? 安战魁沉默了,小安同志的一席话刺伤了他的软肋,他似乎看到儿子对他幽 怨而充满恨意的眼神。似乎听到妻子撕心裂肺的哭泣,然而,只是转念之间,王 红的身影又清晰起来,逐渐把妻子和儿子的影像逐渐盖去。他的心再次逐渐坚定 起来。 他站起身,小弟,你今天还是住宾馆吧,我要先回去了,白静她,她身体不 太好。 白静?小安同志一时没会意。 就是她,你见过了的。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