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几个月后,素雅和高势能俩人转移到了郊外的兴隆镇,以夫妻的名义租房开了 个照相馆,但俩人始终没有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高势能对死去茹芸的思恋渐渐淡化下来后,也曾缠磨过素雅几次。 素雅却淡淡地说:“你如果要学九重天楼前糟蹋茹芸的流氓,要学那船卜污辱 我的无籁王东,你就把我拿去,我不会反抗的。” 当时高势能拉开布帘子,正从他床上往素雅床上爬,一听这话就停了下来,说 :“你这不是骂人吗? 你这让整座广州城的男人都垂涎三尺的身子,整天在我眼前 晃来晃去的,能不让人有非分之想吗? ” 素雅不好意思笑了笑,说:“还不是你这臭记者把我推到全城那些臭男人眼前 的。势能,咱们不闹了,我请求你盼谅解。你要不理解我,我看全世界就没有人能 懂我了。” 高势能无奈地说:“这种日子过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 素雅也说:“是啊,总不能这样真不真假不假地混下去呀。” 第二天,素雅不听高势能的劝阻,悄悄进城去找了陈左军。 陈左军在军营外的一个茶楼里见到了她。 他一脸惊恐地说:“你怎么还敢到这里来找我? 你知道你在船上捅死的王东是 谁吗? 他是司令部王参谋长的公子。那参谋长抓不到你,正暗中和你家老爷斗得激 烈着呢,并且已经引起了内部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个问题已经被政治化了。你 杀死王公子是导火索,你就是促使党部内分裂的罪魁祸首,只有抓住你正法,这场 争斗才有可能平息。”素雅一听,一踬茶碗说:“我何罪之有? 那流氓要羞辱我, 我不杀他,他就会强奸我,我有什么错? ”陈左军说:“这年月到哪里讲理去,连 你家老爷都不讲这个理,他为了维护党内团结,正一门心思地想抓住你大义灭亲呢。 现在,双方都在组织力量到处缉捕你。“ 素雅望着陈左军沉思良久,叹了口气说:“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告诉我右军 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我要去找他。”陈左军紧紧地抓住素雅的手,眼里充满 了泪水,喃喃地说:“有我一人你还不够吗? 找到他我们仨人怎么相处,怎么生活 ? ”素雅抽出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要找到他,你必须给我把他找回来。” 陈左军一口气喝下满满一杯茶,说:“素雅,自从你消失后,我天天惦记着你, 尤其晚上经常失眠,我不能没有你。看来,我是不能把右军从你心里抹去了,你想 他念他随你去了。但我确实不知他的下落,你知道国共闹翻后,局势越来越复杂, 一时难以找到他。这样吧,我尽快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去找他,我先给你在城里找 个安全的地方秘密住下来,咱们慢慢等消息,好不好? 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不能 再分开了。”素雅没有别的办法,就依了陈左军。 陈左军在城里一个可靠的朋友家里找了一间房,安排素雅住了下来。这期间高 势能悄悄来这里看过她两次。 陈左军经常晚上过来缠绵在素雅的房间里,有时就想留下来过夜。素雅抚摸一 下他的脸,笑说:“实话告诉你吧,找不到右军,你别想沾我的身子。”陈左军搂 住她的腰,亲着她的脖子:“找到右军后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总不能仨人同床共枕 吧,现在的女学生难道都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吗? ”素雅说:“这是以后的事,找到 右军总会有办法的。再说啦你喜欢我,就是为了和我睡觉吗? ”陈左军说:“恐怕 这是正常夫妻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项重要内容。”素雅说:“我俩不是夫妻,我和 你们陈氏兄弟中任何一个都成不了夫妻,我太爱你们了。”陈左军说:“这是一种 病态的爱情,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但不管你的爱情观是怎么样的一种混蛋东西,我 都要深深爱着你,我离不开你,我要好好爱你,真真切切地爱你。”素雅说:“左 军,什么也别说了,一天找不到右军我就一天不安心,如果永远找不回右军,我的 心也就死了。现在最好的办法,是集中精力快把他找回来,你们是亲兄弟,你不能 这样不关心他的死活。” 临出门前,陈左军又深深地吻了她。 几天过后,陈左军仍没有带回陈右军的任何消息。陈左军感到,素雅的心在渐 渐疏远他。他对素雅说:“我现在真不知怎么跟你解释这事才好,我说找不到右军, 你怪我没尽力,我说右军已不在人世了,你又不相信。你告诉我,我怎么办才能如 你的愿,得到你的心? ” 素雅一笑:“找到右军就什么都有了。” 陈左军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能把找回右军当作爱我 的条件,这太不公平。” 素雅说:“我也不能左右自己,这可能是因为太爱你们了。” 一天晚上,陈左军喜滋滋地来到素雅的房间,在她脸上亲了—吓,说:“告诉 你一个好消息,右军已有了下落,他被囚禁在南石头监狱,我已疏通了关系,明天 我们就去探望。不过,你要好好化化装,以我表妹的身分去探望,否则,非让人抓 了不可。” 素雅半信半疑地说:“上次去虎门炮台没见到人,还碰上了死鬼王东。这次不 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陈左军胸有成竹地说:“这次的消息绝对可靠,去了便能见 到他。” 素雅听罢,高兴地跳起来,搂着陈左军的脖子转了一圈。陈左军趁势就把她压 在了身下。眩晕中,素雅觉得左军在解她的衣衫.她把他推到一边,说:“左军, 你就这么急着要我吗? 说好了的,等找回右军再说我们的事。”左军扫兴地说:“ 哪儿跟哪儿呀。好了好了,什么都不说了,咱们睡觉。”素雅一下坐起来,说:“ 什么叫咱们睡觉? 你不想回营房了? ”陈左军说:“不是我不想回,是明天我们要 早早动身去南石头监狱,我回去,明天就会来不及上船。这样好了,你睡一头,我 睡另一头,都穿衣睡。 你总该放心了吧。“素雅笑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半夜时分,素雅被陈左军弄醒,她的衣衫已被解开,衣裤也被褪去,陈左军已 赤身裸体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她知道大势已去,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他的欲望了。 陈左军在断断续续的“我的天乳,我的宝贝”呻吟中,疯狂地啄吻着她坚挺的 乳房,一直折腾到天亮。 素雅静静地躺着,任凭陈左军怎么叫她起床,她都一动不动。情急之下,陈左 军一下把赤裸着的她拉下了床:“再不走,就耽误探监的时间了。”素雅哑着嗓子 说:“我不想去了,我想再睡一会儿。”说完又要上床,陈左军一把拉住了她。他 发现,窗外的晨光洒在她的裸体上,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尤其那对乳,泛着光,透 着亮,真真的玉雕般鲜活宝物。他几下扒光了自己刚刚穿好的衣服,又一次席卷了 她。 陈左军为她穿上衣服,又给她梳理装扮一番,催她上路。她又说:“我不想去 了。我都这个样子了,见不见右军已无关紧要了。”陈左军一下把她推出门外,强 硬地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找到了他,你又不见了,你 就这样对我? ” 出了院门,素雅见到一辆吉普车已等候在门口,心里就有了一些不祥之感。 这时,高势能来找素雅,见她上了陈左军的车,就跑过来拦住车的去路。他大 声喊着:“素雅,快下车,他不会让你见到右军的,快下车! ” 陈左军走过来,很亲热地搂着高势能的肩,附在他耳边却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老弟,为什么你总是拦我的路,坏我的事? 素雅心里已装了两个男人了,你还赚 不够热闹吗? ”说完,朝他脸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把他打倒在路旁。素雅想开门下 车,司机说:“小姐,你最好不要动! ”车子朝市区开去。素雅探出头冲高势能喊 :“势能,一定要找到右军,说我爱他。”高势能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跟 着车跑了两步,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 车子在警察局门口停下。素雅看到父亲和一群穿警服的人迎面走来。下车时, 她疑惑地看了陈左军一眼。陈左军面无表情,凑近她耳边说:“对,是我,是我把 你交给了当局。我得不到你的心,别人也别想得到你。我在你身上下了几年的苦心, 你都不让我如愿,那你们也别想如愿。我实话告诉你吧,前些时候,黄埔军校被抓 的军人都被送到了虎门炮台关押起来了。可右军在去炮台前就跑掉了,现在不知他 的去向,但他肯定活着。我知道,你不爱我,你一直在爱着他,可我偏不让你们得 逞。让你那全城闻名的美乳到监狱里烂掉去吧。我享受不了它,别人也别想占有它。” 素雅扬起手,陈左军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以为她会狠狠地打他一个耳光,她 却轻轻拂了一下他前额的一缕头发,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却把流到嘴边的几滴泪 水舔到了嘴里。 陈左军愣在了那里,素雅被人扭着慢慢消失在警察局门里好大一会儿,他才在 司机的催促下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