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已经三天了,文皓没有一点消息,小小不停地猜测着他的想法,是怪她隐瞒, 还是怪她不够信任他。拿起电话,打开那个熟悉的电话,又放下电话,叹口气,就 这样吧。我还能怎么样呢。 小小心情糟到顶,下了班在公司呆到天黑,才勉强走出来,信步走到兰桂坊, 听说里面经常有很多明星来喝酒,带了些许的放纵心理,小小走了进去,实在不是 她喜欢的地方,很吵,虽然环境还不至于太糟,但到处是喝酒的声音。叫了杯酒, 寂寥地坐在一个角落,恶劣地希望有人来搭讪,却没有。唉,是老了吧,三十岁的 女人,还有谁会有兴趣呢。 去了下洗手间,在后巷却看到几个人围住一个女孩,女孩极力想推开他们,他 们却继续纠缠着。正义感油然而生,明知打不过,小小悄悄打了报警电话,然后一 直观察着,那些人却拽着女孩向前走去。 小小不能再等了,走过去,大叫一声:放手。 昏暗的灯光下才发现居然是阿雯。平时霸道专横的阿雯此时看起来就像个可怜 的小孩,躲在小小身后,不敢说话。几个男孩看到是个弱女子,不同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多了个送上门的。 小小拼命想推开他们,却被他们捉住手动弹不得,情急之下,说:你们放过她, 她还是小孩,我陪你们玩。 那些人捉住小小,却也不肯放过阿雯,拥着她们淫笑着。 警察赶来,流氓落荒而逃,好在香港警察办事效率高,通常打过电话,不会超 过五分钟就会赶到,不然小小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心里一阵后怕。而阿雯早已经吓 得软成一团。 安慰了阿雯,小小想带她回家。她不肯,她抱着小小,大哭起来:我不想回家, 回家太冷清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小小只好带了她回家,给她洗洗脸,宽慰了她睡了。还是个孩子呢,小小看着 她,叹息着。 文皓依然没有消息,明天是星期六。唉。 想起一星期前二人还甜蜜地在一起,才几天,要变化的就真变了。 早上醒来,小小一脸憔悴,倒是阿雯睡得很好,看到小小,有点不好意思。还 是个善良的孩子。 蹂踷了一会,才开口跟小小说,谢谢你哦。 小小笑了一下,说,你还不回家么。 阿雯突然说,不如我带你去表哥家吧。 小小愣了一下,不要了,现在和文皓搞成这样,她更不想去见他家人了,从庄 严的婚姻里,她就知道了,结婚并非只是二个人的事。虽然看来,他母亲是喜欢她 的,但是那是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万一知道了她所有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阿雯说,其实你人挺好的,我也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表哥,从小就喜欢他,所 以我不喜欢他旁边有别的女人,所以才去打听你所有的事,不过,那天表哥和我已 经说清楚了,他说,如果是一定要赖在他身边,就兄妹都没得做,他教我这样想, 如果是做他妹妹,他还能一辈子疼我,这是别的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位置。所以, 我也想通了,宁愿做他妹妹吧。至于你的事,我还没跟表哥说,不过我劝你还是早 点告诉他吧,不然他万一知道了,反而不好呢。 小小拍拍她肩膀,苦笑了一下,他早知道了不是。不过这小女孩说的全是真实 的道理,有时真是当事者迷呢。 但是有时又如何去跨出那一步,重要的是,就算跨出那步,万一对方仍不能接 受,是更痛苦的事。宁愿维持现状,不知道结果也许更好。