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私奔及三姨的感情故事 接下来的好几天,真诚和阳光都没有上网,真诚给阳光留言说,我这些日子工 作很忙,不过,姐,我会努力找时间跟你联系的,你别怕,我不给你电话,我在网 上给你留言。阳光正巧也请假出门,理由是,半年前,她三姨唯一的女儿在学校上 课期间跟人私奔,现在终于有了消息。三姨担心自己前去找不回主意正的女儿,阳 光跟三姨感情不错,跟王闯也很谈得来,所以她是自告奋勇去劝和接表妹回家的。 表妹王闯今年十七岁,正在读高中一年级,三姨对她很娇宠,三姨觉得孩子很 可怜,现在的三姨夫不是表妹的生身父亲,三姨是肚子里带着即将降生的王闯嫁给 三姨夫的。老实木讷的三姨夫每天闷头去工厂上班,在家很少和三姨有什么交流。 要是二两酒下肚,他还有些话,碰上心情不好,他就借着酒劲儿装疯卖傻地向三姨 撒泼。骂三姨破烂货,连带骂他始终看着不怎么顺眼的王闯是什么“带犊子”。对 此,三姨除了偷偷抹眼泪什么也不说,只有在她遭遇丈夫的拳头时,才委屈地反抗, 她会声泪俱下地指责三姨夫说:“我当初也没有给你戴蒙眼儿,你不就照这个娶我 的吗?我要不是破烂货会轮到你跟前吗?”这时三姨夫还会继续死猪不怕开水烫地 硬撑着,他会恶狠狠地说:“臭娘们,就是破烂货!” 王闯很小的时候就适应了爸爸妈妈的初一不打初二早早打的习惯。随着年龄的 增长,她逐渐懂得了父母吵架的原因,也弄清楚“带犊子”的概念,她不仅恨养父 的恶语伤人,更对母亲当年的事恨之入骨,她看不起母亲。她从来不肯听母亲的话, 她一向把母亲因愧疚而对她的纵容,看做是母亲的软弱。总之,她认为这个家对她 来说根本就是冰冷的地狱。家的温暖只属于母亲跟养父所生的弟弟,父亲只对弟弟 一个人好。 王闯恨透了这个家和这个家里的人,她玩世不恭,她要报复母亲,她认为,所 有的歧视和不好境遇,都是母亲带给她的。 她经常逃课,她很聪明,可是不好学,所以好成绩永远不青睐她。她的成绩, 在班级里的排名是三、四名的位置,可惜这个名次是倒着排的。有好几次,她背着 三姨跟别的班级男生到农村去,名义上游春,实际是跟男生同居。 阳光得知后不得不告诉三姨,三姨哭着打王闯,跪地求王闯时,王闯却气愤地 回敬她说:“你有什么脸管我,看看自己的过去吧,我还是跟你学的呢,你是榜样。” 三姨气得哆嗦成一团,可还是继续求她说:“孩子,妈当初是错了,所以才劝你不 能学我呀。”王闯顶撞到:“我不学你也没有好了,别人都骂我带犊子,骂我是野 种,没有人正眼看我。”三姨对女儿真是无计可施了。 三姨对自己劝说王闯,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而她又怎么能眼看着女儿毁了呢? 她只有求外甥女阳光帮忙。 三姨跟阳光年龄段离得近,也是对脾气,阳光同情三姨,娘俩相处得象姐妹。 阳光在三姨委托她救助王闯时,虽然感觉很难很难,但还是爽快答应下来。阳光找 到王闯后很策略地跟她谈,王闯流着泪对阳光诉说道:“大姐,我也知道这样不好, 可是,我在家里不吃香,在外面忍受别人的白眼和唾沫,你说我有什么意思?我都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阳光耐心而亲切地告诉她说:“谁有这样的 境遇都会很痛苦,可是已经遭遇了,就应该有勇气去面对,家史是不能改变的,可 是自己的路却是要自己走的。你退一步甚至无数步来想,也许上帝是认定你能承受 这个苦恼,他才赐给你这个锻炼的机会呢?不是说,自古英才多磨难吗?”王闯听 了表姐的话似乎想开了一些,她说:“大姐,我就是不懂,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 让我来承担惩罚这个后果呢?现在听了你的话,我好象能想通点儿了,我试试看吧。” 从这次以后,直到上了高中,没有再听到关于王闯的不好传闻。 谁也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喀嚓”来了这样一件大变故,王闯跟同班男生田聪 双双私奔。还是田聪父亲发现家里的六千元现金没有了,而且看到田聪的短信才知 道事情真相的。可是,他们不知道两个孩子去了什么地方,天地如此之大,大家不 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孩子,再说,家里还得过日子,也找不起,只有等他们自 己回来了。 阳光的三姨家就更热闹了,三姨整日以泪洗面,伤痛欲绝,已经病倒。三姨夫 呢,不但不心疼和劝慰妻子,还恼羞成怒地说风凉话:“哼,根儿不正,苗不正, 结的葫芦歪歪腚。都是随了你这个破烂货。”三姨几乎想一死了之,可是,她舍不 得女儿和儿子,到了,还是一声叹息,唉,熬吧。 一晃王闯出走三个多月了。三姨茶不思饭不想,只是整天琢磨:也许这个孩子 真的不想回来了,这样的念头一出来,她几乎绝望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县公 安局通知三姨家,说王闯有下落了,是哈尔滨南的一个农村派出所接到当地居民举 报而调查出来的。为了稳妥起见,也是本着高度负责的精神,警方通知双方家长一 同前去接回自己的孩子。 随之,阳光和三姨还有田聪的父亲匆忙地登上了南行的火车,为了省钱他们买 的是硬座票。车厢里人头攒动:刚上车寻找自己的座位的,坐累了起来活动筋骨的, 起身上厕所的,到列车连接处吸烟的,没有买票被检票员贬损推搡着去补票的,五 花八门。这里就是一个小社会啊,旅客各怀各的目的,做着合法的不合法的事情。 谁也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哪怕是去同一个地方的人,你也无法摸准别人的心思,比 如,阳光、三姨还有田聪的父亲,此时此刻,他们三人谁也猜不透自己以外被人的 心思。 阳光的三姨,她瘦弱的身躯无力地靠在硬座的靠背上,眼睛无神无目的地瞪着, 活象鲁迅笔下捐门槛的祥林嫂。不过,三姨的脑子比起祥林嫂却好得多,她没有麻 木,那痛苦和屈辱的过去和现在正遭受的折磨让她头脑格外清醒,在漫长的旅途中,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过去。 三姨出生在吉林省一个风景秀丽的山村,故乡的山水养育了她,她长到十七岁, 便成了全村有名的漂亮姑娘,那回头率可以说是百分之二百,怎么不是百分之百呢? 哦,那是因为,有的人不仅是回一次头欣赏她的美貌,而是多次和数次。更可贵的 是,她不仅长相好,而且心灵手巧又善良。村里谁家有相当大的男孩做梦都想把三 姨娶回去当媳妇,连周围十里八村的都惦记着三姨呢。可是,三姨心气很高,她不 想一辈子窝在农村翻土坷拉,更不愿意将来自己的后代永远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生活。 所以,一直没有她看上眼的人出现。 快十八岁那年夏天,满山的树都绿了,满坡的野花都竞相开放了,各类庄稼应 时陆续破土出苗,这些使整个山村生机勃勃的,人们的精神也都格外地清爽了,这 是大自然在人们经历严寒洗练后而对人类的恩赐。 那天,三姨刚在田里插秧回来,姥姥,也就是三姨的母亲,她赶紧牵着一个英 俊高大,戴着眼镜的男孩,乐呵呵地向三姨介绍说:“三丫头,快来认识你大哥, 亮亮。”三姨疑惑地问:“他是我哪家的大哥呀?”姥姥说:“他呀,就是你爹的 大爷家的大儿子的小儿子。”三姨调皮地笑了:“啥呀,赶上绕口令了。”亮亮听 了娘俩的对话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三姨在姥姥罗罗嗦嗦的介绍中知道了,眼前的帅哥是自己的远房堂兄,还知道 他正在城里读高中,和自己同年。念完了高中准备考大学。现在放假了是来完成一 个课题的。那个课题是农村情况调查报告。他之所以来到三姨家是听从了他爹的指 点。 远是远了些,但毕竟是堂兄妹的关系,三姨跟亮亮马上熟悉并亲密起来。本来, 他们谁也没有预谋过要出什么事,可是事情还是出来了,而且是影响三姨一生的大 事丑事。 亮亮风流倜傥,三姨月貌花容,两人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且,亮亮正是三 姨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两个人你有情我有意,一见钟情,互相眉目传递着他们心间 爱的信息,暂时,他们还没有勇气彼此表白过。 三姨永远不会忘记那次她跟亮亮的窒息初吻和第一次与男人成为一体的感觉。 那是大人都有事到镇上,需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白天好过,到了晚上,那么大的房子里三姨住东屋,亮亮住西屋,只有两个人, 显得特别空。 三姨在给亮亮弄好了被褥后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关了灯,立刻,眼前黑咕隆咚 什么也看不见了,可是,耳朵却比平时管用了。比如,平时父母在家时,她倒头就 睡,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而今夜,她一会儿听到“桄榔”一声,她吓得一哆嗦,一 会儿,听到房顶纸棚里,“唰唰”地响动,好象谁在用手划拉的一样。这时,她便 自然想到平时听大人讲的那些鬼呀怪的。她浑身汗毛直立,不停地打着冷颤。她实 在没有办法让自己不怕和快速入睡,她逼迫自己数绵羊,直数到快一万只了,可是 还是非常清醒,越清醒她就越害怕,简直怕得要命,她索性不再数了。她鼓足全部 勇气,冲着西屋大喊:“亮哥,我害怕。”她的喊声还没有落,亮亮已经穿着短裤 裸露着上身闯了进来。他顺手开了灯,吃惊地问:“三丫,怎么回事?”三姨看他 那样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迅速瞟了亮亮一眼,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低下头, 眼睛盯着自己拽着被角的双手,羞怯地说:“我就是很怕,也说不出来怕什么,现 在不怕了。”亮亮放心地长出了一口气:“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哪个坏小子来欺 负我漂亮妹妹了呢。”三姨嗔怪地瞪了一眼亮亮,撅起嘴巴说:“人家吓成这样, 你还拿人家寻开心,我不理你了。”亮亮耸了耸他那青春而健美的肩膀说:“这, 可是你说的呀,那我就回去睡了,可不要再喊我了啊。”说着就做出要离开的架势。 三姨早忘记了娇羞,一把抓住了亮亮的大手不放,她央求道:“别走,求你了。” 亮亮闪了闪眼镜片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使劲握了握三姨葱根儿一样白嫩纤细的手 指,装做很大度地说:“这还差不多,那我就陪你吧。” 三姨发觉自己的手还被握在亮亮的手心里,都出汗了,赶紧羞答答地抽了回来。 而亮亮不但迅速地逮回这双手,还在刹那间猛地把三姨拥抱在自己青春勃发的怀抱 里。亮亮呼吸急促,棱角分明的双唇笨拙而慌乱地象雨点一样纷纷落在促不及防的 三姨粉红的脸庞上。三姨起初还在躲闪,后来就半推半就地屈服在亮亮的胡乱攻击 中。这更鼓励了激情燃烧的亮亮,他灼热的双唇马上就噙住了花骨朵儿一样的三姨 的唇,再也不想放开。两个人象两条蛇一样纠缠在一起,战栗在一起,燃烧在一起 了。他们第一次品尝到爱是这样美好的一种感觉,他们第一次尝到了接吻的甜蜜销 魂滋味,他们忘记了一切世俗的禁忌,他们在对方的眼里就是爱人,别的什么也不 是。 两个年轻的躯体和动了情的心都被激情搞得无法控制于自己了。亮亮的舌头在 三姨的嘴里游走了二十多分钟,弄得三姨的嘴麻木得难以活动了才停下来,可是他 的手却依然不老实,他甚至因为过分激动而有些蛮横地把三姨抱在怀里又迅速平放 在炕上,用军人的速度飞快地把三姨退了个全身赤条条。看着三姨美好的胴体,他 青春的下身开始膨胀和坚挺起来,他猛地跨上去,贪婪地亲吻着三姨胸前的两座山, 他俯在流泪且呻吟着的三姨的耳边动情地呢喃:“三丫,我爱你,我要娶你当媳妇。” 三姨哭出了声,捧着亮亮英俊的脸说:“我也爱你亮哥,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呀,无 论碰到什么阻力都不能背叛我呀。”亮亮也因为太激动而流出了晶莹的泪水,他发 誓说:“你放心,我只爱你,不会变的。我要是变心就不得好死。”三姨迅速用热 辣辣的双唇堵住了他的毒誓。 接下来,两个人无师自通地完成了男人和女人寻找并收回自己另一半的行动。 亮亮笨拙却是凶猛地进入了三姨的身体,使三姨在疼痛过后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美感。 她想爱情真好,做爱真好。她要永远和亮亮爱下去做下去。亮亮从今天晚上变成真 正的小男人,三姨呢,出人意料地变成了女人。 两个人都得到惊喜和满足以后,大胆地象夫妻一样相拥着进入了梦乡。他们知 道父母是不会怀疑他们有什么出格地方的,他们可是堂哥堂妹啊。而事实上,往往 是这样的情况,越是被认为危险的却是最安全的,而被认为安全的又往往是最危险 的,三姨和亮亮的事就是一个证明。 此后的一个月里,只要有机会(或者不如说,亮亮和三姨一直潜心找的机会。), 两个人就象夫妻那样互相亲昵和做爱。也许是他们比较擅长掩饰,也许父母太粗心。 反正,一直到亮亮在后山跟三姨海誓山盟永远相爱,而亮亮让三姨等他来娶她,两 人做暂时告别亲昵时他们都没有暴露出蛛丝马迹。如果不是他们徜徉在初涉的爱河 里太贪婪,几乎三天两头地做爱而使三姨怀了孕,也许会更晚暴露,或者亮亮真的 娶了三姨,这段感情故事,就能永远成为两个人的秘密。偏偏三姨怀孕了,起初她 不敢告诉母亲,可秃头上的虱子是明摆着的,日子久了,一天比一天鼓胀的肚皮说 明了一切。 那时医疗技术还很落后,尤其是农村就更差一截子,三姨怀孕被姥姥发现时已 经无法采取措施了。两家大人商量的结论是,虽说俩孩子是堂兄妹,好在不在被法 律禁止结婚的范畴之内,所以别无选择,两家大人悄悄立下了盟约:三姨待嫁,亮 亮等大学毕业了来迎娶。孩子呢,生下来先养着。 以后的日子里,三姨不但受尽了父母的责骂,还遭受着四邻八舍的白眼和唾沫, 甚至被工作队在脖子上挂双破鞋游街,游街时经常三姨经常被围观人吐得满身是唾 沫。当时,三姨的名字顶了风都臭四十里地。但是,她不在乎,为了她心中神圣的 爱情她认为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无论工作队如何审问,她都没有说出亮亮的名 字来。然而,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亮亮却在去考大学那天,为了赶时间出了车祸, 他永远地离开了人间,离开了他的三丫。 三姨哭得死去活来,她不想活了,没有了亮亮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割腕没 有死成,喝耗子药却遇到了假药。她再继续苦想死的时候,猛然很明显地感觉到了 她肚腹中小生命的律动,她突然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孩子是没有罪的,他不该死, 我一定要生下他并养活他。这也是对亮亮最好的永恒纪念。他是亮亮的孩子啊。痴 情的永远是女人,最后倒霉的也大多是女人。 农村的旧俗,不允许她在娘家生下私生子。在亲属的帮助下,三姨带着即将出 世的孩子,来到了黑龙江省阳光所在的这个县城的一个乡镇,违心地嫁给了大龄的 男人,也就是现在的三姨夫。 起初三姨夫真的没有嫌弃三姨的身世,可是等王闯出世后,三姨夫却突然觉得 自己很窝囊,还得替别人养着个野种,从此,他总是隔三差五给三姨脸子看,对王 闯也是厌烦透顶。一看到王闯,他就想象三姨跟王闯爸爸交往的一切情节,他就在 心里和脑子里立刻膨胀出嫉妒的怒火。这样一来,三姨和王闯受气就成了家常便饭。 王闯懂事后就恨三姨,她用放荡不羁来报复已经很不幸的母亲,这次出走私奔就是 她报复计划的重要部分。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阳光一行千里寻人终于到了那个偏僻的小村镇。在一个 比三姨家更破旧的草房里,看到王闯瘦得几乎脱了相,三姨又气又恨,而更多的却 是心疼和歉疚。三姨嚎啕着踉跄着上前去拥抱自己的孩子,见此情景,阳光禁不住 哽咽起来,她迅速背过身去擦眼泪。 面对可怜的母亲,王闯却象挣脱瘟疫一样凶狠地从三姨颤抖的怀抱里猛地冲了 出来,她气鼓鼓地质问三姨:“你来找我干什么?”三姨哇哇大哭,不住点儿地打 自己的耳光,边打边数落自己作孽。 阳光认为王闯太过分了,她表面却装得没有那么气愤的样子,拉过王闯说: “小闯,你妈还在病中,她知道了你的下落才挺起来,她是硬撑着来找你的啊。别 任性了,快跟我们回去吧。” 王闯听了阳光的话,嘴唇一撇一撇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起初,好象动 了动心,过了一会儿,她却说:“姐,我不回去,那个家不是我的家。” 阳光了解王闯的性格,也知道她受的伤害太深,来硬的肯定领不回去人。她决 定用软的来说服这个小叛逆。她循循善诱地说:“小闯,你可以认为那个家不是你 的家,不过,你回去可以跟田聪建立你自己的家啊。”果然,这个计划对王闯很有 诱惑力,她这么长时间在外流浪,忍受的折磨太多,十分消瘦,那双本来就很大的 眼睛现在因为惊喜而大得尤其夸张,眼睛里迸射出希望的光芒,照得她整个人顿时 很精神很振奋。只是这情景如昙花一现般,非常短暂,她的眸子转瞬失去了色彩而 变得暗淡无光,她沮丧地说:“姐,别给我吃宽心丸了,哪能有这样的好事摊到我 头上啊。” 三姨一直陷入深深的痛苦中,她无望地盯着在较量的姐妹俩。阳光趁势给三姨 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快表态。三姨这时反应特别灵敏迅速,她忙不迭地说:“你姐 姐说的对,只要你回去什么都好商量。”王闯的头摇得象拨浪鼓,她忿忿地说: “得了吧,就算你是这么想的,那老酒鬼也不会放过我的。”阳光刮了一下她的脸 说:“傻丫头,他不喜欢你,怎么还会阻止你离开家呢?”王闯眨了一会儿大眼睛, 觉得表姐说的有道理,将信将疑地说:“那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回去以后的情况不幸被王闯言中,三姨夫一反常态地阻挠两个孩子的事。当田 聪家来道歉时,三姨夫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他骂骂咧咧地对低姿态的田聪 父亲斥责:“我养她这么大,你们擎现成的,赔本的全是我呀?不行,我不答应!” 田聪家长气也上来了:“是我儿子领你们丫头走的不假,可是,如果她不愿意,我 们孩子能抢走她吗?不愿意拉倒,看我们孩子能不能打光棍!”放完了连珠炮,袖 子一摔走了人。 在这样的僵局发生后,王闯竟然不在乎了。可是,阳光能够知道她心里的痛有 多深,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心里很难受,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冰冻三尺不 是一日之寒,阳光想慢慢找办法解决。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