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为一 过了几天时光,我正在上班的时候,接到雨心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我下班赶紧回 家帮忙,我问什么事,她也不直说,而是说你回来就知道了。 等到我下班后,惴惴地回到租住的地方,发现雨心正大包小包地放在我的房间门 口,原来她打算搬过来与我同住。面对这种突然情况,我惊愕得有点无语。要知道这 可是她姑妈家啊,是我收留她还是她收留我啊?就算是我收留她,可我敢吗? “发什么愣啊?还不快点开门把我东西搬进去。”雨心似笑非笑地对我说。 “哦,你怎么不再学校住了?”我边搬东西边问她。 “怎么啊?不欢迎啊?”雨心避重就轻地答道。 “不是……只是有点突然……” 等到我把东西收拾进屋子后,我才了解到,雨心上完这个学期就要毕业了,现在 是实习期,需要找一个公司上班来实习,住学校有点不太方便,所以就出来住,正好 我在外边有房,于是在没有通告我的情况下就这样搬了出来。刚回到北京的时候,她 就有这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和我讲明而已。 我问她吃过晚饭没有?她说已经吃了。幸好我也吃了点东西,家里也没什么存货, 好像有的只是泡面,不过这会已经没有味口了,等收拾好雨心的东西后,已经是该睡 觉的时间了。 我问她:“有没有和她姑姑他们说过?”她摇摇头说没有。 “那我说以后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啊?” “我也不知道。” 估计雨心的姑姑肯定回来了,可能已经知道雨心来了。不过现在她对我和雨心的 事也有所了解,只是如今要让雨心和我同居,估计他们是很难答应的。 雨心可能要搬到市区工作,学校毕竟太远,道理上说得过去,可是与我同住,情 理上说不过去。我有丝犹豫,一方面现在的住房住一个人还算不错,虽然不是很方便, 但也清静;另一方面,对雨心的姑姑来说,这肯定是不放心的,在她的的眼皮子底下 怎么可能允许我们同居,想想就够头大的。 记得我在很早前就说过,她如果要搬过来工作,可以到我那暂住,虽然面积小一 点,但因为我没多少东西,倒也还算方便。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不太想搬,要辛 苦的找房。本以为她不想合租,可现在却又找到我,有点想不通! 看这情况,明天又得重新去找房子了,不然这小窝肯定住不下我和雨心两个人, 事实上也不可能让我们俩住下去的。不过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个,眼下最关键的是怎么 熬过今天晚上啊? 雨心见我半天不说话,立刻领会到我在想的问题。她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坐下,说 先过了今晚再说吧,我在你的沙发一将就一晚上,明天我就出去找房子去。这话听起 来怎么感觉让我是怎么都别扭,做为男人只能当仁不让地自己来承担睡沙发的重任了。 雨心说你这地方怎么洗澡啊?我说我这没法洗,真要洗你就得去外面的浴池花钱洗。 雨心看了看我,然后说了句那我明天再洗吧!困死我了,那我可要先睡了哦! 看着她爬上我的床,对着我的被子闻了又闻,我感觉就像是在接受一场宣判一样 忐忑不安,好在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就没说话了。不过我还不太习惯一个女孩与我同屋 而眠,躺在沙发上半天也睡不着。我不知道雨心有没有睡着,也不敢惊动她。看着她 卷缩在床上的身形,我感觉今夜如此漫长。我很无奈,同时也很愜意,尽管她离我很 近,但我们没有浪漫和激情,我们之间已经熟悉得如同一对老夫老妻,同在一个屋檐 下,同处一室,仍能泰然处之,眼前的画面恰恰勾勒出了人世间家的温馨。 散文里说那是“无意间触到的温柔,是檐下石阶上的流水滴答,无声地提醒着长 长一生里所有雨季的消息。” 想着想着,时间已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发现雨心已经完全入睡,只见她刘 海前的头发卷曲在一侧,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姿势显得十分淘气,偶然中一个翻身, 她那微带红晕的脸庞正对着我的视线,在月色下洋溢着满足,一副很安祥的样子。我 想起小时候,还是在花季雨季的时候,我在梦中想着有这样一种生活,身边躺着心爱 的女人,看着她撒娇,守着她睡觉,这是怎样的幸福啊!而眼下,幸福来得是如此的 突然。 也许爱的越深,就越矛盾。我一面希望雨心能够快乐,一面又希望能够独占她。 那种矛盾的心态,在那时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让我日渐消瘦,而现在雨心就在眼 前,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我们能够拥有的长久幸福。 只是要我再来诚心的去叙述感情,恐怕是很困难的事了。发泄伤痛的方式,可以 哭,可以笑,然后是沉默。蔓延成一种状态,追悼成深水里的爆裂。沉闷的,暗暗的, 钝厚的,咕咚一下,在心底翻绞。浮现出来的,却只是安静的叹息。王子娶了真正的 公主,美人鱼孤单的游回海的中央,从此忘情的歌唱。动心的人们闻声而至,最后成 了鱼腹里的饕餮大餐。美味啊,舔食手指间残存的腥红,那种叫做“爱”的滋味,回 荡在四周的空气中,殷红甜美的芬芳香气,冲鼻入肺,最后嵌入灵魂。 就这样,一直很安静。 就这样,我们挨了一宿,我把男人的欲火转化成了心中的幸福。第二天,到了吃 早餐的时候,还是只有雨心均匀的呼吸声作背景音乐。早上的空气很新鲜,气温也异 常的暖和,我睡得很香,不过也知道今天有事,所以起得也很早。买来早餐,叫醒可 爱的雨心,吃完浪漫的早餐。我默默地看着有些恍忽的雨心,真的想拥抱她,不过我 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收拾好东西,然后对她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但我们无缘 享受,因为我们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找房子。幸亏今天我休息,不然这事还不知道该怎 么解决。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