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说她不气,她根本气炸了,两颊出现不规则的跳动,活像青蛙下蛋一阖一 张吐着气,黑眸中隐隐闪动诡魅的绿火。 她自认没有在生气,只是胸口胀得很,她是修养良好的魔女,不会随随便便 的生气,即使对方是一个非常该死的男人。 真的不生气,不过想将店里切水果的刀往他身上插去而已,她有绝对容人的 雅量。 不然像大姐的迷糊和二姐的桃花性,她没有几分能耐招架得住吗? 真的、不、生、气—— 在上官文静有动静之前,猛然一惊的东方着衣早已先一步跳开,踉跄地撞到 顶上的柜子又慌忙地往后退,原本一地狼籍的杯盘更见混乱。 那一身跃入眼中的高中制服似在鄙视他的孟浪,连小女生都不放过地伸出狼 手,他简直不配为人。 可是她的美好又叫人难以忘怀,尝起来的滋味是成熟多汁,一点也不生涩碍 口,她根本是个魔女,表里不一,害他成了心术不正的大变态。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喔!该死,哪来的玻璃碎片? “你确定?”为什么她不太能相信他? 吃痛地拔出掌心中的小碎片,东方着衣指天立誓的保证。一我对小女生没兴 趣。“ “真的?” “百分之一百真心,还没发育的小鬼引不起我的……呃!这个……”咽了咽 口水,他实在说不出口。 眼前纯真的身躯肯定已经发育,少扣一颗钮扣的上衣隐约可见诱人的沟影, 丰挺的前胸在制服下倒是挺壮观的,不折不扣的女性曲线已然成形。 十七岁的女学生有着大人一般的成熟体态,姑且不论心智是否达到一定的成 熟度,通常这年纪的女孩同时具备少女纯真以及即将转为女人的妩媚。 性感中带着无邪是动人的,有两位美得各有特色的姐姐,上官文静的姿色自 然差不到哪去,否则怎会成为招牌之一呢! 清冷的脸庞兼具一股迷人的知性美,她的美丽并非令人一见惊为天人,而是 一开始不讨厌,慢慢越陈越香那种。 到最后会沉迷到不可自拔,像吸食毒品般戒不掉,一天不哈上两口就浑身不 对劲,做起事来无精打采。 “先生,你的保证呢?”敢说她是小鬼,他的视力肯定有问题。 一听见她又喊他先生,东方着衣火了。“我干么得向你保证,我没有对未成 年少女出手的习惯。” 奇了,他怎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好像说得出做不到,势必会后悔。 “希望如此,你的血弄脏了我们的大理石地砖。一大概上次去医院丢足了脸, 这次比较能忍痛。 “那你还不快点拿些止血的药品来包扎,想让我血流光不成?”反应真慢, 她真该好好反省。 东方着衣像是在自己家里使唤下人似的吆暍,认为他流血了就应该有人服侍, 诚惶诚恐地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不得有怨言。 反正他当惯了大少爷,自然不以为态度上有何偏差,命令的口气顺势而出。 只要不死在她们店里都无所谓。“这里看起来像红十字会吗?” “嗯?”什么意思? “很抱歉,我们这里只卖咖啡不是急救中心,要救护车请打一一九,市内通 话费两元。”她指指投币式电话。 她们开门做生意而非从事慈善事业,否则何必将一般市内电话改为投币式电 话,以防客人把电话当成公设而聊个不停。 一开始两个姐姐还很反对,但是每个礼拜清一次收钱箱时,她们可是惊奇不 已,居然有人笨得用银币和美金打电话,数量还不少。 可见被女色所惑的白痴不在少数,打不通不懂得叫她们退钱,一律当成公基 金,供她们月底大肆挥霍一番。 所以她是有远见的人,晓得电话收费是一门学问,没叫人贪了便宜。 “你身体里的血液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没瞧见我在流血吗?”是不严重, 伤的是男性自尊。 她拿出一根耳温枪往他耳朵一量。“三十六度七,正常体温,我相信流一点 血死不了人。” 谁晓得她的耳温枪打哪来,手往背后一探便出现,神奇得不得了。 一副少年老成的上官文静决定不管他死活,她还嫌他伤口不够大血流得太慢, 枉费她故意将碎片移到他可能重压的位置。 她发誓绝无生他的气,两、三个吻算什么,凡事总有第一次,她当是被那头 大笨狗舔了两下,一脚踹下去就得了。 “呃!这位……看起来很凶的先生,我有OK绷你要不要?”死刑犯也有吃最 后一餐的权益。 “不必。”东方着衣恶狠狠地回头一吼,吓得同情心泛滥的上宫青青又差点 跌倒。 “喂!客气点,人家给你方便你当随便,你当上官家的女儿好欺负呀!”裙 子一撩,一副狠角色模样的上宫桃花将脚抬到椅子上。 说实在话,她的动作非常不智,原本心疼上官青青被吼的义勇军一瞧见她修 长美腿马上失魂,忘了要伸张正义。 “你多高?”东方着衣突然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一七四。”咦!她干么回答得这么顺?“你莫名其妙问我身高干什么?” 他没再理她,看向手拿OK绷的上官青青。“你有多高?” “不要回答他。”一定有阴谋。 可是上官桃花的警告来得太迟,上宫青青已傻楞楞的报出一六八的身高。 她们家的女孩都算修长,最小的上官文静也有一百六十七公分,在东方人体 型属于高姚纤细,不比西方女孩差到哪去。 “好,我要你们两个。”终于找到两个像样的,条件不输专业人才。 “两个会不会太少了,一网打尽三姐妹才够本。”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一起。 东方着衣瞧了瞧说话的上官文静,表情是毫无迟疑的。“你不行。” “因为怕吃上官司吗?”根据我国法律,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一与末成年发 生性关系,一律以刑事法提起公诉。 “这跟吃上官司有什么关系,我比较需要她们两个。”不知为何,他就是不 想将她展示在众人眼前。 一种说不上来的私心吧!大概是吻了她的缘故,多了一层难言的占有欲。 上官青青为维护清白出声,“我是有小孩的母亲,你有需要去找桃花,她一 向热情开放。”她还要做人不能乱来。 听听,这像句人话吗?“大姐,你当我性解放的新女性呀!两腿一张就等着 男人来上。” 不少男人因她的话当场流下口水,心想她在床上的骚劲肯定令人销魂。 但仅能想像而已,还没人有本事冲破桃花精的封锁线一偿宿愿,她是内心保 守言行前卫,有些事还是不敢身体力行,只能坐而言。 “桃花,你的话太粗鄙了,要说有男人缘才是。”她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桃 花册一翻少说上百人。 她指的是一本的页数,一叠的册子就难数了,满满一抽屉。 “你的男人缘也不错呀!口哨一吹起码有一支军队。”海陆空齐全。 上官青青为难地摸摸圣伯纳犬的耳朵。“我不熟悉男人,你较习惯啦!” 真会被她气死,她是怎么当人大姐。上官桃花辩驳的道:“我习惯的是男人 而不是他们的身体,你当我是什么?” 两姐妹各说各的推来推去,看得东方着衣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她们在上演哪 一出戏,他有说过让人难解的话吗?为何两人的对话十分可笑。 他看向又把眼镜戴上的上官文静,一时差点忘了要问她什么,他记得那副眼 镜已经被他砸坏,怎么这会完好无缺的架在她鼻梁上。 难道她早有预感会被砸,因此多配了一副备用? “静,你和这位先生商量商量,叫他不要要我们啦!我不能做坏榜样让酷学 习。”她是坚贞的好母亲,不做下流事。 “先生……”上官文静开口。 “不行。”他一口气截断。 “我都还没说到重点你干么打断我的话,你的行为非常不可取,我要求你道 歉。”他需要再受教育,由小学的生活与伦理学起。 “道歉?!”他冷嗤的发出哈哈声,表示她的要求幼稚可笑。 “你严重伤害我家人的名誉,我要你悔过有什么不对?”不生气,不生气, 她是有教养的魔女。 东方着衣困惑地蹙起两眉不太明白。“我需要她们来为我走一场秀为什么要 悔过?我还没听过当模特儿是件不名誉的事。” “秀?!” “模特儿——” 这…… 多大的乌龙呀! 面上一阵尴尬,真叫人无言以对,瞧她们的误会多让人啼笑皆非,心思邪恶 地将一桩正经事想成低级事,不傀是魔女本色。 “你要她们为你定秀?”上官文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务求达到勿枉勿纵。 “下个月中旬在世贸,我必须培植新人上台。”她们的长相和身高很适合。 当初一眼瞧见飘逸女子的气质,脑海当下浮现她穿压轴的那套白纱礼服的模 样,典雅清灵宛如人间明珠,铁定会造成轰动。 因此他不假思索的提腿猛追,不签下她誓不甘心地走遍附近大街小巷,即使 被打的重点部位仍不舒适,他依旧为完美演出而拚命。 “二姐是没问题,不过我大姐就该好好考虑,她不适合走伸展台。”迷糊成 性的人走秀恐伯是一场大灾难。 上官青青在一旁直点头,表示她做不来这事。 “不试试怎知不行,我有把握能将她送上世界舞台。”她有骄傲的条件。 “我不穿内衣。” “嗄?!”她穿不穿内衣关他什么事,小冷血的不穿内衣也许他会有兴趣知 道。 不好,他又想入非非了。 “我大姐的意思是她不走内衣秀,她生性含蓄,不过我不介意光着身子上台。” 有勾引男人习性的上官桃花不自觉地偎近。 浓艳的香气让他自动回避。“并非内衣展而是流行服饰展,布料多得足以蔽 体。” “我家小妹为什么不行?她身高够又长得亮眼,绝对能让衣服发光。”人穿 出衣服的特质,而非抢光衣服的丰采,这就是模特儿的专业。 这行干久了多少了解模特儿的辛苦,一下子换衣一下子上台,一下子又要补 妆,忙禄的情形是外人无法想像,几乎快把人累瘫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轻轻松松走两圈就有钱赚,根本不需耗费太多心力,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像静的想法就是如此,动不动叫她桃花精,当她以勾引为手段换来走秀机会, 不让她亲身尝试,是不知道身为模特儿的辛苦。 看她以后敢不敢再随便叫她桃花精,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尊重她这个姐姐。 “她手受伤。”当然不能让她上台,到时会有多少人瞧见她的美丽。 东方着衣的理由是她还小,用不着和一群人挤大染缸,她会有更好的出处。 上官桃花眼露轻视的一睨上官文静那只早好的手。“放心,她会好得很快, 超乎医学界的奇迹。” 要不是有太多人目睹她“受伤”,她也不必继续伪装骨折的样子,有谁见过 比她行动更敏捷的残废,攀梯爬高一如往常,单手一样能洗杯子。 当然,魔法的助益不可不提,叫人好生羡慕。 “我不拿她的手开玩笑,她的伤我必须负责。”这次她别想开溜。 又来了,他怎么老是念念不忘这件事,不让他负责不行吗? 上官文静眼一吊地拉拉制服,托高石膏手准备将一地玻璃碎片扫干净,一只 专制的大手问也不问的抢过扫把,还不小心地将血洒了几滴在她手背上。 真不知是感谢他的鸡婆还是咒骂他多事,他的血流光了她得去报案,横尸一 具。 “你们学校的制服真丑,你怎么敢把它穿出来丢人现眼,没人说它像下葬的 死人装吗?” 上官文静真的生气了,一个失去理智往他后脑敲去,石膏和脑壳同时发出砰 的声响,肯定是他的脑袋比较痛。 因为石膏是死的,而脑袋存在着神经,敲下去焉有不痛之理,除非是四肢僵 硬的死人,否则硬碰硬的结果是人吃亏。 灰白猫在阳光下打哈欠,冷看无聊的男男女女,还是睡觉最好。 jjwxc jjwxc jjwxc 怎么会这样? 不停自问的上官文静有一丝苦恼,难以置信她的霉运会延至今日,为什么不 能还给她一个平静的学生生活,她还是个学生。 自从她懂人事以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居然主动和她就读的学校联 系,装好人地说愿意免费替学生设计新制服,好淘汰三十年不曾变过的旧制服。 所谓传统是很难改变,那么多年过去,大家都看习惯了又何必改,虽然这制 服不显眼却别有一番复古味道,穿久了还是很舒服。 可是那个家伙不晓得向理事会灌了多少迷汤,花言巧语地拐得女校长点头同 意,在校务会议上一致通过后才知会学生会。 好吧!要换就换关她什么事,谁规定学生会要全权负责,明明是师长应允的 校务,为何到头来全往她头上压。 更悲惨的是她不但要接下这个苦差事,还得和那位大设计师保持互动关系, 以便将学生对新制服的意见以及他设计的理念做沟通。 还得随传随到,没上的课以公假论,形式上像是跑腿的工读生,有损她学生 会长的形象。 早知道就请伤假请到他服装展结束,大姐不答应他走秀是她的事,她这一家 之主不代表事事都得管,总有例外。 至少有个桃花精愿意帮忙,只要酬劳加一成她一定全力以赴。 真想让这只手早日“康复”好摆脱监视人的目光,她真的离残废很远很远, 用不着小心翼翼当她是妈祖早晚祭拜,外带茶水伺候。 唉!有见过比她更命苦的魔女吗?她宁可回魔法学校再修三年。 “会长,你在叹气耶!”多么不可思议呀!为人“庄严”的会长也会叹气。 简直和听到神仙放屁一样稀奇。 “曾美美,新生手册编好了吧?不会像上次那样遗漏了一年七班。”太闲了 才会注意她有没有叹气。 留着刘海的可爱女孩俏皮地一吐舌头。“会长,你要拿这件事取笑我多久,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二年级十三个班,你偏是替学校省事的删去一个班,想想被你遗忘的班级有 多可怜。“漫不经心的做事态度迟早出纰漏。 “该怪蒋维明啦!都是他拚命催、拚命催,害我一紧张才少算了七班。”讨 厌鬼蒋维明。 “自己偷懒还怪别人,我的工作不比你少,还不是做得漂漂亮亮,哪像你虎 头蛇尾,只有三分钟耐性。”而且他得兼顾柔道社,社长可不好当。 “蒋维明,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我几时虎头蛇尾了。”她只是一时大 意疏忽了。 “我是就事论事,有没有你最清楚何必问我。”他才没空惹这头母老虎。 曾美美气呼呼地关掉他电脑上的视窗。“一天到晚上网把美眉,八成是援交 郎。” “你是什么意思,被男朋友抛弃也用不着找我出气,我是上网找资料呐!” 可恶,不知救不救得回来,他还没存档。 “谁说我被男朋友抛弃,你才被恐龙妹强暴一百次,我会可怜你失身太早。” 诅咒她不幸呀!她没那么倒楣。 “哈!会有你早吗?听说你国二就和处女身份绝缘了。”人身攻击他也会, 谁怕谁。 “你……你造谣生事,学生会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良的学生。”真是气死她了。 学生会由学生组成,经由三千两百二十名学生投票选出,各班班长和各股股 长是基本干部,负责布达学生会的决策。 而主要干部有七人,他们之间戏称为七人小组,除了有正副会长外,还有财 务委员、事务委员,各司其职分工合作,让学生权益不致受损。 平时吵吵闹闹像一家人,相互斗嘴无伤大雅,爱拿对方的糗事开玩笑,糗到 人无地自容方肯罢休。 但是一认真起来可是很严肃,有模有样地开起不逊大企业的高级会议,言之 有物地为学生谋福利,向校方据理力争。 他们在校的成绩一向名列前矛,很少有掉到十名以外,是众所皆知的优等生, 深受师生好评。 因此尚未毕业已有各大院校来挖才,提出诱人条件希望他们去申请入学,学 费全免外加奖学金,据说最高出价三百万,还有议价空间。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没瞧见会长在揉眉心呀!”全被他俩吵得头疼。 两人不好意思的一笑,放低音量继续吵。 “明月,他们的个性你还会不清楚吗?一天不吵是成不了冤家。”她早习惯 了。 “我们才不是冤家。”是仇人。 曾美美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恐声,好像和对方配对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瞧!他们默契多好,真要选出最佳拍档非他们莫属。”天生一对宝。 才怪。两人不平地嘘了一声。 “会长,你该不是被凌艳艳烦得头痛吧?”那个花痴女。 “还好,她的行为还不算过份。”遭嫉是人之常情,表示她出色得叫人嫉妒。 曾美美兴致勃勃地插嘴。“我看会长是被天天来接她的老男人电到了。” 不要再倒屎了,她已经够倒楣。在心底低哀的上官文静只盼能平安毕业。 蒋维明瞪大眼,“喔——脚踏两条船,会长你这样是不可以的。”他是支持 清纯的校园恋情。 “蒋维明,你指的不会是我们素有篮球情人之称的副会长吧?”他可是所有 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会长不包括在内,她是一股清流。 他取笑地扬起下巴,“难道你不知道会长和副会长是公认的一对?” 青梅竹马。 曾美美有些惊讶,“几时发生的,为何没人通知我,会长你太不够意思了。” 她心碎了,她梦中的白马王子。 不过对手是会长她认了,谁叫她疯狂的崇拜会长。 上官文静露出一抹微笑。“你们编故事的功力我很感动,继续努力以创佳绩。” “什么嘛!我被骗了。”曾美美狠狠地瞪视造谣者,收起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蒋维明不赞同,“会长,你就承认了吧!副会长对你情有独钟,才一路陪你 走了十二年。”小学到高中可是一段不算短的路。 “你想太多了,同一学区的学生念的学校不就那几所,纯粹是巧合。”成为 女生仇视的对象可不是她的目标。 “是吗?为何副会长老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你?”会长太绝情了。 上官文静笑着点点鼻梁上的眼镜。“去瞧瞧眼科吧!你的视力出了问题。” “我看是蒋维明爱上了副会长,所以才会发现副会长深情的目光。”换人心 碎了。 “曾美美,你一张大嘴不说话会死呀!我就是”迷恋“副会长怎样?副会长 你怎么没来?”他故意嗲声嗲气的比起莲花指,逗得大家捧腹。 学生岁月本就无忧无虑,说说笑笑时间很快的过去了,自习课拿来处理事务 最适当,不像七人小组中的其他几人还得补课。 高三的课程一向很松,该教的课程都教得差不多,剩下的时间大多拿来复习, 成绩优越的他们随便翻翻书都能考出好成绩,所以不用每节课都上。 “我个人认为会长配那位东方大师挺合适的,吼狮和静雁。”一暴躁一冷静, 一性急一徐缓,简直是天作之合。 徐明月的话引起众人的笑声,直道她异想天开,将不可能的任务由萤幕上搬 下来。 “你们在笑什么,不介意和我分享吧?”一道十足阳光的高大身影带着爽朗 笑声走了进来。 “副会长好。”众人齐口一喊,可不敢真把刚才的事告诉他。 开开玩笑可以别当真,相处久了谁会看不出副会长对会长不变的感情,真要 说破也挺尴尬的。 因为两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扑朔迷离地叫人干着急,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 对。 要是搞错了可有得糗。 “霆峄,村口老师没为难你吧?”坚持日本没有侵华的数学老师。 “只要不提日本战败的事,他绝对是好好先生。”他打趣的说。 上官文静将学生手册放进柜子里准备回家。“你留下来指导指导他们吧!他 们最近有点混。” “不,要走一起走,我才不要和蒋维明一起变态。”爱上男生。 蒋维明像抓着曾美美的小辫子,立刻道:“看吧!又想偷懒了,尽找一堆借 口。”他没冤枉错人。 “谁说的,你看明月还下是打算离开。”少了会长的空气会变得特别污浊, 谁也待不住。 “喔哦!你们要开小差。”那好,他也要去逛逛网咖消磨时间。 曾美美调皮的说:“反正公假的假条是我们自己盖章,假公济私一次又有何 妨。” 她的话让大家不免莞尔,公然怂恿学生会干部违反法纪,有违学生选才的美 意。 但是谁理他呢!偶尔一次又怎样,会长带头副会长一定跟从,他们只是有样 学样罢了。 “会长,要放他们假吗?”高霆晖好笑的询问上官文静的意见。 上官文静挪挪眼镜一脸无奈。“牛要吃草我能拴得住吗?别啃到教官的皮鞋。” 校外行为一概不由她负责,自行承担。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