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亚蜜.卡登?」 义大利最古老的家族姓氏? 听说卡登家族的事业遍布全球,主要是电子、船业、航空、汽车及化妆品等, 销售量常出奇迹,惊碎同行羡妒的眼镜。 抬面上是日进斗金的卡登集团,每年付给各国的营业税金便是不可说的天数。 而抬面下隐密不宣的财富更是难以计量,光看他们捐给慈善机构的款项,平均 一年近百亿美金,这还不包括卡登家成立的私人基金会。 卡登家族有多富有无人知晓,只知它只要打涸小喷嚏,全球股市就会立即崩 盘, 日用品全面缺货, 甚至连老天都不下雨。不过,这些传闻尚未被证实。 「蜜心儿,你有话要说吗?」 向亚蜜挪开吃了一半的水果盘。「有吗?我很乖,补充美美的养份。」有时无 声胜有声,沉默是最高的境界。 「要不要解释一下『亚蜜.卡登』这个名字?」此刻的她彷佛是口深井,不知 挖出的是宝还是贞子。 一样是惊,不过差别在於第二个字——喜或骇。 「不要,我没空。」她叉起一块甜甜的哈蜜瓜往嘴巴一塞。开玩笑,她有义务 知而必答吗? 尤其下场是个惨字。 聪明女孩不做傻事,把自己吃得脑满肠肥不问世事就好,偶尔装笨也是一种武 器,何苦强出头。 义大利的爷爷老要她学著接掌卡登家族的事业,谁不晓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虽然姜是老的辣,可是不代表辣椒得以同理可证,反之是愈小愈辛辣,更胜於 老姜数分,所以她才早早收拾包袱逃生去,顺便造福亚雷小舅。 外人也许不清楚卡登家族的事业有多广,但她是咋舌得想哭,恨不得爷爷解除 她在卡登家第三顺位的继承权,把卡登家的一切全还给正统继承人,她才不要像妈 咪一样辛苦,累死了没人替。 瞧她多善良,把好友圣子介绍给不学无术……呃!是毫无优点……不,太伤人 了,应该说是气度非凡、风流潇洒的亚雷小舅。 期盼他们能直接跳过开花期,在最短的时间内播种结果,那她的继承顺位便会 不断地往下递减,如果他们努力一点增产报国。 最好是开始训练他们未来的儿女,不要像老子一样不成材,然後折磨、荼毒、 百般洗脑,让他或她以接下卡登家的事业为无上荣誉,至死方休。 好歹她们是「外人」用不著放太多权嘛!谁规定能人一定要多劳。她要颠覆这 句格言。 「亚蜜.卡登,那是你另一个秘密吗?」 无聊, 既然是秘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向亚蜜懒懒的一睨。「我不认识亚蜜. 卡登。」 「小鸵鸟, 你到底要把头埋在沙里多深才甘心? 小心灭顶。」固执的丫头。 「你怎么不自问是谁嫌你活著碍眼,有空翻我的底不如去顾你的本。」还好意思说 她。 「我心底一有个影。」恍若事不关己般,龙断天冷淡地说道。有点恼意的向亚 蜜叉了一块哈蜜瓜往他嘴里一放。「大影、小影、人影、魁 影、魔影,还是歌剧魅影?」 「以前的私人恩怨,我不想提。」他是不想将她扯进一淌浑水中。「你以为我 查不出来?」她眼波一撩,阵阵怒气含在浅笑里。手一伸,龙断天轻揽她推拒的肩。 「蜜心儿,对方不是好惹的人物,我不希望你以身涉险。」 「是呀!我就是软豆腐,任人揉捏。」惹字怎么个写法,她忘了。从小被绑架 到大,各形各色的恶人她见识得可多呢!还未瞧过比她更大奸大恶的人种,哪个绑 匪不是被她和泛泛玩得落荒而逃,连裤子都来不及套。 像有次连国际间都束手无策的恐怖份子,不就见鬼似的包下专机,急切切地送 她和泛泛回家,害他们才刚热身未过足瘾头呢! 「瞧你,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女孩,昨天我不是让你小露了一下。」多稚嫩的 小脸蛋。 「麻烦提高自身的水平好不好,我不过打个哈欠而已。」露?太严重的用词, 人都快被他打死了才准她现身,玩兴根本减了一大半。 龙断天宠溺地一笑。「你认识洛克斯?」 「喔!洛大叔呀!」是认识,但交情不深。 「洛克斯是他的名字,不是姓。」他提醒著。 「了啦!他曾邀我和小泛泛去做客!态度殷勤得很。」一个……很热心的叔叔。 「邀?!」他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他敢动你?」 「事过境迁才来放鞭炮会不会太迟了点,那年我们才七岁。」她好笑的捏揉他 硬绷绷的方形脸。j 当时,刚上完电脑课,几位可爱的大叔以尼龙帽罩住脸,只露出自以为凶狠的 小眯眯眼,「请」他们姐弟上车。 有人邀请是件好事,小小年纪的他们也知道不可失礼,所以配合度十足的接受 几次小宴,不哭不闹的像个乖小孩荡入洛克斯组织的总部。 不过,她真不是故意的,看到他们的机房里有好多颜色漂亮的电线,她忍不住 和泛泛玩起猜拳游戏,赢的人可以拆一条电线当奖品。 那时她输了,顶上的灯也灭了。 所以泛泛在黑暗中把电线插回原位,然後劈哩灦仃问炀鴜时大放,外面响起 好多放烟火的声音,门就自动开了。 好多人在他们眼前跑来跑去的尖声大吼,为了不打扰大叔们「工作」,他们又 到处闲逛。 「好好玩呐!洛大叔和他的手下都蹲在角落里抱著头大叫小恶魔、小恶魔…… 我们还一头雾水的研究火箭的基本构造呢!」 真是美好的日子。 向亚蜜脸上的怀念神情勾起龙断天心底的恐惧,瞧她说得多轻松写意,真当自 己是去杀手窝度假似的。洛克斯是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绝不会因对方 是个孩子就软下心肠。 当时,他和洛克斯是两个对立的杀手组织,彼此恶斗得很厉害,常互抢对方的 生意。 只不过他的规定是不杀女人和小孩,与洛克斯的赶尽杀绝截然不同。「哇!你 在冒冷汗,空调坏了吗?」向亚蜜大叫地跳到冷气口伸手一探。「有风呀!」 龙断天的眼底有抹苦笑。「难道没有人关心你的安危?毕竟你还是个孩子。」 「我现在也还是个孩子呀!可是谁来保护我受你蹂躏。」她睁著受虐儿童似的 茫然大眼,好像在指控:你为什么欺凌我,我很乖,没做错事呀! 「天呀!真败给你了。」她绝对是生来消磨男人意志力的小魔女。「你看起来 怎么一副深受挫折的模样?我认识一位很好的社工阿姨,她的电话是080178 ……」 挫折一定有的,只要对象是她。「要你远离危险显然是我妄想。」「太好了! 你终於迷途知返,了解我是断刀水,蚀骨银。」她一副孺子可教的起立鼓掌。 「我迷途知返?」龙断天眼露邪气地抱住她。「我现在只想蹂躝你。」「不好 吧!大白天做坏事教坏小朋友。」她故作娇羞地想找机会逃离。「性爱自由」对她 而言只是一种口号,始终未转成「动」词,说不在意是心虚了些。 在高谈两性平等的世纪,十七岁的处女应该不难找,让她继绩保持下去是件有 意义的实验,也许她可以成为史上最长寿的处女。 但是,他一定是第一个反对的人,而且会在最短时间内打破处女迷思,高唱 「性爱真好」。 「你够大了,在古代傅统社会,十七岁的娘比比皆是。」他轻笑地把手探入她 衣内往上揉搓。 「所以古人都短命。」七十就古来稀,哪来百岁人瑞满街跑。他一僵,随即吻 上她的发顶。「你会活得长长久久,直到你不耐烦地尖叫。」 「因为我是祸害?」 「哈……对,你是我美丽的祸害,千年不减风华。」他狂笑地把她压向沙发里, 对她上下其手。 「我要失身了吗?」没有期待,向亚蜜只有一丝怪怪的奇异感。「小女孩,闭 上你的嘴,我不会有愧疚感。」粉红色乳尖在他的挑逗下挺立。 「原来做爱……嗯,用不到嘴巴。」好痒,又有一点麻酥酥的感觉。龙断天的 记亿彷佛和前世重叠了,他的小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含羞带怯地从红巾下偷瞧他, 与他四目相望时又恼羞的轻嗔。 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四处烽火连天,唯有他们身处的小桃花源不受战事波 及,歌舞升平的庆贺人生的四喜之一——洞房花烛夜。 成双红烛泪光点点,浮映出她桃般艳丽的娇颜,似媚、似柔、春意漫漫。 「蜜心儿,我的爱。」 无独有偶,俗语说好事不成双,是劫呀! 另一种说法是有一就有二, 有二就有三,无三不成礼,所以…… 龙断天已无 法顾及下人会不会突然闯进客厅撞见他和小情人的恩爱,上衣早已被他丢置在沙发 底,他光裸著上身抚摸她几近赤裸的美丽娇躯。 彼此的呼吸显得紊乱不稳,客厅内只听见男与女低喘的呼吸声,他解开长裤的 内扣—— 「老大,听说你昨天被子弹追……啊,我没看见,我眼睛发炎,天怎么黑得这 么快……」天老爷,李谦觉得自己真的要去洗眼睛,怎么老是破坏他们的「奸」情。 「李谦,你死定了!」 龙断天饱含难抑欲望的大声咆哮,挫败地一掌劈下,桧木色的小茶几当场出现 裂痕。 好冷呼!冬天提早到来了吗? 正襟危坐的李谦像是要上断头台的死刑犯,明知是菟案还是得死一遭,谁教他 的眼睛「亵渎」了天使的圣躯,不以死谢罪难平某人的怒气。 上一回他贸然闯入看看到一只雪白的腿,这已经让他的下巴肿得没办法咀嚼, 总提心吊胆会再见到妨害风化的成人画面。 谁知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这么开放,公然在人来人住的客厅办事,分明是有 构人入罪的嫌疑。他能申冤吗? 「我发誓,我『一点』都没有看见,不然就让我的眼睛生菇长草,从此不见天 日。」够狠了吧! 「一点看不见是因为露两点。」不觉害羞的向亚蜜揠苗助长一番。李谦倒抽了 口气。「我的姑奶奶、活菩萨,口下留点情。」瞧!某人那张脸已由青转黑,随时 要喷出火。 「我全被你看光了,这是不是叫视觉强暴?」好坏哦!人家才刚进入一点情况 就被打断。 「视觉强……暴?!」多可怕的指控。「老大,我没有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呜!好想哭。 「先生,你在剥夺我的专利,依法我可以告你。」他能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八个字说得像她那般无邪吗?真是东施效颦,破坏形象。 马上转忧为喜的李谦伸直双手。「把我关起来吧!我有罪。」侵犯智慧财产权。 好死不如赖活著。 他宁可面对暗无天日的铁牢生涯,也不愿直接承受排天倒海的怒气,他是招谁 惹谁来著,无妄之灾天上来。 「收起你的小丑嘴脸,别让我有凌迟你的念头。」该死,尽挑重要时刻出现。 在客厅燕好是他的不对,他太有自信下人们不敢来打扰,即使不巧的瞄到大概 也会识相的回避,唯独急惊风的李谦。 三番两次在紧要关头要他憋住是件十分伤身的事,他已经禁欲了七年,不能再 天天敲木鱼。 他发誓,要是再有下一次,李谦会怀念有脑袋的日子多惬意。「是,老大,我 很正经。」怕死就装死,欲求不满的人最大。「别叫我老大。」 「呃……大……大哥。」这样可以了吧! 「嗯?」龙断天不甚满意。 还不行?「总裁。」 向亚蜜噗哧的一笑。「你心里是骂著独裁吧!」瞧他一脸大便的表情。小恶魔, 小恶魔,存心玩死他。「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表里绝对如一。」 「口蜜腹剑。」她轻啐。 「我们没结什么仇吧?」李谦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知道的,小孩子比较容易记恨。」她笑容甜蜜地偎向龙断天。李谦更想哭 了,就为了一句对她身材上的不敬语,她就要赶尽杀绝,不留一口气让他喘著。可 怜的孔老夫子一定吃过不少女人亏,所以才会写下那句千古名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男人更善妒,如果有人侵犯到他的领地。」一脸阴鸷的龙断天狠瞪著他。 冤枉呀!哪是他的过失。「老……总裁,我绝对不敢垂涎你美若天仙、气质飘 逸的小情人。」 向亚蜜幸灾乐祸的道:「你完了,我喊他一声大叔就遭他白眼,你竟然敢叫他 老总裁,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事後十来奉承太晚了。 不是她爱挑拨,她的血液中根本没有安份的细胞,直有名为破坏的细菌。 而她在搂搂抱抱的过程中,松动的心似乎已让一份情爱进驻,愈来愈喜欢赖在 龙大叔的怀中,好像那是她最後的归属,只容许她一人占有。 这不是好现象,偏偏她已沉溺,恋上他温柔的气息。 当他的手掠夺她时,潜藏在身体内的火焰便如同黑沉的石油,轰地燃烧她周 身,使她不能自己。 她几乎可以肯定心在失陷当中,不识情滋味的稚嫩正在成长,变调的游戏已然 他为一生的承诺,十七岁的她能够应允吗? 好烦哦!全是他害的。 「你在瞪我?」没放过她丝毫表情的龙断天不豫的托起她的下颚。她灲襛打掉 他的手。「不要理我,我正在恨你。」 「恨我?」孩子气的说法令他眉头一蹙。 「你们聊你们的天,我心情不好。」总不能明白告知他「恨」的理由。李谦胡 涂地插上一句,「难不成你也欲求不满?」 哗!一句话引来两人杀人似的目光。 「谦哥哥,你来泡茶呀!」 「嘎?!我……」当然不是。 龙断天冷冷的道:「他是来送死的,你看他哪一部份需要重修。」嗜血的拳头 已捺不住寂寞。 「嘴巴。」 向亚蜜的落井下石让李谦倏地跳离危险区三公尺远。「我是来问你们昨天被追 杀的事。」 「喔!我也很想知道。」向亚蜜勾搭著龙断天宽厚的肩头说道。 「没什么!」 龙断天的眼神镇定,看不出蹊跷。 「没什么会有人高薪聘请杀手要你的命?是兄弟就别隐藏。」李谦压根不相信 他的说词。 「个人恩怨,你别插手。」都过了许多年,「他」还不死心。「兄弟一条心, 要我罢手不管做不到。」李谦语气坚决的握紧拳头。「何必呢!他伤不了我。」他 不想把事情扯得太广,事责的背後太肮脏。 李谦莫名的灵光乍现。「莫非和你七年前遇刺的事件有关?」「不。」 龙断天否认得太快,反而引人疑窦。 「七年前发生什么事,他遇伏遭刺吗?」她查过粗略资料,但未曾深究。 当时她以为他是受重伤濒临死亡界线才觉悟,收起令人畏怯的杀人生意改从 商,原来大有不欲人知的内情。 「老大,你太宠她了吧!连这种血腥的事都告诉她。」她已经够恐怖了,不需 要加味。 「她有自己的门道查,我宁愿她毫不知情。」无知是一种幸福。龙断天用著无 奈的眷宠目光凝望怀中的小佳人。 七年前重伤之际,他在昏迷前听到洛克斯语含嘲弄地说了一句,「死在最好的 朋友手中,能瞑目吗?」 为了这句话,他几乎怀疑过所有的亲近友人,最後在父亲和继母的提醒下,他 才抓到大略的追查方向,而那答案教人不堪。 继母是母亲的堂妹,两人自幼感情融洽,曾开玩笑的说要同嫁一夫再当姊妹, 没想到母亲的死引来奔丧的继母,两人当真先後嫁给同一个男人为妻。 而他一直不晓得母亲的死因,当是因病而故。 另外,他也不了解为何父亲没有姓氏,他沿用母姓,连五官都十分东方,找不 出一丝西方轮廊。 是视他如己出的继母娓娓道出父亲与母亲苦恋的经过,并说出他的存在正威胁 著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必须消失以维持表面平和,因此他假死来到台湾,以新的 生命再创事业高峰。 假死前的记忆属於龙断天所有,新生的他在最近才逐渐地回想起他的另一个身 份——鬼判。 鬼判的爱属於向亚蜜,他的前世情人。 对於年老的父母只是义务,这是他欠下的人情。 若不是那场车祸上了报,他的名字不会印成铅字流到英国,引起「他」再起杀 意。 他不愿大肆渲染,主要是因为这场恩怨的主角是龙断天,而非代替他重生的鬼 判。 阎王要他还阳必是怜其一片痴心,断然不会轻取他的生命,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地任由对方挑衅,只要不伤及他心爱的女子。 「李谦,你要不要和我合作?」不肯乖乖听劝的向亚蜜眨眨天真大眼。「合作 什么?」他心有余悸,不敢轻信她。 头大脑小不长智。「合作挖他的根、刨他的底,让他光著屁股走路。」啊!她 的骇世之语教李谦张口结舌,当场僵住。 「宝贝,你吓到他了。」龙断天好笑的摇摇头。 「做人要自强,我看不能指望他了,你要自己坦白还是放任我玩?」不同的路, 一样的终点。她决定的事从来无人能左右,只在於时间长短。 「蜜心儿,你让我无从选择。」不是他没原则的宠她,而是无可奈何。当一个 冷情的男人放下了爱,他的世界将充满诽丽的风暴,不再平静。「什么!你要退回 这项任务?」 寇斯顿神色激越地挥舞双拳,完全不能忍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很抱歉,请你另寻他人。」 「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我不能接受。」明明巳接受委任,为何生变?洛克斯 眼露寒意的说道:「你惹到不该惹的人物,我无能为力。」「你的说词太牵强,七 年前你能杀他一次,七年後不过是完成当年未竟的交 易,我看不出有何为难。」龙断天人不死,他永远无法安心。 「我指的人物不是龙断天。」而是更恐怖的邪魔。 当初为了一千万美金,他受命绑架了一对看似纯真的双胞胎姊弟,结果造成组 织严重大恐慌,保守估计的财物损失是原收价码的一百倍。 这还不打紧,所有杀手名单大量外泄,人人自危的躲避各国军警的追捕,花了 好几年才逐渐稳定。 历经当时惨况的资深杀手一听到那两个小恶魔的名字,皆惊惶失措的纷纷走 避,没人敢再接与他们有关的任务。 霍斯就是因为没认出长大後的恶魔面容,如今脚瘸了,使枪的右手废了,连带 对女人的性致也大减,生活规律得像个修士,他还想在这行立足,不避著她不行。 「你是说龙断天身边有更厉害的角色在保护他?」 「据我了解,那个人不会保护人。」她只保护自己。 「那他会做什么事,竟让你畏之如鼠?」莫非是顶级杀手,或是超能力者。 洛克斯不在乎他恶意的诋毁。「破坏。」 「破坏?!」这是答案?寇斯顶满脸疑惑。 「给你一个劝告,不要去招惹那个人。」否则将会生不如死。 「哼!是吗?」 不管「那个人」有多剽悍,该死的人绝对不能留。 必要时,他会亲自出手。 「记住一句话,看人不要看表相,有时天使即是恶魔的化身。」 说完这句话,洛克斯洒脱地转身离去,不晓得寇斯顿根本没用心听进这句话。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