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武器-委屈 我今天抵达公司里的时候,身上和脸上的伤,当然还没有好。 我就这样带着明显的伤痕,走进了公司的大门。 “黄总,今天第一服装厂要发货了,黄总您看您能不能亲自去看看,这批货的 数量有点多,张总说等您来了以后,让您拿个主意,看是不是要再多派一个人手过 去?” 公司里的人,在看到我脸上明显的伤痕后,一点也没有什么惊异的神色。 他们仍旧像平日里一样,该自己忙的,就自己在那儿忙着,该向我汇报工作的, 也一如既往的向我汇报工作。 “业务上的事,不是一直由张总亲自在抓吗?你怎么跑来问起我的意见来?” 我对员工异常镇静的情绪和反应,虽然有点难以理解。 但是我表面上,也一样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就像是他们都没有看出我是刚被人殴打了一顿一样。 “是这样的,黄总,今天您来晚了点,刚才张总已经在公司的早会上宣布,以 后公司里关于进出口业务这一摊子的事情,全部都由黄总您一个人负责。” 那名业务部门的员工解释道。 “什么?都给我管了,那你们张总,他管什么?” 我这样说其实并不是在逼问那个属下,我只是对这个消息,有一点吃惊和意外。 我虽然并不是有意地在询问对方,但是那个属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出了回答: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您还是自己去问问张总吧。” “嗯,这样吧,我一会安排车,下午争取到厂里去看一下验货和出库。那里既 然今天的出货量很大,我看就加派一个人手过去也好。那个人现在就出发,不要想 等着坐我的顺风车,那个人过去后就对厂方的人说,我今天下午四点钟以前,一定 会赶过去查验一下这批货的。” 我吩咐完这些以后,就直奔张怀德的办公室而去。 我推开张怀德的办公室一看,猛然间还以为自己是走错了房间。 我以为我走进了一间军队里将军所用的作战办公室或者是一个作战参谋的办公 室。 我发生这个错觉时,脑海里猛然间又闪过刚才那个救助过我的解放军战士,那 枚五角星在那个解放军战士的帽檐上熠熠生辉。 “怀德,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哪搞来的这么多地图?还把它们挂得你这到处都 是?” 我看到张怀德办公室里作战室一样的布置,一时间心里惊诧莫名。 这惊诧的程度几乎都让我忘记了自己刚被他的老婆派人殴打了一顿。 “蓉蓉,哦,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你黄总了,黄总你快过来看看这些图。” 张怀德显然完全沉迷在他办公室里摊得到处都是的那些图纸里,连头也没有回 过来看我一眼。 “什么?看这些图?” 我怀着万分好奇的心理,走到那些图纸前,也就是张怀德的身边,和他一样把 目光向那些图纸上望去。 “蓉蓉,你这是怎么了?”张怀德此刻终于发现了我脸上未消的伤痕。 “哦,没什么,是我自己今天走路时,不小心摔的。” 我口里虽然这样回答,其实我现在走进他办公室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张 怀德看到我脸上和身上的伤痕。 “不小心摔的?”张怀德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信。 “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嘴里虽然依旧坚持着这样说,但是我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告诉了他全部的真相。 张怀德凝望了我很久很久,一直都没有说话,后来他在若有所悟的沉默中温柔 地把我搂进了他的怀中。 虽然他没有追问,但是我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最后他用沉重而心痛的语调在我耳边轻轻地向我赔礼道 “蓉蓉,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我的内心在他沉痛的话语中,这才暗暗闪过一丝冷冷的笑。 也许眼泪和哭闹一直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最有效的武器。 但是我知道不同的战场,不同的时机,需要使用不动的武器而绝不能千篇一律。 有时候沉默和委屈,才是一种最为致命的武器。 现在大多数女人只知道借用前人的精炼,使用那些理论上最有效最常规的武器。 但是她们忘却了现在是怎样的一个年代! 现在的这个世界,已经是日新月异。 她们如果没有创造力,不能学会创造和使用新式武器的话。 她们就会像大浪淘沙一样,最终被这个时代所淘汰和抛弃。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