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真的走了,什么都不带地走了。 环视屋内,空无一人,南震言顿觉一种不知哪来的愁绪紧依着他。 该死的!她走了不是正好,他没赶她走,她就离去了,少了他还要费一番口 舌赶她。可,他有要赶走她的意思吗?原想囚禁她的,这下子她走了,他也来不 及折磨她了。 这真是他心里所想的吗?他真的想看她受尽凌虐的模样吗?为何总在不知不 觉间,她的倩影便会浮现在脑海中,她的脸庞蓦地向他展露笑容……难道她已经 进驻他的心坎? 不是的,那种下贱又淫秽的女人怎能占据他的心灵,他应该要恨她,恨她不 诚实,恨她欺瞒……他无奈地甩头、闭眼,但整个思绪都还是她。 他死也不承认自己心里有她,也不愿去想为什么心头都是她。不想,不能再 怀念了,他要遗忘那段有她的时光。 他不能整个心思都是她,因为目前有一件事更为重要,他得去一趟法国。 *** 为了见到马恩,南震言与裴骆逍直接找到马恩住处。 南震言一见到他的反应就想冲上去揍他几拳,他自我解释,这是为了瞿敏。 裴骆逍半拉半劝阻,劝他不要冲动坏事。他暂时忍了下来,可他的气愤依旧 在。 马恩讶异他们的出现,他开始猜想,他们是为何事而来。 上回,因某些事总裁索季奎特意找他回去,以至于他无法搭救莫,还差点让 她命丧海中。 他一直以为从南震言身边夺走冷初莫,是防止他们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却 没料到,任何事都比不上克莱拉的复仇心。而他一心想带走莫却反而差点害了她, 幸好她被救走,虽然是被南震言救走的。 南震言一脸怒气地来找他他可以理解,因为他也算是克莱拉的共犯。他想不 透的是冷初莫都在他身边了,他为何还来找他。他冷静地问:“你们来找我做什 么?是不是莫她又突然失踪了?”会不会又是克莱拉搞的鬼? 南震言极为光火,想不到他居然比他更思念莫,一开口竟然是问她的事! “不是她的问题。”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莫没有来此,那他便不必 说出真相。 ‘那么你们有什么事?“他疑惑地问。 “是你的问题。将母带交出来!”裴骆逍口气极差。 “什么母带?”他听不懂。 南震言突然冲上来。“你听不懂是吧?那我就把你打醒,让你记起来。”南 震育抓住他的衣领,一拳打下去。 他发了疯似的言语,根本不像是就事论事,反倒教人觉得是心中有一股强大 怨气,冲着他发泄。 裴骆逍立即拉住南震言的手,在他耳边低语:“不要闹事,我们赶紧办完正 事。” 不过,南震言也没告诉他莫人已找回来,不过又走了。 “你们想做什么?”马恩略微动了气,他盯着南震言。南震言调了调气息, “我们希望你把录影带的母带交出来,还得赔偿敏敏的心灵损伤。”这是他的仇 人,实在不该对他和颜相对。 “敏敏是谁?”怎么他一句话也听不懂。 南震言又想要抓狂了,与这种人他怎么谈得下去? 他大吼:“你还敢问是谁?你是想说和你上床的女人何其多,怎会记住女人 的名字是吗?我告诉你,上个月在瑞士的‘裴氏银行’所举办的某个宴会里,你 强暴了一名女子,就是我说的人!你下流到录起全部内容,而现在,我要讨回来, 你若是不交出母带,我们就上法院解决!”南震言说到做到。马恩兀自在回忆里 思索。 那一次的宴会,他的的确确是留在那里过夜,也做了一件胡涂事。 “我何时强暴过你说的人?那个时候明明……天啊,我想起来了!”他一脸 懊悔。 “你终于明白了,我实在不想放过你,偏偏又得守住这个秘密。”对马恩他 从没有过好感,对表妹瞿敏他又有一份亏欠。 他对于这种以和平的方式来向马恩索取想要的东西后,一切便永不相干的作 法感到不合理、不公平;可敏敏是这么委曲求全,她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央求 他和裴骆逍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要找到母带,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南震言完全不苟同这种作法,若不是敏敏苦苦哀求,他是绝不可能答应。 “我们大事化小,把母带拿出来后便作罢。”裴骆逍同样地不赞同瞿敏的意 见。 马恩脸色苍白地摇摇头,“不,你说错了,我真的没有强暴过她,我也从来 没有见过她!”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克莱拉不是曾答应过他,不会说出去的 吗? “你还想狡辩!”南震言气愤不已地瞪视着他。 马恩知道不说出来南震言是不会相信的,但一说出来南震言可能还是仍会气 炸。 “我承认那一夜我喝醉了,在昏迷中和一个女人上床是真的事,但不是你说 的人。那一夜,和我上床的人是莫!”“他硬着头皮道。 他十分后悔,但过错无法挽回。 “什么?”裴骆逍大吃一惊。 南震言却只是冷言旁观。“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想因此否认没有侵犯敏敏 吗?还是你记错了和那个女人上床的时间?难道和每个女人上床你都录了起来?” 他只要听到莫的名字他就没办法冷静,因而佯装冷酷,声调尽量平稳。 马恩忍不住说出克莱拉的恶行,他告诉他们克莱拉拿那一卷带子威胁他替她 遮掩做过的丑事,譬如像是朝冷初莫开枪以致冷初莫跌入溪里的事,以及射杀冷 初莫却让南震言受伤的那件事,都是克莱拉做的。 因为自己再三地掩护克莱拉,却一直造成冷初莫身陷险境。他不能再包庇克 莱拉了,他再不说出来,冷初莫不知哪天还会遭她毒手。于是,在索季奎要他回 来时,他便把一切都说了。 南震言不相信。“你是说宴会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莫,不是敏敏?” “没错,我是在那天犯下这胡涂事的,克莱拉录起来的正是那天所发生的事, 你说的人……我真的没印象。” 南震言百思不解地问裴骆逍:“是不是敏敏搞错了?”裴骆逍小声地回答: “我不晓得。有那么巧的事吗?敏敏说是那天被人录起来;而他也是说那天和莫 在一起被录下,到底是谁搞错了,真的很麻烦啊!”这仿佛是无解的题,教他一 时无法分辨。 南震言低头思忖,瞧马恩的模样不像说谎。而敏敏也不可能欺骗他。那么到 底是谁出了错?而克莱拉又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法? “震言,我先查查那一天他们三个人是否都有留下过夜。” 南震言百思不得其解下,一听裴骆逍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 裴骆逍拿起手机到一旁,看样子应该是打回瑞士给他的“秘密人士”探取那 天的情形。 不久后,裴骆逍找到了答案,面色颇为沉重地开口:“任何事都很有可能, 你们不要太吃惊,错误已经造成——” “快说!”南震言打断他的话,要他先说清楚。 裴骆逍缓缓地道出口:“其实那一天莫并没有在那里过夜。” “不……”马恩不信地低哺。 “是的,刚刚我问过了,莫的确没留在那里;可是敏敏确实留了下来,所以 你说莫和你在一起一夜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有录影带存证。” “你胡说……” “不信你可以自己查查看。” 南震言心口的石头忽然不翼而飞,但随之又黯沉下来。这不能保证莫和马恩 没有任何关联,他高兴有什么用?只有问清楚才能让他真正明白。 “怎么会这样!和我上床的不是莫,是谁?”马恩痛苦地捶胸顿足。 “是我。” 一道娇弱的女音传了过来。 “敏敏你……”南震言诧愕不已。 她一脸愁容地瞅着他们。“我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个 阴错阳差的阴谋。有人想陷害莫和男人发生关系,但莫并没有留在那里,可能是 我误闯他的房而弄巧成拙,都是我自己……”说到后来她不禁失声流泪。 虽然不愿亲口说出这种难堪的事,但不说南震言怎么会知道莫是不是清白的。 她跟了过来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要不是自己喝醉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三个男人立即明白是谁要陷害冷初莫。 “那克莱拉应该也知道来的人不是莫,可是找不到莫,反而将错就错,利用 了敏敏。” 蓦然间,南震言发现一件他一直从未察觉的事。他定定看着瞿敏,原来莫和 敏敏两人的侧影竟是如此的相像。当初就是被她们同样的长发与背影给骗了去, 才会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莫。 不过还是要问清楚!“骆逍,敏敏交给你了,带她回去。” 裴骆逍扶着瞿敏摇摇欲坠的身躯,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虽然他没说他要去哪 里,但,应该不是回奥地利吧! *** 南震言满怀疑问的由法国来到丹麦,下了飞机后,不断地斥责自己,又不晓 得莫住在哪里,他来了有什么用? 才正想打电话给裴骆逍的同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不断跟他招手。 “嗨!”其中一名亮丽女子首先开口。 他讶然看着这三名各具特色的陌生人。 “你是不是混血的?”女子天真的问他。 “不是。 “可是你的头发——” “花痴!”一个男子不屑地撤撇嘴。 “你给我小心点,我都没说你是个丑男,你插什么嘴?”女子回头大骂。 “我也没说你是个丑女,你回什么话?”男子顽皮地反驳。 女子气得七窍生烟。“你们国家有你这种人简直完蛋了!” “我的户籍还没搬呢!”呵,她骂到自个儿的国家了。 她又气得怒发冲冠。“我跟他聊天你不要说话!” “他都已经是莫的人了,你再怎么觊觎人家也没用啦!”他两手一摊,故意 这么说。 时轸杭莫可奈何地瞧瞧雷亢霆和桐憬莉,不理会他们无聊的争执。反而看向 南震言,给他一个颇有礼貌的微笑。“我猜你这次来到丹麦是来找莫的吧!” 南震言微微一惊,并不多说静等他的话。 “一定是的。可惜她根本没回来过!”桐憬莉又出声。 “她去哪里了?”他热切的盯住眼前这三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莫又 出意外了? “你那么想找到她?”时轸杭的眸中有着不知名的光芒闪现。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必须澄清。” 误会?他也好想知道!“她不在丹麦。”雷亢霆笑嘻嘻地说。 “她在哪里?”话声落下,他发现自己是这么想找到她,是这般渴望见到她 的人。 “她说她要旅游,第一站是格陵兰,第二站是法罗群岛,第三站是哥本哈根, 然后回家。”雷亢霆说的全是丹麦的领上。“你可以去找看看。”他递给南震言 一张写有冷初莫地址的纸。 “你们是谁?” “她的朋友。”时轸杭优雅地说。 得到了答案,南震言片刻不停地前去他所说的那些地方。 *** 南震言先去了格陵兰。但不见冷初莫的踪迹,他推测她是去了法罗群岛。不 过他依旧没见着人。他虽不灰心,却忍不住怀疑他们三个是不是骗他的。 他左思右想,再这样找下去,恐怕整个地球他都翻遍了,仍找不回她。 她是否有心要忘掉他? 不能,绝对不能!她一辈子都不可以忘了他,他也绝不容许她有机会逃开他! 方才的决定,使他又立刻动身,准备往下一个目标前去。他想过来个守株待 兔,但怕她一辈子都不回来怎么办。可是如今他不管了,不管有多少方法能找她, 他都愿意一试。 *** 借着旅游来避开对南震言的思念与爱意,冷初莫暂时是做到了;但无法由心 底彻底斩草除根。他往日的温柔每每令她心醉,总不由自主地怀念他。 冷初莫的行程才走了一半,便早早回到丹麦。因为孤单又心神俱碎,再怎么 放眼世界也是徒劳。 她好想要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残忍的刺伤她? “莫。” 一道似有若无的声音远远传来,震惊了她。 她不敢相信地瞪视来人,忽然畏缩了起来,她装作没看到他,匆匆地跑回屋 里,却关不了门。 南震言的大掌敏捷地挡住她要关门的动作,推开大门。 “你躲什么躲?”她仍美丽诱人,可,她的眼眶怎么泪汪汪的? “不是已经把我赶走了,你还来做什么?” 他爱怜的擦拭她的泪珠,“我没赶你走,是你自己走的。”触着她的肌肤, 他几乎欲立刻拥她入怀,但他不要她推拒。 “你还想定我的罪?是你要克莱拉赶我走的,你忘了吗?”她忿忿地避开他 的温柔,眼神只有冷漠。 又是她!她怎么会有他家的钥匙,他哪时给了她……天啊,真是失策,那一 天为了避开克莱拉的纠缠,索性丢给她钥匙要她锁门,自己则和裴骆逍去风流。 “她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害我们彼此误会。”也让他们彼此认识。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举动害她的心开始波动。 “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和马恩在一起过?” 冷初莫猛然心一抽,他仍是来羞辱她的! “你要我说什么,有还是没有你才满意?”她哀痛不已,晶眸布满绝望。 “你误会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误听谣言,所以我希望由你来告诉我真相。” 他不要看见她这种神情。 “我说有你会怎么样?”冷初莫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他知道她又说气话了,才会反问他。“莫,你说说实话,这不只是我的问题, 还关系到敏敏的声誉,所以不能搞不清楚而冤枉了谁,懂吗?” 她不明白关瞿敏什么事。“她怎么了?”她还记得柔顺的瞿敏。 他一五一十地说出所有的事,包括以为她和马恩上床而与她决裂的原因。 “懂吗?” 他是因为看到了录影带才和她决裂,并不是他不要她了? “懂不懂?”她一直不说话,他以为她还是不明白。 “嗯。”她虚应一声。 “那你懂不懂?”他像个心急的小男孩似的不断地问。 “我现在说了你真的信?”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再说谎。”他更深信她也是爱他的。 她莫名的乱紧张一把。“我说,我的身体只有你最清楚,你……明白我的意 思吗?”她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不再像是犯人,而他的柔情竟也在这个时候扰乱 她的心湖。 “你说你没被他碰过?”他对她的身体清楚得不得了,她在床第间表现出来 的羞涩骗不过他。 她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原本见到他的怒气也消失殆尽,两人仿若回到甜蜜的 那一段日子。 “只有你碰过……” 他等不及她的话说完便猛烈而热情地攫住她的小嘴,而她也享受他的热情。 他们旁若无人地缠绵吻着。 修地,冷初莫家里的窗户忽然遭到不名人士的攻击,全部碎了一地;南震言 机伶地抱住冷初莫滚到沙发背侧,把她的头紧紧压在他的胸口。 ‘你让我起来。“冷初莫突然从他怀中脱离,正要站起来又被他拉下。 “你想去送死吗?我不准!”他死命的拥着她,不让她起来。一起来等于送 死。 “让我起来,我是杀手……”有这种道理吗?堂堂一个杀手居然不能杀狙击 她的人,还要乖乖地等着被人杀? “别说话。” 南震言和冷初莫侧身横躺着,浑然未觉上头有人。 克莱拉气红了眼。瞪着两人,“你们要死也要死在一块是吗?好,我成全你 们!” 如果真的死了,他一定会抱着她而死! 但他没有死,和冷初莫双双抬起头来,因为死的人是克莱拉。 她缓缓地倒了下去,自始至终,她终究没有扣下扳机,反而,连谁杀了她也 不知道。这叫作死有余辜! *** 奥地利 克莱拉身亡之事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但冷初莫还是很气,为什么不让她杀 她呢?而杀克莱拉的那个人竟是桐憬莉! 她还记得桐憬莉是多么嚣张呢!说了些反正她已经被逐出杀手部门,所以没 杀人比杀人好,不小心杀了人还会去坐牢等消遣她的话。 那她不也没资格杀人?她问桐憬莉的时候还听见时轸抗和雷亢霆在一旁偷笑。 桐憬莉一本正经的回答,克莱拉本来就牵涉很多重大的国际命案或贩毒案件, 美国联邦调查局已把这案子交给她,并吩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要威胁到老百 姓的生命,都可以用最恰当的方式解决她,譬如为了安全而取她性命。 老天啊,她何时变成一个“老百姓”了? 她气到现在连对南震言的态度都是极不理睬的,是他坏了她的好事! “莫,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又来了,每次他一问,总是会…… “不要。”她得趁早逃脱才是。 而他一句,她又回到他怀里。 “听话。” 他的霸道总是适时地让她乖乖闭嘴。说起来,她是爱他的,即使动不动她就 气他当时的阻挠,可也不能掩盖她爱他的事实。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啊?” 邪气的温热扰乱她的视线,他又对她动手动脚。 “我……”这个嘛,让她想想。 “我问你,你在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实话实说!”南震言以舌尖朝她粉颊轻 触。 爱上他?他知道了啊!想否认他的话却沉迷在他的舔吻里。 “是在我失忆的时候。” “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曾经丧失记忆呢?”他抱住她让她侧卧在沙发上。 “忘了……”她睁着迷蒙醉眼瞅着他。 “我猜你还有很多事都没跟我老实招供吧!” 冷初莫只觉得他的一切好迷人,眼眸深邃的像潭水似的,容貌摄人心魂;他, 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忽地,他抵住她额头,他的气息全数窜进她微张的小嘴、同样燥热的口中, 再爱恋地抚上她的脸,幽然开口:“嫁给我好吗?” 她被他吓呆了,怔忡好久,才问:“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啊!”他柔情地说。“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下定决心要猎取 你,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带给我这种触动,那是一种内心的悸动。当时,我甚 至忍不住恣意地吻上了你,想不到你竟然没有发觉!有生以来遇到这种教我想气 又想征服的女人,你说,我会放弃吗?我得承认,本来猎取你的目的只是‘尝鲜 ’,我想玩玩就算了;但你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的心偷走,害我愈来愈没有办 法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床伴。虽然说,你和我以前的床伴真的差异很大。”他低 低浅笑。“但是,你有她们所没有的,那正是我需要的,也只有你能给的。我说 了这么多,你都懂吗?” 这一席话,让她真的好感动!听到后来,她感动得哭了。 “你真的爱我?”伶初莫仰头趴在他的胸前。 “我没骗你。你说呢?” 被她勾住颈项,他逐渐低下头来看着她。 “我也爱你,所以我答应你!” “莫儿!”他激动的捧住她的脸。 她害羞地启齿:“吻我!” 冷初莫散发着爱意的目光与南震言欣喜的双眸交会,随着嘴唇的互相交叠, 他们的眼中也流露出幸福的光彩。 这次,在他们的醉心蜜吻里,不仅只有热情的索求,还有无穷的浓情…… (全书完)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