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户的牛肉,神户的夜 次日起来,思睿微微感到不适,心情也有些复杂。走起路来,感觉有些异样。 不过在裙摆的掩饰下,这种变化不为外人所知。 早餐后,旅游小巴士把他们带到博多,搭乘448 次新干线,奔向神户。 新干线整洁舒适,方便快捷。当导游说日本七十年代就有了新干线时,孔市连 忙说:“日本人不愧是经济动物啊。日本人工业立国,我们要工业兴市。很多可以 借鉴的啊。这也是我们的考察收获啊。”沿途是乡村风光,矮矮的房子,门前停靠 着一辆辆小轿车。导游说,日本是地震多发地带,为了抗震,乡村的房屋都是特殊 轻质材料构建,一般只有两层高,既隔热又防火。这一番景象一下子更新了思睿想 象中到处是高楼林立鳞次栉比的陈旧意识。 列车上,思睿坐在孔市的旁边,两人不停地聊着。她望着窗外的风光,心里是 另一番滋味,是在分析在猜测,孔市能给自己到来怎么样的回报,自己需要他的什 么?孔市聊着聊着,偶尔望望窗外,偶尔看看思睿的一张一翕的嘴唇,似乎还在回 味昨夜良宵,似乎在憧憬今晚…… 在神户港,他们看到了阪神大地震留下的伤痕,看到了神户那个红色的城市地 标。思睿联想到了自己在福冈留下的伤,失去的那个象征姑娘的红色标志。神户港 停靠着“日本防卫厅”的舰船,这显然不是为思睿在驻守青春的防线。 导游说了,来神户是冲着神户牛肉来的。来到这里可以好好地吃一顿正宗的烤 牛柳。白天无所事事,闲逛转悠。 打发了一天的时光后,来到一家传统烤肉店,据说这是祖上三代都在这里烤牛 肉的,非常正宗。踏进这家烤肉店,就闻到浓浓的香味,听到孜孜的牛肉焦油炙烤 的声音,屋里还传来喧闹的谈笑声。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人气很旺。 孔市一行围坐在一方不锈钢餐桌上,长方形的,五人坐成一排,每人来了一瓶 朝日啤酒。厨师就在桌子前面的大大的铁板上麻利地翻转着一块块牛肉片,把考好 的一大块切成若干份,递给在座的每一位食客。 孔市边吃边赞叹这烤肉香嫩爽口,一边不忘记对思睿说:“女同志多吃点啊, 不要客气。”冲着思睿笑着,举起杯子说,“来,我们干一杯。”说完爽朗地笑着。 吃得很香,吃得很饱,思睿和大家一样。吃完后,附近的商店已经关门了,一 看时钟,东京时间九点钟。这在国内南方正是很热闹的黄金时光。他们搞不懂日本 人怎么会不做夜晚生意。随行翻译问了问导游,导游说这是习惯,然后他翻译给孔 市说:“这是节能。”孔市一听,点点头,有道理。孔市巴不得早点天黑,他的心 已不在日本风光上,而是落在身边美人的胸口了。 晚上没有地方好逛的,只好回酒店了。回到酒店,时间尚早。思睿不知道孔市 会不会找她。进酒店的时候,孔市没有给她任何暗示,他只说了句:“大家早点休 息,明天继续考察啊。晚安了。”她不知道这话是暗示她今晚可以早点休息,还是 暗示其他随行人员晚上不可以打扰他。这话实在太有艺术了。 她回到房间,管他三七二十一,倒头躺下,舒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今天算是过 去了还是刚开始。 哎呀,孔市要来挡不住,不来也不能请。这样吧,随叫随到,不冒昧打扰。她 给自己定了一个游戏法则。 她首先进入浴室,打算洗个热水澡。刚把浴缸的水打开,电话响了,那头传来 孔市的声音:“小梁,过来坐坐吧。”嘿嘿,没想到电话来的那么及时。她顿然明 白的孔市的“大家早点休息”寓意非凡。领导的艺术体现得淋漓尽致。 进入孔市的房间,见他已经披上浴巾。他拍着她的肩膀说:“一起泡个热水澡 吧。”她低着头,作矜持状说:“好的。” 浴房内,流水潺潺,浴缸中鸳鸯戏水。孔市问她会不会疼,她说会。孔市问她 今晚想不想,她说好怕。孔市捏了一下她的嫩肉,说:“有什么好怕的,慢慢地你 就知道这东西好玩着呢。” 她不知道慢慢地是指什么。她猜测不到高级领导的意思。她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说:“多谢您的指教。” 这一次,孔市不着急,他慢慢地进行前奏。一步一步地教思睿该怎么进行。思 睿怕自己怀孕,也是对避孕套有种好奇感。于是,她显得诚惶诚恐地问:“可以戴 套吗?我怕……”“哎呀,你是黄花闺女,不会得病的。你很纯洁,我很放心。” 思睿觉得他答非所问,他只想到自己是男人,哪有考虑我女人啊。她不知道这种回 答是在回避还是误解意思。她只好说:“万一,万一肚子大起来怎么办啊?”孔市 停下来,哦了一声说:“那戴那玩意吧。” 她伸手从床头柜拿出,在他的教导下,她亲手给那玩意套上。进来后,她感觉 不舒服。她叫他脱掉。虽然没有隔阂,但她没有快乐。 这一夜,还是依偎在他的臂膀。这一夜,同样过得好糊涂。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