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一出门,商君生气前头直冲,哼,都有大专文凭了,还当过特警教官,你就一丝 风儿不吐,把我当什么人了。雾庵赶上几步一把拽住她说:干吗呢,生气?我又没犯 你。此刻商君办公室门敞着,他拽她入内,关上门。商君立住,怒火极了说:你不是 在内蒙古大草原当兵吗?怎么,这会儿变成了北京当兵了?你有不有一句真话? 雾庵说:哎呀,当时内蒙古军区属北京军区管,我本来就在内蒙大草原训练了半 年嘛。 “那大专文凭到手了,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裹一个函授的文凭,又没什么用,还不是怕你笑话我,我爸死的早,我妈又没 钱供我读下去,我是长子,高中读了一半儿就只好去当兵了。” “那当教官的事呢?” “那事儿我都忘了,再说,说了又么样呢,就只干了两个月的事,又换不来进步。” 雾庵说着说着自己也感到一阵心寒似的说,“你要是以为我配不上你,你就从这门儿 出去我决不拦你;你如果不是这意思就到我怀里来。” 商君不动。 雾庵说:不来,那你就走出去,要么就过来。 商君说:我偏不过来,我就不出去,这可是我的办公室,你还神五神六的〈方言 :盲目自信,神气的意思〉,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雾庵笑了,说:也是啊,还当成我的办公室,被你个小女人气晕了,同任娅娅大 小姐一样没事找事地横闹,你就说过不过来? 商君气了,说:“那我岂不是一点面子也没有,我就不过来,你滚你滚!”她直 往雾庵怀里撞,撞得雾庵只好一把箍紧她,俩人退到沙发上扭作一团。 雾庵说:“给你面子,你还当爱情是个天,我偏不给你面子,么样?”说着说着 就把她放倒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揽住她,一手伸向她的胸部乱摸,那嘴巴却在她的脸 上亲了个满面开花。商君到了这一会儿,人身子软了,心也软了,就回应他的亲吻, 说到底,说真的,他有什么错呢?你不知道他的事儿,那是你来公安太晚,再还可以 说是你对他关心不够,她想。“我庵是个坏……坏人,”她都被他亲得憋了气,扭头 挣开嘴巴。“你还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的?” 雾庵说:有,当年我去参军后,老妈托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寄来一张照片, 书信来往几次,就算定亲了。她叫瑜儿,退伍后我当警察,去了她家三次还有一次没 见着她本人,我生气,说要二十八岁才结婚,她说我不要她,就吹了。如今早嫁给李 局长老婆那个矿山的一个矿工,生有一儿一女。 商君说:算你老实,上次去你乡下,我就看出了一点名堂,那瑜儿原先是不是那 个叫春生的女朋友? 雾庵说:是,你个书呆子小女人,看来我还小瞧了你了,你不是不懂山里的方言 吗? 商君说:总之,你给我小心一点。 雾庵说:知道,你,我现在就要。他抱起她放在套间午休的铺上,商君脱衣裳说 :坏货,不到《杨太婆》吃饭?果不能等。雾庵不吱声,拥她钻进被子,从上到下, 手一寸一寸地洗礼她的肌肤,嘴巴也铺天盖地地往死里一阵亲,最后把头埋在她的两 腿间,唇儿贴在她的私密处,舌尖疯狂地舔她的密汁,直亲得她找不着北,他这才扑 上她身,挖坟墓一般对着她那儿一阵死挖……哎哟,赖杂胡子,骚货,你温柔一点行 不行?商君只是爽得一阵乱叫。雾庵懒得说什么,起身下铺立地,抱起她两腿往外一 拖,抬起双腿擎着,他对着她那儿一下一下地冲撞她半小时,直撞得她骨头也苏了。 此刻,他大汗淋漓;她呢,不知过了几次高潮,反正是三五分钟一次潮涌,一次次叫 她恨不得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这一刻她泪眼婆娑,真是受不了了,说:你是吃了什么 错药吧?这么个拐东西。 雾庵说:“吃了你个头,反正这些时不知怎么就是耐扛,赶明日上医院看看医生,” 正说时,他感到要泄了,将她一推上床扑上她身,大撞几下后泄了,他这才一动不动。 商君说:你大脑有毛病呀,行也看医生,臭骚货。她用脸去磨擦他的胡茬桩子。“好 舒服呀,哎,你空儿不起来?不吃了。” 雾庵说:我吃你的肉。他啃了她几口奶奶,这才起身来,训她说:“小女人,嘴 巴一直不闲着,你哼哼呀呀的乱叫个什么呢。 商君脸红破说:放你个气,我没叫,我叫什么了。她起身穿衣裳说:坏蛋,假惺 惺地说要赶我走,却原来是想做“好事”,把人往死里个整。 雾庵说:好了好了,饿了,我们去《杨太婆》,再不整你,我去整别人,行了吧。 “你敢!”商君说,又小声嘀咕:“个流氓,瞧你刚才,才恶心嘞,个嘴巴亲哪 儿了。 雾庵听她这么说,怒目圆睁,说:臭娘儿,不知好歹,我是真心待你,要和你结 婚的,我才这么做,就是叫自己没退路,我再好上别人,我在你面前就抬不起头来, 如今你竟这么说我。 商君一下子焉了,说:庵,对不起了,我饿了,走吧,去《杨太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